植灵女王升级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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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郑兆棉跳下床,晃了好几下。
郑家人追进来,听不懂,干着急。
郑兆棉咬牙:“爹,娘,我去书院。”
这——
郑头看出什么来,一咬牙:“这就送你和你哥回去。”顿了顿不免犹疑:“会不会有危险?”
怕郑兆棉一个冲动做什么。
郝灵笑道:“不会,绝对跟他俩无关。你们不要主动凑上前就是了。可惜了,我不能亲眼见着。”
甚是遗憾的样子。
盐阿郎心头一动,低低在郑兆枫耳边道:“你带我进去。”
郑兆枫吓一跳,怎么能。
“怎么不能,我假扮你的小厮,进了大门你就不用管我了。保证不给你惹麻烦。”
郝灵听得清楚,对郑兆枫笑道:“带上他吧,不会有事。”
郑兆枫看弟弟,青色天光透过门窗,郑兆棉眼里似火在烧。
带。
假如郝灵真治好弟弟,让他做什么都行。
一家子忙活起来,郝灵打着哈欠溜达回家。
灵灵灵:“你就不关心后续?”
“我关心呀,关心有什么用,这个世界女子地位低下,我连大门都不能靠近。”郝灵撇嘴,不以为然。
但不会因为不以为然就轻易挑衅。该苟就得苟。
灵灵灵叹气:“可我想看啊。”再说道:“都怪你,我连个远程查探都做不到。”
郝灵半点不心虚:“要怪就怪制造你的人,我都说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了,非得塞给我。再说,是我绑定你的?”
第四十二章 混入
灵灵灵磨牙:“你这样说便没良心了,没有我,你早死光光了。”
“是是是,所以,我感念你的好,谁也别怪谁,劲往一处使行吧。”
“哼。”
“哼。”
都是傲娇的小公主。
师婆婆上上下下打量她,审视又挑剔,最后嫌弃。
郝灵莫名其妙。
师婆婆心道,连个街溜子和你一起都能清白过夜。
道:“买个称去。”
郝灵不乐意了:“我天天瘦天天瘦你看不见?”
师婆婆嫌她慢:“怎么还是那么肥?”
郝灵掐腰,郑重的告诉她:“我已经是正常人了,不会再减肥。”
确切的说,身体已经健康,会自动调整体重达到一个正常标准内的丰腴水平,当然,郝灵的正常与这里的骨瘦为美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何为她的正常标准?
只要体重不给内脏造成负荷,那就叫做健康。
而如今她体内有灵力流转,内脏想负荷也难。
师婆婆大概听明白了,不甘心的争取:“你脖子呢?”
郝灵晃给她看。
师婆婆:“三层肉镯子。”
“我乐意。”
回屋躺着去了。
师婆婆愁,这哪里来的妖精,莫不是来自猪之国?
再说盐阿郎把自己往另一个模样扮了,随着郑兆枫郑兆棉来到长青书院。
郑头送的他们,临到门口犹豫:“枫哥儿,棉哥儿,咱们家不求大富大贵”
迈不过去的坎咱试着绕一下。
郑兆枫看眼弟弟,沉声道:“爹,我们想能保护家人。不遇到这种事就是那种事,我们还小,现在就退,一辈子都得退。”
不知道弟弟发生了什么,但做哥哥的能猜到是多沉重的打击。
这种无能为力想撕碎自己的感觉,不想再来第一次。
当日看见半身血的弟弟,他多怕他失去气息。
郑兆棉也道:“爹,我想看看,亲眼看看,这世上还有没有公道。”
这话说的,郑头禁不住笑:“你爹我干的不是公道的事?”
说完自己一黯,公道是跟权利捆绑的,自己能维护的公道,蔓延不出那一亩三分地。
遂说不出话来,只得去看盐阿郎。
啧,这小子,挺能装的,也不知这脸怎么弄的,嗯,以前是不是用这手糊弄过衙门?
