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生婚-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潇听完这才放了心:“绍仲,还是你最理解我。”
理解她,或许吧,反正程绍仲并没觉得她做错了什么。
他只是,顺带想到了一个傻笨的女孩子。
也是被人耽误了几年青春,结果分手的时候,箱子里只带走了自己的几件衣服,连所谓的青春损失费都不知道跟他提。
这样的脑子,活该在外面受那样的苦。
……
吃完饭离开的时候,沈瑟摸了摸自己饱胀的肚皮,很是满意地长叹了声。
韩江墨在一旁打趣道:“吃的这么满足啊?”
沈瑟赞同地点点头:“虽然比不上我妈妈做的,但是味道已经很棒了。而且我吃什么都很香的,很好养活的。”
韩江墨哈哈笑了声,结果一转眼,就看到了对面的两个人。
他拐拐沈瑟的胳膊,说道:“那不是程绍仲吗?还跟刚才见到的那个女人在一块呢。”
沈瑟甚至都不用看,都能想象到那是一副怎样的场面。
她的脸色有些垮了下来,但并不明显,只是拉了一下韩江墨的胳膊,让他赶紧走。
心里面想是一回事,亲眼看到还是太有冲击力了,她刚吃饱饭,战斗力还不足,怕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结果韩江墨这犯轴的人,还以为是沈瑟见到前上司不好意思,还反过来劝她:“没事的,行业里面跳槽很正常,你走了之后,很快就会有人补上,大佬们根本不会往心里去。”
沈瑟一听真是醉了,这韩江墨,平时迟钝点也就算了,安慰起人来怎么也让人这么不爽呢?
她气呼呼地瞪了一会儿,发觉他是真的不懂她生气的点,干脆也不绷着了,直接岔着气笑了出来。
直男的世界啊,跟女人的脑回路根本不是一挂的。
她就算气死了,估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呢。
这一回,罗潇也终于看到了他们。
沈瑟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灿烂明媚,不说别人,就连罗潇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女孩,看着便是那种不谙世事、纯洁善良的女孩,就跟多年前的她一样。
她收回目光,看向程绍仲,说:“看来你的前小女朋友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你为她开心吗?”
程绍仲闻言也看向她,眼睛幽深无波:“你倒是对她很了解。”
罗潇的确是私底下调查过沈瑟,正是因为知根知底,她才有底气回来找程绍仲,因为在她眼里,沈瑟绝对不会是她的对手,她也拴不住程绍仲的心。
听到程绍仲这么问,罗潇斟酌了一下,顺势往他的怀里一靠:“我还是为了你吗?绍仲,我也会怕呀,过了这么多年,我也会有些不确定呀。”
程绍仲像是在听她的话,又像是没听到。
他只是在想,沈瑟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笑的很开心,他也该为此开心吗?
答案是否定的。
倒不是因为他对沈瑟还有什么感情,他只是在想,沈瑟那样的女孩,无论跟谁在一块,都注定是弱势受伤的那一方。
又笨又单纯的小女孩,捧着一颗心给别人,却从来不知道给自己多争些利益。
这样不吃亏才怪。
第35章 都是你欠我的
第35章都是你欠我的
福宝和他母亲的案子再次开庭那天,沈瑟坐在听审席的最后面,认真听着检察官的陈述,还看着前方垂着头坐在母亲身边的福宝。
她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因而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
检察官一步步地揭开了事发当天发生的一切,法医报告显示被害人是先服用了剧毒的农药,又被长柄刀刺透心脏,待被害人没有生命迹象后,嫌疑人又将其手脚砍下,分次带离家中。最后因为无法负担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嫌疑人便将其藏在浴室的浴缸里,直至过了三天,嫌疑人来自首。
福宝的母亲自首时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包括一系列的投毒,杀人,肢解。
但其实,毒死被害人的农药,是福宝想办法弄来的,毒也是他趁着父亲不注意投在酒里的。
还有,那些的残缺的躯干,也是他从家里带出去的,埋在了南城的一条河流的下游。
如若不是亲耳听到,怕是谁也不能相信,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居然会做出这般似是丧心病狂的举动。
就连沈瑟也还觉得不真实,明明,这个福宝,是吃着一个汉堡包都会幸福得直笑的孩子,他看着还那么胆小,那么羞涩。
