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灵女王升级记-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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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弋:“如你所说,我有刻灵的天赋,是不是能为我的长兵养灵了?”
郝灵再度耸肩:“都说了,如今世间几乎没了灵气,怎么养?时不你待,死心吧。”
卫弋不死心,但此时不宜再说,他和郝灵面对面坐了,看她一手捏着虎头,一手持绣花针?
没错,绣花针,郝灵随手从小婵的针线篓子里拿的。
没办法呀,她的专属工具,全跟着她爆了,统子又是个废的,想买点好的专业的刻刀都联系不上商城。
灵灵灵: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废的?
绣花针在手,天下我有。
卫弋眼睁睁看着郝灵捏着针尾,气势一变,胖乎乎软糯糯的少女顷刻间变了个人,仿佛坐在那里的是隔着云端的天人,肃穆庄严。
绣花针针尖光芒一闪,这一刻,小小身躯的它能戳天破地,咳咳,夸张了。但虎头上沙沙的声音和簌簌掉落的粉末,告诉卫弋此刻的它是多么的脆弱和卑微。
我只配被人按在地上摩擦。虎头说。
“噔噔噔噔,好了。”
绣花针一收,吹一口气,原本简单质朴的虎头此时布满了细细的神秘花纹,仿佛一只秃头虎终于长出寸毛似的。
挺好看。
卫弋接过捏了又捏,确定不是沙子粘的,静静去看那根针。
雕刻过玄铁的绣花针:老子成神了。
卫弋想,若是自己能分成两个就好了,一个上战场,一个学刻灵。
可惜,战场是不能放弃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放弃的。
郝灵:“戴着它,只要你想,隐身符就能启动。记着,只有你自己能用,且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随便用。”
这是什么说法?
“你想,若时时走捷径,是不是原本很厉害的人也会慢慢废掉。”
金手指什么的,既然自己有那个本事就不要太依赖了。
卫弋表示理解:“多谢。”
“不用谢。你也帮了我大忙。我很开心。”
坑袁英,她太开心了。
卫弋回到家,脸上都是淡淡的笑意。
老夫人啧啧称奇:“看来进展不错嘛。要不叫你祖父回来给你主持婚礼?”
第九十四章 卫家(二更)
卫老将军是先帝亲封的大将军王,大将军王更像一种荣誉,原本先帝封卫老将军国公来着,卫老将军拒绝了,先帝便封了大将军王,享国公待遇。
卫老将军戎马一生伤痛一身,失去儿子后倾力培养出卫弋来,便彻底撒手游山玩水去了,一年回京的日子有限。
卫老夫人偶尔也出去走走,但孙子孙女大了,她不在家谁操心小辈的亲事,因此近几年也不出去了。家里有大事再给老将军传信,但几乎无大事。
对将家来说,无大事便是最好的事。
卫弋无语,为什么祖母什么都能想到那上头去?
否认:“我和郝灵没关系。没那种关系。”
老夫人捂着嘴笑,摆手:“知道知道,年轻人脸皮薄,祖母不说,不说了。”
卫弋:“”
“祖母让成衣铺给你订的衣裳做好了,你快试试。”
一拍掌,一个个年轻的小厮鱼贯而入,每个人都笑嘻嘻的,手里高高举着一套撑起来的衣裳。
至于为什么用小厮而不是丫鬟,当然是因为卫弋个子高,丫鬟撑不起他的衣裳嘛,而且要挑选,很费时间的,还是男子力气大些。
这点没什么,可一个个头上别着红花,笑得露出两排牙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些衣裳,锦衣玉带,姹紫嫣红,确定是给男子穿的?
“好看吧,年轻的男孩子就要穿得新鲜、夺目,管家说,这几个颜色在京里最流行,你看这料子,光闪闪的,别地都没处买去。”
鸡冠红、鹦鹉蓝、孔雀绿,这是给人穿的还是给鸟穿的?
