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礼-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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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始终静不下来?,她迫切的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那个带着面纱的夫人,一遍遍从她的脑海中?闪过?。
卢以清觉得头有些疼。
“夫人这是怎么了?”柳安问。
卢以清深呼气,现在不是应该想这个的时候。她努力平复心情,“没什么,夫君要?用膳吗?”
“啊?好。”柳安倒是没想一到府上就用膳,不过?既然夫人这样?说了,那自然要?依着夫人的意?思?。
一直到了饭桌上,卢以清整个人还是一副出神的样?子,柳安也没有多大胃口。
他想,难道夫人是没休息好?也不对?,他挺放过?人的了。
就在柳安还没想明白夫人看起?来?不太好的时候,卢以清像是忽然变了个人。
“夫君不吃了吗?”她像是忽然从睡梦中?惊醒一般,倒是让柳安一时反应不过?来?。
“啊?嗯。”柳安并没有吃饱,但却不知为何点了点头。
卢以清倒不是突然醒了,而?是她觉得有些事想多了没有任何用处,只会徒增烦恼,而?且若是她真?的想要?掺和一把朝政,恐怕还是需要?柳安的帮助。既然这样?,倒不如先哄好眼前人。
至于柳安最后会不会帮自己?,她不确定。
一想通之后,旁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只觉得腹中?空空——饿了。
和上官青青走了一日,可真?算是没吃上饭。她看着满桌子的饭菜,一时间越看越有食欲。柳安虽然已经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了,但丝毫不妨碍她再接着吃。
“夫君若是不想吃了,不必在这里等我的。”卢以清的余光看见柳安的脸,倒也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夫人愿意?吃饭是好事儿?,多吃些。”柳安道。
“你真?的吃饱了?”卢以清怕是自己?方才的情绪影响到了他,毕竟平日里柳安的饭量不是这样?的。
柳安站了起?来?,淡淡说了句,“我的饭还没好,夫人当心别吃撑了。”
卢以清微微耸肩,他竟然还准备晚上接着吃点其他的。
……
柳安一语成谶,卢以清一个不当心吃完觉得整个胃都要?涨起?来?了。坐着时倒没有很大的感?觉,可一起?身就感?觉到了不对?。
她在后院走了一圈又一圈,整个人都累了才觉得没有那么撑。
凉亭中?的灯影影绰绰,卢以清瞧着等下的竹叶,被悉心养护的竹子到底和永州的不同。
秀芝走过?来?轻声道:“夫人,天色晚了。”
卢以清这才起?来?往房中?走去,她先是跟着秀芝去沐浴,本来?有些卷的身子被温水裹着,倒是舒展了不少。不过?一从水中?出来?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秀芝没有再跟着到床榻旁,卢以清绕过?屏风,看见榻上有一个……妖娆?不对?,嗯……柳安的姿势倒像是画卷上的美人儿?,可他不是美人儿?啊。
卢以清不明所以走了过?去。
“夫人不觉得我秀色可餐?”听见柳安说这话的时候,卢以清的下巴都要?惊掉了,他……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些话的?!
她笑的有些干,摇了摇头。
柳安叹了声气,从榻上坐了起?来?,“可我觉得夫人秀色可餐。”
卢以清瞬时红了脸颊,她想到柳安在用膳时说的话。一时紧张了起?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柳安拽入了怀中?。
即便是被人抱了无数次,她还是慌张的。柳安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凉凉的。
她根本不知道,如今这幅样?子让柳安越发觉得口干舌燥。
“夫人今天是有事瞒着我?”柳安问。
卢以清正头脑不清晰,被他忽然这么一问,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只听柳安接着说:“我知道的,即便是阿竹什么都不说我也能知道夫人心中?可能藏着一些东西。”
卢以清一听,就准备为自己?争辩。
柳安一只手放在她的唇上,“夫人不必着急解释。”他抱着人的双手又紧了紧,“夫人不用什么都同我说,在是我夫人之前,你更是你自己?。”
卢以清听的眼圈都红了,柳安又道:“所以……夫人今日打?碎了要?给我的礼物,怎么补偿我?”
