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生婚-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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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瑟懵然地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方进没有在这里多待,他的身份不合适,可是就这么走了,他也实在不放心。
他知道沈瑟的闺蜜叫何清,翻看了一下沈瑟的手机,他找到了何清的号码,联系到了对方。
何清一听情况,立马表示会赶过来。
方进道了声谢,临走时,他转头看了眼,沈瑟正靠在沙发背上,阖着眼睛,好像是睡了,可是呼吸并不见沉重。
下了楼,方进回到车内,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点着了一根烟,在暮色中抽了一口。
烟圈萦绕在眼前,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经历了这一晚上的“惊魂”,此刻才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有惊无险的庆幸。
有同样感受的人还有孔向前。
他接到方进的报平安电话时,整个人差点哭出来。
太特么吓人了,这几个小时过的,简直比一年都要漫长。
明天去律所一定得跟沈瑟好好算算这笔账,不带这么吓人玩的,小心脏受不了啊。
南城的夜已经很深了,整座城市都陷入了寂静。
而在百公里之外的安城,却有人迟迟无法入眠。
程绍仲坐在书房的桌前,上面摆了许多资料,可是他的眼神并没有落在上面,反而是落在不知名的某处。
时钟已经过了十二点,夜空中的一朵云遮住了那弯残月,最后的一点光亮也被遮蔽住了。
终于,桌上的手机亮了起来。
程绍仲拿过接通,听完对方的话,他站起了身,走到窗前。
他锁住的眉头映照在落地窗玻璃上。
“人有没有事?”
“没有,沈小姐很安全地回到了家中。”
“带走她的人是谁?”
“是陆氏总裁的特助,秦颂。”
秦颂。
真是个意想不到的名字。
程绍仲垂下眼眸,面色倒是比方才舒缓了些。
他简单说了一句就收了线,然后垂下手臂,另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陷入了沉思中。
……
第二天沈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还换上了睡衣,睡的四平八稳的。
她怎么没有自己爬上床的记忆?难道是梦游着过来的?
正奇怪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响动,她拖鞋也没穿,就下地走了出去。
外面是何清正在准备早饭,买来的基本都是半成品,下锅蒸煮一下就算制作完成了。
她正忙得不亦乐乎,就听到背后有人喊她:“清清?”
何清转过头,看见沈瑟正一脸菜色地看着她。
“哈哈,你现在的样子可太糗了,自己照镜子看看去吧!”
沈瑟这个时候并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只是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何清也觉得奇怪:“你都不记得了吗?”
沈瑟回想了一下,脑袋里只有零零散散几个片段,她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何清将煮好的粥盛出来,走过来递到沈瑟的手里:“看你昨晚也不像喝醉耍酒疯的样子,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以前沈瑟喝醉的标志就是会闹个鸡飞狗跳,所以大家都很怕她喝多了酒。
但是昨天她大多数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看上去一切正常,所以何清才会奇怪,她为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瑟也不太清楚,她对昨晚的记忆真的很模糊,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记得都不是很真切了。
吃饭的时候,何清对沈瑟说:“侯易铭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看他的精神不错,听说你在医院陪护了好几天,他想当面谢谢你,你有时间的话再去趟医院吧。”
沈瑟搅动了一下勺子,轻笑:“我又没做什么,他太客气了。最近律所有点忙,还真不一定能抽出时间。”
何清点点头,表示理解。
“你们老板对你还真不错啊,看你喝多了,还打电话找我过来陪着你,怕你出事。真要是遇到这么体贴的老板,我也愿意铆足了劲儿干活。”
“老板?”沈瑟有点印象了,昨晚她好像是见过方进来着,“他怎么来的我都忘了,更别提他怎么找你的了。”
何清一脸的无奈:“酒量不好以后就别碰酒了,你这样怎么让人能放心啊。”
“我也没想喝来着……”都怪孔向前,干嘛非得拉着她去聚餐,不喝酒也推脱不掉啊。
吃完了早饭,何清收拾收拾去医院了。
沈瑟也去化了个淡妆,遮一遮脸上的憔悴。
她来到了律所,看到同事们都陆陆续续的已经到了,大家的反应都很平常,有两个人还问沈瑟昨晚回去休息的怎么样。
沈瑟暗道庆幸,昨晚没怎么出洋相,也没人看到她的窘状。
直到孔向前来。
沈瑟一跟他对视,就发现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瞥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这老兄是怎么回事,短短一晚上的功夫,就跟她结仇了?
沈瑟有些哭笑不得,但关系不能这么一直僵下去,还是得做出点补救的。
于是她去倒了杯咖啡,来到孔向前的工位前,轻轻推过去。
“孔哥,”沈瑟很客气,也很亲切,“昨晚几点睡的?看你黑眼圈有点重啊,喝杯咖啡提提神。”
孔向前转过头,竟是瞪了她一眼,愤愤道:“我一晚上都没睡!”
