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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璋礼-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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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禾瞬间愣住了?。
  “娘子自幼聪慧,当初凭着娘子娘家的地位,娘子算是高嫁。彼时卢相还不是政事堂丞相,而是礼部尚书。是卢相求娶的娘子,夫人和先皇后都像娘子。”
  秀芝望着空中点点星辰,说着这些要?被封入尘埃的话。而周禾却不只是听见了?卢相夫人的一生,还有秀芝逝去?的那些年?岁。
  ……
  厚雪死死压在枝丫上,新树似乎要?撑不住的样子。可雪还在继续落着。
  “太子。”
  “嘘!”赵臻组织了?身侧要?说话的宫女。他双目死死盯着那棵树,生怕周围的风给了?枝丫最后断开了?力?。
  “沙~”
  赵臻猛然?抬头?,看向将雪拂去?的郑淮之。
  “太子殿下怕雪压断了?枝丫,拂去?便是,何必一直盯着,胆战心惊。”郑淮之道。
  “真的能拂去?吗?”赵臻问。
  郑淮之那没有被外界打击过的目光,比太子还要?纯粹些。他眼中的光映在太子眼中,认真道:“能,只要?太子想要?拂去?,一句话,臣便可帮太子拂去?。”
  赵臻嘴角微扬,虽说郑淮之讲的东西总那样虚无缥缈,次次说了?一通最后都像是没说一样,但?却总能给赵臻一些莫名的自信。
  他想到小宫女找自己是有什么要?说的,便回头?问:“怎么了??”
  “陛下让孙公公传话来,说是要?问殿下的功课,让殿下提前?准备。”小宫女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赵臻道。
  这是郑淮之第一次在宫中听说有关陛下的事,他见过天子,总觉得天子高高在上,若是让他同天子说上一句话,都要?吓得打颤。可一想到面前?的太子日后也会成为天子,似乎又?不觉得天子是可怕的了?。
  “陛下很?喜欢太子。”郑淮之道。
  小太子轻笑,“也就是你来的巧,从前?父皇并不喜欢我。”
  郑淮之马上道:“陛下整日操劳,能念着太子已经很?好了?。”但?郑淮之觉得天子如今要?亲近太子,是因为察觉了?自己的年?迈,要?栽培下一任君主了?。
  当然?,这样的话不止在太子面前?不能说,就算是天子真的走了?,他也要?跟着悲伤。
  赵臻不想同郑淮之解释,郑淮之于他而言,仅是能让郑时言扶持自己就是了?。至于日后若是真的登基了?,郑淮之也是个不会被重用的臣子。
  “走吧,外面总是有些冷的。”赵臻道。他倒也不是说话有些冷,只是常年?习惯了?与?人保持着距离,越是如此,便越难成为让人愿意扶持的皇子。
  郑淮之早已习惯了?太子这幅不愿理人的样子,不过就今日的情形,看来太子真的是登基有望。
  他跟在太子身后,脚步只有快些才能跟上太子的步子。
  那日见了?阿竹后,他本想试探着问阿竹想不想见太子一面,却不想,阿竹磕磕巴巴就是为了?这件事。先前?他已经同太子说过此等事了?,想来今日也不难商量。
  太子的寝殿只能用阴暗来形容,这里就和太子整个人一样,到处弥漫着悲丧之气。可一眼瞧去?,每一处地方的灯都亮着。
  郑淮之实在想不到究竟为何会让人觉得如此阴暗。
  “坐吧。”赵臻已经先一步坐了?下来,瞧了?一眼旁边的太监,对方很?快便倒上了?茶水。
  那淡到不能再?淡的茶水令郑淮之都想告诉太子,不如日后直接饮白水好了?,何必再?废这功夫。
  不过他嘴角仍是笑着,“多谢太子。”
  “你们?都出去?吧。”赵臻遣散殿中为数不多的太监。
  “今日还有什么事要?说?”赵臻问。
  郑淮之有些意外,毕竟他什么都还没开口,小太子已经猜到今日要?说的旁人听不得。
  赵臻又?勾起了?嘴角,“察言观色,无论是在哪个地方都要?学会的东西,你觉得呢?”
