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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早鸟售罄-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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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是特别的。

无论是阮塘、汤汤,还是夏之竹,他总能恰到好处地出现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刻。

坦白说,在想明白原来席招和D就是同一个人时,夏之竹一点也不意外,甚至有原本就该如此的念头产生。

他无暇去想“假如D另有其人”的命题,而这也可以套用在席招对待阮塘/汤汤/夏之竹/V的答案之上。

他们原本就是一个人,哪怕错过了一千一万一亿年,仍然可以以陌生的面孔毫无迟疑地再度相认。

而夏之竹也想为席招做点什么。

哪怕微不足道,哪怕他并不需要,但这并不影响夏之竹爱他,对吗?



“席先生。”赵初和说。

“你的爱人,他比你想象得要更加坚强,也更加爱你。”


你呢?



赵初和的诊室在江城旧时的租界区,独立的小洋楼被红砖的围墙一栋又一栋地连在一起。虽然入了秋,但绿蔓还没有到枯黄凋败的日子,仍然在九月里努力昂扬着今年最后的蓬勃生机。

席招这会儿还在和赵医生聊天,护士小姐方才和夏之竹说他可以先去外面晒晒太阳。

今日午后的室外阳光难得的明媚,有孩子在街边欢快地喊着口号奔跑。

一二。

一二。

一二。

奔跑着撞进了夏之竹牵着莉莉散步的怀中。


小孩的笑容很甜,仰头时眼睛弯得像两弯月亮,道歉的语调清亮得像刚刚吃过脆西瓜。

好像庙会上遇到的男孩辻。

夏之竹扶他起来,在围墙下和男孩们挥手再见。

在走出巷口的时候,夏之竹摸了摸自己的衣兜,甚至没有意外地从里面取出了一张多出来的纸条。


在这个世界上,夏之竹有两个妈妈。

阮觅给他生命,洋子教他成人。

但他又好像没有过妈妈。

幼时晚开蒙,在阮觅离开之前他似乎还没有学会说话,后来有了洋子,阮塘没出息,在离开夏目家时方才鼓起勇气,非常非常小声地在心里呼唤了对方一句,“妈妈”。

万事不患寡而患不均,万事也包括妈妈。

夏之竹也是在那之前不久才知道,原来中国的尊卑称呼还令他在名义上拥有另外的“母亲”。


根据纸条上的地址,夏之竹和莉莉一起打车来到了郊外的一扇大门外。

他今天出门没有装备太多,此刻也只有一只口罩勉勉强强包裹住巴掌大的小脸。而在来的路上,夏之竹很乖也很不乖地给手机静音的席招发了一条自己暂时离开一下的短信。

有些事情也许需要他自己去面对,但也好在他不止有他自己。

夏之竹低头看了一眼几天前刚刚年满十岁的莉莉,它还是那么的温柔,值得依靠。

但几天究竟是几天呢?是一天还是三天?又记不清了。

夏之竹蹲下来抱住大狗狗的脑袋蹭了蹭,小声说:“对不起记错了你的生日,谢谢你陪我。”

莉莉也蹭了蹭他,很轻地嗷呜了一声。

究竟它是在说没关系、不客气还是你闻起来好香,我们人类就不过度解读了,但在夏之竹闭上眼的一刻,他却不能自拔地解读到了来自席招才能给予的心安。

勇敢竹子,不怕困难。


疗养院的环境很好,看得出来院子里种满了一年四季都有不同风景的植物。狗狗不能进入建筑,夏之竹把莉莉留在了院子里扑今年最后的一波蝴蝶。

这里的工作人员似乎长久居住在这里,也不大关心外面的新闻,夏之竹做访客登记的时候都无人关注他的落款。

这里的走廊也很明亮,墙壁上刷着奶黄色的暖漆,看得见不同样式的雕花,很有趣,夏之竹还在想,等会儿可以拍张照片,回去给席招看。

而在走到目的地的那扇房门前时,手机屏幕亮起,属于某人的专属铃声忽然打破了此间的寂静——好在隔音效果很好,屋子里忙着倒水的卫洺熙一点也没听见。

已经不记得是怎么拿起手机在耳边接通电话的了。

夏之竹看着一窗之隔的病房里背对着自己的那两道瘦削的影子,听着席招在通话那端,温柔得仿佛是在说一句谎话。


“夏之竹,你的姨母,她还活着。”



