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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早鸟售罄-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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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需忍过这个夏日。
但卫洺熙会遵守约定吗?实话实说,他连买热搜的钱花的都是夏之竹打给他的部分。
他要是不遵守……那就一起完蛋吧,夏之竹一本正经地想。
甜豆板起脸也是个薄荷味的甜豆,旁人看见他握着手机眼睛一眨不眨的模样,多半都以为他是在对镜自拍。
“在想什么?”
造型师走过来,伸手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脸。
夏之竹好像一直很招漂亮大姐姐喜欢。
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女人个子很高挑,身着吊带背心和简单的阔腿长裤,纯黑长发只及肩,是那种更多出现在漫画里的日式燕尾发,整个人气质利落又清爽,妆容都淡淡的,只有无名指上的银戒对外无声宣告着她是位有主的、蕾丝边。
今天来拍摄之前,夏之竹也没想到会是秋鱼的首席设计师来给他做造型,见到聂子瑜的时候,他差点以为自己走错片场。
十分关注夏之竹的人或许可以发现,从他刚出道开始,每次参加各种活动,夏之竹身上的服装总是来自一家logo并不明显的小众品牌。
在如今难求一件的秋鱼还只有聂子瑜一名设计师的时候,她就和甚至还未与任姝涵组合出道的阮塘签了合约,直至今日,当年的个人工作室已经拓展到了足以召开时装发布会的广域,当年的小男孩也从阮塘变成了夏之竹,但他仍然是秋鱼全线唯一的品牌代言人。
不过说来有点小小的惭愧,这段合作关系最早其实还是走了后门的。
这么说吧,聂子瑜是阮塘发小季柏岑表哥邻居家的姐姐,当初参加选秀的时候那兄弟俩到处找人帮忙打投,聂子瑜自然也不例外,而聂小姐打投的方式非常特别,她在看节目的时候就灵感迸发为阮塘专门设计了一套衣服,并在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就送给了他。
对于设计师来说,灵感的缪斯是最难能可贵的珍宝。
而夏之竹就是聂子瑜最大的那个小宝贝。
女人还记得他们初次见面,男孩子很腼腆,而聂子瑜试着开启话题,勾起唇角问他:“从今天开始我就要正式成为你的设计师啦,互相认识一下?看到我之后,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漂亮的小呆瓜抿着嘴,难为情,但也很诚实,语调慢慢地回答:“我……想起了我妈妈。”
“真的?”聂子瑜笑了起来,“那不巧,我是拉拉,还没有生小孩的计划。”
没想到男孩子听后弯了弯眉眼,甚至有些无奈地小声回答:“那更像了。”
“……”聂子瑜的笑意谨慎地收回去了一点。
喜欢同性但是会有孩子的女性非常多,有自愿的,有世俗逼迫的,也有……
聂子瑜没有往下问,只是揉了下男孩的头发:“虽然但是,还是叫我姐姐就好,不占你便宜。”
老天爷还是比较公平的。
哪怕夏之竹的亲人不是家人,他仍然有着将自己视为至宝的亲友。
夏之竹回国以后无依无靠,发小季柏岑便在心中将自己认定为汤汤在国内的港湾,全年全时段等候他的需要,而一听到今天的香水广告拍摄主角是谁,一向拒绝所有商务合作的聂子瑜便立刻提着自己还未面世的新设计千里迢迢从燕城赶了过来。
这些都是只为夏之竹一个人的待遇。
所以,其实,他也没有那么糟糕……吧?