盐阿郎假装看不懂,走到郑兆枫身边:“走吧。”
小厮也是要发放门牌的,不然他们书院岂不是谁都能进的?
郑兆枫的解释是,临时找的帮忙的,毕竟他弟弟脑袋上缠着纱布呢,帮忙把东西拿进去,再收拾下,就出来。
守门看眼郑兆棉,点头,给发了个临时的出入牌,当日有效。
够用了。
盐阿郎将两人的东西一人拿了,轻轻松松跟在两人后头走,大大方方的东张西望。
扑面而来的人文气息,并未让他感到丝毫的不适和自卑,昂头挺胸。
看着这样的盐阿郎,郑兆枫不由回想幼时,盐阿郎也是个聪明的孩子,曾扒着墙脚听先生讲课,他们背诵的东西他听过就能记住。
可惜后来他怎么不偷听了呢?那位先生其实很心善,发现他偷听也没说破。
“没意思。”
郑兆枫听盐阿郎这样说。
“关在个破院子里死读书能读出个屁来,知道什么叫民生嘛,这样的人去做官,除了捞钱害人还能做什么。”
盐阿郎有愤青的潜质。
郑兆枫想说,读书明理,一样的事,看待的眼光不同,思考的高度也便会不同。
但他比盐阿郎懂事,知道这话说出来跟炫耀自己似的,因此没说,好脾气的笑笑。
“我记得你也跟我们学过的,如今如何?”
郑兆棉不由去看,微微讶异,盐阿哥也上过学的呀。
偷的。
盐阿郎微微不自在:“就那样呗。”
字,还是认识的。
文,他用得着吗?
郑兆枫不好深谈,想想道:“我有些有趣的话本子,搁在家里,回头你去取,解闷还是可以的。”
盐阿郎本能要拒绝,忽然想到郝灵,那丫头,好像不认字?
“谢谢了。”
郑兆枫很开心,觉得盐阿郎懂事了,知道接纳别人的好了。不像以前,他想帮他,被他呲回来。
呃,以前的盐阿郎跟个疯狗似的。
但想到他的身世,也是可怜。
兄弟俩在一间屋,到了住处,东西一放,盐阿郎立即去扒拉郑兆枫的行李。
校服,不可能只有一套,要换洗的嘛。
两人身形差不多,都属于同龄人里比较高壮的,盐阿郎往身上套衣服,从来没穿过这样的,有些不顺手,招呼发呆的郑兆枫。
“快帮忙呀。”
郑兆枫一个激灵:“你要干嘛?”
“看热闹呀。别以为我不知道小厮进不了内院。”
“你,你这样会被人发现的。”同学之间都认识的。
盐阿郎嫌弃:“你真不像你家的孩子,一点不知变通。放心好了,不会被发现的,被发现了也不说认识你。”
老郑家世代游走在黑白边缘,怎么突变出郑兆枫这个棒槌?
棒槌郑兆枫:
穿好衣裳,一句:“我先走了,你们自己收拾吧。”盐阿郎嗖一下蹿了出去。
郑兆枫急:“哎哎,你知道去哪儿?”
盐阿郎头也不回相当不耐烦:“我没长眼啊?”
罗里吧嗦。你不如你爹。
郑兆枫:“”
郑兆棉来了句:“盐阿哥很聪明。”
郑兆枫:我怎么就听出一丝嫌弃呢?
