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灵女王升级记-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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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约而同往郝灵身边凑了凑鼻尖仍是臭气霉气潮气血腥气混杂的古怪味道青龙白虎不喜欢他们吗?
青龙白虎:臭男人,臭——男人,需要格外保护吗?我家灵灵才需要小心呵护。
白尚书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郝灵跟他走的不是一条道,跟他中间隔着透明琉璃似的。
血菩提是重犯,一百零七不,一百零七是郝灵给的数字,实际上官府归到他头上的案件不足五十,四十七,已经足够震撼全国,若是真实数据一百多公布出去白尚书是坚决不会公布的。
重犯中的重犯,在大牢最深处,地下三层,寥寥无几的单人牢房,重重锁链和牢门。
郝灵走得都饿了,不是场所不对她都要掏出肉脯来补充能量了。
最后一道门是铁的,咯吱咯吱推开。
郝灵脸皮抽了抽:“你们真看得起他,他杀人是趁人不备用迷药或偷袭,身手没什么的,关一层普通牢房他都逃不出去。”
白尚书:“”
众官员牢吏:“”
神志清醒的血菩提:“”
血菩提已经变成一个血人,胳膊吊起,沉重的前倾立在地上,听到动静他缓缓抬头,一双血色眼睛看清是郝灵涌上浓烈的仇恨。
郝灵不由笑了声:“这才哪到哪,官爷们对你做的和你对无辜死者做的可差太远了。”
一众人愤愤,可不是,若不是得要他口供,早让看看刑部真正本事了。
血菩提桀桀开口:“他们不行,让你来,你行?”
郝灵呵:“我逼供?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你也配。”垃圾。
铁链哗啦啦,血菩提冲着郝灵露出血染红的牙齿。
嗬,咬她啊,想得美。
盐阿郎一抬腿,血菩提吐出一口血,疼得抽搐。
卫弋看他一眼,在军营学的吧,角度很对,让人疼痛不能忍却不会伤及性命,学得挺快,这样好的悟性就该上战场。
盐阿郎:又来了,老子挖你祖坟啊你没完没了了。
第一百零九章 反噬(一更)
郝灵歪着头,背着手——没错,减肥后的小手手能从背后拉住了呢——笑吟吟。
“我猜,大概你是记性不好,忘了做过太多次的事,才什么也交待不出来。我来呢,就是帮你回忆回忆。”
回忆?
血菩提讥讽,他做的事情,一次比一次更完美,每一次的细节和过程,他都回味无数遍以期下次更完美。帮我回忆?你怎么帮我回忆?老子一个字都不会说。
郝大师让罪犯交待罪行需要求着他吗?动他一根手指头都是郝大师的失败。
她抬起右手拍拍左肩上方又拍拍右肩上方,似乎那里有两个什么神秘的小东西。
盐阿郎卫弋看得清楚,郝灵拍上青龙白虎头的瞬间,两个小东西蓝黄的眼睛里一闪,跳出两团黑红的火焰来。
青龙白虎张开嘴巴吼,不是可爱的喵喵喵,而是类似于狮子的吼声。
卫弋艰难的控制住十根手指头,太想要了,要失去理智了。
这样的小东西,就该跟他驰骋疆场啊!
其他十几号人什么也看不到,可谁都觉察得到有什么不同了,似乎什么东西要显现。
“那是什么?”一人惊叫。
其他人也看到了。
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看着血菩提的身周。
他被看得毛骨悚然,转动脑袋去看,什么也看不到。
一团黑气,一团笼罩血菩提整个人的黑气从并不明亮的空气里露出来。
白尚书将眼睛揉了又揉,示意一个手下,手下瞬间领悟。
牢房墙壁上有很多壁灯,蜡烛油灯都有,还有火把。这也是一种逼迫犯人的法子,保持光亮不停歇,再烧上大火炉,很容易摧毁犯人意志的。
但,费钱。
本来这个法子可以对血菩提用一用,但白尚书等不得,他本能觉着郝灵比火炉和光亮好用,急着向皇帝回复。
手下立即带人将所有能点亮的都点了,顿时牢房里亮如白昼,日当中的那种。
黑气越发清晰。
众人捂着嘴,生怕出声惊动那里头一条一道穿插的什么。
白尚书看得眼晕,不用数,一定是一百加七数。
这这这平生仅见呢。
该怎么跟皇帝说?陛下,臣见鬼了。
皇帝问:鬼什么样?
