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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捅了太子一刀后-第26章

小说: 捅了太子一刀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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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君瑜步子顿了顿,听见他说:“万事小心?。”
  她盖住眼底湿答答的?水雾,没有回头,只是继续往前面走?。她一面觉得心?里漏了个大?口?子,一面又觉得事情?总该是有转机的?。于是有一个固执的?小人,在一针针地往心?口?扎,缝着那个大?口?,疼痛是密密麻麻的?。
  “小将军。”太监总管自然知道十八的?身?份,不敢对他的?行为置喙什么,但还是忍不住:“万一有心?人知道陛下下落不明,我朝危矣,咱们……”
  十八将他剩下半句“都要完蛋”堵在喉咙,他扬一下眉,这时候才有姜君瑜记忆里那个有点?顽劣、不是很情?愿送她回汴梁的?少年郎模样。
  他高高兴兴:“别说丧气话,完不了蛋,帝后大?婚,咱得做主桌!”
  小太监莫名其妙,更?加觉得完蛋了——大?家精神都不正常了。
  *
  宫里的?人都有不会多嘴的?美德。是以?尽管皇后看起?来怪怪的?,小桃也还是没有问为什么,很听她的?话,去?给人吩咐小厨房送牛乳糕过来。
  要不然姜君瑜不会那么轻易地就离开营帐。
  东南那座山丘不高,只是地势很险,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雨,山路不好走?。姜君瑜一面艰难地爬着,另一面还得防着寻山的?侍从,怕被他们抓回营帐。
  寻山的?侍从不敢将动静闹太大?,找人又一寸土地都不愿放过。再加上路滑,他们身?上厚重的?甲胄寸步难行,因此只在半山腰及脚下寻人。
  姜君瑜不和他们扎堆,自顾自地上到将将山顶,半点?人的?踪迹也没有,那些寻人的?也上不来这里。
  她已经穿得尽量简便了,只是女子的?裙袍大?多拖地,下摆脏兮兮的?,一路上为了躲人,浑身?上下都脏透了。
  吸了吸鼻子,勉强压下想哭的?感觉,姜君瑜不容许自己?在这里浪费时间,以?步为尺,估算裴琅大?概在的?位置。
  她自小跟祖父走?南闯北,正经的?诗词曲赋没怎么学,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知道的?不少。
  倘若是落石滑坡,应当顺着东西下来的?方向往上走?。
  可是姜君瑜已经走?得够上了,却仍然连裴琅的?半点?踪迹也没找到。
  她努力说服自己?,没有结果应当是最好的?结果,裴琅聪慧,不应当不知道往哪走?最好,想必只是自己?还没发现。
  可是直到日落西山,还是没有一点?希冀,入了夜就更?难找到了,山上危险一整天都要过去?了,万一人失血昏迷……
  地上的?叶子忽然被盛了几滴水珠,姜君瑜被吓了一跳,连忙抬起?手,要擦干净自己?的?眼泪,半点?呜咽也不敢发出,只是低着脑袋,要把地看穿似的?。
  她抽了几下鼻子,鼻端混进淡淡的?花草香和细微的?硝石味。
  姜君瑜忽然醒神,也顾不上擦眼泪了,半趴在地上,仔细一闻,果然有火药的?味道!
  一道惊雷闪过,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屏息静气,顺着火药味一路往前走?。
  果然不出百余步,可以?见到半山腰处一块大?裂口?,切的?几乎可以?算平整,断开了一道峭壁。
  姜君瑜往下看了一眼,很高,约莫四五丈,下去?不死也残。她在逡巡一圈,果然在一侧发现不平的?凸起?,堪堪可以?站人,供以?往下。
  春日的?风还有些凉,刮在身?上有点?冷,却莫名叫姜君瑜冷静下来。
  她以?为自己?想了很久,可实际上不过是几瞬。裴琅会一辈子记得自己?么?会找自己?么?对姜君瑜会有一点?点?的?喜欢么?
  她说不清,不过自己?捅了他一刀,爹爹说,做错事要弥补,姜君瑜现在一无所有,倒是可以?为他赌一下自己?的?命。如果就这样死掉,是不是可以?将 从前都忘记,开始新?的?一生?
