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灵女王升级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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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抬头,眼里已然平静:“是。”
昌平伯点点头,道:“府里事多,你多费心,孩子们的亲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刘氏懂他意思:“老爷说的对,我正打算带媛丫头去金楼再做些首饰,衣裳也要做两件,她要参加长公主的秋菊宴的。”
“这些事你一直操持的很好,媛丫头是伯府的嫡长女,她的婚事,一定不能低。”
两人对视,同时看到对方眼里划过的异彩,心有灵犀。
刘氏一笑:“是,老爷放心,我心里有成算的。”
伯府里少了个胖姑娘,并未有谁在意,毕竟,当初人在的时候也跟不存在一样。不是吗?
便是日日服侍在跟前的人也在一夜之间忘了旧主只有新主。
郝灵张开眼,日光洒满床,晒得她皮疼。
身体已经完美契合,在灵魂的影响下发生着潜移默化的改变,比如,比普通人感知要灵敏些,对光,对热,对温度和空气。
能攫取到的记忆也完全消化理解,原主经历的,听到的,看到的,以为没听到实际听到的,以为没看到实际看到的,那些以为遗忘和忽略的场景,其实全被大脑忠实的记录下来,方便了郝灵。
她躺着揉了揉脑袋,肠胃里响起咕噜噜的声响。
饿。
艰难的起身,第一时间想找镜子。那个可怜的孩子不敢照镜子,她都不知道这具身体长什么样,肯定不是灵魂的模样。
屋门吱呀拉开,郝灵迈过门槛,所以为什么门口非得安一块木板,门板垂到地它不好吗?这个世界非得为难胖子吗?
郝灵站在门前洒望,眼前的院子真是简单,墙是墙,地是地,屋是屋,别的再没有的。面积不如她别墅的草皮大,布置没什么布置。
她迈步直接往正屋去,大白天的,屋门关着。她叩了叩门,才待喊婆婆,门内苍老的声音喊进来。
她推门进去,这里应该是客厅了,对面靠窗是一张低矮宽大的榻,比她的床还要宽还要大,师婆婆就在上面坐着,手下一张小方桌,仍旧穿着黑袍子,帽檐低低看不见脸。
郝灵看向方桌另一边,看看桌的高度和塌的高度,再看师婆婆,黑袍宽大,仍能看出她是盘腿坐。
低头看自己的腿。
好腿!不能委屈它弯着。
她尽量轻爬轻坐,可屁股下还是发出哐的一声,郝灵一点不尴尬的挪动屁股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黑袍里荡漾的是浓浓的嫌弃。
师婆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太胖。”
郝灵道:“人不可貌相,我对婆婆都没以貌取人。”
师婆婆:“”
突然,郝灵一低头双手按着方桌脑袋往她帽檐下钻,眼珠子乱转,嘴里甜笑。
“婆婆长得颠倒众生之姿吗?捂着不让看,是怕凡人羞煞?”
一只枯瘦的爪子按她脸上,使劲,郝灵立即跟着使劲,两人一时较上了劲,半天,还是爪子收了回去,郝灵肥嘟嘟的脸上深红的五爪印。
师婆婆:“好大的力气,不弱于男子,不该一个小姑娘有的。”
郝灵道:“好大的力气,不弱于男子,不该一个老婆婆有的。”
呵,都是披着皮的精,何必试探来试探去。
师婆婆慢吞吞拉下帽子,露出一头梳得一丝不苟精亮的鹤发来,并一张呃不难看也不好看稀松平常的脸,眼周都是褶子,老眼却是老人家难有的清澈。
对嘛,她绝不是普通的老太婆。
有点意思。
郝灵想了想:“昨晚半夜婆婆给谁留的门?”
师婆婆斜她一眼:“老身掐指一算,收徒的机缘到了,开门迎徒,没想到——”
她将人上下周遭的打量,真真切切的嫌弃。
第六章 过招
郝灵脊背一直:“婆婆,每一块肉都有它存在的道理。你不能看不起肥肉扼杀它的存在。”
哦,知道我接下来就让你减肥?
