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生婚-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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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她也想着,一定要找机会问问费洛德,最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他写下那句话的时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契机,用一种怎样的心情。
……
费洛德离开天烨时,看到周边的华灯已经灭了一半,相较以往,略有些苍凉。
他不由得感叹道:“等到陆氏接手,这里又会像以前一样热闹了。”
“应该会的。”程绍仲肯定道。
费洛德想去开自己的车,但是程绍仲让他与自己同行,他也没拒绝,大不了明天再来把车开走。
两人坐上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费洛德一见便惊叹道:“你现在的派头也不一样了!”
程绍仲对他大惊小怪的样子很是嫌弃:“别装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我的底细。”
费洛德呵呵呵呵地笑了几声。
他当然是知道的,程绍仲本人并不喜好奢华,往日里即便身价不菲,可出行代步的都是中端车,除非有商务应酬,才会让司机接送。
可现在不一样了,身为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该有的派头是该有,况且只要内心平静强大,外在如何,也不会影响到什么。
上车后,费洛德觉得憋闷,便扯了扯衬衫的领口,又打开了车窗,吹了吹凉风才觉得舒坦了些。
程绍仲见状便问道:“最近有按时去医院复查吗?”
费洛德摇摇头:“复查什么,一把老骨头了,能多活几天就算是赚了。有听医生唠叨的功夫,我还不如想想怎么多找些乐子呢。”
程绍仲皱起了眉头,听到这样的话,让他很不满意。
“你不想去医院,我就让医生上门给你检查。”
费洛德一听连连摆手,一副怕了你的样子:“好好好,我去医院,去医院行了吧。”
程绍仲的眉头没有完全舒展开,看样子也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
费洛德撇开头,不想跟他对视下去了。
又过了会儿,费洛德问:“现在的情况你自己能应付吗?有找几个得力的手下吗?”
“嗯。”
“那就好。”费洛德看着外面疾驰而过的风景,凉风吹着他花白的头发,丝丝分明又凌乱,连他的眼眸都是。
顿了顿,他才又说道:“以后我恐怕帮不上你什么忙了,我打算退了,找个好地方过我的退休生活去。工作了大半辈子,早就累了。”
程绍仲回答:“也好,想去什么地方,我提前帮你安置一下。”
费洛德转过头,一副意料之中又有些哀伤的样子:“你还真是盼着我走。”
程绍仲的嘴角轻轻勾起了些,像是在哄着一个老小孩:“我不是盼着你走,是不想你太辛苦。你的身体不好,找个环境好的地方养养老,兴许还能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伴侣,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
费洛德闻言眼睛闪动了一下,仿佛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不过他很快眨眨眼睛,佯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嘲笑我,怎么,你有对象我没有,你就觉得我低你一等?”
程绍仲懒得反驳他的无理取闹。
费洛德也知道自己在闹别扭了,为了不让气氛太尴尬,他轻咳一声,自己先把话圆了回来:“我跟沈瑟那丫头说这件事的时候,她可伤心着呢,还努力地挽留我,看看人家心肠多软。要我说啊,你们俩还真是互补,一个是招人疼的小天使,另一个……”
讨人厌的大魔王。
他就差把这句话抵着某人的耳边说了。
程绍仲睨了他一眼,没计较他的讽刺,倒是对另外一件事比较感兴趣:“她怎么说的?”
费洛德便将沈瑟的话大概复述了一下,有些话他没办法直接对沈瑟说,只能经由程绍仲转达了。
“你回去开导开导她,别太在意这件事。这段时间她可能比较依赖我,到了一个新环境人生地不熟的,除了我之外都是陌生人,要真正融入进去真的很难。可是我不在的话,她会得到更多的锻炼,也会成长的更快。”
程绍仲应了一声,想到沈瑟最近的状态,他先前只以为是她太敏感,亦或者是思虑太多,却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沈瑟看着是个活泼外向的人,其实她很认生,记得当初她刚去远程所的时候,有一次王建军问他自己的学生表现得怎么样,他没什么印象,便去问了问其他人。
大家反馈的一件事,沈瑟很认真,很努力,很爱笑,但更多时候,她有点慌里慌张的,对什么事都存着犹疑,不敢下手。
归结起来,就是认生,不像别人那样放得开。
第417章 最大的问题是他
武林 rg,最快更新最新章节! 从那之后,他也慢慢留心了些,那个总是含笑又带怯地看着他的小女孩,到底是副怎样的工作状态。
别人需要什么,只要招呼她一声,她就会立马去做;有些脏活累活别人不愿意干,她见了也会撸起袖子直接冲到前面;还有的时候,上级或是同事责问她,她也不恼,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事后还乐呵呵地跟别人说,她什么都不懂,被骂一点也是正常的。
典型的讨好型人格,当时他只皱着眉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后来他跟沈瑟在一起之后,对这种性格的她更是不喜。
不止一次他告诉她,不需要那么周到地考虑别人的感受,也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不然只会适得其反,别人更不会把她放在心上。
沈瑟向来都是笑嘻嘻的,从没看到她生气,只有那一次,她红了眼眶,双手纠结着,显得很是无所适从。
后来有一次王建军来到远程所,不知道是为了公事还是放心不下他的直系学生,反正是留了半天多的时间。
沈瑟自然是跟在左右时时招待着的,可跟往日不同的是,她在王建军面前显得很开朗又不失稳重,可爱又不失从容,什么事都做的很妥帖,看不出半点毛手毛脚的样子。
程绍仲那时没有表露出异色,心里却是诧异。
之后他跟王建军独处的时候,后者问他,沈瑟是不是在所里表现得不太好。
以程绍仲的性子,他是想实话实说的。
但不知道是想起了沈瑟忍着眼泪的样子,还是不忍拂了好友的面子,他想了想,最终只说道:“还好。”
谁知道王建军哈哈大笑,说:“行了,别骗我了,我知道她是什么样。她刚考上我的研究生的时候,不知道被我骂了多少回,还总是没有长进,气得我不行。后来过了大半年吧,突然间人就变了,不夸张地说,她是我那一批里最优秀的学生,想不到吧?”
