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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早鸟售罄-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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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是V的话,那他又是现实中寡言如机器人般没有感情的V,还是在网络中、游戏里野心勃勃肆意拼杀的V呢。


入行以来,夏之竹第一次对着镜头拍得如此迷茫,而本该指导他的导演通常情况下却只是一言不发地坐在监视屏外,从早到晚,然后离开。

直到宋瓷今天终于处理好手头事务赶来,察觉到夏之竹状态不对试探着说了几句,都良方才勉强算是提点地询问男主角:“你觉得我为什么会选你?”

这题可太难了。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没有得到答案的都良冷淡地留下这么一句话,抛下全剧组的人转身走了。


由于无时无刻不在燃烧经费,影视剧拍摄的每一天都极其珍贵,但都良拍电影总是很慢。

最夸张的一次,他有一部电影断断续续地拍了五年,之后又经过两年的剪辑方才磨出来。虽然那部影片最终还是在国际电影节上获得了不凡的成绩,但对于参与的工作人员来说,这却是一场成本过高的付出。

夏之竹这次获得主演的机会,星言其实喜忧参半。都良不会搞砸自己的招牌,但急于冒头的小明星和他身后的经纪公司却不一定有耐心等到那个时候。而且就算导演保证不搞砸,演员也能保证吗?

夏之竹靠在墙边盯着夹在指间未被点燃的那根烟身,轻轻地叹了口气。

至少从进组到现在,他好像一直没有表现出导演想要的水平。为了打破这个僵局,夏之竹在下戏之后也没有搬进舒适的酒店,而是住到了拍摄公寓的楼上,这里的场景布局几乎与楼下一模一样,非常方便超忆症患者在结束工作后仍然保持紧绷的工作状态。

但效果似乎还是不佳。


夏之竹的失落很危险,宋瓷看在眼里。

她家小艺人的演技上下起伏不定,多数时候能够维持在平均值,偶尔超常发挥,但现在却好像有一头扎进谷底的危险趋势。而那个都良简直就是业界PUA大师,演得好没鼓励,演得差也没骂声,从头到尾冷酷彻底,别说夏之竹,便是经验老道的演员都很容易被那数十次几乎一模一样的重复拍摄逼到崩溃。

能够帮助夏之竹振作起来的方式不多,而宋瓷近日刚刚掌握核心科技。

“对了,”女人装模作样地看着手机理了理卷发,“星言在这儿有个新项目,江城有领导过来了,Lily告诉我,她刚在我下榻的酒店订了一间总统套房。”


立竿见影的——夏之竹一下挺直了腰板。

令人痛苦不已的拍摄困境被抛之脑后,男孩子不由自主地抬了抬眉,礼貌而期待地望向他伟大的经纪人:“今晚可以邀请我去你的酒店吗,小瓷姐?”

“……”倒真是个非常坦率的小朋友。

宋瓷侧过脸抿了抿笑意:“可能没这个必要。”

“?”

她轻咳一声,以指掩唇,回眸对上夏之竹清澈而困惑的目光。

没有必要的原因很简单——那间套房今晚大概率无人入住。

女人回头看了一眼房中那张夏之竹自来临城后一直蜗居的狭小床铺,似真似假地叹息一声,忍笑道:“总而言之……注意安全,宝贝。”



49 “下雪了”


“呃,师兄,你说什么?”

徐杰青瞪着眼前的大影帝,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

薄迟笑着重复:“我说,邀请我参加你的聚会吧。”

戴眼镜的男人眉头紧皱的同时十分好笑地挑了挑眉:“你不会真要转行了吧,最近很闲嘛。”


徐杰青和薄迟是同一所戏剧学院的前后辈,虽然专业不同还差了两级,但在校内时就因为学生会交集不少。

毕业后徐杰青做了职业编剧,平时习惯了隔一段时间就和相熟的同行朋友小聚一下,喝茶聊天、头脑风暴,令长期高强度创作的大脑保持灵感高度活跃。

出于一些合作,今天他和薄迟在素菜馆吃了顿午餐,两人关系近,随口便聊到了下午的聚会,而出乎徐杰青意外的是,薄迟竟然提出让自己邀他同去。

虽说自己的朋友们在业内都有些名气,但下午的场合仍然算不上正式。就算大影帝主动申请参加,可一旦他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还真是让人很……爽啊。


徐杰青笑嘻嘻地比了个ok。

“没有问题,不过你要小心点,那群家伙里说过要为你量身打造剧本的人可不只有一两个。”

薄迟仍然在笑:“那不是我的荣幸吗?”