64 “你好黏人哦”


听说世界上的大多数家长都会做一件共同的事——在家中的某面墙壁上刻下孩子逐年增长的身高线。

小小的刻度像竹子一样渐渐伸长长高,某一年可能一口气长一大截,某一年也可能令人惋惜地只长一点点。

但无论是多少,随时间流逝而留痕不一的刻度都可以清晰地将一切印显出来。

不过这些夏之竹也都只是听说而已,他的身高测量与记忆法都要更加科学一些。如果你要问他,四岁的阮塘、十四岁的夏目塘和二十三岁的夏之竹都有多高,那他一定可以凭借当年接受的体检数据精确到毫米地告诉你答案。

夏之竹的记忆比刻度线更加可靠。

后者可能被新的装修油漆覆盖,被人们以不同的原因忘记延续,但夏之竹不会。

可一旦被问及没有体检的那些年,便是超忆症患者也别无他法了。


那我们换个问题,十岁的莉莉有多高呢?

夏之竹和狗一起蹲在了墙角。

他想用自己和莉莉作比,但自己蹲下来究竟有多高,夏之竹也不大清楚,歪着脑袋和狗对视了一会儿,男孩回过头,看向刚好捏着铅笔走过来的席招。


男人居家的服饰很休闲,但他身材好,隔着T恤都看得见肌肉骨架的轮廓,膝盖半屈着抵在地板上时,刚好比抱膝窝在角落的夏之竹高上大半头。

他这个垂眸的样子很好看,刚刚沐浴后洗去造型的刘海柔软地落在额头上,有些日子没剪都快有点遮眼睛,看起来比梳到脑后的成熟模样年轻了……至少和夏之竹同龄了。

同龄人夏之竹歪过头,眨着眼睛看见席招先是伸出一只手平放在莉莉挺直的脑袋上,而后便用铅笔在掌下的位置利落地划了一道线并且非常顺手地在旁边标记了一个简笔的小狗头像。

而后,席招转过头来,目光平静地转移到了夏之竹的身上。

这就是要轮到他了。

夏之竹正色起来,挺直了背……仍然蹲着。

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忘记了该站起来,但席招竟也没提醒他,只是伸出手放在男孩的头顶——本该和面对狗狗时一样速战速决,但这回他却私心很重地没忍住轻轻揉了一下掌下柔软的发丝。

动作太轻了,夏之竹都没发现,但一旁目不转睛瞅着的莉莉却为这差别待遇没忍住嗷呜了一声。

夏之竹条件反射要去看狗,但却被席招摸着脑袋动弹不得,只好老老实实地睁大眼睛等着测量师正式工作。


不知道身高测量师算不算一种职业,如果算的话,席招一定非常专业。

那无论面对什么物种都能面不改色的表情就不多说了,除了偶尔会对个别被测量者有些不合身份的小动作之外,他的手法实在太过完美。

轻轻拍一下脑袋,确定你没有垫脚尖。

掌心水平如器械,在墙上的落笔稳健非凡,最后还会附赠一颗代表你的独一无二的小图案。

测完了。

夏之竹好奇地从目不转睛盯着席招的状态中回神,想要回头去看自己同莉莉的身高差距,但席招却随手丢开笔,先一步抚上夏之竹的后脑,低下头轻轻地、缠磨地蹭了蹭男孩的额头。

他好像想做这个动作很久了,只是刚才一直忍着而已。

夏之竹顺从地向前偎在男人颈边靠了一会儿,直到莉莉在旁边无聊地趴下来打了个哈欠,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头,看清了墙上的铅笔痕迹。


席家的草场上有一间席招亲手搭的小房子,以前专门供莉莉和它的家人们居住。那间小房子的四面墙壁上有好些刻度线,从莉莉的妈妈开始,一直到莉莉,每一年,只要席招在江城,他总会过去为又长大一年的小狗记录身高。

