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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璋礼-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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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丞相?来到此处时,人手只有三人了。”
  卢以清一时间不敢想,这一路上,柳安究竟遇到了什么。
  她?浑身发麻,稍稍缓过神后,起身道:“这一程,拜谢秦老?板。”
  “夫人不必。”秦瑶也马上站了起来。
  秦瑶不知道柳安要去哪里,但卢以清清楚的很。他身上有伤,要去的地方?可是极冷的幽州。
  “秦老?板,日后有机会,再去长安,记得来丞相?府上。”卢以清道。
  秦瑶笑了笑,“日后丞相?夫人若是来了双河镇,也莫要忘了来此。”
  “一定?。”卢以清又道:“这一程给你添麻烦了。”
  “夫人这是哪里的话。”秦瑶马上道:“本?来在这双河镇还要花钱打点,夫人这一来,日后就连县令都要敬我三分,更何况这双河镇的民官。”
  卢以清微微颔首,“实在是有些担心丞相?的身子,便不多款待秦老?板了。”
  “夫人来此本?应我做东,哪里有让夫人款待的道理。夫人,前方?路远,夫人定?要保重身子。多吃些饭食。”秦瑶叮嘱道。
  “嗯。”卢以清点了点头,又想到了那位令秦瑶跑下?一切也要跟着一起出来的诗人,但想了想,毕竟是人家私人的事,也不好过问。
  他们在双河镇没再多待一日,连夜便又开始往前赶路。
  就在他们离开双河镇的第二日,收到了一封书信,联系到柳安了。
  彼时,卢以清的心才算是放下?了大半。
  ……
  马车一路往前,里面的人凭着外面的天气便能知道如今大概走?到了何处。
  柳安的手轻轻放在离心口?不远的位置,即便是轻轻呼吸一口?也是有些疼的。但他不能再等了,幽州一直在连续攻陷,他必须尽早到地方?。
  战乱结束的早一日,百姓便不用在那种水深火热中度日。旁人可能不知晓,但自?幼生活在幽州的柳安可是清楚的很。
  “丞相?,到了。”驾马车的人是秦瑶的人,他本?觉得马车慢,想要骑马来。
  可惜这身子不行了,到底不是当年能孤身纵马去长安的人了。
  他手落在帘子上,想要看看外面的景象,心中却有些胆怯。
  思量片刻,他还是慢慢掀开了帘子。
  掺杂着细雪的冷风迎面而来,吹在他的泪痕上。这风刺骨的冷,又格外的暖。
  他呼出一口?气,热气飘起,化了双睫上的霜雪。鼻尖有些冷,不用想也是红彤彤的。
  “丞相?,我们现在去哪?”
  “丞相?,实在是太冷了,我们寻一处地方?落脚吧。”
  “丞相??”
  外面驾马的少年喊了几声,他都没有反应。
  许久后,他道:“外面,很冷吗?”
  “冷啊,比大雍不知道冷了多少。”那少年笑着,“丞相?您久居长安,此等天气更是难以忍受,不若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是啊。”柳安掀开外面的帘子,准备下?去。
  “丞相?,您的身子。”
  他抬了抬手,示意少年不必这般担心。
  脚落在雪地上,落在幽州这片土地上时,他心中的痛终于?耐不住了。
  ‘日后我儿?,就守着幽州这边地,为大雍护好这一处河山。’
  幽州,父亲、母亲、兄长,我回来了,却并未如走?时一般为你们报仇。
  父亲,我来守护这河山了,您到底是会为我欣慰,还是觉得我不应该如此?
  父亲,他说他知道,他说他知道错了,希望我能原谅,可是父亲,他不是伤害了我一人啊。
  他心中难受,手紧紧攥着那块有些冰冷的玉。
  一步步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和落在他心口?没什么两样。
  他往前走?着,想,是不是走?着走?着就能到家了,就能瞧见母亲在热腾腾的饭桌前等自?己的模样。父亲会说,又去哪里了?还不快过来。日后再赶不上饭食,可就没人等你了。
  ‘我儿?日后要娶妻生子的,自?然有人等我儿?。’
  ‘儿?啊,日后想娶一位什么样的夫人?’