徐杰青耸了耸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希望你等会儿还能这么说哈。”



“!!今天有个你绝对想不到的客人”

对于故弄玄虚的短信,任姝涵一向采取已读不回的态度。

工作日的午后江城的二环线上不算太堵,任姝涵今天没有拍摄行程,难得准备回家看看老爸,不过好友却提前截胡,邀请他来参加一个聚会。

任姝涵和徐杰青是同一所戏剧学院的前后辈,虽然专业不同还差了三级,但在校内时就因为学生会交集不少。

在学生会工作第一年的年会上,时任会长的徐杰青还感慨颇深地对小师弟讲过:“我有个已经毕业的师兄,上上任学生会长,我和他的关系就跟咱俩一样铁。”

任姝涵当时也不无触动地回答他:“你放屁呢。”

他和那个假人才不一样哈。


徐杰青的编剧朋友和他一样,平日里一个比一个自闭,但一聊到剧本就都疯得不得了。

任姝涵演员出道,托师兄的福,平日里和编剧们交道打得也不少。长公主性格好,虽然毒舌又傲娇,但该谦逊的时候连最古板的老派头子也能被他哄得服服帖帖,徐杰青时常招呼他和自己圈内的那群人一起玩。

这些人聚会的地点通常选在静轩区的一个别墅区,任家在那里也有房产,任姝涵开车路过自己家门的时候还顺便进院子停了个车。

徐杰青家离得不远,步行五分钟就到,任姝涵玩着游戏走过去,还没到门口就被扒在院门外的师兄一嗓子嚎得差点摔了手机。


“都跟你说有客人了,还这么慢腾腾的。”

“客人在哪?”

“被大家缠着呢。”

男人斯斯文文的眼底写满了幸灾乐祸,任姝涵瞥了他一眼,丝毫不感兴趣地伸了个懒腰。


“你能不能给卖关子的人一点面子呀。”

“不能呀。”

休息不足的长公主走到别墅门口打了个哈欠,抬手握住了门锁。

在按下去的前一刻,似是察觉到什么,他掌下的动作一顿,房门却没有停息地在他面前打开。


世界的仰息忽然在他眼前变成了一连串的慢动作。


屋顶拍着翅膀飞过的白鸽,被风吹过的落叶,还有从里面按下门锁的那只苍白骨感的大手。

他依稀记得,那个人的钢琴水平过了十级,指腹间全是薄茧。

门开了。

任姝涵顺着那只衬衫袖口被扁起两折的修长手臂缓缓抬起了头。

而门后的人在他抬头看清自己的表情之前便优雅地俯下身,用只有他们两人方能听清的音线在任姝涵耳边轻声问好:“好久不见,因因。”


慢动作戛然而止。

濒临骤停的心跳顷刻间如擂鼓般过速地将他敲得耳鸣,在猝死之前,任姝涵果断后退一步,把门大力甩了回去。

比谁先吓死谁呀?你输定了!



夏之竹在身后小心翼翼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临城靠北,一年中冬长夏短。

宋瓷刚走,离开前提醒他今日天气有变,某人的航班未必能准时到达。

失落或许有之,但夏之竹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在经纪人新为他填充了一轮的衣柜里找出了一件冬天的外套。