程绍仲是真的想不到,王建军算是南城乃至全国都有名的法学老师,门下的弟子有很多都是行业里的精英。
沈瑟那个样子,着实让人没办法跟这种经历和身份联系起来。
王建军喝了口茶,语速放缓,思绪也放慢了:“那个时候我也特别奇怪,可是又想不出为什么,没办法,只好去问了问她同寝室的同学。那个同学告诉我,沈瑟特别认生,在熟人面前哪哪都好,一碰到生人就直往后缩,紧张的时候手心还会出汗,所以总是做多错多。后来我又了解了一下她的家庭情况,她家里只有一个母亲,这么多年孤儿寡母的生活,也没人替她们挡着事,变成这样性格,也在情理之中嘛。”
程绍仲没有说话,但对方说的他都听进去了。
“你们这边人这么多,也杂,小姑娘刚从校门走出来,肯定会不适应。多给她一点时间,也多给她一些耐心,她会慢慢成长的,到最后说不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程绍仲算是明白了,王建军此来就是当说客的,说服他接受沈瑟现在的不完美,说服他多一些耐心,说服他不要因为现在的成见就否定她未来的潜力。
事后他再看着沈瑟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受这番话的影响,竟是没了往日里的不耐,他会不自觉地留意她的一点小举动,每每她做什么事做的好的时候,他就会想着,果然,王建军的话倒也不假。
于是鲜有耐心的他在那段时间给予了沈瑟最大的包容,他依旧会指出她的不足,却在她于某个地方进步的时候生出些许满意。
一直到那一天,沈瑟依旧是慌里慌张地、无所适从地出现在他面前,可她不再是等待着别人去支使的小女孩,她那么纤弱的身子骨迸发出了巨大的力量,她于慌乱之中坚定地前行,她在黑暗之中时时守在他的身边,直到他重见光亮的那一刻,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她。
“程老师,你终于醒啦,吓死我了,幸好……呜呜……”她扑在他身上哭了起来,毫无形象,声嘶力竭,就好像把所有的恐惧都发泄出来似的。
程绍仲感觉到她的几丝头发拂在他的脸上,就像是夏日暖阳在心脏的尾端挠痒痒似的。
她哭的那么起劲,他甚至都找不到机会跟她说一句,谢谢你。
在那之后不久,许是借酒逞凶,许是出于心底里说不出的情愫,他在沈瑟像小兔子一样受惊的状态下将她压在身下,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问她,想吗。
沈瑟瞪大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似乎在确认他是不是在说胡话,他便低头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
沈瑟双手缩在胸前,还是惊诧的状态,尤其是他又亲了她一下后,她磕磕绊绊地说:“嗯……能轻一点吗……”
程绍仲这一次咬在了她的耳垂上,另外一只手将她的衣服都扯了去,动作难得的急躁。
在他完完全全占有她的那一刻,他仿佛又感受到了那缕阳光的存在,在唇边,在心口,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软软的,轻轻的,挠着痒。
许是受母亲的影响,他对男女之事从不热衷,甚至有种厌憎。
但每一次抱着沈瑟,亲吻着她,占有着她,看着她红通通的脸蛋,迷蒙含雾的眼睛时,他想不起那些肮脏,唯一的感受就是暖和,真暖。
在他不懂得爱情的人生阶段,他把这种感受与心中所想分的很开。
直到失去,直到远离,直到冷意袭身,独自一人行走在漫长黑夜里时,他才意识到,那个人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思绪似乎有些不可收拾,但程绍仲回想起这些时,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又空落落的。
他把沈瑟带到了安城,把她带离了熟悉的朋友同事,让她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重新开始,却没想到这对她来说是个多大的难题。
她相较以前已经成熟了很多,所以能够很好地隐藏自己的情绪,让他察觉不到她的忐忑不安,而在她不经意地表现出这种焦虑时,他还将其归结于她自身的问题。
最大的问题是他,从来都是他。
第417章 最大的问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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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需要什么,只要招呼她一声,她就会立马去做;有些脏活累活别人不愿意干,她见了也会撸起袖子直接冲到前面;还有的时候,上级或是同事责问她,她也不恼,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事后还乐呵呵地跟别人说,她什么都不懂,被骂一点也是正常的。