卫弋头疼的扶额。
“不穿。”
“不行!”老夫人板了脸:“月底盛会,京城所有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会去!”不定开个屏就能招个媳妇回来。
逼着他试,一套一套的穿。
卫弋是个孝孙,又不是做对敌方案,他没有坚持己见的理由,只能听之任之。
穿一套老夫人叫一声好,他的脸就黑一分,不用照镜子的,此时他就是个杂毛锦鸡。
最后,老夫人犹豫:“选黑还是选白呢?郝灵丫头定做的衣裳是黑打底的。”
卫弋正昏昏沉沉,闻言仿佛看见了救星:“黑的。”
他平日多穿黑。
“可是,白的显年轻呀,你比郝丫头大那么多。”
“”
他是有多老?
老夫人拍了板:“都带上。”
好的,您老人家高兴就好。
卫弋败走,出门碰见卫霞进来。
卫霞是二房的姑娘。老夫人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便是卫弋的爹,只卫弋一条子嗣。二儿子不是将才,在家打理庶务,子嗣上只得一子一女,女儿便是卫霞,才十四岁,儿子叫卫现,十六岁。
偌大将军府小一辈只有三个,且都是嫡出,不少人惦记着与卫家结亲,大家私下都说,若不是卫家得帝王许诺的儿女婚事自主,卫家女必然要入宫,卫家男也要娶皇室女。
而这些年卫老夫人态度摆的明明白白,他们是无意与皇家结亲的,其他人便动了心思。
上门探口风的人越发的多,老夫人却是越加的愁。
大孙子卫弋便不多说了,被牛鼻子和秃驴败坏了婚恋市场,但凡疼女儿的都不敢来,找上门的只能为权势能是什么好亲家?
二孙子卫现,十六了,男子成亲晚这个年纪也该走六礼了,可这熊孩子天天嚷着自由万岁,他娘带他相看全被他搅黄了,就是个混不吝。
唯一的孙女卫霞倒是乖乖巧巧,可能是年纪小,男女之事上一点不开窍的,又被家里娇养的傻乎乎,家里都不知该选个什么样的男子才能让她一辈子和乐。
愁。
那是以前。
现在,不了。
老夫人得了神师的准话,上次,在城南,师婆婆和郝灵可都给她算了,撇去大孙子,翻过年,二孙子和孙女的婚事一准成,都是上好的良缘天作之合。
老夫人就是信,如今晚上都能多睡小半个时辰。
看见卫霞进来,想,在家里留不长了,自家孙女娇憨,嫁妆得再添添,左右有家底呢,家里人就这几个,留着能给谁花。
拉她坐下:“看给你做的衣裳。”
月底盛事,卫家也得出席,这种场合,卫家惯例不出风头,穿着打扮不出错就行,反正大好姻缘天定了,没必要打扮给外人看。
卫霞还在好奇的张望卫弋,已经望不见了:“祖母,大哥真的也去?”
太吓人了,大哥竟然会出席这种场合,很无聊的好不好,哦,这次有庙会呢,应该会有趣。
老夫人示意她看衣裳:“去,宫里特意来嘱咐,让你大哥去。”
卫霞便撇嘴:“别是哪个公主看上大哥了吧。”
老夫人不在意:“不会,没有合适的公主。没出嫁的公主们最大的还不满十四,跟你大哥差太多。”
卫霞便道:“有个五公主呢。”
老夫人失笑:“她早嫁人了,你忘了?”
“是,她早嫁人了,可马上要合离了。”卫霞很不屑的撇了撇嘴。
老夫人吃了一惊:“你说什么?”
卫霞道:“我出去跟姐妹聚会听说的,说五公主跟五驸马闹得很厉害,要合离。”
这种事,老夫人已经不感兴趣,她出门交际也少,倒是小姑娘们常来常往很能及时得到些隐晦的讯息。
五公主今年好像是二十岁?年纪倒是合适,但!
