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灵女王升级记-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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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问过那孽障,再来回复相爷。”
赵相却另有想法。所谓秘密被第三个人知道便不是秘密了,被那女天师上门这么一闹,婚约的事是瞒不住了,幸好,他留了先手,不然此时真是被动,但既然有先手,那么,他就可以主动了。
“我觉得,咱们还是去找朱大善,当面对质的好。”
中年天师顿了顿,为难道:“我们天师门从不参与世俗事,当然,那孽徒违背门规,必然要受罚的。”
还有一层原因,对质朱大善?岂不是要见那位前辈?当日他也在场的,知道朱大善身边跟着祖宗呢。
赵相道:“那就当面解释清楚,免得大家误会天师门多了业务做起媒婆。”
这话委实不好听,中年天师犹豫了下:“相爷可否等我请示过师傅?”
赵相愣了愣:“原天师在京?”
原天师在天师门的地位,犹如太傅在朝廷的地位,是他也敬重的人物。原天师竟在京,是天师门在召开什么盛事吗?
中年天师道:“师傅他老人家本来是在游历,正好路过京城来看看下头的孩子们,遇上这一遭,那孽徒是好不了了。”
怜悯的摇头。
赵相大概知道,原天师其人,对门人管束极严,犯到他手里,两倍三倍的罚。
还是不由道:“毕竟是个女娃,应该不会太严吧。”
中年天师却是苦笑摇头:“相爷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对女弟子才更严,说女子本就心性弱,若不加倍管,更不会有成就。”
赵相:是个狠人呐。
但莫名觉得很爽是怎么回事。
之后中年天师回来,说原天师直接去道观了,两人便去官府提了女天师一起赶去。
他们刚到,就见原天师从另一边也方至,女天师一看原天师,吓得整个人都哆嗦起来,上前拜见。
“师伯祖,您怎么也来了?”
原天师淡淡一言,与赵相招呼:“一道进去吧。”
赵相不敢托大,请原天师先行,他和中年天师并肩跟随,女天师老老实实跟在后头不敢溜走。
观主迎了出来,知道来意,亲自带着他们往侧院去,侧院里,朱大善正和挂单的道士谈古论今,见到一群人来,招呼观主,别的人,他也只是看原天师和中年天师眼熟。
赵相一直在仔细观察他,见他的目光落在无论自己还是女天师面上时均是陌生,不由更加纳闷那女天师闹的是哪出。
朱大善哎哟一声,才想到什么,郑重对原天师道谢:“老大人,您那符可真灵验。”
原天师已经感应到自己的符不在他身上了,不由诧异:“你又遇到妖物了?好,总算替你挡了一劫。”
朱大善:“不是我,是王家。”他将护身符的事情一说,替王家感谢原天师:“老人家年纪大了,险些——万幸万幸,老大人您救人一命呢。王家还向我讨符呢,我怎能还有啊,只说偶遇神仙给的,我可没说老大人您,您不生气吧。”
原天师笑笑,随后一回头,凌厉的目光摄向女天师。
女天师吓破了胆,当即噗通一声跪地。
不知内情的几人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原天师先回头来问朱大善:“仙人他——”
朱大善愣了愣,回了句:“在屋里呢。”然后想想道:“我们说话他都能听见。”
赵相莫名其妙,去看挂单道士,挂单道士也茫然,这是朱大善借住的院子,一直没见别人啊。
原天师对中年天师点点头。
中年天师先是对女天师喝:“孽徒,你可知错?”
女天师白着小脸:“徒儿知错,但我、我事出有因——”
后头却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来。
中年天师心中骂一句孽障,与几人解释道:“那护身符是我师傅亲手所画亲手戴到朱公子脖里去的,按说,没人能解得开,除非自己师门学了这咒的人。”
朱大善恍然,疑惑看跪着的女天师:“这位——女大人,是你解了我的护身符?为什么?”
女天师不开口。
中年天师大喝一声:“说!不然门规处置,十倍。”
女天师身体一晃,抬头看朱大善,两粒无邪大眼紧盯着他:“你来京这么久都没去赵府,是不是不想履行与赵家的婚约?”
朱大善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和赵家的事?我明明什么人都没告诉。”
脸一白,惊疑不定:“难道你是妖精?”
赵相皱眉,怎么又关妖精的事?
已到此时,赵相缓缓开口:“大善世侄,我便是你父亲的好友赵显。”
轰隆,朱大善惊呆,猝不及防,这就见了老泰山?
屋里郝灵和灵灵灵吃瓜子看戏:“看吧,朱大善不找事,妖精不生事,还有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跳出来。啧啧,这个事故体啊。”
第二百零五章 勾结(一更)
当着众人面,赵相痛快承认了婚约一事,瞒不住是其一,其二,朱大善似乎比他想得还要出色些,先认下,其他的再说。便是后头不行,还有别的理由可想,比如,八字不合。
赵相慈蔼的扶着朱大善的肩头:“一见到你,仿佛是你父亲在我眼前,你这孩子,来京也不知到家里去。不过,这也不怪你,毕竟我们两家多年不联系,你甚至都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人吧。”叹息着:“幸而,下人发现你在打听我旧时的雅号,我才知道故友之子来了,知道你要应试,怕贸然相认引得你心神不宁,只得让我的幕僚来助你一臂之力。”
幕僚?
