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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早鸟售罄-第50章

小说: 早鸟售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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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竹后知后觉地看向他。

除了顾晨星,俞见一虽然看起来毫无计划,但也已经把他奶奶留给他传给长媳的古董镯子偷偷戴到了宋瓷的手腕上。

而虽然绝无可能,何先生还是曾有意让Lily与席招的“相亲”成真,不过,当然,在这件事后身价即将再一次骤涨的他现在又换了更好的新目标。

像是在做什么重大声明的提前举例,席招把星言几枝花从头到尾八卦了一遍,方才转头看向身边人,轻声问道:“夏之竹,你相信我吗?”


这个答案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但夏之竹却在此刻忽然有了些不确切的预感。

他很安静地坐在江边的长椅上看着席招,等待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

滨江路的对岸辉映着半座城市的红绿夜景,他们的身后有来自南方的棕榈树在风中轻摇,而在夏之竹面对的方向,近岸的礁石上不知又是否停过一只迷路的鸥鸟。


“我的家庭、我所看到的一切,曾让我对婚姻制度拥有强烈的厌弃与质疑之心。我不相信人与人之间会产生有益的亲密关系,笃信只有和他人保持距离方能获得生理与心理的长久健康。

“但在遇到你后,我的信仰不知何时开始潜移默化地崩塌转变,无数次在我拥抱你入睡的夜晚、在你坐在房间的任何一个地方呼唤我的名字时,催促我去打开藏在柜子角落里的那只盒子,去向你讨一个许可,让我可以从此之后做一个被现代文明约束的寻常男人。”


席招弯下腰,将披了一路的大衣裹在了眼前人的身上——终于,夏之竹知道了他今夜执意在外套之下穿上那套西装的用意。

明明是想笑话他的,但眼泪却先掉了下来。

最重视仪式感的席招看着这个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眼中唯一能映见的人,在夜色中,在江边,在前前后后的铺垫之下,没有意外地在都市夜景的背景中单膝跪地,魔法一样地从指尖变出一只他用棉线悄悄丈量尺寸后藏了许久的戒指。


“也许明天之后我会真的赌输一切,变成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光蛋。但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向包括命运在内的任何人认输。”

席招垂首吻了吻爱人手足无措搭在膝上的手背,抬起头对上他清澈的目光,轻声问道:“夏之竹,你愿意考虑和我结婚吗?”


不是“要我送你回去吗”,是“你愿意让我送你回去吗?”

不是上下级的命令潜规则,是甲方与乙方的互助契约。

不是“你要和我在一起吗”,是“你愿意做我的恋爱对象吗”。

不是“你要嫁给我吗”,是——“你愿意考虑和我结婚吗?”

最古板的席先生也最讲求平等与尊重。但其实他小心思也不少,事实上,那纸他诓骗人家签订的协议,里面标注的那些夏之竹根本看不懂的繁文条约,含义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那是一张完全由乙方占据主导优势的甲方献祭之约,只要夏之竹愿意,他完全可以用那笑话一样的契约威胁着席招被束缚余生。


哪怕在最开始出于谨慎与不确定,席招将自己的倾慕表达得过于晦涩,但事实上,他做出的决定便从未后悔过,即使晦涩难懂,即使挂着可笑的名头,那仍然从很早以前就是一张他送给乙方的、夏之竹想不要都不可以的卖身契书。

可时至今日,在席招已经彻底抛弃犹豫的今天,夏之竹竟然自始至终仍然没有学会使用它的真正方法,于是席招也只好撕掉自己过于复杂冗余的礼物包装,再一次向夏之竹献上那藏在包装之后最最简单不过的内核——他为他而跳动的一颗真心。

明明早就在日程表上规划出了这段恋情发展前后大大小小的一切重要节点,即使时不时天不遂人愿地打翻一两个计划,整体仍然维持着可以安稳走向共度一生的稳定步伐,可在单膝下跪之后,在他握着求婚对象的手微微颤抖的此刻,夏之竹才忽然间惊讶地发现,席招竟然还是紧张的。


原来当摘下上帝赠予的王冠,解下金丝织就的披风,当一步一步从高阶之上走下受人仰望的王座,传说中伟大神秘的教皇陛下实际上也不过只是一介凡人,以爱之名将他想要陪伴一生的恋人单方面送上需要仰望的云月之巅。

他可真是个笨蛋,对吧?

