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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柳竹秋-第149章

小说: 柳竹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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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经过大风大浪,应变能力有长足进步,当下镇定道:“回父皇,那篇《细叶赋》是儿臣受沈约的《丽人赋》②启发,按自己的想象描写的。”
  庆德帝笑道:“朕也奇怪世上哪有这样美好的女子,原来是皇儿虚构的。”
  亏得朱昀曦文辞浮夸,把柳竹秋写得天上有地上无,又未载入具体的事件③,这通说辞还混得过去。
  皇帝以为儿子心灵寂寞才作文意淫,不免疼惜,说:“你宫里除太子妃,其余三个妾室是平庸了些,而且都怀了身孕,这大半年无人服侍你,过阵子朕让人物色几个美女为你点缀。”
  朱昀曦历来不贪色,以前女人是拿来生孩子的,如今有了儿子,再过一两个月又将添丁添女,这方面资源充裕就不想让后宫增员来给自己添负,婉言谢绝道:“父皇厚爱儿臣感激不尽,但大臣们若知晓又将罗唣,还是算了吧。”
  庆德帝说:“你先以侍女的名义安置,他们有何话可说?”
  “……儿臣身边不缺人伺候,就是眼前这四个儿臣应付起来都常觉分身乏术,再多添了人,让她们独居久旷,儿臣也于心不忍。”
  庆德帝大笑:“如此怜香惜玉,不愧是吾儿。那就随你吧,若看到中意的也别犹豫,随时可以接进宫来。”
  朱昀曦听得心动,翼翼试探:“父皇,儿臣听说一些朝臣家的闺女品貌淑秀,有的资质不在冯氏之下。”
  庆德帝问是哪些朝臣,他随口说了几个三四品的部寺之官。
  庆德帝轻叹:“这些人的官阶都太高了,女儿嫁入皇家,他们就得退居闲职,子弟也难进仕,多半会生怨言,其他人也将借机非议。世间好女子众多,我们又不需要女方家的财势地位,只要出生清白端正之家,就是寒门穷户,甚至商贾匠作人家都使得。”
  他画出底线,朱昀曦登时心凉,估计父皇在位期间他给不了柳竹秋名分了。
  近日柳竹秋每天都去张选志家。
  张体乾刚通过县试考试,四月即将参加府试④。为了能让孙子成功考取秀才,老太监恳请柳竹秋抽空为他补习功课。
  柳竹秋在他家做了四年塾师,将张体乾从一个捣蛋顽童栽培成上进学生,实实在在付出过精力心血,也想尽力助其成才,答应抽空过去帮张体乾改文章、押题、划重点。
  前几天都是放衙⑤后去的,今天休沐,便趁早过去,忙活了一上午,午饭后告辞回家。
  她骑马走进伯爵府所在的街道,见一群小乞丐正围在右手墙根下冲一名缩在地上的男子扔泥块吐口水。
  靠近一看,受困者竟是傻儿陈尚志。
  他比小乞丐们高大得多,受到欺负却只知抱头哭泣。乱蓬蓬的头发和皱巴巴的衣服上沾满草屑烂泥,脸上盖了几个锅灰染的巴掌印,本身皮肤特白,跟黑印一对比,就像染了墨迹的宣纸,再叫泪水一冲,比那戏文里演的孤儿都可怜。
  柳竹秋猜他定是独自偷跑出来才落到这些淘气小鬼手里,叫瑞福往地上撒了一把铜钱,引开乞儿们,下马走到陈尚志身边,弯下腰柔声打招呼。
  “裕哥,你怎么在这里?”
  陈尚志捂着脸从手指缝隙里偷瞄她。
  她怕他不认得自己,索性蹲下向他和善微笑:“我是住你家隔壁的温霄寒,你还记得吗?”
  陈尚志迟钝点头,慢慢放下双手,怯生生看着她。
  “走,我送你回家。”
  柳竹秋边说边伸手,傻儿慌忙躲闪,作势要逃,被她一把拉住便惶急哭喊:“我不回去!不回去!”