卫老夫人眼里闪过冷意,别说他们卫家无意尚公主,便是尚,也绝不能是刁蛮任性的搅家精。
“不要乱说,公主也不能强嫁。”
卫霞撇了撇嘴:“哪里乱说,是五公主,她在一次聚会上,明明白白夸大哥这样的男子才是顶天立地的真男人。祖母,你说她一个嫁了人的女子,夸别的男子是什么意思,还是在她闹合离的时候。”
卫老夫人板了脸:“小小年纪嫁人合离挂在嘴边,像什么话。行了,祖母知道了,心里有数。”
被祖母呵斥,卫霞丝毫不在意:“有什么不能说,祖母和娘不都说女子长大便要嫁人,嫁人嫁不好就回家来嘛,这有什么不好说。”
一脸的混沌未开窍。
老夫人心想,算了,明年,明年就好了。
卫弋离开正院向自己院里走去,路上看到一个身影见到他立即转身就要鬼鬼祟祟的跑。
“卫现。”他扬高了声音。
大将军府二少爷闭目做了个痛苦的表情,才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转过身,弯腰谄媚。
“大哥。”
大哥,亲大哥,虽然不一个爹也不一个娘,但真的是亲的。所以,亲大哥您叫我一声“二弟”或者“现儿”都行的。
卫现。
每次听到那独特的清冷声线这样无情无绪的呼唤自己的名字,都让他有种沙场秋点兵秋风瑟瑟独吹他的冷酷感。
卫弋是秋风,他卫现就是落叶,被人踩得全是窟窿的那种。
有些惧怕,可是能来自血缘,天生的。
第九十五章 放回(三更)
从小到大,卫现就从没在卫弋面前直起腰过,按说,卫弋没怎么着他,可他就是怂。直着腰跟他大哥说话,他不配。
卫现觉得,这一点他是遗传自他爹。
毕竟有次他爹说漏嘴,他爹在他早逝的大伯面前也从没直起腰过。
毕竟对于一个几百年守护边疆的光荣将门来说,父子俩委实废得前无古人了些。
“大哥,您回来了。”
卫弋皱眉:“站直了好好说话。”
卫现心里呜呜,我不行。
“这几天没见你,你去哪了?”
卫现眼珠子乱转:“没去哪,跟朋友去城外玩了几天。”
卫弋点点头,这个弟弟,他还是知道的,大器成不了,大祸也闯不了,平日里迷迷糊糊,但该有的分寸和敏锐还是有的。
他问:“前些日子,你跟我要的虎头雕呢?”
卫现一个咯噔:“大哥,给我了你可不能再要回去。”
他老老实实回答还好,他这样说,卫弋安安静静看着他。
卫现顶不住了,噗通跪坐在地,竖起手指头:“我发誓,我贴身带着的,可不知怎么的,丢了。大哥,真的,怎么丢的丢哪了我全不知道。”
卫弋皱了皱眉,丢了?想到他平日里也是丢三落四,问:“你怎么突然跟我要那个?”
卫弋想的有点多。
卫现脸现委屈:“他们说,大哥瞧不上我,我就想着,证明证明给他们看,大哥对我很好的。”
卫弋:“我瞧不瞧得上你需要给别人证明?关他们什么事?”
卫现立即知错:“是我想差了,大哥,我错了。”
他苦啊。出身卫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书也读不好,全家人仰仗大哥一人,他不是不想分担,可委实没本事啊。他本就心里愧疚,大哥身上多少伤他亲眼目睹的,越心疼大哥越恨自己无能。而外人眼里哪里看得到他们兄弟情深,一个光彩如月,一个卑微如尘,这里头没点祸起萧墙的故事都对不住他们聪明的脑袋。
世人最不缺见不得别人好见不得别人家和睦的。
他们不敢说卫弋,便对卫现冷嘲热讽,卫弋多光彩,卫现便被贬低的多没用。
被骂的次数多了,卫现也憋着一股火非得证明给他们看,上次便缠着卫弋要了他的贴身之物,谁知道,丢了。
心虚好久,此时见卫弋如此问,灵光一闪:“大哥,是不是里头有什么不妥?”