典型的讨好型人格,当时他只皱着眉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后来他跟沈瑟在一起之后,对这种性格的她更是不喜。
不止一次他告诉她,不需要那么周到地考虑别人的感受,也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不然只会适得其反,别人更不会把她放在心上。
沈瑟向来都是笑嘻嘻的,从没看到她生气,只有那一次,她红了眼眶,双手纠结着,显得很是无所适从。
后来有一次王建军来到远程所,不知道是为了公事还是放心不下他的直系学生,反正是留了半天多的时间。
沈瑟自然是跟在左右时时招待着的,可跟往日不同的是,她在王建军面前显得很开朗又不失稳重,可爱又不失从容,什么事都做的很妥帖,看不出半点毛手毛脚的样子。
程绍仲那时没有表露出异色,心里却是诧异。
之后他跟王建军独处的时候,后者问他,沈瑟是不是在所里表现得不太好。
以程绍仲的性子,他是想实话实说的。
但不知道是想起了沈瑟忍着眼泪的样子,还是不忍拂了好友的面子,他想了想,最终只说道:“还好。”
谁知道王建军哈哈大笑,说:“行了,别骗我了,我知道她是什么样。她刚考上我的研究生的时候,不知道被我骂了多少回,还总是没有长进,气得我不行。后来过了大半年吧,突然间人就变了,不夸张地说,她是我那一批里最优秀的学生,想不到吧?”
程绍仲是真的想不到,王建军算是南城乃至全国都有名的法学老师,门下的弟子有很多都是行业里的精英。
沈瑟那个样子,着实让人没办法跟这种经历和身份联系起来。
王建军喝了口茶,语速放缓,思绪也放慢了:“那个时候我也特别奇怪,可是又想不出为什么,没办法,只好去问了问她同寝室的同学。那个同学告诉我,沈瑟特别认生,在熟人面前哪哪都好,一碰到生人就直往后缩,紧张的时候手心还会出汗,所以总是做多错多。后来我又了解了一下她的家庭情况,她家里只有一个母亲,这么多年孤儿寡母的生活,也没人替她们挡着事,变成这样性格,也在情理之中嘛。”
程绍仲没有说话,但对方说的他都听进去了。
“你们这边人这么多,也杂,小姑娘刚从校门走出来,肯定会不适应。多给她一点时间,也多给她一些耐心,她会慢慢成长的,到最后说不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程绍仲算是明白了,王建军此来就是当说客的,说服他接受沈瑟现在的不完美,说服他多一些耐心,说服他不要因为现在的成见就否定她未来的潜力。
事后他再看着沈瑟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受这番话的影响,竟是没了往日里的不耐,他会不自觉地留意她的一点小举动,每每她做什么事做的好的时候,他就会想着,果然,王建军的话倒也不假。
于是鲜有耐心的他在那段时间给予了沈瑟最大的包容,他依旧会指出她的不足,却在她于某个地方进步的时候生出些许满意。
一直到那一天,沈瑟依旧是慌里慌张地、无所适从地出现在他面前,可她不再是等待着别人去支使的小女孩,她那么纤弱的身子骨迸发出了巨大的力量,她于慌乱之中坚定地前行,她在黑暗之中时时守在他的身边,直到他重见光亮的那一刻,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她。
“程老师,你终于醒啦,吓死我了,幸好……呜呜……”她扑在他身上哭了起来,毫无形象,声嘶力竭,就好像把所有的恐惧都发泄出来似的。
程绍仲感觉到她的几丝头发拂在他的脸上,就像是夏日暖阳在心脏的尾端挠痒痒似的。
她哭的那么起劲,他甚至都找不到机会跟她说一句,谢谢你。
在那之后不久,许是借酒逞凶,许是出于心底里说不出的情愫,他在沈瑟像小兔子一样受惊的状态下将她压在身下,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问她,想吗。
沈瑟瞪大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似乎在确认他是不是在说胡话,他便低头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
沈瑟双手缩在胸前,还是惊诧的状态,尤其是他又亲了她一下后,她磕磕绊绊地说:“嗯……能轻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