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生婚-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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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太太很快微微一笑,朝着沈瑟伸出了手:“沈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沈瑟也伸手回握,不卑不亢道:“能够参加这么有意义的晚会,还得感谢于太太的邀请。”
于太太笑意更深了,投向余清辞:“当时陆太太说要带一个朋友,我就很好奇谁有这么大的魅力和能量,能让眼光一向极高的陆太太放在心上。”
余清辞闻言也很高兴,这句话夸了沈瑟,也一并夸了她,好话谁都喜欢听。
但客套话没必要说太多,很快,于太太说到了正题:“说实话,举办这个慈善会,我本意是想动员更多的人参与到慈善中,到场的姐妹表达一点心意就可以了。只是没想到,沈小姐大手笔,居然捐出了板桥先生的画作。”
沈瑟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看向余清辞。
她不是觉得惶恐亦或是受宠若惊,只是有点儿佩服,余清辞看上去云淡风轻的,可却将于太太的心思和行为都猜到了,怪不得刚才不让她主动去找于太太问询。
余清辞察觉到她的目光,嘴角轻轻一弯,却没有开口说什么,仿佛在鼓励沈瑟自己回答这个问题。
沈瑟定下心来,对于太太说:“于太太,这件事我也需要向您解释一下。其实那幅画并不是我捐赠的,我甚至都不知道它属于谁。至于用我的名义捐出来,我想,这恐怕是个误会。”
原以为于太太听到这话会很惊讶,可是出乎意料的,听完沈瑟的解释之后,前者的表情一舒缓,竟比方才还要亲切许多。
“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谈,我失陪一会儿,见谅。”
于太太便暂且离开了,看她的样子,好像是走向了后台。
正好侍应生经过,余清辞拿过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沈瑟。
沈瑟现在看着酒就觉得如临大敌,想到之前的囧事,她坚定地摇了摇头。
余清辞笑:“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一杯低度的香槟而已,你的酒量不会这么差吧。”
“这……主要是我前几天喝醉过,这个时候再看见酒,有点犯胃疼。”
“有句话叫‘以毒攻毒’,越是害怕的事情,越是要迎难而上,努力去克服。”余清辞眨了一下眼睛,像是引诱小朋友犯罪似的。
沈瑟才不是小朋友,她这点分辨力和自制力还是有的。
可还没等她再拒绝,就听到余清辞又说了句:“不对,还是克制点比较好,要是喝多了,我家那位会黑脸的,就算自己不来,也得让他助理跟着,我看着他们都觉得头大。”
陆敬修,和他的助理……就是那个叫秦颂的人。
沈瑟突然想到了一些事,心思一动。
她正愁没有机会见到秦颂呢。
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富贵险中求”,啊不对,反正就是这么些意思。
她想达成目的,就必须得做出一些努力,和冒一些险。
做了决定之后,沈瑟接过了酒杯,直接喝了两口,然后对上余清辞诧异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陆太太说的对,我可不能因噎废食,这点心理障碍,随便一下就可以克服了。”
余清辞:“……”
说是这么说,可要不要这么立竿见影啊!
看沈瑟这就要干杯的样子,余清辞伸出了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酒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啊,正好我缺个酒友呢,以后有机会,我们约着去外面痛痛快快地喝一场。”
沈瑟闻言呵呵笑了笑。
对这个提议她并不感冒,别说喝酒了,单单是跟余清辞交往过密,都不太合适。
不过今天她存着别的目的,所以这个时候没有明言拒绝,以后再找个理由搪塞就好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于太太还没见回来,余清辞的手机倒是响了。
正聊在兴头上呢,谁这么不解风情扰人融洽啊。
一看来电号码,余清辞无奈地耸了一下肩膀,这个人还真就爱干这样的事情。
沈瑟见状也有些好奇,不知道谁能让余清辞有这样的反应。
余清辞没有避开沈瑟,直接接听了,说话的时候不怎么客气:“时间还早,你就不能多点耐心吗?”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又哼了声:“以前你出去应酬的时候,我查岗也这么勤吗?不要恶人先告状。”
沈瑟听着,慢慢回过味来,猜到来电的人是谁了。
余清辞明显跟平日里的态度不一样,对待外人,她温柔和善,得体玲珑,可对那个人,她抛却了这些,只剩下放松和轻纵。
人还真是都有另一面。
沈瑟弯了弯唇角,打算先离开一会儿,给他们两个单独说话的机会。
可是她刚一转身,余清辞竟第一时间发现了,然后伸出手拦住了她。
“等一等沈律师,我跟你一起走。”余清辞的神情很是认真。
沈瑟刚要说自己不过是去趟洗手间,就见余清辞简单交代了两句,挂了电话。
这下沈瑟有点过意不去了:“我不是要走,只是去趟洗手间,很快就回来了。”
余清辞挑了一下眉,好像有些无法理解的样子:“为什么还要回来?你觉得这种场合有什么好玩的吗?”