  他用力挣扎,右手胳膊从袖口里露出来,上面赫然缠着几道大蚯蚓般的伤痕。
  柳竹秋多少猜到他偷跑出门又惧怕回家的原因了。
  作者有话说:
  ①指《邶风·静女》,是中国古代第一部 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此诗写青年男女幽会的过程,表现了男子对恋人温柔娴静的称赞以及对她的深深情意,体现出年轻男女之间纯美爱情的美好。 
  ②《丽人赋》是南朝文学家沈约所作的一篇赋,作者听人讲述一位美貌女子,用疏畅清淡的语言写出了她的风姿神韵。
  ③所以秋姐嫌太子写作技巧烂,只会苍白地堆砌设定(她好牛逼好牛逼啊),没有具体事例来描写(通篇只用各做词汇强调牛逼,但一件牛逼的事都没写),就是言之无物的注水文。
  ④明清时读书人通过县、府、院三试方能取得秀才资格。
  ⑤官员下班叫“放衙”。感谢在2022…06…13 10:25:42~2022…06…14 08:50: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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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柳竹秋哄着陈尚志将他带回伯爵府; 命人帮他沐浴更衣,又拿饭菜给他吃。
  伺候他洗浴的仆人禀报说他身上有多处伤痕,都是近期磕碰或遭藤条抽打的。
  柳竹秋听完走进厅房; 见陈尚志坐在案桌前; 望着饭菜恓惶发呆。
  她走近笑慰:“裕哥怎么不吃饭呢; 不喜欢这些菜吗?”
  陈尚志胆怯地看看她; 头埋得更低。
  柳竹秋坐到桌前问:“你身上的伤是谁打的?堂弟们还是家里的仆人?”
  陈尚志不吭声,眼里飞快浮起泪花。
  柳竹秋知道他听得懂,这样已是默认了。
  心想他的状态跟孩童差不多,这种事应直接跟家长沟通,先温和地哄他吃饭; 夹了些菜堆到他的饭碗里; 再将筷子递给他,见他不接; 便笑道:“要我找人来喂你吗?”
  小傻子急忙摇了摇头; 犹豫着抬起手。她主动掰开他的手指,将筷子放进去让他握好。
  “吃吧。”
  陈尚志点点头,开始吃饭,起初小心翼翼,渐渐越吃越快; 想是饿坏了。
  柳竹秋让仆人看着他,派人去陈府问陈良机在不在家。
  老陈出去赴宴了; 她打听好他回府的时间; 到时登门拜访。
  陈良机刚到家; 正急着叫人满院子寻找失踪的长孙; 听说忠勇伯造访也无心接待。直到柳竹秋叫人传话说陈尚志在她家; 老头儿才匆匆出迎。
  “忠勇伯; 听说我家裕儿现在贵府?”
  “阁老莫急,我们去屋里说吧。”
  陈良机请客人去西花厅吃茶,柳竹秋讲述她在街上遇到陈尚志的情形,直言傻儿遍体鳞伤,像是受不了虐待,悄悄出逃的。
  陈良机震愕气愤,老泪急涌道:“不瞒爵爷,老朽家里很有一些祸害,奴仆也不太老实。以前裕儿都由一位姓尤的嬷嬷照料,她是我已故大儿媳的陪嫁保姆,为人忠厚勤谨,裕儿能平安长大,全靠她百般护卫。可去年年尾她害病死了,裕儿身边缺了守护他的人,老朽又不能随时看顾他,便常被家里的恶棍刁奴钻空子。之前也骂过他们好几次,这回非得动真格的了。”
  他决定立刻召集儿孙和负责照看陈尚志的仆婢,该打的打,该骂的骂,狠狠给他们点教训。
  柳竹秋劝阻:“阁老即便严惩只怕也起不了作用。您一日当中有半日在外面,裕哥又比不得健全人,若那些人挨了罚,趁您外出时变本加厉报复到他身上,却如何了得?”
  陈良机羝羊触藩,忧心如捣。
  柳竹秋来时已存了念头,趁势提议:“您若信得过我,可让他寄住在我家。我的仆人们都还忠实良善,没人敢苛待他。”
  陈良机又惊又喜,踌躇道:“那怎么好意思呢?”
  柳竹秋笑道:“你我既是同僚又是近邻,理应相互照应。我看裕哥是个听话的孩子,也很喜欢他,见他那样可怜心里很不是滋味,真心想要照顾他。”
  陈良机心想她是太子的亲信,大概见陈尚志貌似太子,对其移情生怜。
  他年纪老迈,精力有限,常担心死后陈尚志身无着落,正寻思为他找个靠山。温霄寒主动示好,自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他随柳竹秋去伯爵府,见陈尚志正和一个八九岁的小少爷玩蹴鞠。
  柳竹秋指着男孩儿介绍:“这是我的继子骆仇。”,说完问骆仇:“仇儿,你和裕哥玩得高兴吗?”