正是八月的尾巴,夏天才刚结束,而这座北纬偏北的城市便好像已经提前步入了冬天。

天气预报说今天可能会下雪。

全球变暖的风潮似乎并没有波及到这座安静收缩的城市,听说临城去年的初雪在十月中旬,没人想到今年这么快就可能要见到雪天了。

季柏岑刚刚才给他发来消息,拜托发小为自己拍摄一张秋日的雪天,好让他晒到网上一举完成本月的发博KPI。


这栋公寓楼年代已久,离拆迁重建时日不远,整栋楼的住户都已经在他们到来之前搬了出去,而剩余存活的日子则被剧组完整地租了下来。

除了夏之竹,还有许多其他的工作人员住在这里。

电梯只有两台,通常情况是挤不进去的,虽然大家一定会很热情地给他让出站位,但相对来说,夏之竹还是更倾向选择独自爬楼梯。

……社交恐惧症是不是真的会传染啊。


楼梯间没有暖气,夏之竹一推开防火门便被冷风灌了一脖子。

岁寒三友松竹梅,但夏之竹这款竹子明显是不耐寒的那一种,从30楼往下走时,除了嘴里碎碎念念地背着那两三句可怜的固定台词,他一会儿一步一跳,一会儿并着双腿下蹦,下十二层楼的工夫换了能有三十七种步伐。

夏之竹最后在第六层停了下来。

因为累了。

因为这一层的窗外可以看得见楼下光秃秃的树了。

也因为……有人在这一层听见竹子蹦蹦跳跳的声音后,停下脚步正等着他。


戴着毛线帽的夏之竹站在老旧公寓楼的楼梯间,看着揣着大衣外兜立在台阶之下抬头看他的席招,不好意思又非常温柔地弯了弯眼睛。

“下雪了?”他问。

肩上落雪未化的席招向他勾起了唇角。

“嗯。”


下雪了。


50 “因因”


“薄迟是不是”

“薄迟”

“你同事”

任姝涵深吸一口气,彻底移除了与夏之竹的聊天对话框。


“哎你知道吗,薄迟居然信教欸!”

徐杰青从楼下跑上来,咋咋呼呼地向一反常态窝在房间里休息的师弟开腔八卦。

任姝涵正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吹风,本不欲理他,想想自己正在人家的地盘上方才懒散至极地回了句:“撒旦?”

“……”徐杰青翻了个白眼,“天主教,谢谢。”

早知道答案的任姝涵撇了撇嘴角,随口敷衍:“不客气。”


“难怪啊,”徐杰青自顾自地啧了一声,“他脾气确实有够好的,你刚都把门摔他脸上了,大影帝也没生气。”

任姝涵不以为然:“那不是他人设吗?”

温和有礼,温文尔雅,温柔动人……他怎么不叫弼马瘟啊。

“我怎么感觉你对我们大师兄意见很大啊,”徐杰青敏锐地挑了挑眉,“瞅瞅你,自打见了薄迟开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说就说,他还动手,扯任姝涵的脸,揪任姝涵的鼻子,弹任姝涵的脑门,玩任姝涵……


“你们在干什么?”

被任姝涵看不顺眼的人打断。

得亏任姝涵这张脸上的每个部件都是他爹妈亲自基因配对组成的,不然得被这混蛋捏出个好歹。

“玩呢。”徐杰青回过头,对不知何时出现的薄迟龇牙咧嘴地笑了笑。


在听到第三个人声音的一刻,任姝涵的表情就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但他反应很快,借着揉自己脸的工夫很快就垂眸调整好了表面上的情绪。

“你怎么也上来了?”徐杰青走过去问道,“终于受不了那群人的折磨了?”

薄迟轻笑着摇了摇头,目光仍然停留在任姝涵冷漠的侧脸之上。

“……”察觉到什么的徐杰青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

“咳,喂?啊!你找我啊?我现在就下来!”

杰出青年徐杰青带着他压根就没解锁的手机麻溜滚了,任姝涵更加不作停留,转身就想跟在师兄的身后一起离开。


“因因。”

但薄迟在二人擦肩的一刻叫住了他。

不是任姝涵,也不是长公主。


因因,是任因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喊过的小名。


任姝涵紧皱着眉抬起头,但眼前突然靠近的身形却将他吓了一跳。

脚下有不知名的物件,任姝涵后退时被绊了一下。

其实可以自己晃晃悠悠站好的,就是狼狈了一点,但赶在他狼狈示人之前,薄迟却主动上前揽住了他的腰。

门在二人身侧落锁。

信天主教的大影帝垂下脑袋,温和的嗓音含着从来不轻易示人的狡黠笑意,哪怕在被长公主狠狠踩了一脚时仍然面不改色,亲昵又温柔地对他说着这个世界上最讨人厌的话:“又胖了哦,因因。”


因因想咬死他哦。



夏之竹快缺氧了。


“你不是……”

中场休息,夏之竹气喘吁吁地伏在席招的肩头,有气无力地提出了心中的困惑:“你不是有社交障碍吗?”