法官问嫌疑人是否认罪,福宝的母亲开始忍不住嚎啕大哭,明明上一次的庭审她还那么平静。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早该离了婚,带着宝儿离开那个人渣……”
法警见状上前摁住她的肩膀,让她冷静下来。
过了会儿,她才哽咽着继续说道:“我早就想杀了那个人渣,也上网查着做好了准备,可是谁知道,那天他喝了酒就不行了……宝儿过来,说他给下了毒,还说以后我们再也不会挨打了。我、我当时特别害怕,然后我就到厨房,把藏好的刀拿出来,往他的胸口扎了好几刀,流了很多血。我本来还想把他砍成几块扔到不同的地方,我是干环卫工的,带着一袋子垃圾出去没人会注意。但是我砍不动,怎么也砍不动……法官大人,罪都是我犯的,跟我家宝儿没关系,他就是不想再让我被打,也发现了我的计划,想替我杀人,他真的是个特别乖的孩子……”
一番话说完,法庭上静默了片刻,福宝在一旁像是也在哭。
林德钟坐在被告辩护席上,眼神看向不知名的某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瑟没听到最后便走了出来,这次庭审是不公开审理,所以周围没什么人,只有她一个站在法庭的门口,漫无目的地踱来踱去。
低着头走了会儿,她突然看到了一双皮鞋,再往上,是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英俊男人。
沈瑟突然发现,分手之后,她跟程绍仲的缘分真是见长,居然又碰到了。
只是她今天的心情不怎么好,所以跟他打招呼的时候,声音便也有些低落:“程律师,真巧啊。”
的确是很巧。
要不是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和本身的为人,程绍仲怕都是以为,她是用了什么办法来这等着他。
看着她垂着头没什么精气神儿的样子,就连马尾也跟着耷拉下来,跟只蔫了的小比熊似的。
沈瑟见程绍仲在看她,还以为是她挡了他的路,赶紧让开闪到一边。
程绍仲便收回目光,抬步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沈瑟又在背后喊他:“程律师,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案子,现在正在审理……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会根据故意杀人罪量刑,母亲和儿子都是……”
程绍仲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而对沈瑟的失落,也不意外。
只是他能对她说什么呢,安慰的话,他说不出来,也没必要说。
谁知道沈瑟没等他的回应,转而又换了种略轻快的语气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一声。其实程律师说的很对,不能用人情来影响法律。谁犯了罪,就应该接受法律的惩罚,只要改造好了,再出来依然可以重新开始。”
程绍仲这才回头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道:“这些不用告诉我,我不是你的老师,也不是你的上级。”
沈瑟心里偷偷“切”了声:“我知道,程律师只是程律师。嗯……我就是想问问,以后我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可以继续来请教你吗?当然我没有钱付动辄五位数的咨询费,就看在以前的面子上给我个优惠,好吗?”
程绍仲没给她任何回答,留下来的依然只有一个离去的背影。
但沈瑟已经不为此感到失望了,程绍仲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
反正他没有义务教她,也没有那个责任听她发牢骚。
她就是挺后悔的,以前守着这么一个大律师在身边,她却从来不知道利用一下宝贵的“资源”,以至于她现在遇到难事了,还得来好声好气地跟他商量。
她是他的前女友好不啦,她应该变得高冷点好不啦。
嗯,要不就等她“偷师”成功了,再高冷地指着他的鼻子说,程绍仲,你这个大坏蛋,浪费我的青春,浪费我的感情,这都是你欠我的,哼!
就这么办!
……
庭审结束后,林德钟走出法庭,沈瑟见状便走到他面前,接过了他手上提的资料。
“走吧,老大。”她轻声说。
林德钟叹了声,对她说:“对不住啊小沈,那天跟你发了脾气,我也很后悔。”
沈瑟笑的眼睛都眯起来,轻快着声音道:“其实我以前也经常被骂,跟我们之前那个母夜叉行政主管一比,老大你真的很温柔了,真的!”
林德钟看着她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声:“你这个孩子啊,就是心软好说话。不过也别总是这样,显得你好欺负似的。以后再有谁骂你,当场就骂回来,咱不怕,有老大给你顶着!”
沈瑟惊奇地“哇”了声:“这么好啊,那以后你再骂我,我也可以当场再骂回去吗?”