沈瑟:“……”
所以呢?为什么不睡啊?怎么还朝她发脾气了呢?
第673章 在记忆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孔向前看沈瑟一脸茫然,就知道她根本不懂自己生气的点。
怎么办,突然更气了。
孔向前冷哼一声,拿着文件就气呼呼地走了,留下沈瑟在原地还一脸懵逼。
其他人见状都忍不住乐:“今天孔少爷这是怎么了,平时不是最宠他的沈妹妹吗?今天吃错药啦?”
“我看啊昨晚就已经吃错了,没看他唱歌时候那咬牙切齿的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谁结仇了呢!”
沈瑟越听越糊涂了,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个可以理解,但孔向前这回好像是冲着她来的啊。
她做错了什么事吗?有吗?
接下来的时间,孔向前还是对沈瑟不冷不淡的,秉持着“不理不问不说话”的态度,偶尔一个眼神过来也是冷嗖嗖的,让人心里边也冰冰凉的。
次数多了,沈瑟也有些恼了。
她又不是什么罪人,干嘛这么对她啊,还有啊,她干嘛要这么哄他啊,不理人就别理了,大家都离得远远的,相安无事吧!
看出沈瑟也有了脾气,孔向前在心里更郁闷了。
这女人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昨晚干了些什么吗?她差点把他吓得直奔西天!
他生生气怎么了,这不是应该的吗?他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了?!
两人之间的微妙关系还是惊动了方进。
毕竟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亲闺女”,“兄妹”两个闹了矛盾,最后还得大家长出来调停。
但这件事的症结在沈瑟的身上,方进想了想,还是把她叫进了办公室。
方进昨晚也没休息好,眼底有点疲色。
沈瑟看到了,便关心道:“方律师昨晚又加班了?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方进正在喝水,听到这话差点呛着。
加、加班?
嗯……一定意义上也算是加班吧。
他胸中有千言万语,可沈瑟偏偏是副茫然无知的模样,让他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语境来说。
这个时候,他好像能理解孔向前无奈的气恼了。
“沈瑟啊,昨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多少?”方进用了种开放性的问法。
沈瑟想了想便回答:“昨天跟同事们聚餐很开心。”
“……没了?”
“我喝多了,是不是老大送我回去的?今天早上听我朋友说,是您打电话让她来陪我的。”
得,中间一大段都省略了,直接一个开头一个结尾结束了。
方进也觉得神奇,哪有人耍酒疯是这样的。
他叹了口气,决定还是替孔向前诉诉苦,省得沈瑟还觉得后者有些莫名其妙和无理取闹。
沈瑟听着这些,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很丰富。
惊奇,诧异,不解,还有抱歉。
“真的吗?我自己先走了?没跟他说?他急着找了我很久?”
一连串的问题暴露出了她心底的震动。
这么说来,孔向前气她是理由充分啊,谁让人这么吓一跳也会生气的。
她咬了一下嘴唇,觉得抱歉极了,待会儿出去见到孔向前一定得好好陪个罪。
方进见最重要的问题解决了,就有些犹豫,不知道剩下的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他私心是想问的,因为有件事他非常好奇。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犹豫,沈瑟主动问道:“还有别的事情吗?”
方进拿着笔在桌面上点了点,然后停下,终于做了决定。
“昨晚有人把你送回了家,你还有没有印象?”
沈瑟摇了摇头。
“陆氏总裁的特助是个叫秦颂的男人,你认识他吗?”
这回沈瑟点了头:“我见过他一面,但是并不熟悉,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昨晚就是他送你回去的。”方进平静地说出这个事实。
沈瑟蓦地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这的确是真的。”方进耸了耸肩,“现在我不理解的是,他为什么要送你回去?按照你说的,你们并不熟悉,他这样的身份,也不见得是个单纯热心的人,他会有什么目的呢?”
这些沈瑟也不明白,但比起方进,她能怀疑的点还有另外一个。
那就是余清辞,难道她拒绝了前者的邀约,所以就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她回心转意?
好像也说不通。
方进继续说:“既然你不记得了,追问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但是沈瑟,我想提醒你一句,这种人的水都很深,我们摸不清他的底细,最好还是保持距离,保护好自己。”
沈瑟自然是认同的,她恨不能离他们远远的。
方进看她没有流露出异色,顿了顿,就让她出去了。
沈瑟还为方才的话震惊着,以至于跟一个人迎面撞上了,她还有些恍惚。
孔向前扶了一下她的肩膀,让她站稳了,然后有些气哼哼地说:“这么恨我啊?想故意把我撞倒?”