  最后一点?余晖落了下去?,姜君瑜踩着泛着微红的?碎石子,沿着陡峭的?石壁,去?往她的?新?生。
  *
  洞里不能算出时间,裴琅只能借着石壁缝隙的?阳光,推测出大?概时间。
  又到了落日。他想,觉得兴许实在是百密一疏,没有赌对,那场雨大?抵持续了许久,将他留的?记号全冲了干净,等十七带人找到这里恐怕还要一些时日。
  裴琅顺着落石和滑坡往上没走?多久,就发现了火药的?痕迹。想来也是,这块地方用?作?春猎已经不下数十次,倘若那么轻轻松松地就塌了个山,才叫人奇怪。
  火药的?用?量不少,他没怎么想就已经能将幕后黑手锁定在了几人之间。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动手的?人是个不要命的?,炸药不仅只布了一处,最大?的?那块落石落下之后,四面八方有碎了很多半人大?的?石子。
  夜晚漆黑,裴琅的?指尖陷入掌心?,勉力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因着不知道这炸药还有几处,落石还有多少,他垂着眸,思忖了片刻,很快做出打算,往最近一处落石地走?去?。
  果不其然,落石掉下,刚好有个可以?容下四五人大?的?洞穴,方才落石掉下,这处没有崩塌,想来已经是很稳固了,只要附近没有放置第二?捆火药,裴琅觉得自己?可以?等到第二?日。
  然而他的?运气兴许真是倒霉透顶,附近正好就放置了第二?捆炸药,炸药被带火的?箭刃引燃,碎了洞穴附近的?一些散石,密密麻麻地落下来。
  为了护着东西,裴琅躲避不及,右手被头大?的?落石砸中,连带着洞穴出口?被余石封了大?半,只余下巴掌大?的?一个口?。
  他拖着右手,靠在穴壁,疼痛已经麻木,只剩下失去?知觉后的?麻痹。裴琅用?剩下的?左手,不知道第多少次,确认袖袋里的?东西还完整,松了口?气,轻微地呼吸,怕拉扯到伤处。
  这里仍然看不到月亮。他有些兴致缺缺地收回视线,失了许多血,加上风寒,他觉得自己?脑袋似乎也开始烧起?来,发着热,昏昏沉沉的?。
  他难得梦见了姜君瑜。
  她爱洁,程度不及裴琅严重,却还是不喜欢污泥,反倒是裴琅,因着和她在一起?,总是背着她过很多地方,逐渐也不是不能忍受很多脏处了。
  姜君瑜在梦里经常笑,不像现实,见了裴琅就不愿意给他好脸色。
  她喊他的?名字:“裴琅!”
  裴琅很想应她,可是不能,因为先前无数次,每当他一开口?,姜君瑜就会像雾一样散开,告诉裴琅,你没有猜错,这只是一场梦。
  于是他抬起?眼皮,好像要将人牢牢记住。忽然又发现好像能隐约看见月亮了。
  姜君瑜身?上不再干净,脏兮兮的?,脸上也是,眼眶发红,不大?高兴的?模样。
  好吧,这回连笑也不笑了。
  裴琅有些难过。


第42章 
  姜君瑜怀疑裴琅砸坏脑子了。
  虽然头好像没怎么受伤; 可?是浑身上下都是血,看起来就很惨,而且他看着自己; 一句话也不说; 只是很难过地看着自己。
  姜君瑜吸了下鼻子,朝他走过去; 想伸手; 发现自己为了把石头搬开,手指又脏又渗了血,看起来说不出谁更惨一点; 于是把手背到身后; 只是开口。
  “诶。”她小声喊人:“裴琅!你?还好么?”