这间位于江城制高点的房子实在太新了,屋主从未造访,租客搬进来也不久,墙上此刻出现的这两道刻度都是初来乍到,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有长进了,但是……

夏之竹抬手摸了摸属于自己的那道刻度线后、席招方才一本正经画下的卡通小花,好半晌才回过头,微笑着开口:“我比莉莉高哦。”

席招“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亲了亲他已经泛红的耳尖。


他最近总是喜欢亲夏之竹。

自打后者从郊外的疗养院回来后,席招几乎很少出门,除了必要的工作时间需要在书房解决事务,更多时候,席招总会像个影子一样跟在夏之竹的身后。


其实本来没什么的,精神不济也好,意外的家人也罢,夏之竹好像已经拥有了一颗强心脏,几乎马上就要完全不在意任何事了。

或许是药物的副作用,他近来变得有些迟钝,就像一个入不了戏的局外人,可以做到心静如水地看着网上那些至今喧嚣不止的舆论,偶尔再回想一下那天看到表哥和姨母后最终灰溜溜什么也没做的转身离开。

夏之竹变得沉默,而席招更加。

不知道是不是赵医生又教了他什么蒙古医术,席招最近越发喜欢用肢体语言替代嘴巴,当然了,从某方面说,肢体也包括了嘴巴。

有的时候被抱得久了,夏之竹都有些无奈,只能在喘息的空档侧首看向窝在一旁司空见惯打盹的莉莉,心里苦恼又甜涩地想:席招,你好黏人哦。


但其实他们也才黏了不到一周而已,之所以感到仿佛已经度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的二人世界,是因为药物的副作用之二就是会让病人感到时间的流逝速度变得非常、非常的缓慢。

相对而言,被席招黏着都算过得非常快的了,而一天中最最漫长的时刻,大约就是席招去书房工作的时候。

席招会提前和夏之竹约定好,他预计在几点钟完成工作、走出房门。值得心安的是他虽然极少早到,但从不迟到,准时的美德像是被刻进了基因里,当秒针越过“迟到”门槛的前一二秒,席招总能如约从那扇将掩未掩的门后走出来,再一次从精英席招变成黏人鬼席招。

小的时候,洋子也会和阮塘约定放学后来接他的时间,虽然她总是没办法和其他小朋友的家长们一样按时抵达,约定的时间也大多模糊未知,但在夕阳掉下去之前,女人总会及时地出现在窗外,俯下身等待拥抱他。


席招和洋子不一样,但某种程度上又有些一样,依照不靠谱的心理医生赵初和先生可以忽略不计的说法,有些时候,比起爱人,夏之竹和席招好像都要更加把后者当做前者的监护人。

“如何爱人”是他们两个成长过程中共同丢失的必修课,而光论监护人的部分,席招好像表现得也并不算十分理想。


——“为什么到现在仍然不作回应?”

宋瓷质问俞见一。

粉丝质问星言。

星言总裁友好询问上一任总裁:“你会后悔吗?”


把夏之竹牵扯进来确实是席招准备不足,但他对此却并非毫无预料。就算在网络中他可以藏于D的皮下,但现实中,席招对夏之竹的偏爱实在太过明显,根本藏不住。

从下定决心追求夏之竹的一刻,他就自私而自负地做好了准备。夏之竹会被作为自己的软肋受到攻击是预料之中的事,席招没有保护好夏之竹,可在他受伤害之后,席招似乎也并没有额外的回击手段。


通话中,顾晨星不无感慨地问道:“虽然对方一看就是早有准备来势汹汹,意图是要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回击一次必然有更多的后招等着我们,但——你不觉得自己眼下的行为很让人寒心吗?”