沈瑟哭笑不得:“怎么可能?”
“既然待在这里也不舒服,那我们就走吧,我带你去个更有趣的地方。”
余清辞拉起沈瑟的手腕,颇有种要带着她纵情奔跑的感觉。
第688章 横眉冷对
沈瑟不知道余清辞说的地方是哪儿,可是眼下如果能离开这,她也是乐意的。
但就这么直接走了,是不是不太合适:“我们不需要跟于太太打声招呼吗?”
“放心吧,有人会告诉她的,而且她估计还要忙很久,顾不上我们的。”余清辞对这一点并不担心。
既是如此,那就走吧,穿着这身衣服,站在这样的地方,原本就是种无形的折磨。
沈瑟暗暗松了口气,以为自己今晚的“考验”到此就结束了。
但是不曾想,还没走到会场的出口,突然有两个人走过来,笑盈盈地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这是对母女,一看长相就有些相似,只不过母亲保养的极好,若是乍一眼看上去,还以为这是对姐妹。
余清辞是认识她们的,但是相比较对别人的亲切热情,对这两人,她的反应有些平淡。
“这是舒太太和舒小姐。”她对沈瑟介绍说。
沈瑟打了声招呼,对面前的两人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这位舒小姐的眼神总往她的身上瞥,眼神里边儿还有点骄傲。
舒太太是个说惯了场面话的人,她跟余清辞寒暄了几句,但看得出来她们并不是特别熟。
估摸着还是陆氏的影响力太大了,余清辞走到哪里都是中心和焦点,有人来套近乎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沈瑟就在一旁听着,万万没想到,这位舒太太又回过头来找她说话:“听说沈小姐是位律师,真的是年轻有为啊。”
沈瑟被问的一愣,她是怎么知道的?
“……您过奖了。”
舒太太看了眼女儿,又说道:“我这丫头刚从国外回来,学的也是法律,她本来是想留在美国的,可是性子太娇惯了,没办法,只好回国来发展。不知道能不能拜托沈律师一件事?”
沈瑟直觉这不是件多好的事,可是直接拒绝了会不会拂了余清辞的面子。
她犹豫着,就不自觉地看了余清辞一眼。
余清辞的表情仍旧有些冷淡,而且眼神落在一边,似乎并不想看到这对母女。
沈瑟收回目光,想了想,说道:“我能力有限,恐怕帮不上舒太太。”
舒太太这时把女儿拉过来,说:“还不跟沈律师打个招呼。”
这位舒小姐有些不耐,还赌气似的翻了个白眼。
舒太太有些生气,但是当着外人的面不好发作,只好笑着来跟沈瑟解释:“我们家小悦在国外待了很多年,对国内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还请沈律师不要介意。”
沈瑟还没说什么,就听余清辞说道:“不管在哪生活,一个人的脾性总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吧。舒小姐在美国是人见人爱的金孔雀,到了国内就突然水土不服了?”
舒太太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舒小姐,也就是舒悦,闻言也有些不服气,刚要开口,就被母亲摁住了手腕。
舒太太继续为女儿解释:“她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希望陆太太多包容。”
余清辞没有顺着下了这个台阶,仍旧是轻讽的样子:“我记得舒小姐今年也该29了,三十而立,实在算不上是个小孩子了。”
舒太太彻底被怼没了话,嘴唇抿起,脸色愈发不好看了。
沈瑟眼见着气氛变得如此糟糕,也有些着急。
虽然这舒太太显得过于热情圆滑,虽然这位舒小姐看上去脾气不太好,但是远离她们不相与就好了,在这种场合闹得不愉快,怕是影响不好。
于是沈瑟开口,决定缓和一下这紧张的氛围:“承蒙舒太太厚爱,不知道有什么地方我能帮得上忙的?”
舒太太闻言表情立马舒展开,又有了些喜色,说:“我想拜托沈律师,给我们家小悦介绍一份律师的工作,她回国的时间也不短了,我跟她爸都想让她出去好好锻炼锻炼。”
介绍律师工作?
沈瑟看了舒悦一眼,先不说这位骄傲的金孔雀会不会安心做一名律师,就算她有这个决心,恐怕一般的律所也看不上吧。
而且舒家一看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的家世,找什么样的工作找不到,非得来拜托她这么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律师?
这到底是什么操作?又是什么用意?