“小鱼姐。”
“嗯?”聂子瑜坐在椅子扶手上侧首看他,脖颈到腰线弯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什么问题,说吧。”
夏之竹鼓着嘴巴,试探着开口:“如果,有人不喜欢你……”
聂子瑜斩钉截铁:“那就第一时间也不喜欢他。”
“……”
夏之竹眨了眨眼。
聂子瑜笑着轻点过他化了精致妆容的眼尾:“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宝贝,学着点。”
席招发自内心地觉得,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好没礼貌。
卫洺熙。
他还记得半个月前,在查到热搜罪魁祸首并连带着揪出夏之竹当时选秀时可能就被这人欺骗利用的事情时,就连在娱乐圈混久了见多识广腌臜的宋瓷也深吸了一口气,由衷真诚地评价:“我看这孙子是没挨过打。”
本来昨天夏之竹的生日直播她也是要陪在身边的,但卫洺熙却在此之前掐着时间发出了一条与夏之竹从前的合照舞过世cp,蹭热度倒是其次,恶心人是真的。
而在看到这条微博的第一刻,宋瓷立刻踩着她十厘米的高跟鞋下楼敲开了公关部总监的大门,淡漠地翘起下巴招呼握着手机正在抢地主的俞见一:“大郎,起来喝药了。”
蔫坏的大郎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吗的”,收起手机便开始摩拳擦掌地和宋瓷与刚结束工作跑下楼来的硬糖中的战斗粉小郑商讨外交对策。
恶心之道反以恶心治之。
适当操纵舆情与上赶着硬贴的家伙解绑免得对方吸自家血那是三人信手拈来的工作,但在明明可以反扑咬死对方的时候,宋瓷却还是留了一线余地。
而听俞见一后来转达,宋瓷当时的解释是:“你以为这是第一次了吗?我承的是竹子的情。”
看当时选秀时的剪辑,一同参赛的卫洺熙的确是夏之竹身边玩得最好的朋友,就连任姝涵当时也因为身在上位圈与自己后来的队友几乎毫无交集。
卫洺熙善于在镜头前表现,不单是在那档恋爱观察节目之中,早在他选秀的时候就可见端倪了。
而夏之竹那个笨蛋,竟然在被一次次欺骗欺负之后还跟小白花一样地为对方求情。
“席先生,您知道夏之竹、不,从他还是阮塘开始其实就一直想抱上您的大腿吗?”
夏之竹怎么会喜欢能说出这种话的人。
在Lily走后再次只剩三人的会议室里,在听对方口若悬河了十分钟后,沉默已久的席招终于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你的品德是出生后按分期付款的吗?”
卫洺熙:“……?”
席招:“回去联系律师吧。”
又浪费了人生中又一个十分钟的席先生彻底花光了今天所有的说话份额,施施然起身离开。
而像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带来的信息换回的却是这么两句话,卫洺熙僵愣在原地,原本还能算得上清俊的脸蛋此刻面如菜色,无比难看。
俞见一装模作样地叹了声气,揣着兜起身,笑眯眯地解释:“不知你的智力能否够你理解总裁先生的简短表达,翻译一下,永远——永远不要在他面前嚼舌根,以及,你完蛋了。”
席招不高兴。
席招很不高兴。
他原先只知道夏之竹过得不容易,但未曾想过那份不容易竟是这样的艰难。
查无此人的夏目家,贪得无厌的旧亲戚。
席招想,明明自己这样小心地护着夏之竹,他们却那样轻易地欺侮他。与其这样,倒不如让夏之竹真的喜欢上自己。
星言应该没有禁止办公室恋情的规定吧。
席招想了想,闭上眼睛,又睁开。
他确信了,网恋和异地恋一样具有风险,而规避的方法只有一个。
他拿起手机给夏之竹发了一条早午晚安之外的微信。
“这个周六见面,可以吗?”


19 “我来救你啦”
“你知道他为什么叫席招吗?”席岳叼着棒棒糖问道。
夏之竹移开研究手中棒棒糖口味的目光,看着他摇了摇头。
席岳煞有介事地张开了十根手指:“因为我哥出生之前,家门口搬来一窝喜鹊,而出生那天,江城连日的暴雨结束,伴随着他的啼哭,霞光满天——家里人都说是喜兆,谐音梗,你懂吧?”
犀照,形容人的眼光独到、明察事物的真相。
夕照,指太阳下山时的光芒。
喜兆,喜事的征兆。
那么多的谐音梗,原来却是最无聊的那一个。
席岳笑起来,枕着手臂躺在了休息室的沙发上:“当然了,每一个我哥都不喜欢。我一直怀疑他讨厌傍晚的天色,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这样的吗。夏之竹想,他倒是觉得“席”字很特别,“招”字也很动听,但后者明显要更出色些,因为“席岳”听起来就很一般了。
席岳:“虽然你什么话都没说,但我总感觉你在想一些危险的东西。”
夏之竹也把糖含到了嘴里:“没有吧。”
编排完哥哥瞎话的席岳哼哼了一声:“那你还害怕他吗?”