  骆仇懂事地点头,主动向陈良机行礼。
  陈良机见这小爵爷很有教养,是个温顺孩子,正适合做傻孙的玩伴,至此更放心了。将陈尚志招到跟前问:“裕儿,你觉得忠勇伯家好玩吗?”
  陈尚志慢慢点头,同时偷瞄柳竹秋一眼。
  陈良机又说:“爷爷每天早出晚归,顾不到你。忠勇伯很喜欢你,想留你在他家住,你要乖乖听主人的话,以后每晚回家看看我便是。”
  陈尚志似惊似愣,非常不安。
  柳竹秋安慰:“爷爷不是不要你,是担心你在家又受欺负。我家仇儿缺少朋友,你留下和他作伴岂不正好?”
  骆仇听文小青训教,记得要随时帮衬柳竹秋,机敏地扯住傻儿袖子摇晃:“裕哥哥你就留下吧,我会每天陪你玩游戏,请你吃好吃的点心。”
  陈尚志闷闷地不说话,但也没有反抗的意思。
  陈良机认为傻子没思想,本不是来征求其意见的,哄他接着跟骆仇玩耍,请柳竹秋到一旁说话。
  “忠勇伯,蒙你厚爱,老朽就把这孩子托付给你了。过会儿便把他的衣物用具送过来,往后每月送十两银子给他做花销,你看够吗?”
  柳竹秋摆手:“阁老提钱就生疏了,他又不是大肚罗汉,多个人不过多双筷子,何须客气?”
  陈良机不肯占他便宜,坚持要付寄养费。柳竹秋最终妥协,以求让老头儿安心,留他在家和陈尚志一块儿吃了晚饭。
  饭后陈家人送行李过来,柳竹秋安排陈尚志住在前院的西厢房,想到他有时可能会调皮胡闹,年轻丫鬟不好应付,家里又没有粗壮的仆妇,便派一个六十多岁的忠厚老苍头施二负责照顾他。
  陈良机守着奴仆为傻孙收拾好房间,千叮咛万嘱咐地教导一番,依依别去了。
  入夜柳竹秋去看望陈尚志,见他已安稳睡下方放心回房。
  春梨伺候她洗漱,闲聊时问:“那裕小少爷长得怪好看的,可惜是个傻子,他真的很像太子吗?”
  柳竹秋说:“太子比他还好看,主要是气质胜出吧,不过没他温顺乖巧。”
  “哈哈哈,那当然,傻子怎么能跟太子比。但你为什么让施二去照看他?那老头儿耳朵背,手脚迟钝,人也有些老糊涂了,能当好差事吗?”
  “这你就不懂了,裕哥生得那样俊,又是个傻子,多得是没廉耻的坏蛋想打歪主意,派年轻的伺候不妥,只施二这种老得不能人道的才保险。”
  本朝禁止官员嫖妓,大老爷们色心难戒便改嫖小官。又因世人信奉男尊女卑,丈夫嫖妓偷人会被老婆责骂,跟男人苟且,妻妾则不便约束。
  由此使得南风大行其道,渐渐发展到断袖遍地,龙阳泛滥。
  如今京城的男妓比妓、女还多,良人家的美貌少年日常也频受骚扰。像陈尚志这种类型的简直是草原上落单的羔羊,不知会被多少恶狼盯上。
  她一开始便怀疑傻儿是因反抗坏人猥亵才被打得浑身是伤,又害怕呆在家里的,是以决定为其提供庇护。
  春梨见她对陈尚志设想之深远超寻常怜悯,大胆调侃:“小姐是爱着天上的月亮,才连那水里的月亮一并怜惜吧?看来你对太子真不是一般的喜欢。”
  柳竹秋笑着轻轻掐她一下,随后叹气:“你这样说也没错,殿下就像那珍珠宝石,好看又值钱,谁见了不喜欢呢?说穿了,你家小姐也不过是个俗人罢了。”
  春梨好奇心早熟透了:“从你见到太子那天起就不停夸他美,我真想亲眼瞧一瞧。”
  柳竹秋也思忖找时机教她开开眼,机会竟很快来了。
  这还得调头说说她那想法总与之背道而驰的老父。
  当日柳邦彦扬言要找人去萧家提亲,没想到竟是认真的。
  他以为朱昀曦真不介意柳竹秋找婆家,不同其他人商量,擅自重金收买了一位有头脸的官媒婆去游说萧老夫人。
  萧老夫人看柳家老小都像地沟里的耗子,如今耗子竟妄图往自家门内钻,她深感耻辱,盛怒下赶走媒婆,并当着她的面泼水洗地。等萧其臻回家又将他唤来一通臭骂,怨他久不娶妻才使得污猫皂狗有机可趁。
  萧其臻听说柳家托人来说媒,心头未愈的伤疤被血淋淋撕开,挨过母亲训斥忙跑去柳尧章家,请求向柳邦彦当面赔罪。
  柳尧章尚不知父亲擅自为妹妹提亲,唬得魂耗魄丧,回家抱怨柳邦彦。
  “老爷要为季瑶提亲也该知会儿子一声,如今闹出乱子,该怎生收场?”