郑兆棉坐到床边晃悠脚,叹息:“真想去看看。”说完又自己否认:“算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若是他乍一回来,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真出什么事了未必不会怀疑到他,顺着他,就会查到郝灵。
莫名,他相信她。
郑兆枫到现在也不敢问弟弟一个字,好,该做什么做什么,那么——补作业吧。
郑兆棉:
书院内院外院之间,有围墙,有门房,十二时辰守着人,这当然难不到他,书院除了人什么最多?树。越偏僻的地方树越高,轻轻松松过了墙。
盐阿郎脚尖点地走得飞快,周围一片静寂,隐隐约约有读书声传来,大约是上课时间。
他摸摸右手手背,别说,这几天自己的运气确实好,颇有顺风顺水心想事成的架势,那么,今天,应该不会白来一趟吧。
他的运气确实好。
或者说,郝灵的运气也很好。
那么便代表着李春寻的运气,太不好。
说好的让他身败名裂,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他得罪一个得罪不起的人。所以郝灵让盐阿郎去打听。打听出来福真大长公主的驸马,印丘先生。
一,得罪不起。二,同处一书院。三,印丘先生绝对不会容忍李春寻的恶行。
简直是自己送人头呢。
郝灵碰触那一下,干扰了李春寻的大脑,给他下的命令是:将最害怕的人当做最垂涎的人,原形毕露,并,超常发挥。
天都帮郝灵。
要说年轻未立业的大家族公子哥儿们,最怕的是谁,当然是大家长啊。
第四十三章 事发
巧了,李春寻的大家长正好来看望印丘先生。
户部老大。
印丘先生是皇帝的姑父,又有真才实学,皇帝的文化造诣咳咳,绝对不是他不努力,绝对是他老颜家根子就没泡多少墨水。
向臣子请教拉不下脸,但向姑父请教,不是应当应分的?
正好,皇帝为明年的科举题目头秃,李尚书正在跟前,干脆,让他来给长辈问个好,顺便写信探讨一下。
李尚书本人也很追崇印丘先生,逮着机会当然要多说几句,说着说着说到新一代来,哎哟,孙子在这啊,不如叫来说说话,顺便考察考察功课。
李春寻:不,我并不想。
顺便说一句,李尚书在长青书院读书的孙子,不止这一个。
那就一块叫来吧。
印丘先生也来了兴致,点了一批人,全是明年要下场的,让人去叫。
李春寻和一群人呼啦啦一起来了,注定他悲剧的一天。
而盐阿郎正不知哪里去找呢,忽然看见这么一群人从远处出现,里头打头的就有李春寻,当即向大树后一闪,悄悄的跟了上去。
要不说他运气好呢,李尚书和印丘先生本来在屋子里,派人去喊的时候,两人出了个题目,就出来院子,停在不远处的山溪前。
溪水宽阔,悬着一挂小小的瀑布,就以此为题吧,不为难他们。
盐阿郎便能直接窥视,他揉揉眼,又掏掏耳朵,离着那么远,自己都能看的这么清晰听得这么清楚,仿佛自己就是其中一员似的,果然——自己是老天爷看中的风云际会的英雄人物吧。
郝灵:来,给你家老天爷磕个头。
“尔等皆是拔尖人才,正好今日李大人在,做出文章让他现场指点一番——”
印丘先生心情不错的说着。
两排学子里,李春寻站得笔挺,脑子越来越恍惚,哗,哗哗,海水倒灌,天地旋转,邪气从腹而生。
从走过来远远看见两人站在溪水之上,他脑海里便生出无声无形的风,这风吹啊吹,吹得人理智摇摇欲坠。
理智渐失的李春寻未觉出哪里不对,眼睛望着站在半人高落差小瀑布上溪石边的两人。
那是他发自内心畏惧的存在。
渐渐扭曲成不一样的样貌,肤白,唇红,稚嫩,青涩。
而两人沉稳和悦的声音,也变得脆嫩童稚。在喊哥哥。
邪气侵蚀四肢百骸,恍恍惚惚周围一切变了样,昏暗的光线,暗红的帐幔,躺在里头的
噗通——
众人吓了一跳。
印丘先生才说完最后一句,突然就有人跳水了?
这是什么套路?表示对自己五体投地?如今学子都这么拼了?