柳安的脸越来?越近,卢以清也能感?觉到他的手臂也在收紧。身子不自觉往后仰,她自然知道柳安脑子里在什么,但也好奇为什么他整日都在想这些没羞没躁的事。
“你,你怎么整日都要?……”卢以清欲言又止,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柳安勾着嘴角,“夫人想说什么?我怎么每日都想吃了夫人?”
卢以清红着脸想低下头,却被他捏住了下巴。
“夫人不会以为亲亲抱抱就算了吧?”柳安笑的有些邪魅,卢以清紧张的咽下口水。
柳安的目光便顺着移到了她的唇上。粉粉嫩嫩的,很好亲的样?子。
“想亲,亲了便是。”卢以清小声道。
柳安像是听错了一样?,这话竟然是夫人能主动说出来?的。看来?这些日子忍着没有白费。
他心中?窃喜,嘴上却道:“那夫人亲亲我。”
柳安声音软软的,像是在撒娇。卢以清看了看他,又闪过?眼神,最后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慢慢靠近。
蜻蜓点水般吻过?他的唇。
一瞬间分离,两人四目相?对?,卢以清觉得很热,分明不是夏季怎么浑身都在燥。她耳朵更是觉得发烫。
温热的气息萦绕着两人,像是仲夏的干柴。
柳安一直在强忍着,他试图让卢以清慢慢接受这一切。
“好了吗?”卢以清小声问。
“只是亲了一下,夫人觉得我就这样?好打?发?”柳安故意?道。
卢以清心中?焦急,她实在想不到还能怎么做,莫非……还要?像那日早上。她知道柳安不舒服,一咬牙,“我……我帮夫君。”
“不。”柳安却很快拒绝了。
卢以清有些意?外,她睁大了眼,一脸无知看着柳安,“那要?如何?”她可不想被柳安欺负了,那日不仅身子软了,还痒痒的,心中?还空落落的。
柳安深吸一口气,故作平静道:“不吃夫人也行,那……吃樱桃。”
卢以清身子一紧,这人怎么!她还没想完,就听柳安叹了声气,“哎,我虽不是什么大雅之人,也不是什么清廉之辈,但却是洁身自好的。一直为了夫人守身如玉,可不想夫人长大的慢,十?余载过?去我也二十?余岁,眼看就是而?立之年?。”他抬眼看向卢以清,深邃的眸子第一次让人觉得有些楚楚可怜,“夫人莫不是嫌我老了?”
“啊?不是的。”卢以清心想,是不是自己?太矜持了些,让他误会了。倒也不是矜持,而?是实在羞涩。
秀芝说,床笫之间,要?放开些,如此对?两个人都好。她想着想着,整个人的脖子都觉得烫。
双手从柳安的肩上滑落,丝滑过?肩,她不敢低头。
双膝直起?,她再次伸手将人抱在怀中?。
心跳快的像是能冲出来?,她想,柳安能不能感?受到呢?
“夫人你说,樱桃为什么会长大呢?”柳安忽然问。
卢以清哪里知道这些,她不做声,又听柳安接着说:“甜的。”
第61章 六一章【三合一】
卢以清身?上火热; 往后恐怕她是再也不想看见樱桃了。
许久后,柳安终于放开了她。
卢以清想?要绕过他的身?子,去里面躺下。而有些欲犹未尽的柳安却并没有要放人的意思。
“该睡了。”卢以清又轻声说。最初亲了一下他不满意; 如今又顺着他的意思来了,总不能还不满意吧?