心里暗骂,小兔崽子,果然是算计爷爷,等爷爷抓到你们——
卫弋摇头:“也没什么。不过贴身之物最好不要落入他人之手。”
卫现羞愧:“大哥,是我粗心。”
“好了,你既然认错,那就受罚吧。”
啥?卫现抬头瞪眼,我都认错了。
卫弋安慰一笑:“只是常规的训练,跑跑步打打拳,而已。”
还而已?
卫现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哥,亲哥,你要我老命呢。我有多废你又不是不知道。
直到大半夜,只剩一口气的卫现才被亲兵架回去。
等待良久的二夫人立即让人将热着的饭菜端上来,卫现趴在桌子上哼哼,胳膊腿都动不了了,让人喂。
二夫人又心疼又嫌弃,跟二老爷商量:“若是让现儿日日这样勤学苦练——”
卫现嗷一嗓子跳起来:“娘,你是不是我亲娘?”
二夫人打他一下,手劲不小,卫现又嚎。
二老爷相当淡定的在灯下翻着一本书:“死心吧,现儿随了我了,朽木不可雕。当年爹亲自操练我都没操练出个结果来。没用的。天生的朽木。”
二夫人瞪他,幸好这会儿下人都不在,哪有这样说自己和亲儿子的。
二老爷叹气:“事实如此,我有什么办法呢。”
二夫人:“”
她给儿子塞了口小酥肉,不无抱怨:“怎么回事,连霞儿都能耍几套刀,怎么你们爷俩就是不行呢?习武不行,读书总可以吧?不行,明天我就给现儿找个好学院——”
“娘,你饶了我吧,我真不是读书那块料。不信,你问爹。”爹他是吗?
二老爷脸一板:“咳,赶紧吃,吃完了就歇着,明早起来去跑步,你看你身体虚的,读书不成生孩子总得行吧?”
卫现脸一黑,他爹话的意思分明是:你也就剩下做种的这唯一用途了。
不是,爹,你说我的时候都不看看自己什么样的吗?
二老爷:老子早习惯了,再说,老子已经娶了媳妇生了孩子了,任务已经完成了。
卫现:我还是太年轻。
瞧着这大眼瞪小眼的爷俩,二夫人愁,一定,得挑个身体倍棒的儿媳妇啊。唉,自己身体也不差的呀,当年骑射在小姐圈里也是出名的呀,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废物。都是老爷的错,对,都是自己生的,女儿就随了自己,儿子随了他。
皇子拍卖会的前一天,盐阿郎回来了,胡子拉碴,形销骨立好吧,没这么夸张,人瘦了些,却更精神了,一双眼睛扫来扫去,海东青一样。
此时海东青的俩眼直勾勾盯着郝灵,好像她是多肥的一块肉
郝灵默默跳了下,感受美妙的脂肪在皮肤里荡漾,想,若这小子敢咬她,她就拔他一口牙!
然后,盐阿郎悲天怆地:“我失踪那么久,你忘了我?”
目光刀一样狠狠戳向旁边看天看地的卫弋身上。
“哪里忘了你,你不就在京郊大营待得好好的嘛。”郝灵摸上狗头,安抚:“乖,你去那里待一段时间也好,对你好,你要信我,你看,这不就送你回来了?”
盐阿郎恨恨打掉她的手:“说的轻松,你知道我在里面都是被怎么对待的吗?他们打我,他们都打我,十几几十个打我一个,我都要被打死了——”
耳朵被捏住,郝灵拉下比自己高的狗头,警告:“想好了再说啊,你身上的好运符和加速符还在呢,你倒是跟我说说你被打得多凄惨?当本大师的符是吃素的?”
盐阿郎一噎,好吧,他是夸张了一点点——
“第一日,伤七。第二日,伤十。第三日,伤十五。第四日,伤二十三。第五日,负重跑第一。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