被凡人视作神祇的夏之竹俯下身,双手捧住席招的脸颊,虔诚至极地将唇贴上他的眉间,久违地念出了那个与最初相比意义已经变得截然不同的称呼。

“荣幸之至,席先生。”



82 “十次机会”


十月的汶江之岸凉风习习,相比起只是看起来温暖的金色阳光,会场的暖风此时送得要更加宜人。

下午一点三十分,在工作人员专业温柔的指引之下,挤破了头方才拿到今日发布会邀请函的媒体记者们在迎宾处完成签到后,还算有序地抱着笔记本电脑和录音笔坐到了对应的席位上。摄影记者来得更早,会场还未开门,他们已经提前聚集到门口,等待第一时间冲到最佳位置上摆好本社的独家摄像角度。

距离发生在十月五日当晚的选秀门新闻已经过去了三天,在长假结束之时,“105事件”的余韵仍未结束,甚至有着愈演愈烈的态势。

当事人、工作室与不同公司各种各样的法律声明层出不穷地被甩在大众平台之上,有关的时间线甚至在热搜之下被细致地整理到了将近三十年前的一场“意外”。巨头毫无预兆地率先落马,新秀为了不知会否真正到来的全新时代铤而走险,人人自危之下,潜藏的是不可估量的巨大机遇。

在工作日恢复后的第一天,十月八日的下午两点,作为“新秀”中的那只出头鸟,在近日舆论中被揣摩了数以上万次的席招即将在离开星言之后,第一次面向公众召开新闻发布会。


上一次来燕城出差时,在夏之竹的T台首秀前夜、也是他初次向对方告白的前夜,席招曾与自己如今的爱人于江逸酒店顶层偶遇。或许是当时与夏之竹在17层水族馆中邂逅的水母太令人难忘,几乎没什么犹豫,席招便将今天的发布会地点再一次选在了江逸的五星级宴会厅。

十几分钟后,这场新闻发布会将通过网络直播的形式向大众予以公开,各家媒体之前为了直播权曾向席先生端足了真诚合作的姿态,但在他们彻底打得头破血流之前,席招最终却意外地选择了他作为星言总裁时投资的那家鲸意TV。

和付了违约金后如今独立运作的游戏岛遇不同,曾经由席招主导收购的鲸意和录果现在仍然隶属于星言旗下,而为了在贵公司的平台上获得有史以来最独一无二的宣传与首页推送,前老板付给老东家的钱几乎足够让他再收购一次鲸意。

不过虽然代价不小,但顶着巨大的舆论压力,星言势必将为这场发布会独家转播的顺利进行付出其所能及的全力,而由双方微妙关系引发的巨大流量也并非其他任何平台所能轻易达到。

双方用他们的“大度”,再一次为大家证明了:商场之上,从来没有永远的敌人。


还未开篇,场面已经足够的戏剧化,这场发布会从昨日突然官宣以来便饱受了巨大的期待和关注。

提前更早于“105事件”之前受邀的各位媒体在近日也敏锐地咂摸出了一丝不同寻常,记者们此刻在笔记本电脑上罗列的采访提纲中,出现的是大量有关近期新闻事件、当事人和星言龃龉之类的尖锐问题。

他们的目标过于明确,甚至已经没有人还记得今天的主题究竟是什么——明明是新公司面向媒体与投资者的第一场正式推介会,但却在众人团结一致的攻讦之下变成了一场专属于主角的庭审围猎。

但作为被告和猎物的席招看起来却那样轻松。


当会场紧闭的大门再一次打开,门口拥挤的媒体区忽然间如滚水沸腾,此起彼伏的快门声敲响战鼓,闪光灯像狂热的拥趸,专一而集中地追随着从门外走入会场的青年依循自己的节奏稳步登上主席台。

在过去的新闻中,从不接受专访的席先生总是以不通人情的冷峻形象为世人注目。作为新身份的第一次亮相,大家无数次猜想过他将以怎样的全新面貌出现。

他生于贵族,从华尔街归来,曾因亮眼的背景和跨行登顶的跃升饱受关注,最终却因为与高层的不和从星言离职,而几个月后,为了实现白手起家的第一步,他在上周才刚刚与银行签订了自己豪宅的抵押合同。


孤注一掷、丢弃后路、蔑视行业规则、不成功便成仁的人,应当是怎样的?