柳安双手?放在卢以清的肩上,她的后背有些凉,“躺下吧。”
卢以清像是要逃一样快速躺在一旁; 柳安笑着睡在她的旁边。
她被柳安紧紧拥着,有些冷的身?子却还是没有暖过来,身?上不断发颤。忽然间; 被子被掀了起来,冷气?袭来; 可就在下一秒,她就被柳安捞进了自己?的被子中。
“往后不要分开?了。”柳安道?。
两个身?子紧紧挨着,樱桃被柳安捂在手?心。他有些热的身?子很快便暖到了卢以清身?上。
“秀芝是怎么教你的?”柳安开?口问。
卢以清身?子一紧; 她以为这茬都要过去了,怎么又说了起来。她转了个身?子躲进他怀里,手?搭在柳安身?上。
柳安在笑; 声音很轻。
“夫人不想?答我?便不问了。”他的手?顺过卢以清的发丝; “我?会等; 等到夫人愿意的那天。”
听到这话,卢以清有些意外?,她不是不愿意; 只是还有些害怕。
柳安对自己?太顺从了,似乎什么都由着她来。卢以清稍抬眼; 刚好对上柳安垂下的眸子。
“夫人偷看?我?。”柳安道?。
卢以清知道?躲不了了,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夫君若是有天发现,我?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听话怎么办?”
柳安没有直接回答,卢以清有些慌,她舌头轻滑过发干的唇周。
只见柳安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脸,眼睛像是在笑,“夫人,我?不需要你听话。”
卢以清左右看?了看?,她始终不明白柳安究竟是怎么想?的。
“阿竹应该长成自己?的样子,而不是我?期待的,亦或是任何人期待的。许多事情都是难免的,就像我?可能不想?你爬树,只是怕你摔了,而不是觉得你爬树不好。”
“阿竹听不懂隐晦的话,那我?便直接些,我?只要阿竹好,我?要阿竹永远都好好的。”柳安的每句话都落在卢以清的心坎上,她没有追问柳安为何要这样做。
她伸手?勾住柳安的脖颈,顺势吻上了他的唇。
温热的气?息再次慢慢升起。刚沉睡的兽性?再次被唤起。
这一次卢以清不再是蜻蜓点水,她学着柳安的样子,侵入。可她并不占上风,很快便觉得喘不过气?。刚想?要逃离,就被人反压上来。
卢以清大口喘着气?,对上柳安有些红了的眸子。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柳安问。
卢以清点了点头。
“夫人……愿意?”柳安声音有些哑,他不知道?如果被卢以清拒绝,还能否有回旋的余地。
而卢以清又是点了点头。
榻上的帘子起了阵阵的风,带起窗前唯一的烛火。透过窗子,从外?面都能看?清它在摇曳。
卢以清不紧张,只觉得煎熬。柳安也好不到哪里去,面色也不大好。
“深呼吸。”柳安道?。
卢以清尽力呼吸,还是没有什么缓解,泪珠顺着侧脸下滑,“你亲亲我?。”
柳安轻啄她的唇,卢以清紧绷的身?子慢慢舒缓下来,柳安也松了口气?。
轻盈的动作并没有造成很大的动静。
烛火燃了三?分之一,才渐渐风平。
卢以清累的不想?说话,任由柳安擦拭着身?子。
“这会儿不觉得羞了?”柳安故意道?。
卢以清深呼一口气?,她就算是想?躲也没了力气?,也不知这人究竟哪里来这么多闲的力气?。
她并不知道?柳安的力气?还多着,只不过是怕伤到她。
见人不说话,柳安又问:“疼吗?”