郝灵头摇得拨浪鼓:“我不减,我这样挺好,我很满意。”
师婆婆无语的看着她脸颊两团甩来甩去的肉坨坨,这样挺好?你不嫌坠得慌我还嫌我眼睛不够大呢。
“随便你,以后别喊苦就行。”
郝灵心里琢磨,掐指一算?这位是玄学中人?身上灵性是比别的见到的人都强,就是不知这个应该是处于远古时代玄学落寞时期的老人家精通的都是什么。
因不同文明各具特色,宇宙大文明编史不能参照哪个来,便根据各自里头物质与精神的发展程度,还有发展轨迹大体划分为上古、远古、古代、近古、本土、星系、星域、星际。
从时间和空间来划分,比较中规中矩一些。
这里,应该是远古,有文字,有文明传承,但生产力低下,玄学嘛尽管有的星球生产力低下玄学发展却高,但此界显然不是。参照别的类同文明,应该是远古时候玄学曾经一度断绝的特殊时期吧。据说有的地方连最基本最皮毛的风水堪舆吉凶卜算都被禁止,后来有的恢复了有的改走别的文明道路。这里——小丫头的记忆里全然没接触过这些。
当然,小丫头从小就没出过那一方院子,外头的事情不知道也不奇怪。
“婆婆,你收我做徒弟要教我什么呀?”
师婆婆看她一眼,更加嫌弃:“接生是一门好手艺,可惜,你这胳膊你这手——怕不是把人疼死。”
接生
郝灵想了想,假如她理解没错的话,用手把人疼死是要——伸进去掏?完全没必要呀,开腹取子她可以的,绝对大小一起活。
对当下医学一无所知的她明智的不开口。
“接生婆是做不了了,欢喜婆呢,你这脸能拉个笑模样出来?怕是也不行。”
欢喜婆,也就是媒婆,撮合亲事的。
郝灵:“”就非得是婆是吧?你看不到我小小年纪如花似玉怎能跟你枯守青灯。
师婆婆接着道:“神婆吧,你怕是也跳不了大神吧。”
神婆?终于跟玄学搭边了吗?可听着总觉得怪怪呢,还有,跳大神?史料上有着惊艳描写的倒地抽搐口吐白沫请仙上身?
郝灵一脸生无可恋:“还有什么婆?”
师婆婆看她:“夜香婆,你干不干?”
夜香婆?夜香夜香!
这个她知道啊,夜香不就是
她趴在桌面上,这时候再不知道自己被人耍了她就是个锤子。
“婆婆,你先说说你是做什么的呀?”
师婆婆:“我什么也不做。”
什么?
“我有的是钱,什么也不做也能活得好好的。你有吗?”
“”
落地一穷鬼,婆子欺上门。
郝灵谄媚一笑:“婆婆,我是你徒弟,有你一口吃的就有我一口吃的,我——”
咕噜——咕噜——咕噜噜——
响应她似的,肚里发出一阵锣鼓声。
师婆婆皱眉,下意识的拿手指横在鼻子下堵住。
郝灵:“婆婆,我是肚子饿,不是要放屁。”
“”
师婆婆没有挪开手指:“我觉得,你臭了。”
“”
郝灵并不觉得自己臭,但——她想起一个生存问题。
人活一世,吃穿住用行,总结一个字——钱。
她缺钱,很缺。
伸着胳膊跨过桌子去扯黑衣裳。
师婆婆往后一让。
“婆婆,我都是你的徒弟了,给些银子呀。”
“没有。”
郝灵变脸:“方才你还说你有的是钱,是不是瞧不上我,要反悔不收我这个徒弟了?”
师婆婆慢慢摇头,一脸的悔之晚矣。她不是皇帝,但也金口玉言。
“让你进了门便不会退货,想要钱,自己挣去。”
郝灵呼呼:“我能做什么?”