  柳邦彦正气恼不过,抢话怒令:“你别忙着埋怨我,先回去跟那萧其臻绝交!我柳家是正经的书香门第,我柳邦彦大小是个三品侍郎,还有三个进士出生的儿子,满门衣冠,哪点比他萧家差了?亏她母亲还是个二品夫人,行事竟如市井泼妇。三十多岁的鳏夫儿子还当成香饽饽。我们阿秋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还有爵位,算起来他们家还高攀了呢!”
  他和女儿一起受辱,方体会到歧视之凶残,若能放下老脸,真想跑去萧家指着那眼高于顶的老太婆臭骂。
  柳尧章好容易劝住他,愁苦道:“老爷还在这儿发火呢,您此番已闯下大祸了。”
  柳邦彦不忿:“你爹我骨头再软也不是任人欺凌的主,量姓萧的还奈何不了我!”
  柳尧章跺脚:“载驰兄自是无妨的,可您就不怕惹恼太子殿下?”
  柳邦彦听这话蹊跷,催他详解。柳尧章不能再有保留,老实地兜了底。
  “您知道季瑶已是殿下的人了吗?”
  “多少能猜到,可我之前问过阿秋,她说殿下不反对她嫁人啊。”
  “她真这么说?”
  “当然,要不我怎会为她张罗婚事?”
  “这就怪了。”
  “你别绕弯子,快说,这事究竟有何不妥!”
  柳尧章犹犹豫豫道出朱昀曦对柳竹秋的宠信,当日点名让他随驾出征,在五梁殿舍命掩护他,都是出于对妹妹的钟爱。
  “殿下如此珍视季瑶,怎舍得她嫁人?您公开给她找婆家,不是在打殿下的脸吗?”
  柳邦彦怛然失色,仍有些迷糊:“可是你妹妹亲口说殿下许她嫁人啊!”
  柳尧章问明当时情形,怨叹:“季瑶肯定在跟您赌气,又以为您只是嘴上说说。”
  柳邦彦始知自个儿城墙上骑瞎马,受儿女欺瞒大大作了回死,又怕又怒地抽打柳尧章。
  “臭小子,这些事怎不早说!”
  柳尧章躲避喊冤:“儿子一是怕您担心,二是怕您知道了又和季瑶吵架,谁曾想会横生枝节!”
  柳邦彦打骂他也起不了作用,蟹黄蟹乱追问:“这么说阿秋以后铁定会入宫了?”
  这点柳尧章还不确定:“季瑶不愿入宫,说殿下跟她许诺过不会纳她为妃。”
  柳邦彦更惊,话音变得凹凸不平:“那、那、那他就一直让阿秋这样不清不白,不男不女地混下去?”
  “……可能以后会有变化吧,反正季瑶是决不肯进宫的,也许等若干年后殿下热情淡退,到时会许她嫁人。”
  “到时她都成老太婆了,还有谁会娶她!”
  柳邦彦这会儿觉得朱昀曦比萧老夫人更可气。
  女人最要紧的是有个好归宿,为他熬没了青春,守到人老珠黄,连个像样的名分都没用。普通男子这样尚且不义,何况堂堂储君?
  柳尧章劝他冷静:“殿下都是顺着季瑶的意思,您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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