他没第一时间认出是谁,可李尚书暗暗关注着自己孙子呢。
看两人面色镇定稳得一批,他老怀甚慰啊,咋?这跳水是在破题?
就没立即动作。
都觉得李春寻是在别出心裁,说不得下一秒,就做出惊世文章来。
下一秒,惊世来了。
众人眼珠子要掉出来。
李春寻扑腾进水里后开始扒拉衣裳,扒得可快可干净了。
没有人反应来,相反,缺了一个豁的学子们不少在琢磨,这又脱衣裳又峥嵘红脸的,李春寻是要搞事啊,山水为题他不是要往山河家国戍边上搞吧?立意这么高?破题这么大?行不行啊?尚书大人就是你爷爷用得着这么拼?
藏在树冠里扒着树枝看的盐阿郎也是倒吸冷气:“胖丫头做了什么?她到底想干嘛?”
下一刻,答案揭晓。
赤身红脸的李春寻突然在水里荡漾开,双手不停抚摸水中突出的一块大圆石,嗯嗯开了口。
“春易,哥哥好好疼你。”
轰隆——轰隆——轰隆——
天雷啊。
齐齐一下深呼吸,印丘先生觉着眼前有些发晃。
李尚书却是眼前发黑。
而在场另一人,李尚书的另一孙子李春易却是大脑一阵白一阵黑一阵白一阵黑,啪叽,坐地下了。
突然,有些事有了别的解释呢。
“十一,你与我一同去长青书院,哥哥好护着你。”
“十一,你与我一屋,省得祖母和你娘担心。”
“十一,你睡觉不老实,哥哥帮你盖被子你看你踢的哥哥。”
怎么不踢死你!
李春寻是个半个青年了,二十出头,李春易却是才十二呀。
你个畜生!
李尚书第一反应:来人,堵了他的嘴!
可惜,两人之前谈论的话题不好为外人知,便都将身边的人遣得远远的,还没叫回来呢。
只能自己抽醒他了。
只是,他若下去,首先,得走到岸边,绕过瀑布的落差,再进到水里,这个时间差,李春寻又开始作妖。
也不知他迷乱中看到了什么,抱着石头嗯嗯啊啊起来,嘴里叫个不停。
“好春易,春易——”
“淞卿卿,你也来,快——”
印丘先生脸色巨变,淞?他没记错的话,常跟李春寻出入的人里,有常家的常淞?
蛇鼠一窝!
还不止呢。
“伯美,快来看,这是不是你最喜欢的‘晕色黄娇’——”
众:特么——好好的诗文。
李尚书脸色铁青,已经跑下来,踏进水里。
李春寻紧抱石头:“小湛儿,小湛儿——”
“李春寻!”
李尚书老脸一白,本能的恐惧让他拿起手边能拿起的东西,狠狠砸下。
一声既脆又沉闷的动静,学子们齐齐打了个哆嗦,看着李春寻跌落在水中,仰面朝上,溪水流经他身边变成红色。
出人命了!
被掐住嗓子发不出一声。
李尚书瞬间苍老十岁一般,颤巍巍抬头看印丘先生。
大长驸马的脸黑沉如雷暴前夕,双手交握捏在一起,青筋暴露。
盐阿郎看得分明,心头寻思开,小湛儿是谁?难不成是这老头儿的儿子还是孙子?李春寻那畜生叫喊别人的时候他还背着手呢,一叫那什么小湛儿,他伸出手来仿佛要掐死他。
啧,管他呢,看来李春寻是讨不了好了。
好戏已经看到,盐阿郎不欲多留,从大树的另一面悄悄摸下去,快步走向自己认为对的方向。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他原路返回两人住所,两人正好补好了作业。
盐阿郎利落的脱下郑兆枫的衣裳,按进洗衣的大盆里,用桶提了水缸里的水没过。
“我得走了,你立即将衣裳洗出来。”
郑兆枫不由紧张:“你做什么去了?”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