沈瑟心里有了一连串的疑惑,还没等她再说什么,余清辞已经冷淡地打断了:“不好意思舒太太,我跟沈律师还有点事,有话以后再说吧。”
“啊……好。”舒太太还是忌惮着余清辞的,哪怕心里不痛快,表面上也不想直接跟后者起冲突。
就这样,余清辞带着沈瑟离开了会场。
一走出去,远离了喧嚣,耳根清静的同时,心也跟着静下来了。
乘着电梯下行时,沈瑟看到余清辞的眉头还是凝着的,似乎心情还有些沉郁。
她见状便疑惑起来,余清辞跟那位舒太太有什么过节吗?刚才的态度那么冷淡,如今又眉头紧锁,看上去好像还是过节不轻的样子。
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能问的,而且沈瑟不是个好奇心太旺盛的人,就算是心里犯嘀咕,也明白自己没有那个立场去追问。
就这么一路来到了停车场,陆家的司机一直等在这。
上车后,余清辞轻舒了口气,像把胸中的烦闷排解开了,才转头对沈瑟说:“不好意思啊,刚才让你看笑话了。”
“不会。”
“我这脾气啊还是没改好,很久以前容易急火攻心,本以为结婚之后性格好了些,没想到还是压不住。”余清辞叹了口气,对自己着实是有些失望。
沈瑟没说什么,但心里却觉得,能让现在的余清辞横眉冷对的人,一定有什么问题。
车子很快启动了,路上,余清辞还是决定跟沈瑟再都说一句。
“那个舒家有点问题,以后见到了,能避就避开点,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给你提个醒。”
沈瑟点点头:“我知道了。不过以后我跟她们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交集的。”
余清辞轻扯了一下唇角,反应有些意味不明。
第689章 那样做的原因
车子又行驶了好一会儿,沈瑟才终于想起来问一个问题:“我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
余清辞却是卖了个关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那好吧,反正她也不会将自己给卖了,沈瑟在心里乐观地想着。
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左右,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这次来开车门的不是司机,而是小跑着过来的另外一个人。
“太太,沈小姐,今晚辛苦了,请跟我来。”表现的如此殷勤周到的人是秦颂。
余清辞对他早已经熟的不能再熟,这个时候只点头示意了一下,并没有跟他说什么。
而沈瑟看到秦颂之后,表情有些变了变。
“您就是秦助理吗?”她先前已经在网上搜索过照片,可是保不准跟现实有多大的差距,保险起见,还是问了句。
“是的,沈小姐有什么指教?”秦颂笑着道。
沈瑟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提那件事合不合适,但是她怕这个时候不问,之后就没有机会了。
正好余清辞看到他们的互动,也有些好奇:“怎么,你们两个认识?”
他们之间的关系,说起来有点难以界定。
说认识吧,还真没正式说上两句话,说不认识,彼此间却已经有了不少交集。
沈瑟见秦颂没有要刻意隐瞒的意思,便告诉余清辞:“上次我喝多了酒,是秦助理碰到了,热心送我回家的。”
他会还干这种助人为乐的好事?
余清辞的第一反应是这个。
秦颂嘿嘿笑着,有点憨气:“举手之劳而已,没想到沈小姐还记得。”
沈瑟道了声谢,说:“我喝多了酒就会失态,让秦助理见笑了。只不过我有件事一直想不通,所以一直想找机会跟您确认一下。”
“您请说。”
“那天您为什么要送我回去呢?按理说,您不该对我有什么印象的。”沈瑟问的很清楚,很直白。
秦颂怔了一下,随即才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他以前没跟沈瑟有过正面的接触,所以认出她的身份已经是蹊跷,又怎么可能突发好心送人家回家。
实在不符合常理啊,连他自己都觉得逻辑不通。
余清辞闻言也附和道:“是啊,总不能遇到的每一个醉酒的女孩子,你都会出手相助吧。”
秦颂苦下了脸:“太太,您就别打趣我了……”
沈瑟没有追根究底、咄咄逼人的意思,只是这个疑惑真的困扰了她很久,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她也想弄清楚。
秦颂有些难以启齿,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总之一向八面玲珑的他,此时此刻是有点不知所措了。
到底是自家人,余清辞还是向着他的,就对沈瑟说:“外面冷,我们先进去,这件事待会儿再说也不迟,他又跑不了。”
然后又看向秦颂:“在我们离开之前,你好好想想答案,别以为能蒙混过关,你可骗不了我。”
“太太……”秦颂简直要飙泪了,其他人他可以应付过去,但是对余清辞,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余清辞带着沈瑟走了进去,直到近处,沈瑟才发现这是处宅院。
院子很大,但并非极致的奢华,处处透露着生活的气息,更像是一家人的住所地。
到了门口,沈瑟才蓦地想起来,她以前来过这。
“这里是……”
“是我家,许久之前我还邀请你来过一次,记得吗?”
沈瑟便记起了那已经模糊了的场景。
当时程绍仲在看守所接受调查,她情急之下,经由余清辞的关系,找到了陆敬修,想向后者确认,他和程绍仲是否有私下的往来和协定。
那个时候她一身孤勇,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些勇气和冲动是从何而来。
后来……后来嘛,她见识到了陆敬修的高冷淡漠,也确定形势定下了心,从而做好准备继续向前走去。
想到这些,沈瑟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