朱大善微愣,旋即反应来看向一旁挂单道士,道士对他微微点头微笑。
朱大善感动流涕,对着赵相深躬到底:“世伯一片拳拳之心,大善愧不敢受。原本该侄子上门请安,但身无长物羞于见人,本想考试后取得些功名再叨扰——大善羞愧。”
不管两人心里怎么想,总之,面上相见欢就是了。
女天师看傻眼,问朱大善:“你要娶赵小姐?”
朱大善和赵相同时想撕了她的嘴。
好在原天师开口了,他沉沉道:“说,什么使得你偷解朱公子的护身符,还违背门规的上赵府闹事?打人,伤人,你师傅将你教的好哇。”
女天师一抖,忙叫道:“师伯祖,不关我师傅的事,你不能因为我去罚我师傅。”
中年天师冷笑:“闭嘴,小孽障倒教起你师伯祖来,徒不教,师之过。你再不仔细交待,你师傅就罚出门去。”
“师伯你——”
见她还瞪眼,中年天师冷笑一声:“冥顽不灵。”唰的抽出铜钱剑就是一砍。
女天师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赵相脸皮一抽,心替她疼得一哆嗦,老天爷,真打啊,想他女儿针扎个手指头他都心疼得不得了让她再也别捏针——嘶,天师真不是人干的活,女儿家家的做什么不好偏做天师。
中年天师冷笑:“师门教你一身本事,不是让你欺负人,今日,我便废了你的修为逐出师门,你师傅没有管教好你,便随着你一块去。”
女天师泪流满面,疼啊,她也是师傅娇惯养大的,从小到大手心板都没挨过,原来,挨打这么疼的?
中年天师如怒目雷霆,原天师更是脸色沉沉,女天师的心沉啊沉,终于支撑不住交待了。
“朱大善有婚约又不去找人家,我就以为他不想娶嘛。”
“他不娶赵小姐那不是要娶别人?”
“那别人看上他总能试一试吧。”
“他戴个护身符别人还怎么靠近他。”
一席话听得普通人莫名其妙,而天师却是一听就明白了要害。
原天师双手背后,眸带电光。
中年天师更是气得要死,又是一鞭抽去:“孽徒,你竟与妖物勾结!还是鬼物?”
呃——赵相、挂单道士屏住了呼吸。
倒是观主淡定很多,大概没少接触这种事情。
女天师呜呜哭:“梅姐姐她很好啊,她还帮我修行呢。”
梅?帮他修行?
原天师迅速锁定嫌疑妖:“原来,后山山谷里那株梅,还是违背了约定入了凡尘啊。”
他唏嘘着道:“我们师门的后山,一株老梅生了灵,大家算是邻居,她又从未出去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便约定,只要她不出去,我们便教她正统的修行法子,只要她一心向道,假以时日,必能成仙。可惜,可惜啊——”
对方还是对十世善人动了心思,别说情啊爱的,两边离着十万八千里呢,她见过朱大善?
唉,心性如此不坚定,罢了。
这时,赵相眼睛对着朱大善,嘴上问原天师:“老大人,这孩子——招妖?”
原天师才意料到,他好像不经意间拆姻缘了。
忙补救:“不碍事不碍事,只要朱公子成亲了,自然妖鬼退散。”
赵相面无表情,敢情自家女儿还是替人挡灾的?
擦。
他面无表情的问:“为何如此?可是大善八字哪里不合适,做个道场可能化解?”
完了,人家老丈人介意了,干脆把事说清楚。
说了朱大善十世善人的身份。
赵相表示有些懵,他想问,他女儿嫁给朱大善有什么好处,但当着当事人的面不好意思,罢了,稍后他再去请教。眼下,先把表面做到位。
原天师目光瞟向屋内:“此事,天师门一定给诸位一个交待。”
怎么交待?
“白蕾不得再为天师,梅妖——念及其从未害过人,便打散修为吧。”
女天师大惊,慌乱不甘:“师伯祖,您不公,我不过是打了那纨绔一顿,凭什么让我不做天师。师伯祖,师伯,我师傅一定不会愿意的,你们没权利赶我走。”
原天师冷笑:“不分是非无念善恶,容你再留在天师门,只会做出更大的错事。”
白蕾面露恨意,突然爬起来要跑,被中年天师一道捆妖绳捆了。
叹道:“到现在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处,不但不悔改还对长辈生出怨怼,白蕾,现将你带回师门,带到你师傅跟前,看她且怎么说,若她也不服,好,你们师徒一起离去便是。”
这是要将她师傅也废了的意思?