其实本来也不怕的,但夏之竹还是摇了摇头,顺从地回答:“不怕了。”
席岳被他逗得笑起来,忽然生了兴致,几口咬碎糖果含糊不清地问道:“阮、塘,你的名字又是怎么来的啊?”
怎么来的?
他跟着阮觅姓阮,出生后差点被沉到小池塘里。
“……”席岳呆滞地张大了嘴巴:“真、真的啊?”
夏之竹学着他的样子咬碎荔枝味的水果糖,站起来把塑料棍放进水晶烟灰缸里,敷衍似的回答:“当然是假、假的了。”
顶着同龄人无语又复杂的目光,夏之竹背过手慢吞吞道:“没有问过,或许是我妈妈喜欢小池塘吧。”
席岳看着他挑了挑眉:“还能开玩笑,看样子你是不太紧张了。”
夏之竹无声眨眼。
席岳把半挂在耳廓上方的大耳机扯到脖子上,笑着起身走到男生的身边,微微屈起手臂:“走吗,男伴?”
一身白色刺绣西服的夏之竹淡淡地“嗯”了一声,在抬手将将挽住男伴胳膊的一刻,又被那坏心恶作剧回来的席岳歪着身子笑嘻嘻地避开:“得了,我可害怕被人打。”
今天是江城大名鼎鼎的程家隔半年后再度举办的慈善拍卖晚会,对于参加的人来说,慈善只是噱头,社交才是目的,多的是各行各业的精英挤破脑袋互相结识。
席岳和程家那位当家的小少爷有些交情,拿了邀请函后转手便邀了他在星言“最亲的家人”夏之竹同去。
嗯……你说他亲哥席招?席岳在星言叫Sean,姓X,和席先生没关系的哈。
“不用紧张,我等会儿带你去认识一下程昼回,他很好,应该会喜……”
席岳打开休息室房门,看见了站在门外的那位“不是亲人”的亲人,话音立刻和他本人一起转了个180度的大弯:“再见,夏之竹,有空再聊。”
夏之竹:“?”
席岳手指上转着他今天拿来拍卖的据说是扎克伯格送的钥匙串,哼着歌一眨眼就溜没影了,而在他离开之后,被挡在门外长腿宽肩的高挑绅士立刻撞进了夏之竹的眼中。
太突然啦,像一匹走出密林的英俊雄鹿骤然踩上他心尖的纤细禁土,令夏之竹的胸腔由地壳深处开始震动,但面上看得见的草原却依旧如斯平静,只有风过的轻痕。
“席先生。”
他礼貌地背着手打招呼,像是想起了二人的约定,还特意补充了一句“周末好”。
如此的温柔平和,如此的令人无奈,如此的可恶可爱。
席招也同样平静地回答:“周末好。”
永远的淡定从容,永远的令人心动,永远的心如巨波啸起,眼底却只有一丝波澜浅浅掠过。
——席先生。
名利场上的阿谀奉承永远极尽溢美之词,哪怕是在从门口走到这里的短短一程,迎面遇见的含笑恭维依旧是如过往所有时刻的泡沫面具,一戳即破。
有那么多的人这么称呼他,席招想,但只有夏之竹的“席先生”与别人不同。
也许就算当他只是一个坐在路边乞讨的落魄乞丐,夏之竹仍然会在布善时俯身蹲在他的面前,清清白白地呼唤席招:“先生,您好。”
不过这一切都是席招的单方面想象,凭借他的资产实力与席家的家底,也许需要席岳去拉斯维加斯戴上刷了黑油漆的墨镜纵情豪赌方能将他哥输得坐在马路牙子上要饭。
想到这里,席招顿了一下:他得把席岳今后去拉斯维加斯的一切行程尽可能地停掉。
男人安静垂眸沉思的模样很好看,时至今日,席招仍然是夏之竹心中见过最好看的人。
而且不过不到一个周不见,席先生怎么好像越发好看了些。
夏之竹苦恼地别过视线悄悄红了耳根,可惜他不晓得,自己那双眼眸生得和妈妈一样,哪怕其中的简单清澈比不得女人的冷淡妩媚,依旧难掩天赋的湿润水光。
席招从被“弟弟坐牢铁窗泪”形象打岔走的思绪中回神,抬眸时刚刚好瞧见夏之竹抿着嘴唇悄悄鼓起粉腮的模样,如此可爱,令男人精准稳定的每分钟只有60次的心跳忽然不甚漏了一拍。
——不过依旧是59次,非常健康。
正如他在周二向互助对象发出周末邀约后获得肯定回应时的那刻一样健康。
但还没来得发表今日的第二段对话,健康的席招便忽然向亚健康心悸的夏之竹毫无征兆地伸出了手。
男孩子迟钝地眨了眨眼,甚至还未对上席招的目光,他已经被那人抬手握住手腕用力向前一拽,趔趄着倒入混着淡淡柑橘与雪松味道的怀中。
不知是什么东西随即在他身后砸在地上摔出一声震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席招抬起另一只手臂环住自己稳步后退的掌心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明明该第一时间回头探究。
明明该害怕的。
但夏之竹却忽然想起了周二在摄影棚,他问聂子瑜的最后一个问题。
——小鱼姐。
——嗯?