  郑淮之点了?点头?,“殿下说的对,臣一定会好好学。”到了?现?在他也没有个官职,以至于太子称呼他时总是一口一个‘你’。
  “臣今日是想通殿下说,出宫的事。”最后四?个字郑淮之的声音更小了?些。
  赵臻蹙眉,“出宫?”他自然?是意外的,先前?他是和郑淮之说起过这件事,不过是为了?试探对方的真心。怎么瞧着对方的意思是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臣的一位故人来了?长安,臣不知殿下是否想去?见见?”郑淮之问。
  “呵。”赵臻觉得对方是在说笑,“我自幼便在宫中长大,从未出过宫门一步。即便是你有什么重要?的故人,于我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不,此人只要?殿下听了?,便会想见。”郑淮之语气很?是坚定。
  赵臻挑眉,看来郑淮之不仅是傻,还有一种旁人猜不透的自信。
  “说说是什么人。”赵臻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刚刚好的温度。
  “政事堂丞相柳安的夫人。”郑淮之道。
  赵臻果?真顿住了?端着茶杯的时候,与?他而言这位夫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是郑淮之真的能同这位夫人搭上干系,岂不是就能搭上柳相!
  “可是……对方并不认识我。”赵臻道。
  郑淮之摇了?摇头?,“太子殿下应该不知道,此人还有一重身份。”
  “快说。”
  “柳相的夫人是殿下您的亲姨母。”
  闻言,赵臻浑身发麻,杯盏被他缓缓放下,赵臻眼神?飘忽,不知这话有几分真假。
  “你什么意思?”赵臻并没有直接相信。他的姨母?难道是太傅口中那个同母亲很?像的人?可是……可是当年?卢氏一族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赵臻越想,身上一阵阵酥麻感。
  等他抬起头?,只见郑淮之目光坚定道:“太子猜的没错,正是卢相的幼女。那一年?,她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
  有些呆滞的赵臻鼻尖发酸,他还有机会见到一个和母亲相似的人吗?
  脑海中不断回现?出当初太傅的话,‘卢相的幼女倒是和先皇后有八分像。’
  “何日出宫?”赵臻问。
  “上元节。”
  ……
  明月当空,这个年?又?到了?尾声的时候。
  上元灯节,在宵禁解除的这一天里,长安街上最为热闹。不少未出阁的小娘子在街上会见情郎,满街灯火,似乎能照出每个人的样子。但?又?照不出任何人的样子。
  这一日一早柳安便将自己关在了?卢相的书房中。
  卢以清在外走了?两圈,见天色渐晚,决定出门。
  “夫人,不能出去?。”周禾道。
  卢以清点了?点头?,随后在周禾的目光中回到了?房中。
  丞相府上很?是安静,而外面的喧闹声热闹在卢以清的心中。这一出好戏牵扯的人太多了?,卢以清心中好奇众人现?在都在做什么?
  左相是不是找了?一个尚好的位置准备瞧着乱象?郑淮之是不是已经将太子带出了?宫?今日的宫门会很?难出来吗?陛下呢?会不会在太子出来的这一日想要?见太子一面?
  太子呢?在听到要?见自己之后,太子会期待吗?
  还有……柳安呢?他究竟是要?做什么?
  想着想着,卢以清打开了?门,周禾不在,而王津也从书房的方向走了?过来。
  “夫人,丞相让属下陪着您。”王津道。
  卢以清深呼一口气,“唤上秀芝,我们?一起。”
  ……
  房中的柳安寻了?一本旧册子,上面是卢相记下的一件件事。
  天和三年?,户部生变……
  字迹从柳安眼中过去?,上面又?不只是一件件小事,更是卢相曾经救过的每一个人。
  他难掩心中慌乱,又?知道自己不能出去?。
  戏作假了?,没人会信的。
  柳安坐在卢相的椅子上,右手微微搭着,左手将腰间的璋玉握在手心。这玉从他出生起便陪在身旁,柳安不知这玉的来历,只知道这是长辈对一个孩子一生的祝愿。这位长辈如今又?在哪里?还在世吗?