早在几个月前签完那个协议之后夏之竹就回去仔细了解过了,社交恐惧症患者对一切亲密行为都表示排斥和抵触。

他们两个身高差一头,席招双手捧着夏之竹的下颌,低头追寻着他的唇瓣又碰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回答:“医生说这样有助于脱敏。”


远在江城的赵初和打了个喷嚏。


夏之竹歪了歪头:“真的?”

他对眼前的人太过信任,哪怕面对的是这样一个明显在敷衍鬼扯的答案,但只要席招的回应是yes,夏之竹就会相信。

“假的。”席招摸着他的后脑将人揽进自己暖洋洋的怀中。

是我自己说的。


男人的大衣外套很温暖。

席先生虽然看起来冰冰凉凉的仿佛夏日里能冻人一哆嗦的凉席,但其实他和世界上的所有人一样,胸腔身躯里汩汩流淌着38…39摄氏度之间的恒温血液。

夏之竹向后仰着从他怀里挣出半个脑袋。

男孩子的异色卷发被黑色毛线帽遮盖,只剩下发尾落在外面,虽说之前两人视频时席招已经见过这个新造型了,但在现实中看时还是有些新奇。

像奇怪又可爱的洋娃娃。

当夏之竹仍然眷恋地在他怀中蹭着取暖时,暖气本人也正垂着眼皮一本正经地研究他漂过色的发梢。


席招身高191,两人相差刚好十厘米。依理说夏之竹并不算矮个子了,但他面相嫩,身量常年纤瘦,看起来才总是年纪很小。而且镜头除了吃妆外还会压缩身高,很多时候,当夏之竹和同行的艺人站在一起身高一下得以凸显之时,大家才会意识到他其实一点也不矮。

这么说来的话,夏之竹其实也不能算是小美人了。他和自己的妈妈一样,长成了一个不得了的大美人。

而且……他下午才刚刚学着和妈妈更像了一点。


席招垂首在他的颈间嗅了嗅:“你抽烟了?”

真不愧是杜宾犬莉莉的大哥哥啊。

夏之竹忐忑地缩了缩脖子,又是害怕被教训,又是更加主动地将唯一可能教训他的席招抱得更紧了些。

“……角色设定。”他弱弱地解释。


上学的时候,阮塘一定是班里面最乖的那个小孩。风纪扣永远一丝不苟地系到最后一粒,无论老师安排的作业有多么让人头痛,他都会在草稿纸上演算到最后一步方才揪着头发气泄认输。

他们相识太晚,席招错过了那样青涩笨拙的小阮塘。

但所幸也不算太晚,还好,他没有弄丢那个曾在庙会上跟了自己一整晚的小尾巴。


“帽子很好看。”席招习惯性地轻轻摩挲着夏之竹的后颈。

楼梯间其实并不算什么安全的地方,但此间气氛和暖,无比适合有一搭没一搭地没话找话。

“小秋姐送给我的,”夏之竹拽住席招的衣角,弯着眼睛向他分享自己的愉悦,“小鱼姐说这是拉拉帽。”

只要在街上看到女孩子戴这种毛线帽,那她至少有七成概率同样喜欢女孩。夏之竹不知道这个概率是聂子瑜从哪里得来的,但既然这是她的同性恋人秋冉送给自己的,那就姑且当做这是个无错的概率吧。


“那另外三成是什么人?”席招问道。

夏之竹笑着踮起脚蹭了蹭男人的鼻尖。

“是和我们一样的凡人。”他回答。



长公主有一双很漂亮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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