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灵女王升级记-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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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却是惊得不行,有年纪的老臣都看出了皇帝年轻时的影子,尤其太傅大人,也不知想起什么咬牙又切齿的。
皇帝笑眯眯:“众卿对此事有何异议?”
众人心道,我们哪敢,我们就是有异议,怀疑这不是你的亲骨肉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皇帝:“没异议啊,那就——说说下一件事。”
什么事?
“之前不是让众卿举荐太子?众卿考虑的如何了?”
轰——前一句话认回儿子,后一句话便是立太子,皇帝你这样搞很容易死人的你知道吗?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盐阿郎身上,少年不耐烦的皱着浓黑的眉,沉默着也掩藏不去的自信张扬。
突然就觉着边上五位皇子很不够看似的呢。
没人说话,君心难测啊。
皇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目光落在太傅身上。
太傅早气得眉头一跳一跳,见他看过来不挪开,这是要自己发言啊。
哈,他说什么?你倒是提前吱个声啊。
他运了运气:“不知——四皇子,功课如何?”
锐利的老眼直勾勾看盐阿郎,盐阿郎丝毫不惧,几步把左归拉到他跟前:“表哥,你替我说。”
左归谦逊一礼:“太傅大人,您请提问。”
盐阿郎邪邪一笑:“我有状元之才。”
轰——不是场合不对,大家就要脱下鞋底砸过去了。
这状元之才是你的?你莫不是个草包吧?天子门生你懂不懂,状元榜眼探花都是皇帝——皇帝笑眯眯的不以为意呢。
玲珑心的大臣们立即想很多。
太傅磨磨牙,久远的对话重现脑海。
“太子殿下,我们该来背书了。”
少年懒散摊在大树下的石头上,吭吭唧唧:“不要,父皇说了,全天下的人才都是我们的,全天下的才华也便在我们手里,只要自己不被糊弄,背的劳什子书。”
是的,他们老颜家就是这样祖传的不好读书。
以前,好歹听他讲书呢,现在,好嘛,青出于蓝,怕是没读过几本书吧。
太傅没好气,又问一句:“那四皇子骑射功夫如何?”
不得不承认,皇帝不爱背书,马背上的才能却是相当不错的,不然不能亲自平叛义王之乱。
盐阿郎大步走开,大步回来,扯回来一个人:“卫弋,你替我说。”
轰——卫小将军、卫家都站队了?
卫弋礼貌对太傅行礼:“四皇子武功之才不弱于我,至于统帅三军方面,若太傅肯说服陛下,让他随我去西北——”
“好,老朽知道了。”太傅赶紧阻止卫弋继续说,怎么忘了这人见人就挖的臭毛病,不过,这不也正说明四皇子之才?
太傅深思的目光掠过左归、卫弋、左相、皇帝,最后定在盐阿郎身上:“四皇子若有时间,不若来听听老朽讲书?”
轰——太傅这是表态了?
盐阿郎拽拽:“没时间。”
太傅脸一板,没忍住严厉的目光投向皇帝。
皇帝讪讪,又有几分心虚:“咳,商儿,太傅是朕的老师,你便跟着太傅学一学吧。”
盐阿郎:“不要,我——”
“就这样说定了。”皇帝一下猜到盐阿郎肯定要说“我有郝灵”,立即乾纲独断,强硬将人推给太傅,登回龙椅正襟危坐:“明日,朕要听到太子的举荐。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又不做人了。
盐阿郎没理会皇帝期望的眼神,装看不见的和左归一起往外走,父子俩的官司可都被大家偷偷留意着呢,顿时,又生出无数猜想来。
呵,他们皇帝,怕是对不起人家生母吧?
第一百七十章 不甘(二更)
出来殿门,左归:“我回左家,你同我一起?”
盐阿郎:“当然,我得给你撑腰。”
左归温柔一笑,酸到左相,他儿子怕是一腔柔情蜜意全给表弟了。
盐阿郎扭头:“卫弋,你跟我们一起啊。”
卫弋想了想:“行。”
左右这事他已经被迫掺和了,丞相府还能比御书房更可怕?
提醒:“郝灵呢?她不是喜欢看这个?”
左相:把我家当成什么?
盐阿郎摇摇头:“她懒得出门。尘埃落定的笑话,她不喜欢。”
紧追而来的来大总管正好听到,心道,连人家喜好都挂嘴边。
笑眯眯:“四皇子,殿下,您的宫殿都安排好了,老奴领您去看看,您先看一眼啊。”
盐阿郎不假思索的拒绝:“我都十八了,在民间早顶门立户了,我不住宫里,女人窝里有什么好住。我要分家——分府?哎,来公公。”
他忽然变了一张笑脸,亲密的揽过来大总管:“我的皇子府在哪?我觉着,昌平伯府就挺好的,给我做皇子府呗。”
正好经过的三皇子脸一沉,停住了脚步。
来大总管无语,这还是想着给那位谋好处呢。
道:“那里有什么意思,皇上肯定给您选个好地方。”
盐阿郎道:“诶,那里啊,可好了。”给左归解释:“是处风水宝地,可惜里头住的人不行,只要换个主子,蒸蒸日上。”
左归不知这里头的事,笑笑点头:“你觉着好便好。”
三皇子再忍不住,无论如何,昌平伯府算他的岳家之一,这个才回来的插队的,莫不是冲着他来的?