  ‘我……我才不娶亲。’
  想到而儿?时语,他笑了,有些苦又有些甜,说来,又或是酸涩的。
  我有了一位极好的夫人,她?是这天底下?最最好的夫人。她?善良、果敢、坚毅,丝毫不输这世间的男儿?,但她?又细心、贴心,待我极好。
  只可惜,我不能带她?来见你们。
  柳安越走?越远,少年只好牵着马车在后面跟着。
  终于?,在少年觉得自?己即将被冻成一块冰之前,丞相?回头了。
  “走?吧,直接去见可汗。”丞相?轻飘飘一句,让少年许久才反应过来,只是这见可汗哪里有这么容易。
  却不想这一路上遇见的人,竟都没有阻拦丞相?的。
  少年忽然长了见识,世上竟有如丞相?般厉害的人。
  “丞相?,我这还是第一次到幽州来。”少年看着柳安的目光中,像是有星星般。
  “幽州果然同其他地方?都不一样。”
  “丞相?也是第一次来幽州吗?丞相?一直生活在长安,见惯了繁盛,也不觉得这里稀奇吧。”
  少年的嘴叭叭说个不停。
  柳安道:“我第一次到长安的时候,也觉得繁盛。”
  “啊?原来丞相?也不知自?幼便在长安的。那……那丞相?是哪里人?”
  少年好奇的问了,但柳安并未回答。
  少年想,丞相?或许是觉得自?己聒噪了,况且丞相?是哪里人,也不是自?己应该过问的。
  “站住,你们是干嘛的!”拦路的人操持着一方?口?音,少年有些头大。
  “丞相?,他……他在说什么?”
  柳安没有回答少年,只是对着拦路人用同样的口?音道:“告诉你们家可汗,只说长安来的故人,问他昨夜有没有见到牛郎织女?。”
  拦路人听着奇怪,但这口?音又让他觉得来者不简单。
  这是一路上柳安第一次说方?言。
  少年惊讶的张着嘴,“丞相?不亏是丞相?,竟然连这胡语都会。”
  柳安笑了笑,“你也很好。”
  进?去传话那人很快便回来了,朝着柳安又说了一通。
  柳安看了少年一眼,“他们会给你找个暖和的地方?,你好生休息,我去一趟。”
  “丞相?!”
  柳安微微一笑,“无妨,在这里虽不如长安,但……”后面的话他不知该如何继续说。
  “但也无妨。”柳安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年坚定?的眼神充满了信任,重重点了点头。
  柳安这才放心往帐中走?去。
  他心中一直很稳,但在靠近营帐的一瞬间,却开始有些慌。
  里面坐着的人,同死去那个一样,是他的年少好友。只是物?是人非,没人知道他现在对自?己会是何种模样。
  帘帐打开的一瞬间,阿布勒摇晃着酒杯的手顿住了。他眉头蹙了蹙,想要看清来人。
  到底是他瞎了还是……
  他赶忙坐起来将酒樽丢在案上,整个人身子前倾着。
  来者一直没有行礼,他们面面相?觑,许久后,对方?道:“好久不见,阿布勒。”
  阿布勒鼻尖一酸,“你……你是人是鬼?”
  柳安笑了,“怎么,这么多年过去,就连骄傲不可的阿布勒也开始相?信什么牛鬼蛇神了?”
  阿布勒轻笑,眼眶微红,“我就说哪有什么人知道牛郎织女?,都是你们这些中原人说的。”
  “可我又想,哪个中原人会胡语?哪个中原人知道我曾夜夜守着看牛郎织女?。”
  “你怎么来了?”阿布勒说完,又道:“不,你怎么还活着?”
  柳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还活着。”
  “既然来了,就留下?和我一次吃香的!喝辣的!”说完阿布勒朗声大笑。
  柳安淡淡一笑,拱手道:“大雍政事堂丞相?柳安,来同可汗讲和。”
  “什么?”