师婆婆又挑剔的上下打量她。
生怕她再说个什么婆,郝灵道:“好好,我自己去挣,但你好歹先给我口饭吃。牛耕地也要先吃草呢。”
师婆婆纠结:“我觉着,偶尔你就不要吃饭了吧。”
还是嫌她胖!
师婆婆又道:“这是怎么养的?怎得养得这么胖?”
嘿,我胖吃你家米穿你家布了?
“从现在起你就要吃我穿我了,你收敛些。”
呼,郝灵站起来:“我不减肥。”
长这么一身肉容易吗?不是她长的不妨碍她稀罕啊。从来身上没挂这么多肉过,她就喜欢了怎么了?
“婆婆,你说没钱是吧。”
“是,我没钱。”
“再确定一次,你没钱?”
师婆婆眼皮不抬:“没钱,就是没钱,你若是减肥,我就花钱给你配药。”
呸。
她郝大师从来就没被钱难倒过。
“好,你别后悔。”
师婆婆眼皮一阵跳,觉着自己好像跳了个坑,却没有头绪。
胖丫头是要作什么妖?
郝灵冷笑着来到院子里,呵呵,跟她哭穷,下辈子吧。她可是灵学大师,世间万物,看得见看不见,喘气不喘气,在他们一派眼中,那可都是有灵性的,甚至,有些金石土木比智慧生物的灵性都高,不然修仙文明里有这精那怪的呢。
科学解释不了,他们玄学全盘接受呀。
她感觉到一种金属之灵,发散着银光,在院子的某处地面下,成团成簇。
呵,装穷?看我给你做成真的。让你见识见识便宜徒弟的真本事。
咵咵咵往确定的方位走。
师婆婆起先老神在在坐着,郝灵走到偏旁她伸了伸脑袋,只看到撅起来的一片裙角,想了想,下了来,走到门边,就望见她在院子一角撅着。
这是干什么?
师婆婆皱了眉,背对着她撅屁股的人回转头来,眼里全是狡黠。
“这里可没你的银子。”
银子?
师婆婆皱眉思索,忽然想起什么,脸上立时不好看起来。
郝灵哈哈大笑:“师傅还真是贵人爱忘事,银子堆地底下都能忘。师傅,你是多厚的家底却对徒弟一毛不拔,好吝啬。”
师婆婆黑着脸:“喊这么大声,生怕左邻右舍听不到吗?”
她的确是忘了。平民百姓家院里大都有个地窖储粮储菜,她用不着,那一年,那人非得给她几箱银子,她推辞不过,堆在屋里碍眼便全丢在地窖了。便宜了胖丫头,先前那样说她还能改口不成?哼,先放过你,等你银子花光了,看你减不减肥。
银子归了她,郝灵在西屋找到一柄锄头,挖了一层薄土,掀开木板,漠然看那仅容一正常体型成人进的入口。
高度,她未满。宽度,已超标。
师婆婆一直在门口看着,此时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真可乐,这徒弟收得好,她都多久没笑过了。
这个世界歧视胖子,好吧,大多世界胖子都不怎么吃香。
郝灵深吸一口气,吸住肚子,有什么大不了,她的肉肉可是软的,像水,能在皮肤里流动。
挤。
挤了下去。
看人消失在地面,师婆婆忽然恶从心起,若是将木板一盖,把人关在下头,顿顿小粥青菜,应该能瘦下来吧?