  在无数个?瞬间,裴琅渴望姜君瑜的出现; 然而绝不是现在; 她身上带着血,神色也很憔悴; 声音很哑。
  他希望姜君瑜可?以幸福、安全,哪怕是基于裴琅的不幸福、不安全。
  裴琅在这?一刻才发现,这?一切不是梦; 姜君瑜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用一种似乎很同情的表情看着他。
  高烧叫他的脑袋晕晕沉沉。夜里危机四伏,姜君瑜回去找人远比留在这?里和他一起面?对未知的险境强。
  然而他开口,发觉声音低哑,几乎说不出一个?字。
  姜君瑜在裴琅身侧发现一把匕首,划破自己的裙摆; 给人把伤包上。可?是她的手太抖了,最后也只能打个?丑陋的蝴蝶结; 看起来和裴琅十分不相配。
  于是姜君瑜勉强地笑了一下,发觉苦中作?乐也不是很难。
  匕首被她死死握在手里,花纹硌得手心很痛。姜君瑜很害怕,怕会有未知的野兽,也怕比野兽更危险的人。
  她大气也不敢出,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也顾不上擦,只是紧紧地、紧紧地握着匕首。
  裴琅这?个?时候好像终于回神,他撑起半边身子,侧着脸看了姜君瑜很久,才开口。
  “当年那一刀没能捅死我,如?今是个?好机会,看准了,朝心口捅。”
  声音钻进耳朵,剩下的器官仿佛只有耳朵能运作?了似的,眼前模糊一片,嘴里发不出一个?字词,就连呼吸,也短暂地停了几秒。
  过了半晌,姜君瑜如?梦初醒,强颜欢笑同人开口:“我听不懂陛下说什么,难不成?……”
  “姜君瑜。”裴琅打断她,神色专注,告诉她,不是开玩笑。
  姜君瑜这?下是真?的很想又给他再来一刀了。
  她的眼泪一直掉,原来是这?样,自己才看不见眼前的东西。
  “裴琅。”她骂他:“你?神经病。”
  很想掉头马上就走,浑身上下被莫名的恐慌与不被相信包裹,如?同海水,将她的口鼻捂得严实,叫她呼吸不得。
  眼泪一直掉,姜君瑜觉得自己心口很痛,手指摸上匕首锋利的刃,企图用这?种方式使自己冷静下来。
  下一秒,匕首飞快地被打落在地上,因为?动作?很急,裴琅的手背被划出一道?口子,握着姜君瑜的手的时候,姜君瑜依稀能感?受到上面?的鲜血。
  是温热的。
  她被吓了一大跳,目光顺着被打落的匕首望过去,稍稍冷静下来,抬起眼看着裴琅。
  裴琅低着头,确认她手上没有受伤才掀起一点眼皮,然而也只是看着她。
  “你?下次不要说这?种话了……”姜君瑜很难过,开口说话的时候眼泪要掉进嘴巴里:“我不会丢下你?的,你?气我,我最多哭几下。”
  裴琅只剩下一只手给她擦眼泪,难免有点手忙脚乱,他垂着眼,很久没有说话,直到姜君瑜又忍不住呜咽了一下才终于认输似的。
  他轻轻地凑上去,亲掉了她脸上手来不及擦的眼泪,声音很轻,每一个?字都粘在一起:“哭几下已?经很了不起了。”
  因为?发着热,裴琅的嘴唇也很烫,热意顺着和姜君瑜接触的地方,好像能蔓延到全身似的,叫姜君瑜浑身也滚烫起来。
  她望着裴琅,觉得每一寸血液都在燃烧,要将她的所有情绪都点燃。
  “裴琅……”姜君瑜失了力,半边身子软下去,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一遍又一遍喊他名字,眼泪仿佛不会枯竭,一直流着。
  裴琅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哭这?么久,姜君瑜的每一滴眼泪都滴在了他干涸的心脏上,取得的收益甚微,更多的是余痛和戒断。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也挑不出身上一块干净的地方给人擦眼泪,于是最后只能让她将眼泪尽数蹭到自己颈侧,泪水滚烫,颈侧的脉搏跳得更剧烈了几瞬。
  好在裴琅还有最后一点理智,他小心翼翼地将袖袋里的书?信拿出来,问?她:“你?爹娘的消息,看了会不会好受一点?”