  大雍丞相????


第118章 一一八
  阿布勒没想到柳安还活着; 更没想到,他竟然还成了大雍的丞相?。
  “哈哈哈哈,你可知道; 是谁下旨杀了你的全家?!”阿布勒一手拍在案上,心中止不?住的愤怒!
  “阿布勒,有些事你走着走着就变了。”柳安声音极淡。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冲击在了阿布勒心上?; 他有什么可嘲笑别人的?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
  阿布勒抽了抽嘴角,冷笑一声,“是啊; 有些事,走着走着就变了。”
  “丞相?前来; 是为谈和?”他抬眼看像嘴唇泛白?的人,离开十余载,竟然连着幽州的天气都受不?了了。
  柳安点了点头; “阿布勒收手吧,如此下去,于?大雍、于?幽州都不?是什么好?事。”
  阿布勒点了点头; 又带着怒气道:“那你知不?知道; 我的牧民都要饿死了?!”
  “我能解决。”柳安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无非是两地能进行最简单的通商。
  这些年来,大雍的戍边将领犹豫仇恨,几乎不?会对外通商。这也正常; 谁会愿意将自?己?的东西同那些攻打自?己?的人通商?
  但?这其实是个死循环,牧民们没有吃的; 必然会加势攻打。
  “两地通商,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柳安坚定道。
  阿布勒愣了愣; 似乎在猜这话的真假。他点了点头,“我一直相?信,你是能堪大任的。”
  柳安淡淡一笑。
  两人都沉默住了,似乎不?知道此时?能否叙旧,也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
  “瞧你冻的那副样子,真是没用,还不?坐下喝些热乎的。”阿布勒先开口道。
  柳安笑着,坐在了阿布勒身侧,直接端起?了面前的热羊奶喝了下去。
  “你这身子就是在长安这些年矫情的!”阿布勒又道。
  柳安不?打算告诉阿布勒自?己?受伤的事。
  “你……你不?觉得我残忍?”阿布勒或许是见柳安一直不?说?话,缓缓问出了声。
  “残忍?”柳安重复了一句,又道:“我见过他了,在他去长安的时?候。那时?候我还以为日后还有机会相?见的。”
  “阿布勒,我见过太多残忍的事了。手足相?残也是最多的。”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柳安甚至有些不?信,这样无情的话,自?己?能说?的如此平静。
  他一时?间不?知道是否应该同阿布勒接着说?下去,如今在世的所有人中,恐怕只有自?己?知道阿布勒和他弟弟的感情曾经有多好?。究竟是为了权利,还是为了什么?
  “可汗,大雍来了个女人。”就在柳安犹豫的时?候,一个侍从走了进来。
  而这一句话,让柳安这个人心中一颤。
  大雍来的……女人?
  莫不?是阿竹?!
  “哦?”阿布勒勾起?嘴角,“大雍来女人倒是不?常见的。”
  他站起?身来,“丞相?不?同我去看看?”
  柳安笑了笑,“阿布勒,让她进来吧。”外面那样冷,阿竹的身子未免受得了。
  可阿布勒却是冷笑了一声,“谁知道……这女子来是不?是要杀我的?”