“四弟,你才回来,许多事不懂,劝你万事三思后行,不要给自己惹祸上身。”浓浓警告。
盐阿郎早看不起他,呲牙回击:“你算什么玩意儿。”
“你——”三皇子眼风四下一扫,威严的道:“我是你哥哥。”
“嗤?二哥,还是三哥?”盐阿郎不给任何人脸:“人都说长兄如父?你是长兄?我老子还没死呢。”
唰,三皇子面色一白。
长兄,大皇子,已经是废人。
好歹毒的小子,自己不过是让他收敛些,他却居心叵测的挑拨起天家父子情。
是个不省心的。
三皇子深深看他一眼,冷哼一声,甩着袖子走了。
偷听的众人们默默的退开,远了去。
这似乎是个没脑子的刺头。
来大总管乍着两只胳膊放不下:“哎哟,哎哟,我的小主子哎,你、你这——”
盐阿郎毫不客气翻白眼:“你别跟我说,老头认我回来是让我兄友弟恭的。”
左相眼皮深深一跳,看自家儿子。
左归拉拉盐阿郎,与来大总管赔罪:“他心情不好。”
来大总管当然不介意,还体贴的问要不要带上护卫。
盐阿郎已然不耐烦:“哪个护卫比得过卫弋?”
好嘛,一句话声不大也不小的,卫弋一句话都没说就站了四皇子的队,毕竟,他都给新来的四皇子当护卫了。
卫弋不说话,从头到尾都不说,不承认,不否认。
来大总管只能回去复命,一言一语的复述了,皇帝气乐了。
“这是故意跟朕对着干呢。”
来大总管出主意:“不然,陛下挑些合适的东西送给小大师?”
皇帝看他一眼,不知想到什么,心烦,又叹了声,突然低落下来。
来大总管见此,知趣的退去墙脚当壁花了。
左府,左夫人面对三个出色的少年郎惊得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左相只是淡淡一句:“这是我的骨血。”
她的脑袋一阵一阵的充血,眼前又红又黑,阴郁又疯狂的目光在盐阿郎和左归之间来回扫,两人生的都不像爹,自然便是像娘了。
左夫人没见过商家大小姐,却见过她让人偷偷弄来的画像,画像上的美人风华绝代,让她自卑又嫉妒,此刻来看,两个少年都像,哪个是?
左三小姐脸绿了,外甥女觊觎上的状元郎原来是亲舅舅,这这这,大姐一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还有,亲儿子回来了,自家一家又算什么?
心里再愤怒与不甘,她也不敢出言反驳,年少时左相对女儿们还好,可随着她们出嫁有了儿女——人都要为自己的小家自己的儿女考虑不是吗?
她强作笑颜:“弟弟回来了,太好了,我这就让人张罗桌酒席,咱们一家人好好坐下说说话。”
“他算什么东西!”
突然一声尖利的叫,吓得左三小姐差点儿蹦起来。
左夫人缓缓站起,脸上已经找不出平日的一丝和蔼尊贵来,她仿佛一个失去一切疯癫又极力装作冷静的老妇,目光准确锁定左归:“你算什么东西!你娘算什么东西!”
左归静静望着她,嘴角习惯翘起的温和弧度都没有改变。
左相也一派平静,这一时刻,一眼便能看出两人的血脉相承。
左三小姐的心一个劲的往下沉,惶惶:“娘——父亲——”
“他不是你爹!”左夫人全身力气喊出这句话,人摇摇欲坠。
左三小姐忙扶住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怎么会这样,怎么突然就这样,都是因为——刀子一样的目光射向左归。
左归屹立不动,甚至向左相挑衅一笑:你给别人养女儿?
左相凝视左夫人:“你可以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就是陈堂证供。”
“你——”对着这个男人,左夫人一下泄气。
左三小姐:“娘,不要意气用事,想想我,想想你的孙儿孙女,还有大姐二姐。”
左夫人凝视她,无望的闭上眼,假如,她有个儿子,就不会让她一味的忍和退让吧。
她闭着眼睛冷漠道:“既然相爷你将儿子认回来了,那商姨娘,牌位也可以进左家的门了。”
左归握住拳头。
左相平静道:“左归母亲是商家家主,岂可为妾。”
左夫人倏然睁眼:“那便是平妻?”要跟我平起平坐?
左相:“她是商家家主,你是左家妇,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好一个没有任何关系,左夫人凄凉一笑,是嫌弃自己占过的位置配不上她?
当年,若是自己能早早觉察,没有这孽障存在,没有那商家小姐,是不是,两人便不会陌路如斯?