第七章 发财
地窖四四方方,建的很是平整结实,四角和中间有木柱支撑,顶棚和墙壁以及地面做的很细,只是久未打扫,一脚落下便是一股灰扬起。
郝灵咳咳下了来,直奔空荡荡地上孤零零几个木头箱子。
每个箱子不是很大,没有锁,掀开里头整齐排列着银锭子,银光闪闪小元宝。
乐开了花。银子呀银子,姐姐一身肉就靠你养了。
一个一个端上去推出入口,推出一个喊一声:“我的,谁也不能抢。”
师婆婆早屋里去了,看不上她这穷人乍富样儿。
郝灵挪动着一身肥肉终于钻上来,身上头上全是积尘,越发觉得身上痒痒,手指一划拉,自己要买的东西多了去,不知这些银子够不够用。
当下要数银子。
直接掀翻一箱,银锭子滚出来,随着落出来的,还有轻飘飘的纸张,很多,散开的扇面似的。
抓在手里一看面额,全是一百的。这么这么多,这是把银票当垫布呢。还有仨箱子呢。
郝灵好欢乐:“银票,好多银票,全是我的。”
屋里师婆婆一拍桌子,蠢货,还私藏银票,什么时候才能减肥!不过,看胖丫头的做派,一定撑不过几天。她就不信熬不瘦她。
郝灵欢快的将银票放在一边,银锭子塞回去,再掀了别的箱子,果然也有银票,全塞身上,把银锭子装好了运回自己屋。
出门!购物!
站在大门前发呆,袁元的记忆只在那四角天空,她倒是知道衣服可以去布庄成衣铺里做,东西可以去街市上买,但什么地方
“姑娘?”
一道耳熟的声音从左边传来。
郝灵扭头一看,大喜,想什么来什么啊。
热情招手:“小何,来来来,需要你为百姓服务的时候到了。”
小何眼一亮,心底莫名雀跃,姑娘她会说话呢,点名跟我说呢。
这该死的荣耀感。
郝灵笑眯眯:“小何呀,我需要出门一趟,可人生地不熟的——”
“我带你去。”小何毛遂自荐:“我正是来找姑娘你的。”
“别姑娘姑娘的叫,多见外啊。我叫郝灵,你直接喊我郝灵就行。”
郝灵在空中比划,写出这个世界的文字。
小何识字,衙役都得识字,很好记的两个字。
小何脸上笑开花:“你去哪里,我送你过去——郝、灵。”
头次叫不太自然,叫出口就是自己人了。
郝灵:“我要去最好的成衣铺。”
哈?
小何犹豫:“你要做衣服吗?过两条街——”
“最好的。”郝灵抬手压在他胳膊上,神秘低声:“我有钱。”
小何:“”
他想,或许郝灵姑娘不通物价,不让她去万一哪天她自己去了丢了脸怎么办?不如自己跟着,问什么说什么自己先开口,她听到了,自然死心了。也罢,当带小姑娘见识京都世面了。
点头答应,只是——
“你先等我下,我去喊辆车。最好的铺子离咱这有些远。”
呵,少年郎,别以为我没看见你说这话前先丈量了我的腰围。
去吧去吧,我有钱。
很快小何叫来一辆马车,车厢看着就宽敞,莫不是拉货的?
他要扶,郝灵摆摆手摇摇晃晃的踩着脚凳上了去,其实她踩得稳,摇晃的都是她的宝贝肉。
小何问:“我有话跟你说,能不能——”
哦,这里男女界限时刻划清的,郝灵才不在意,大大咧咧道:“我又不是高门贵女,咱小老百姓不讲究那个,上来上来。”
小何警告的看了眼车夫跟上,车夫憨厚一笑扬起缰绳轻轻一抖。
多心了吧年轻人,里头那人才,谁看见你俩一块都不会多想。多想不开的男人才下得去口。
就在此时,内城昌平伯府,一辆马车驶了出来,丫鬟婆子跟随,车厢里母慈女孝,其乐融融。
刘氏手轻抚过袁媛脑侧发丝,脸上噙着满意的笑,道:“时衣阁今日上新的茜银细锦,穿在我儿身上,定能艳压群芳。”
牢牢吸引住那位的目光。
袁媛娇羞叫声母亲,迟疑:“可女儿听说,那茜银细锦可贵。”
“这有什么,凡是我儿用得上的,伯府还能少你的用度,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