  外面的烟火声在柳安心口绽放,他起身推开门,遥望着天际。若是父亲和卢相都在,会斥责这一场赌注吗?
  就连阿竹都不知道这一件事究竟是为了?什么……
  ……
  熙攘的人群中很?难发现?卢以清三人的身影,她见一个又?一个笑着的小娘子,心想,要?什么时候才能和柳安一同走在街上看上元灯节?
  “夫人,此处危险。”秀芝忍不住小声道。
  卢以清示意她看向王津。
  虽一句话没说,秀芝还是很?快就明白,这件事丞相是知道的。
  秀芝没忍住,叹了?声气。
  “夫人还是要?注意些。”秀芝道。
  卢以清点了?点头?,她不经意扫过四?周,没有在一处停留,不过就在方才她瞧见了?一双眼睛。这双眼睛的主人,她此生都不会认错。那可是一生的仇敌——崔远。
  只是卢以清不清楚这件事能否扳倒崔远。
  正想着,迎面走来了?郑淮之。
  “来啦。”郑淮之迎上来道。到了?眼前?郑淮之才瞧见,阿竹连面纱都没戴。
  “为何没有面纱?”郑淮之问。
  卢以清淡淡一笑,“今日人多,不会被发觉。”
  郑淮之本想说上两句,但?见王津的神?色也不敢靠近,只说:“快过去?吧。”
  ……
  马车从宫中使出,守宫门的人瞧了?一眼,还是拦了?下来。
  里面出来一只手递过去?一块牌子。
  “放行。”
  马车没有丝毫犹豫,像是从宫门冲出一样。
  就在马车离开后,宫门被紧紧关上。
  一位守着宫门的侍卫道:“今日这般热闹,唯有你我二?人凄楚可怜。”
  “快别说话了?,巡逻的来了?,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诶,你说刚才过去?那个不会真的是朝臣吧?”
  “你什么意思?”
  “今日可不见什么朝臣过来,况且,什么朝臣能让马车进宫中?”
  “不好!”
  两人几乎是同时想到了?什么,而前?面的马车已经不见了?踪迹。
  “如今怎么办?”
  “听天由命。”
  只要?是敢偷偷出宫的一般都有些本事,他们?两个侍卫丢了?命也就丢了?,贵人的命可不是随便就能没了?的。
  ……
  卢以清一路跟着郑淮之绕过人群,越走越远。
  “怎么觉得这一日的人这样多?”秀芝有些疑惑,记忆里上元节是很?热闹,不过人多成这样还是头?一次。
  郑淮之本不想搭理柳安府上的人,但?见她问了?自己不说,怕阿竹不开心,便道:“是王尚书操办的。”
  “亲自操办的?”秀芝又?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郑淮之答。
  上元节确实和礼部有关系,若是陛下要?在这一日出宫,必然?是要?礼部尚书亲自操办,以免出了?什么岔子,可今日陛下没有来啊。
  正想着,只听前?面的郑淮之说了?句,“快到了?。”
  “这么热闹?”秀芝更疑惑了?。
  卢以清也有些担忧,她怕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件事必定要?到陛下耳中,如此一来……
  太子登基毕竟还是头?等大事,卢以清恍然?,自己不会是被柳安利用了?吧?如今后悔怕是来不及了?。
  “让一让……让一让!”一行人冲着这边的人群过来,他们?高举火把像是要?是表演什么节目。
  卢以清蹙起眉头?,“就是前?面的马车?”
  郑淮之道:“原先这里不会有人的,我都打听好了?,怎么就来了?一群人将马车围起来了?。”
  “先别说了?,过去?看看。”卢以清绕过人群,直接冲着马车过去?。边走边想着,自己都这样了?,对方怎么还不下手?