看不清,一团黑。
然后皇帝说:滚。
郝灵对着血菩提笑,血菩提眼神一晃似乎看见香火后的菩萨相,那菩萨慈眉善目,他这种人却最看不得这样的目光,只因那目光最能让他看清自己的卑劣和变态。
疯狂扭动起来,铁链哗哗响。
郝灵右手伸出,五指似拈花。
妙法无边——不知怎么,在场所有人看着那只白到不真切,徐徐伸进黑气的小手,都想到这个词。
极快的一点,点在血菩提眉心,并未接触到他沾血的皮肤,停顿一秒。
无情无绪的声音低吟:“你们的痛苦,终将还与施行者,从此他将永坠地狱。迷失的灵魂,飞向彼岸,洗涤刹那的痛楚,迎接新生,永远追随希望。”
只有盐阿郎与卫弋看得到,郝灵伸出的手上飞出无数莹白色光点,那些光点一闪一闪融化进黑气。
然后所有人看到,黑气转了起来,转动越来越快,快成一道漩涡,尖尖的一头在郝灵手指下一点飞快的钻入血菩提眉心。
血菩提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却被无尽的恐惧包围,他大张着嘴巴,艰难的呼吸,想嘶吼,却发不出一声。
郝灵缓缓收手,歪头笑:“你会想起来的,想不起来会一直想一直想哦。”
说完,再不看濒死的鱼一样的血菩提一眼,转身。
“走吧,家里事情还多呢。”
亲眼看到的太震撼,众人跟着她出来,甚至忘了关牢门,不过,血菩提肯定是逃不出来了,那么多——冤魂——索命呢。
到得地面,暴晒在阳光下,众人才觉得回到人间。
白尚书相当谦逊的拱手:“方才那是——血菩提这回会招了吧。”
“一定会。”郝灵调皮一笑:“假如他还能咬牙坚持,那我真要求大人你留他一命了。”
啊?
“我亲手将他制成法器,倒也能镇压些不好的东西,物尽其用吧。”
“”
郝灵笑起来:“绝对让他比亲自杀死自己一百零七遍更痛苦。”
“”
很好,这个人,记住了,一辈子都不能惹。
送走郝灵,白尚书带人又下了三层,见牢门大开,怒:“真跑了算谁的?”
众人低头。
一道低若不闻的气息从里头传来:“我招我招”
什么?
众人疾步,只见血菩提死鱼一样吊着,气若游丝,精神萎靡,明明他们才离开不到一炷香时间,且这中间绝对没人对他用刑,这是发生什么了?
小大师手段了得啊!
纸笔伺候,让血菩提写是不可能的,口述。
血菩提表情痛苦:“十八年前,我十五岁,尚在学堂念书。”
原来还是个读书人,呸,丢圣人的脸。
穷人是念不起书的,反而没负担,有负担的是有点家产执意读书找出路的。
真难啊。
血菩提眼神放空,仿佛又回到吃不饱睡不足受尽人欺负的少年时光。
有的人面对欺辱隐忍,有的人反抗,有的灭了心志,有的——不敢反抗施暴者转身对更弱者发泄。
“她也不是什么好人。”血菩提冷笑:“我算个屁,可在村里,是唯一上学堂的,自然是村民眼中的人上人。那个女人,试图用些粗鄙的吃食小恩小惠绑我一辈子,让我一辈子只能有她。呵,粗鄙的村妇。”
少女纯洁的爱慕和善意的帮扶,在心理扭曲的血菩提眼中是折辱,他不敢恨学堂比他家世好的学子,也不恨穷困的家境和懦弱的自己,只恨爱错了人的少女,可见其自私和丑陋的人性。
一个下午,少女偷偷跑来看他,心中策划了无数遍的他在她背后伸出了罪恶之手,鲜活的气息消散在手上,血菩提感受到无比的满足。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个人了。
众人恨不得撕碎他,这特么是人吗?
血菩提仰头大笑,又呜呜的哭。
变态,那个变态,竟让他变成——桂香——不变成桂香亲身经历一场,他甚至已经想不起来第一个被他杀死的人叫什么名字了。
美丽的晚霞,呼吸里的香甜,小鹿乱撞的心,对未来美好的期许,还有——背后伸来的死亡之手。
他不是,他不是她啊!
可他就是她。
他被劈成两半,一半被困在透明牢笼里,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什么也做不了提醒不了,一半变成少女——那种真切的感觉仿佛是经历了转生桂香就是他——按着罪恶的命运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太痛快了。窒息的痛苦,死前被凌辱的痛苦,死亡降临时的痛苦。
郝灵离开的短短时间,血菩提真切经历了桂香的死亡。
在他身体内部血管里流动的黑气,其中一缕黑色淡了下来,变成迷茫的灰。
怨气,终得纾解,但这并不是终点。
第一百一十章 茹素(二更)
血菩提很聪明,不然不会犯这么多罪孽不被抓住。
可惜,他遇见了郝灵,看缠身罪孽比找私房钱还敏锐。
他立刻意识到,假如他不交待,他杀害无辜之人的过程,他会分毫不差的全部享受一遍——想到自己越到后来越娴熟越细致的手艺,悚然而惊。
交待,我全交待。
感谢沉醉于回忆努力提升技艺的良好习惯,绝对不想经历自己手艺的血菩提接下来交待了个痛快。被害人的身份、结识过程、残害过程、后续处理,甚至还有他保留下来的纪念品,再无保留。
只为死个痛快。
众人听得记得目眦欲裂,肝胆气炸去,这样的人渣,不,这样的渣渣,这样的渣渣不配沾人这个字。
死,都是便宜他。
全部交待完,血菩提一下松下来,他呵呵出声,黏腻冰冷的笑声回荡在牢里:“杀我吧,砍我脑袋吧,一百零七换我一命,值了。”
所有人都恨不得冲上去亲自了结他,但——一刀太便宜他!