——如果有人……如果你喜欢上了一个人。
女人的回答永远都是那么肯定,含着笑意。
——那就去见他。
夏之竹试着开口:“席先生?”
席招:“……”
心跳正在从180往250供血不足猝死而亡狂奔的席招看着地面上砸碎成一片狼藉的吊灯,耳边嗡嗡地混着附近听到刚才那惊天声响急匆匆赶来的人群呼喊,久未造访的焦虑再次铺天盖地漫上他的大脑皮层与神经网络。
他几乎是难以自持地瞬间佝偻了脊背,像擎天的柱子塌了一样令他疲惫地靠上身前单薄清瘦的骨架。
非常好,这次该轮到他上热搜了。
#星言总裁 被一盏吊灯吓得当场昏厥#席招 你行不行席招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他在席岳把家底赌穿倾家荡产之前先一步搞砸了自己的约会。
但一只温暖的掌心却忽然抬起附上了他冰凉发汗的后颈。
那此前由席招背着心理医生赵初和胡诌出来的协议,不知有哪一条触动了城郊雁清山上供奉的神女娘娘,让她施法将他诓人的废纸变成了一道冥冥之中的契约,令他们在此刻古怪地偎依在一起。
而席招耳鸣得太厉害,甚至无法分辨夏之竹在揽着他回到不被注意的安全区、自己主动站到门口应对外人之前,踮脚在他耳边轻轻念出的安慰,到底是“谢谢你救我”,还是——“我来救你啦”。


20 “但您不一样”
仙季酒店的总统套房很大,江城夏季炎热,室内空调却足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打喷嚏。夏之竹没有找到中央空调的遥控器,幸而聂子瑜新送来的西装面料上佳,被冷风吹着也不觉太过寒凉。
室内冷清,夏之竹一个人坐在客厅的角落里,侧首看了一会儿落地窗外被雾蒙着的夏夜星空,半晌,又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微博刷新了几次。
在反复确定了琳琅的热搜榜词条与他、Sean、星言、席招都完全无关后,夏之竹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卫洺熙最近没有什么动作,除了几天前未被回复的那条微信,他好像一下子忽然就消失在了夏之竹的生活中。
不过之前也总是这样的,夏之竹已经习惯了他没有规律的索求与谩骂,但至少在下一次到来之前,拍摄、通告,一切都在顺利进行,小郑今天下午还拿着各种宣发数据兴奋地告诉他:小夏哥,有越来越多的人在喜欢你!你开心吗?
夏之竹当时做着造型配合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对“他被喜欢着”的事实全无实感。
刚才发生的那出意外其实不是意外。
程家办了这么多年宴会,从未有过这样险些闹出人命的疏漏,楼下宴会厅的拍卖晚会还在如常举行,而后台同步进行的排查高效到几乎是第一时间就从监控中查出了这实际上是一起有预谋的作案。
休息室里掉下来的那盏吊灯被人提前动了手脚,作案的就是今日在仙季排班的工作人员。
警方质询时,对方对自己做的一切供认不讳,语气中还有一种令人难以共情的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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