左相:“有些话,是要好好坐下来谈一谈。”
左夫人一颤。
左三小姐忙道:“父亲放心,我这就整治一桌酒席。”
左相点点头,带着三人去了书房。
人一走,左夫人再坚持不住向后倒,左三小姐抱着她流泪:“娘,你这是何苦,爹是在金銮殿上皇上面前百官面前认回的他,我们只能认。”
左夫人躺在她怀里,一时间气若游丝,双目直直看向屋顶,发愣半天,挣扎着起来:“你说的对,我的命,我认。来人,扶本夫人梳洗,本夫人才是相府主人,谁要进这相府,先得给本夫人磕头。”
左三小姐擦擦泪眼,强笑:“这才对,娘,来日方长,咱们慢慢来,您可不能失了斗志,不然让我们怎么办。”
来日方长。
左夫人喃喃这几个字,遮住眼里晦涩的光。
第一百七十一章 绝情酒(一更)
左三小姐很快准备了一桌席,入席的人只有左相左夫人,自己两口子,还有左归盐阿郎和卫弋。
想也知道这席气氛不会好,还是不要吓着小孩子,连下人都在外面。
左夫人穿了一身盛装出来,大红底子绣牡丹丛,头上硕大一颗红宝石红艳艳,虽然太红了些,好在款式式样都是适合这个年纪的,倒给她苍白的脸添了几分气色。
左三小姐没法劝,只得低低与她道:“娘,您跟爹都这么些年了,那个人,始终没能进左家的门,看爹的意思,也不会让她进来。左归他回来就回来吧,毕竟——左家需要男丁。”
左三小姐心里也不是滋味,自己眼里夫婿再好,也不能不承认,夫婿他顶不起左家的门户,而自己儿子又太小。说句大不孝的,生她的时候,爹娘年纪本就大了,如今自己的儿子才几岁,左相却已近六十,人生七十古来稀,那个时候,儿子才长成,左相能熬到七十?
事情已成定局,左三小姐飞快思索如何才是对自己好,如今相府如日中天,有了个状元继承人正好接上左相的茬,等自己儿子长大,十几年后正好左归也是权势在手能帮扶
她想什么,作为母亲的左夫人能看不出来?心里只是苦楚,人没进来她便赢了?是那个女人自己不愿意进,他也不愿意委屈人家后进门,哪里是给她尊荣。
左夫人一声不吭,看上去像是接受了现实,原配嫡妻的装扮不过是最后的尊严和强硬。
左三小姐扶着她入座。
七个人团团围坐了,这会儿他们已经得知了盐阿郎的身份,左夫人沉静,左三小姐惊愕,她的夫婿脸上已经堆起笑。
桌上六个人有关系,唯一没关系的卫弋没觉着尴尬。
将军的直觉告诉他,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又需要他来见证。
左相要说话,左夫人先一步开口。
“相爷,我有话说。”
左相看她一眼,伸了伸手。
左夫人不看任何人,平静道:“我岁数大了,渐感力不从心,京中生活让我疲惫,我想去庄子上住着。”
很显然,这个住,是再也不回。
左三小姐愕然:“娘——”
左夫人看向左相:“相爷可能成全?”
左相不由看左归,左归淡淡的笑。
左夫人苦笑一声,看吧,这便是日后她要面对的生活,她怎能受这份折辱。
“左昴,你我少年夫妻,走过四十载,初时,也曾夫妻恩爱。”左夫人神情平淡,语气平缓,似已放下一切:“走到今日这一步,没有人全对,也没有人全错。我这样说,你可赞同?”
左相缓缓点头,遥想当年,洞房初见,他激动,她羞涩,两人也是有过琴瑟和鸣的甜蜜时光,后头,是怎么越行越远的呢?
终究到底,他要的是仕途,她要的是陪伴,在没有人介入的时候,两人已经分道扬镳形同陌路。
左相心道,她要的情,他给不了,而他的抱负,她始终不明白。这夫妻之道,太多初始甜蜜继而离心的,大概,是因为两人终究不是一样的人。
让郝灵说,她会说这是屁话,怎么做一样的人?男子要女子理解,可这个世界约束女子严令女子不得与男比,男为尊女为卑,扭曲的教育和熏陶注定志不同道不合。婚姻的悲剧,是必然。
左夫人再道:“少时的心意全成灰,再提已无任何意义。只愿相爷照拂几个女儿,我也没什么牵挂了。”
左三小姐喉头梗住,娘是在用她的退步换取她们姐妹的后盾呀。
左夫人转向左归:“当年你母亲出事,并不是我出的手。”
左归盐阿郎都看向她,神情专注。
左夫人自嘲一笑:“那个时候,我娘家早已没落,我手里的权利人手不过是主持个中馈,外院的事只要不想我知道的我便不会知道。这样困于内宅的我,又能做出什么?”
她笑着看左相:“所以,相爷才容我至今吧。”
左相不说话。
左三小姐如坐针毡,她的夫婿更是诚惶诚恐。
“我是觉察到不对,却无法查证,是先皇后给我的消息,她让我做的,是监视相爷的动静。”左夫人自嘲一笑:“那时我多希望借先皇后的手”
“后来,相爷不再往外跑了,看我的眼神再无一丝情义,我就知道,再回不去了。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