  “定然不?是。”柳安道。
  “看来,来者你认识了?”阿布勒聊有兴致的问。
  柳安微微颔首。
  卢以清走进来的那一刻,柳安没有丝毫意外,只是鼻尖酸的不?行,眼眶也是极红的。
  他心中有股情绪猛烈的往外冲着,他曾在这片土地上?笑着说?,此生不?娶妻,而如今为了眼前的女子,甚至可以连命都不?要。
  “你是何人?”阿布勒问。
  卢以清从进来,目光便?落在柳安身上?,阿布勒自?然能瞧出二人的不?一般。
  “这是我夫人。”柳安笑着说?。
  ……
  柳安和卢以清在营帐中同阿布勒说?了些幽州和大雍的事,便?带着卢以清出了门。
  两人并肩走着,柳安一眼不?发,紧紧握着卢以清的手。
  而卢以清什么都没问,没问他是如何走到这里的,也没问他为何同这可汗如此相?熟。
  她只是跟在柳安身后,在雪地里走了许久。
  她并不?知道,柳安是想让那些在幽州的亡魂知道,这是他的夫人。
  可是走了许久,卢以清见柳安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她心中清楚,有些思绪一直积压着,便?会成了心中的一种病。
  “夫君。”她忽然开口,柳安果然停了下来。
  “你……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卢以清胸口有些闷,那一口气像是要喘不?过来一般。
  可柳安只是笑了笑,摇了摇头。
  卢以清微微一笑,垂下了头。一眼,便?瞧见了柳安腰间的玉佩。
  “夫君这玉佩着实配的上?夫君,我父亲还是有眼光的。”
  “什么?”柳安有些疑惑,他没听懂夫人在说?什么。
  这玉佩和丞相?有神关系?
  “夫君这玉佩不?是我父亲赠的吗?”
  卢以清淡淡的一句话,似在柳安的脑中炸开了一半。
  “这……这是谁告诉你的?”柳安浑身发麻,难道……难道丞相?早就……早就知道了?!
  怪不?得当?初,丞相?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腰间。
  卢以清笑了笑,“这有什么不?能知道的,夫君来时?又没有玉,赠玉时?,大抵许多人都见过。”
  柳安脑子‘嗡嗡’作响,渐渐的他眼前发昏,瞧不?见面前的人。
  最后听见的声音,是阿竹急促的呼唤声。
  ……
  柳安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长安的,只知睁眼时?,身旁都是人。阿竹一脸疲乏的模样,似乎许久没有睡了。
  “这是怎么了?”他一出声,嗓子干裂的疼。没忍住,微微蹙了蹙眉。
  “夫君醒了。”阿竹的话,如她的泪一般轻。
  柳安想要伸手,却没有半点力气。
  “夫人哭什么,幽州的事可处理好?了?”
  “嗯。”阿竹点了点头,那模样这是让人怜爱。
  “夫人,让他们都出去吧,我累了。”不?知怎的,许多人在这里,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卢以清点了点头,将人都打发了出去。
  可在她转头的一瞬间,柳安又闭上?眼。
  ……
  三日后,卢以清终是扛不?住了。
  她去了一趟宫中,皇上?见她来,也是忙走下龙椅迎接。
  “姨母……”
  “臻儿,姨母是代丞相?来辞官的。”
  赵臻暗暗咬紧牙关,“姨母放心,丞相?已经交代了我,官职调任,我也都会听从丞相?的话。”
  卢以清点了点头。
  “丞相?他……”赵臻不?知自?己?应该如何过问。
  “太医说?,他本就伤势严重,又一直奔波,幽州又是极寒之地,身子受了太大的亏损。”
  赵臻长呼出一口气,心头疼的厉害。
  “姨母,还会……回来吗?”他也有些怕,怕丞相?和姨母再也不?回来了。
  “大抵,会吧。”
  赵臻身子往后撤了一步,拱手一拜,“臻儿拜谢姨母,拜谢丞相?!”
  “此等大义,臻儿此生铭记。日后必成明君,作圣贤王。”
  卢以清向前走了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臻儿,即便?是丞相?和姨母不?在朝中,也是以另一种方式陪着臻儿……姨母曾看过一段史书。胡人猖獗,中原内乱,朝中四?分?五裂,王朝覆灭之时?,一位小皇后同一位摄政王力挽狂澜。相?较他们的大义,我们似乎只是随着命运沉浮。”
  “姨母说?的,可是皇后嫆迟。”赵臻知道这段事。
  卢以清点了点头,“说?来,此一生还是有些相?似的。我十六岁回长安,卷入这件事。嫆迟十六岁嫁太子,挽起?一个国。”
  “好?了,日后若遇到什么开解不?来了,便?多看书。多同裴千承学习着。”
  “臻儿记下了。”
  “陛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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