沈瑟反应过来,抬起头,看到他的脸之后第一反应是:“对不起。”
孔向前没想着计较,听到这话还摸了一下鼻子,有点心虚似的。
“你好好看路吧,别整天跟掉了魂儿似的。”他说了一句,就要越过沈瑟去方进的办公室汇报工作。
“等等。”沈瑟突然叫了他一声。
孔向前很不情愿地应道:“又怎么了?”
“我有点事想找你谈谈,你中午有时间吗?”
“中午我要吃饭啊。”
“那就下班之后?晚上我请你吃饭。”
“我晚上有约啊。”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呢?”
孔向前瘪了瘪嘴,刚想说我最近都没空,但看到沈瑟的眼神,他就犹豫了。
好一会儿,他别扭地道了句:“等我有空通知你吧。”
沈瑟有些失望,但对此也无能为力。
她现在真的迫切地想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记忆在她的脑海里近乎空白。
孔向前,方进,秦颂。
这些人究竟在她的记忆里扮演着什么角色,她一定要完完全全地搞清楚。
第674章 送了她一程
又过了两天,余清辞再次回到了南城,因为慈善晚会将近,她作为特邀嘉宾,也得提前做做准备。
这次来她带着一双儿女,看样子是不着急回扬城了,可以在南城长住几天。
回到在南城的住所之后,趁着丈夫和孩子们一块玩的时候,余清辞联系到了这次慈善晚会的主办者恒正建设集团的于太太,跟她沟通了一些事情。
于太太很看重她的意见,闻言连连应道:“没问题,放心吧。”
余清辞轻笑着道了声谢。
走出去的时候,陆敬修看到她脸上带着笑意,就知道她现在心情不错。
余清辞来到孩子们身边,见他们正在研究搭乐高,饶有兴致地看了会儿,接着提醒说:“时间不早了,再过十分钟就该洗漱睡觉了。”
“妈妈!”“妈妈!”
两个孩子纷纷表示抗议,央求着今晚多玩一会儿,他们有好几天都没见着爸爸了呢。
陆敬修见状也说情:“偶尔一天晚睡不是什么大问题。”
余清辞瞥了他一眼。
别看这位陆总在外面总是叱咤风云、高冷漠然,在家里却总让人有种“慈父多败儿”的隐忧。
“不行,玩的时候尽情玩,该收心的时候也不能讨价还价。”余清辞的态度很坚决,就是不允许娇惯孩子。
在家里她可是老大,剩下的三人虽然心里都有郁闷,但是谁都不敢出声反抗,都只有听话的份。
等到把两个孩子都安顿好睡去,余清辞才找到机会跟陆敬修说了说话。
“刚才我跟于太太联系过了,慈善晚会那天,我会捐出一套珠宝,做拍卖的义卖品。”
陆敬修对此没什么意见,她喜欢捐什么就捐什么,也并不需要跟他商量。
以往余清辞也不会拿这种事来与他说,就是这回,情况有些特殊。
“我打算多拿出一套,记作是沈瑟捐出的卖品。”
陆敬修闻言挑了一下眉:“为什么?”
“就当做是送给朋友的一份礼物吧,我想送她一些东西,希望她会喜欢。”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参加晚会的都是些富太太,不管是否真心做慈善,但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捐赠的东西都价值不菲,她也怕沈瑟为难,所以才考虑到了这一层。
陆敬修仍只觉得这是件小事:“你决定就好。”
余清辞笑了笑:“也对,你一直对女人家的这些事不感兴趣的。”
这一点陆敬修却不甚赞同,他若是真的置之不顾,那天就不会让秦颂带沈瑟上车送她回去了。
那晚路过时,其实是秦颂眼尖,看到了独自坐在路边的沈瑟,后者看上去有点醉意,周围又没有别的人,若是放任不管,还真是有点危险。
秦颂于是随口提了一嘴,说这好像是程绍仲程总的未婚妻啊,怎么一个人在这边。
陆敬修转头望过去,看清楚的确是沈瑟。
而准确点说这是程绍仲的前未婚妻。
秦颂看着后面老板的眼色,见没什么反应,也觉得正常。
陆敬修从来是个非常怕麻烦的人,除了家里人的事情,没见他对谁上心过,这个时候不管不问也在意料之中。
秦颂便准备提速离开,就在这时,陆敬修开口了:“等等。”
很快秦颂下了车,来到沈瑟面前,客气道:“沈律师,您怎么一个人在这边啊?不介意的话我们送您一程吧?”
沈瑟当时已经酒气上头了,别的没怎么听清楚,就听到什么开车送她回去。
她以为这是出租车,于是就有些摇晃地站起身,带着醉意说:“多少钱啊,我找不到手机了,没、没带多少现金。”
秦颂:“……哈哈,您在开玩笑吧。”
沈瑟跟在秦颂的身后来到了车前,要上车的时候,她的手突然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