林德钟:“……看在你受了委屈的份上,就只准回嘴一次,还有别让那帮小兔崽子听见,要不我多没面子。”
沈瑟怀里抱着资料,闻言很是骄傲。
她也算是有“免死金牌”了,以后谁再骂她欺负她,她也要欺负回去,哼哼。
第36章 以前活的太狭隘
第36章以前活的太狭隘
回去的路上,沈瑟还是忍不住问了林德钟有关福宝的案子。
林德钟说,根据现行的法律,福宝母亲的罪名和刑期不会轻,而福宝因为是未成年人,量刑的时候会从轻处罚,大约几年就可以服完刑,回到社会开始新的生活。
沈瑟听完沉默地点点头,但心里依然觉得沉重。
她看了会儿窗外,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过头问林德钟:“可是他们母子两个犯下这样的罪行,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不堪忍受家庭暴力,并不是那种真正穷凶极恶的犯人。”
林德钟又想抽烟,但考虑在车内,他也就忍了下来,只回答:“不管出于怎样的动机,法律的界限不容践踏。”
沈瑟也明白这个道理,她就是想到了早前社会上出现过一个案例,一个男人家暴致自己的妻子死亡,但最终只判虐待罪入狱,服刑几年便重获自由,而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女性身上,结果相似,但后果却千差万别。
沈瑟不是那种极度的女权主义者,她就是觉得,不管哪行哪业,女性承担的似乎要多的多。
但单个人没办法改变这一切,身处在这样的大环境中,她能做的,无非就是好好保护自己,再尽己所能去帮助和保护其他值得好好对待的人。
以前她活的太过狭隘,不过愈了解外面的世界,除了有些陌生和无所适从之外,她反倒觉得自己的心胸也变得开阔起来。
那个曾经只把爱情当做一切的她,真是太可笑了。
……
福宝被宣判之后,沈瑟还去看了他一回。
那个坐在她面前开心又兴奋地吃着快餐,还羞涩喊着她姐姐的小男孩,好像一夜之间变得成熟起来,连看人的目光也不似之前那般躲闪涣散,显得很是有神。
他看着沈瑟,摸了摸自己剃光的寸头,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羞愧地问:“姐姐,你不怕我吗?我是杀了人……”
沈瑟闻言轻咳了声,装作严肃认真道:“你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吗?律师从来不害怕任何犯人。而且姐姐也不怕你啊,福宝。”
福宝听完低下头,肩膀耸动了下,好像是哭了。
沈瑟的泪点也挺低的,不过现下这样的情况,她得更坚强才行。
她笑着对福宝说:“改造的时候也不要忘了学习,我会经常给你寄一些书,听说里面也有专门的志愿老师。记得,你早晚都会回到社会上来,到时候你得有一门能养活自己的手艺,不能放弃,知道吗?”
福宝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对着她使劲点点头。
沈瑟想了想,又说了句:“福宝,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你所遭受的痛苦,已经都结束了,也把你心里的怨恨都忘记,好吗?”
这种心智还未完全成熟的孩子,其实受家庭的影响还是很深的。
比起身体上受的苦痛,沈瑟更担心他的心理状况。
但福宝显然没让她失望:“姐姐,我知道,除了那个人,我不恨任何人,也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我会听姐姐的话,好好改造,早点出去。我还得去看我妈呢,她在里面一辈子出不去,我就一辈子守着她。其实我妈是我见过最可怜的人,不是逼到那个份上,她也不会那么做的……”
……
回到律所,沈瑟看到桌子上堆着的一堆资料,头大的同时,也觉得心里分外的畅快。
福宝的案子就算是这样揭过去了,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始终没能得到解答。
在第一次庭审之前,林德钟怕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他的选择是不管不问,按照当事人的意愿急于定案宣判。
没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也没人敢去问。
沈瑟也将这个秘密埋在心底,谁也不敢再说。
只是终有一天,被埋藏的秘密还是被挖出来,公之于众。
到那时候,该还的,该承受的,一样都必不可少。
……
结束了一周忙碌高压的工作,沈瑟照例想在家多睡一会儿,养足精神,下午还约好了房产经纪看房子。
何清却是一大早就起来折腾,精神气儿特别足。
她现在在一家公司做法务,工作比律所轻松,钱也赚得多,还有个双休,日子过得特别滋润。
沈瑟这种律所狗肯定是不能比的,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化妆打扮,满眼只看到了床和枕头。
结果何清自己收拾完之后,还来闹她:“考验姐妹友谊的时候来了!沈瑟,陪我去相亲吧!”
沈瑟懒洋洋地应了声,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下面:“我给你摇旗喝彩行吗?我好累啊,我这个周连着加了四天的班啊,天天到午夜啊……”
何清也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今天真的是她特别重要的日子,听说这次要相亲的对象条件很不错,她必须得牢牢抓住了,要不然,她就真的要继续在剩女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呜呜。
沈瑟到底是那种心软又热心的人,所以即便黑眼圈都要耷拉在苹果肌上了,她还是艰难地爬起身,顶着一头糟乱的头发,一脸菜色地对何清说:“我去了需要做什么吗?”
“不用不用,你就给我壮壮胆就行,我这个人吧,你也知道,平时胡侃八侃的都在行,就是相亲的时候总掉链子。有你在一边,我会特别安心的,真的!”
就这样,大好的休息时光,沈瑟被拖着出了门,去到了南城一家挺高档的餐厅,陪着何清等她的“金龟婿”。
可金龟婿真是难钓又难等啊,都过了约定时间一个小时,还没见着那优质男的身影。
沈瑟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看着桌上的菜单,都觉得自己能盯出一个洞。
何清见状也挺抱歉的,她对沈瑟说,要不她们俩先吃吧,不用管那个人了。
沈瑟闻言摇摇头,说都等这么长时间了,再等会儿也没事。
毕竟是何清很看重的一个约会,她怎么样都无所谓。
终于,又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有人走到她们桌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