  “啊!”卢以清一声尖叫,让王津直接将周围的人丢开走了?过去?。
  巨大的水花溅起,周围的人也开始叫了?,只是他们?叫的晚一些,因为卢以清的双目始终在马车上。
  马车落水了?!那……车上的人!
  “王津!快去?救人!”卢以清慌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从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难道对方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太子?”
  王津刚跳进水里,一道黑影直接冲着卢以清走了?过来。
  慌乱中郑淮之还没开口,便被黑影打昏了?过去?。
  ……
  “出门。”柳安从书房出来,踹了?一脚房门。
  周禾忙过来道:“丞相可要?王津陪着?”
  “王津已经和夫人出去?了?。”柳安道。
  周禾震惊的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快。”
  柳安的步子确实有些大,周禾跟着只能小跑,“丞相不用担心,有王津在的话,夫人应该没什么事。”
  柳安没有回答。
  “你先去?不良帅府上看一眼,我自己过去?。”柳安又?道。
  “不良帅今日应该在外面。”周禾道。
  柳安捏了?捏眉心,“他夫人需要?人守着。”
  周禾了?然?,“丞相您当心些,属下这就过去?。”
  柳安走着走着,心口一疼,赶快扶上了?一旁的墙。他也想要?停一停,想要?问问卢相和父亲,这样做真的对吗?
  ……
  慌乱中,马车被捞了?上来。
  只是众人的目光早就不在了?落水的马车上。
  “丞相夫人果?真漂亮。”
  “是啊,怎么瞧着,还有些眼熟。”
  “啊,我想到了?。”
  “丞相夫人像极了?宫中的贵人。”
  卢以清站在人群中,任由众人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周围。
  是方才突然?出现?的身影将她推到了?人群中,且发出感叹,丞相夫人真好看。
  卢以清当时回头?看了?他一眼,是个从未见过的面孔。她故作惊恐之色,心中好奇,此人是否知道他才是那条鱼。
  虽说众人已经不关心落水的马车了?,卢以清的心思还在上面。
  这一夜,风声会传遍长安城,说她像极了?皇上心坎儿上的贵人。
  卢以清勾着嘴角,一步步走向湖边。在众人意外又?惶恐的目光中,蹲在湖边。
  没有人敢将她推下去?,即便是崔远亲自来了?也不会犯这种糊涂。
  王津突然?从水中出来,“夫人,里面没人。”
  马车是空的,水中也是空的。难道太子没出来?
  “走吧。”卢以清淡淡道。
  秀芝被人群拦着外面,王津本想给夫人开条路出来,但?即便是拔起剑,围观者也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样子。
  “丞相夫人怎么会如此像那位贵人。”
  “你还别说,丞相夫人还很?像一个人。”
  “谁?”
  “一想不就知道了?!像宫里的贵人,必然?要?像谁!”
  “卢相的夫人?!”
  “难道!!!”
  秀芝终于挤过人群来到卢以清身侧,“夫人,我们?快走!”
  “这、这不是卢相府上的那个婢子?”
  此言传到卢以清几人耳中,不约而同竟然?都不是慌张,而是觉得可笑。
  看来这预谋的人准备还挺齐全的,就连自己临时带出了?秀芝,也能跟着动作。
  三人从中走不出去?,郑淮之像个死人一样趴在地上。
  “都滚开。”一声呵斥,人们?逐渐从外层散开,只见黑着脸的柳安快步走来。
  他一把捞住卢以清的手,“回去?再?说。”
  几人中没有一个人的面色是好的。
  灯还继续亮着,匆匆赶来的王泽没有赶上任何事。只瞧见丞相带着夫人从这里过去?,从众人的七嘴八舌中,他听见夫人的身份似乎暴露了?。王泽心中一紧,这可如何是好!
  长安的夜注定要?在灯火通明中造出事端。
  唯有目睹这一场盛况的崔远和李侍郎对饮一杯。
  “不过,那马车里竟然?没人,也是可惜了?。”李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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