牢头阴恻恻:“放心,不把刑部三十六大刑七十二手段领受完,绝不让你死。”
血菩提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呵,老子都决定不活了还会让你折辱我?若说怎么让一个人快速死掉,没人比他更有话语权。
想到此,他腮一动。
“阻止他,他要自尽!”白尚书爆喝,同时向前去捏他的脸。
谁知血菩提白眼向上一翻,脑袋一晃,绝望喊了句:“不,我不要——”
头一歪,昏了过去。
众人面面相觑,几个意思?
“大人快看,他出汗了。”
白尚书去看,果然,血菩提头上大汗如水下,竟将他脸慢慢冲洗出来,露出一张恐惧绝望比死还难看的苍白真容来。
这是——
“是不是小大师的神通?”
正说话,突然血菩提疯狂抽动起来,一条腿使劲儿往后撤。
推官看着那只腿,突然间恍然大悟:“该不会——他在经历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吧?”
有案底记录血菩提对受害人下手残害的过程和手法,看他这个反应——这是锯腿呢?
嘶——
众人对视,有人不确定:“他不会死吧?”
“不会不会,小大师不是说了嘛,死,太便宜他。”
“那——”
白尚书挥手:“回去睡觉。”
众人都觉得甚好。
白尚书却不能睡,他得把这么厚的供词整理出来,进宫汇报。
出来一看,已经是新的一天。
白尚书叹口气,写了折子,带着证词进宫了。
皇帝没上朝,称龙体不适,病好了再上朝,有事上本就是。
头一次,御史都没喷的,估计不适的并不止皇帝一个,反正京城有点名头的大夫这两天都忙得脚不沾地。
大家都需要好好调理一番。
来大总管见着无半点不适的白尚书欲语还休。
白尚书莫名:“大总管,您有话直说。”
来大总管说了:“您家里有用过那个的吗?”
白尚书一顿,苦笑:“我的大总管诶,从前天街上到现在,您觉着我有心思想那个?”
来大总管顿时悟了,是,您可顾不上。
“再说了,我干的哪行当啊,当年做推官的时候当着那什么的面端肉吃的——”
来大总管忙拍他胳膊:“可别提这个。”手指梢冲了冲里头。
白尚书立时领悟,捏捏袖子:“怕是让您费心了,这案子,不能不报。”
来大总管讶异:“这么快?”
做下那样大案,得是个人物不是?
白尚书看了看左右,拉近距离低声:“我去请了那位小大师。”
来大总管:“就那位?”
“是。一下就交待了。”
来大总管点点头:“差不多醒了,咱去通报一声。”
来大总管进去又出来,比划一个请的姿势。
半天,白尚书战战兢兢出来,浑身都湿透了。
呜呜,皇帝太可怕了,太平日子过久了,都忘了皇帝当年也是砍了多少人坐上龙椅的。
王就是王,老虎它成不了橘猫。
皇帝铁青着脸笔直杵在龙椅上,眼睛底下是供词。
来大总管小心翼翼:“皇上?”
皇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畜生!不配为人!”
呜呜,交待得这么详细——谁管你要胭脂膏子的配方和加工过程了!
皇帝:“朕,有罪。”
恨不得戳瞎一双龙目。
来大总管噗通跪了下去。
皇帝似问他又似没问他:“不然朕下个罪己诏?”
来大总管磕头:“我的陛下哟,这人连高僧都杀,佛都感化不了,他是天生的恶人呐,这这这,这关陛下您什么事啊。”
是,朕是真龙天子也比不过佛,但——得做点儿什么,不然朕晚上睡不着。
“宣,众皇子、二品以上大员觐见。”
来大总管麻利爬起来,行,不只折腾自己一个就说明皇帝还是坚强的皇帝。
很快,御书房站满了人,皇帝满意的看着下面,厚厚一沓纸交给打头的太傅。
“大家都传着看看,一张都别落下。”
太傅看他一眼,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一手捧着,一目十行,看完一张直接传给大皇子自己再看下一张,从头到尾,波澜不惊。
让紧盯他反应的皇帝大失所望。
皇帝:死老头子,这都吓不住你。
太傅:只要想想你已经看过,臣什么都不怕了呢。
太傅往下,就没这么好的定力了,个个面色如土,不少个给自己顺着喉管,还有捂着嘴的。
皇帝顿感舒适。
只要不是他一个。
“众卿觉得如何?”
众口一致:“如此罪孽深重不知悔改之人,处死,必须立即处死。”
这是必须的。
“朕的意思是,朕的治下,众卿平日里不都说海晏河清?这样的大案,这样的恶人,还不是我们官府找出,朕养你们何用!”
底下呼啦啦跪下一大片。
全喊有罪。
皇帝气压不下,原本,他还想好好说话的,但一想到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