卢以清滚到人的怀里,“睡吧。”
“嗯。”柳安一直到合上眼,嘴角都没下去。
外?面的守夜人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房顶的猫不停的叫,他摇了摇头,果真是春日?了。
……
将军府上,王凌的打鼾声不止,躺在他身?侧人慢慢从里面下来。
她披上一件外?衣,借着榻边的灯点燃手?中的蜡烛,蹑手?蹑脚往前走,一直到了案边对上一侧的灯。
手?中的烛火被熄灭,砚台中的墨尚未干,她犹豫再三?坐下提起了笔。
几行娟秀的字迹落下,心中五味杂陈。她往床榻的方向看?了一眼,鼾声不断响起,她隐现一抹笑意。
年轻的时候,她是烦躁王凌打鼾的,后来他常年出征,有次回来后她忽然觉得这声音让人莫名安心。此后便习惯这震天响的鼾声,有时将军醉酒后没了鼾声,她反倒是会有些不安。
墨已经干在了纸上,她将书信折起压在砚台的下面,将军不会动砚台自然不会发现这信。接着起身?吹灭了案上的灯,走到房门前。
她想?,今日?的月色一定很好。马上就是月圆之日?,且无云遮蔽。只恐开?门声惊醒将军,最后也没有开?门。
这些年来她很少如此心安,主要是将军总是闷闷不乐,她便也藏着心事。如今,离着将军的心愿越来越近……
等信件交到丞相夫人手?中,她并不确定对方一定会来见她。虽是以宴席的名义?邀约,但阿竹一定不会说要出席。所以这宴席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阿竹连陛下的邀请都不去,怎么会来见一个将军夫人。
不过,丞相夫人见不见将军夫人是一回事儿,阿竹见不见自己?又是另一回事。
……
宵禁一过,钟声从宫门口传来,紧接着响彻整个主街。
闻声后,人们陆陆续续从家中出来开?始一天的事情。
肖洛打了个哈欠,眼角的水渍证明他真的没有睡好。不是一日?没睡好了,是从回了府上就再也没睡好过。也是奇怪,只要夫人躺在身?边便身?上躁得慌,他也生出过先分开?睡的想?法,可这想?法一出来便被肖洛自己?否决了。
有些事不能做,亲亲抱抱还是可以的。
他就像是给自己?找罪受一般,心想?着,还是早日?来见上官荣一面,回去生米赶快煮成熟饭。
一路上肖洛觉得怎么上官府比宫里还远?他心中郁闷,但怕夫人瞧见了心中不舒服倒是一句也没说出来。
马车终于到了上官荣府上,站在门前的人本来还在意外?,怎么忽然来了一辆马车?
毕竟自家将军是打了败仗回来的,比不得凯旋而归会被踏破门槛,现在和上官府沾惹上关?系的又能又什么好下场。
眼看?着马车帘子被掀开?,一个一席黑衣的身?影下来。这人看?起来有些消瘦,身?条却直板板的。可等那人回过头来,站在门口的侍从瞬间下白了脸。
两人像是见了鬼一样往后撤去,其?中一个更是被自家门槛绊住了脚,直接躺在了地上。
不过两个人倒是没有一个敢大声叫喊的。
肖洛听到身?后的动静,往后看?了一眼,见两个人都在地上,微微蹙眉,心想?,这上官府的侍从可真是差劲,这就倒下了,这要是碰上事儿还能指望他们?
肖洛自然不会知道?,整个长安最像阎王的也就是他了。他心中觉得最可怕的柳安,却不知道?柳安只是众人口中诛罚的对象罢了,毕竟柳安要动手?也是戏弄百官,而肖洛一动手?,那就是实实在在的人命。
两个侍从腿软着从地上爬起来,眼看?着肖洛冲着他们笑了一下。可不常笑的人就是这样,笑起来比哭都难看?。更何况,谁希望看?见阎王笑啊,别说看?见阎王笑了,谁希望看?见阎王啊!
正当两人争抢着都想?进去通禀的时候,从马车上下来了一个人。
两人看?见那熟悉的面孔,更是无比震惊!这!这不是自家姑娘吗?怎么会和肖阎王在一起?!
而马车上慢慢下来的上官青青看?见自家府上,心中倒是轻松了不少,她看?了一眼肖洛,“只有我?和夫君进去吧。”
夫君?!两个侍从相视一眼,肖阎王竟然成了自己?家的姑爷!
两人还没回过神,两人就走到了他们中间。他们自然是不能拦着,蹑着步子往后,让出了一条路。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面前,门前的两人还没回过神来。
方才摔倒的那人道?:“将军还没好起来,肖阎……姑爷,姑爷这时候来,怕不是索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