  姜君瑜哭得更厉害了,好像要将错过的这?几十年的眼泪全掉得一干二净。
  她精疲力竭,手指扣上裴琅的,摸到书?信干燥的一角,觉得那薄薄的信纸实在是太干净了,同浑身血污的裴琅格格不入。
  在刺目的血色与纸白里,姜君瑜想,她找到答案了。
  “我讨厌你?。”她红着眼眶,唇抿得很紧。
  *
  寻兵是在将近子时的时候发现她们?的,月色照了进来。姜君瑜痛痛快快哭了很久,有些害怕自己的样子太狼狈,大半个?脑袋要塞进裴琅怀里,手指轻微地拽他的衣袖,想要他给自己打掩护。
  裴琅没有马上明白她的意思,低着头垂眼看了她一会,最后觉得她可?能是困了,低声和她解释:“我身上脏。”
  姜君瑜才不管脏不脏的,总比自己脸好看,于是飞快摇几下头,刚要说话,被裴琅猝不及防地搂住了双腿。
  失重感?带来轻微的惊慌,姜君瑜低呼,又担心被外面?的人说笑,干瞪人一眼,要下来。
  裴琅误会,继续说:“只有一只手能用了,你?抱紧点。”
  姜君瑜实在怕摔下去,纠结几瞬 ,还是没下去,两只手紧紧环住他。
  虽然她一开始只是想要个?拥抱的。
  姜君瑜有些高兴地想:看来裴琅也不是什么都能猜到,就如?同不能听见心声的姜君瑜,也需要小心翼翼地向?前试探。
  *
  营帐里的侍从进了又出,来往许多躺,血水端了一盆又一盆,太医换了一个?又一个?。
  失血过多加剧发热,裴琅还在昏睡。姜君瑜身上受的皮外伤,擦破的十指用纱布包得严严实实,看起来有点滑稽好笑。
  她屈了下十指,自己同自己一问?一答。问?:裴琅会有事么?
  答:他虽然平日里没做什么善事,也不在乎什么功德,但好就好在他有一位才貌双全,心地善良的心上人,心上人会保佑他的,想必不会有事的。
  十根手指掺着白纱布,看起来像十个?小观音菩萨,姜君瑜觉得自己可?以姑且信一下,自己把自己哄高兴了,心也渐渐平静下来,正巧看到最后一个?太医抱着药箱退出。
  “陛下怎么样?”她连忙将人拦下。
  “回皇后娘娘,烧已?经在退了,明日就会大好,身上的伤处也已?经包扎好了,所幸手臂没有伤到筋骨,修养几个?月便可?大好。”太医深呼一口气,想起血淋淋的伤处,还是有些后怕。
  果然没事,姜君瑜闭眼,跟着狠狠呼出一口气,示意对方下去,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
  这?才空下功夫去看那张信纸。
  虽说已?经能猜出大抵写了什么,姜君瑜还是大气不敢出,拆封漆印的时候心都要跳出嗓子眼,手都得几乎要将信纸扯破。
  果然是福嘉同林长风的回信。
  许多年过去,她好像一直待在姜君瑜记忆里,仅靠文字就能叫姜君瑜轻而易举想到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她说:“这?话我只同你?一人说——我先前与你?说像极了的巡抚还真?是姜大人!我还以为?她们?一家都……算了不聊这?些了。”
  她又说:“姜夫人身子好了一点,知竹也新学?了好多种糕点,唉,你?说槐安能不能平白无故地从京城掉点兵甲过来——没什么,只是你?不来这?里踏青实在可?惜,很漂亮的。”
  余下半张洋洋洒洒地写满了槐安有多么山清水秀,福嘉写得颠三倒四,似乎真?的只是用来向?人说明槐安有多好,并不是真?的很想让林长风过来。
  真?好啊。姜君瑜想,眼泪把信纸的几个?字模糊,叫她有些不舍得,小心翼翼将信纸收起来,最后想等裴琅醒来问?问?他:槐安这?么漂亮,他愿不愿意陪自己去一趟。


第43章 
  雪下了一层又一层; 渐渐地盖住了院子里的一层鹅卵石。
  裴琅握着书简,从窗外看过去,轻声同身侧的侍从吩咐:“雪停了之后扫一下院子的雪。”
  十八自小同裴琅一起长大?; 性子比较活泼; 知道裴琅的性子,是个敢顶嘴的; 天冷不想干活; 于是小声嘟囔:“主子又不出门,扫雪做什么?”
  裴琅这个时候倒是会笑?了,微不可查地弯一下嘴角:“怕人过来的时候摔了。”
  姜君瑜走路不老实; 高兴了喜欢一蹦一跳; 不高兴了又耷拉着头,不爱看路; 总而言之; 是十分?不怕摔的作风。
  “会来的那位早就……”十八嘟囔到一半,刹住了; 心说真是天寒,将脑子冻傻了,后知后觉的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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