白蕾一个寒颤,突然想起很久前师傅拿撒娇的自己没办法,玩笑的一句话:你个来讨债的,早晚害死你师傅咱娘俩儿就干净了。
眼底全是恐慌,终于怕了。此时她终于明白,天师门不是师傅,不会无条件纵着她,不守规矩的人一定会受到惩罚。
屋里郝灵突然起了恶趣味,传音原天师:“你问问她,反正她的法力要废了,若是她的法力给我,我就放过她做这一番为的那个梅树妖,让那妖还好好的做妖去。”
原天师怔住,苦笑,那孽徒都不为她师傅考虑的更遑论一个妖,不过,依言问出来。
别人还奇怪,人都不放过怎么还放过那个妖?
果不其然,白蕾听了一愣,旋即是不可置信的愤怒和嫉妒,大声道:“师伯祖,这些事全是那梅妖挑唆我做的,她才是主谋,我最多是被蒙骗了,怎么只处罚我她还能好好的活?太不公平。”
大概她所谓的公平,便是别人不能比她好过。
原天师自觉丢脸丢大发,板着脸对徒弟道:“回宗门,筛选弟子,心性不行的立即封了法力赶走,这样玩意儿,全是害人精。”
徒弟乖乖应下,他也觉看不下去,这样的弟子,只会败坏天师的形象。
郝灵再传音道:“那梅妖,抓来给我吧,我不要她命,她敢惦记我乖孙,总要付出些代价。”
这点没什么。
原天师对几人再道抱歉,让徒弟押着人下山走了。
赵相和蔼的看着朱大善:“大善啊,出了这样的事你再住在这里就不合适了,跟我回家吧。”
第二百零六章 不愿(二更)
朱大善不想去,他在外头多自在啊。推说这里清净好读书。
赵相从幕僚那里知道,朱大善的确是认真读书的,没有其他不良行径,但就把人放外头,他不好做人,恩威并施。
朱大善哪里说得过他,只得收拾了东西跟着去。
观主说:“朱公子以后常来。”
朱大善挥挥手,我知道你说的是我祖宗。
路上,赵相一脸深意的问:“观主与你关系很好?”
朱大善想想:“还好吧,观主不怎么与人说话的。”
赵相笑了笑,他知道观主的来历,曾经也驰骋疆场,杀敌无数,后来妻儿被敌军报复而死,他杀退敌人后不顾皇帝挽留,坚持做了道士粗茶淡饭,因为这个,皇帝反而念念不忘。
他想,这朱大寿颇有几分运道,说不得,他就是日后跃过龙门的那条鲤。
一直等赵相给个解释的赵小姐终于等到爹回来,哪里想得到爹是回来了,他还给她带了个未婚夫!
炸裂。
赵夫人不禁缠,只得告诉他们朱大善的事,她本也知道的不多,当年赵父朱父交好的时候她并未在赵父身边,只是听赵父说过,说朱父是个人才不弱于他可惜命薄,除了这一句竟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赵小姐自然不愿意。
一听赵相介绍说这人便是朱大善,怒火冲天灵,不顾赵相对她使眼色,尖叫一声。
“我才不要嫁给这个乡巴佬。”
便是朱大善八面玲珑忍辱负重呢,是个男人也受不了,更何况朱大善他并不八面玲珑更没学会忍辱负重呢。
他傻是傻了些,笨是笨了点,可也不至于看不出对方多么浓厚的厌恶和嫌弃还有憎恨。
当即脸上挂不住了,自尊被人踩到脚底,二十岁的小伙子立即瞪回去,虎着一张脸,背过书篮,拿出那半方玉佩,双手交给赵相。
“在下自觉配不上赵小姐,还请赵伯伯退婚吧。”
世伯也不叫了,出了这门,谁也别认识谁。
赵相气女儿沉不住性子,又不悦朱大善不识抬举,他都亲自去请他来了,怎么,他女儿说句不中听的实话怎么了?他不是乡巴佬?他不是一穷二白?若不是朱父的原因,他朱大善一辈子都见不得丞相之女一面。
当即淡下脸色,淡淡吩咐:“来人,朱公子远道而来累了,请到听竹园好好休息。”
立即进来两个人,强行将朱大善请了出去,朱大善看了眼官威凛然的赵相,低了低头,老实跟着去。
赵小姐牵了赵相的袖子,又气又恼又急又羞:“爹,你不会真让我嫁那个男人吧,你看他那样儿。”
被他爹一落脸,立即吭都不吭了,熊包样儿啊,她才看不上这种窝囊男人。
赵相扫她一眼:“那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哪个穷小子敢跟你爹硬脖子,那一定是他脑袋不想要了。”
若朱大善还跟他瞪眼,他立即接了玉佩把婚事处理得从来没存在过。
赵小姐跺脚:“反正我不要。”
赵相耐心哄她:“你先容爹想一想,如今被那女天师一闹,这事不好好处理你也不想爹被御史参吧。”
赵小姐娇蛮归娇蛮,但对赵相还是孺慕且听从的,这一家四口,不说各自的性格为人,相互间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一听赵相这样说,赵小姐立时不闹了,十分信任道:“爹,那我等你。”
赵相欣慰,这样的女儿,才让他放心不下呀。
赵小姐眼珠一转,恨恨道:“爹,那个多管闲事的女天师呢?你不是送她去官府了?让官府打她板子。”
赵相好笑,只是打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