回答他的是另一段长久的沉默。



某人的电话会议还没有结束。

两人分居在这套大房子的两间屋子里,一个废寝忘食地工作,一个无所事事地玩游戏。

岛遇最近又更新了礼包,夏之竹上线的时候下载了很久的补丁,过程中还有些担心更新后的画面会不会差别太大,但幸好,在进入游戏的一刻,打心眼底回避“变化”的夏之竹便松了口气。

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游戏上一次更新时,开通了邻居之间的“打通围墙”功能,现在汤汤和D住在同一个大院子里,小熊的树屋和小猫的蘑菇屋就在可以看见彼此的位置摆放。

虽然席招昨晚建议他们只要放一间小屋就可以降低容积率并提高家园绿化面积,但夏之竹还是委婉地拒绝,并搬出了发小季柏岑之前教他的道理:哪怕是情侣之间,也要适当地拥有个人世界。

席招说不过,只能默默地用锄地来无声反抗。

正好那会儿夏之竹正被莉莉缠着玩耍,顾不上他,过了一会儿席招去工作,他回来拿起iPad,意外又无奈地发现,连在游戏里都始终尊奉产能第一的席先生竟然在他们的花园里非常破坏绿化面积地铲出了一大片种满樱花树的爱心。

虽然最终夏之竹还是没有同意让小熊和小猫同居,但作为补偿,他还是在席招回来拥抱自己之前在院子里镜面对称地种了另一片爱心地以作回应。


举一反三,夏之竹要是想抗议席招无故加班的话,或许也可以适当地参考一下?



夜已深,人类合眼入睡,夜行动物却在疲惫地养神后睁开眼睛,跳下老板椅走出了书房。

猫走起路来无声无息,像过往的几个夜里一般,他轻车熟路地绕到男主人的卧室门口,直起身子轻轻推开没有上锁的门,宛若夜行的登徒子一般摸进了美少年的深闺。

和夏之竹清醒时的情态完全不同,一心致力于纠缠他的成年猫此刻忽然变得谨慎而深沉起来。

他近乎无声地坐在深灰色的床尾,背对着另一个角落里、那一团缩在一起的夏之竹,轻轻阖目,似是打算就此进入沉沉梦乡。


下一秒,借着夜色掩护一直坐在柔软地毯上等待他的莉莉便无声而乖顺地靠近,仰首将呼吸枕在了席招的腿上。

墙上的钟表滴答,席招睁开眼睛。

看着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杜宾犬的身影,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伸手捡起了膝上那朵用丝巾折出的小花。


——你喜欢什么花?

——花瓣纯白,花蕊鹅黄,花叶很大,昂扬向上。

小狗才折不出来的花。


丝巾上还沾着制作者和传递者的体温,只触碰的这一下,温热便从指尖一路沿至心脏,抚平了连日来的痛苦焦躁。


缩在角落里的夏之竹躺在枕衾中,安静地听着身后于长久压抑后终于得以释放的泣声,专注地望向窗外十六圆的月亮。

——等到木芽花开,我会在秋天的家里等你。

竹子在中秋夜开出了木芽花,席招,我来爱你。



65 “这很正常”


游戏岛遇中的NPC公主是一只很漂亮的波斯猫,不像白猫D的形象那样呆滞,她说话俏皮傲娇,举手投足间处处都是被娇惯长大的痕迹,和她讲话的时候,夏之竹忍不住都要怀疑制作者是不是偷偷拿了任姝涵做原型。

“任姝涵我认识啊。”

赵初和笑眯眯地问道:“他是你队友吧?”

夏之竹:“对。”

赵初和:“你很喜欢他?”

夏之竹点了点头:“小任很可爱。”

赵初和毫不吝啬夸奖:“你也是。”

夏之竹礼貌回答:“谢谢,你也。”

赵初和:“你更……不好意思,我这该死的礼貌胜负欲。”


看着屏幕上由夏之竹操纵的小熊先是在村镇门口的公主那里领了一盒中秋礼包,紧接着又骑着自己的小电车在地图上到处忙着做起任务,赵初和忽然有些感慨:“上一次我也是这么看着席先生在游戏里被你送了一朵花。”

“……”

游戏里的小熊笨笨地从小电车上摔了下来,夏之竹窘迫地抬起头:“什么时候的事?”

赵初和很新奇,但他新奇的点和别人很不一样:“你记不清了?不是只送过一次吗?是超忆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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