在席招出现之前,人们想过千百种模样,但在他出现之后,那些形象跟随他的步伐一页一页烟消云散,他们才忽然哑然地意识到,原来就是这样的。

他几乎一点都没有变。

冷静、挺拔、风度翩翩,仿佛他生来便于举手投足间具有强大的控场力。就连耳侧标志性的“X”青纹也分毫未改,在也许即将面临“一无所有”的当下,依旧映射着他始终不容置疑的权威。

但与此同时,仍然还是有什么东西在席招的身上悄悄发生了转变。

或许是来自大阪的西装面料清奢柔软,令男人高大的身形在从容气质之下不再显得压迫感十足,当席招站在话筒之后,当镜头刚刚好将他低垂的眉眼与襟前的口袋巾同时框于画面之中,他看起来甚至只是一位前来准时赴约的绅士。


“请各位遵守秩序,发布会即将正式召开。”

最后一次提醒结束,手握对讲机的工作人员将目光再一次放到了席招身上,只要对方一个轻轻的手势,会场的灯光便会配合地为他的演示文稿柔缓的黯淡下去。

演讲台上的幕布此刻仍然投影着一幕银河星空,那是席招大学徒步旅行时于山间偶遇的风光,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曾作为他的电脑桌面,陪他度过过无数个需要镇定的时刻。

那之后的内容是新公司理念和构架的介绍,过去的时间里,席招曾在影帝转售给自己注册办公地址的商业公寓、空中别墅的影音房、争取合作伙伴的会议室、顾晨星家的花园里排演打磨过无数次,甚至在来到这里之前,他才刚刚在17层的水族馆,面向夏之竹,背靠一池蔚蓝,在海底生物的配合之下对唯一的观众做了最后一次预演。

薄迟、俞见一、何徵恺、Lily……每一位曾有幸听过他演讲的人最终都向他表达了由衷的敬意与喝彩,但在终于该交卷的此刻,看着眼前骚动不止的会场、从未停歇过的交头接耳和窃窃私语,闪光灯与记者眼底比闪光灯更加游离的闪烁……从未真正治愈神经性恐惧症的席招在心跳与耳鸣声中,忽然决定临时更换一个思路。

他放下了准备演示PPT的翻页笔。


酒店的自助餐厅有发布会的实时转播,液晶屏幕依循机舱中的格局排列。

下午茶的时间,夏目洋子坐在餐厅不起眼的角落,看见屏幕上的席招在不紧不慢地挽起袖口时,忽然于腕间露出了一块她再熟悉不过的古董手表。

她有些惊讶,眨了眨眼,半晌又垂下目光,没忍住发出一声叹息、一声轻笑。

属于她爸爸的、老人家曾期待她送给自己爱人的那块手表,她以前传给了夏之竹,而兜兜转转,如今又交付到了这个人的手上。


“自毕业工作以来,我从未有幸参与过任何路演。”

席招轻轻弯唇,在大家了然的笑意中说出答案:“毕竟在多数情况下,如诸位一样,我都是坐在席下冷冰冰评估路演者项目价值的人。”

便是为数不多的那几次特邀发言,他也只是讲完就走,从不参与互动环节——在半分钟之前,包括席招本人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这也将成为今日的固定流程。

但意外的,当首次身处于等待被评估的位置之上,除了优越的外型和阅历背景,今日的发言人同样拥有着足够清晰明确的语言、倾听和反应能力。这很正常,但却仍然令人意外,甚至有人已经为这从未想过的画面瞠目结舌地在文档里编辑出一行注定被舍弃的标题:天!席招也会侃侃而谈?


“像各位在昨晚与今早的通稿里写的一样,今日发生在这里的一切究竟会不会成为一场现象级的狂欢前奏仍未可知,也许我接下来所说的一切只能维系两天热度便被遗忘,也许有幸,有一两句能在当下的全民讨论中贡献微不足道的力量。

“我不确定我今日的表现将获得怎样的效力,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今天站在这里面对各位,将长久列入我回国后个人正确选择之中仅次于第一名的位置。所以,现在不如先将时间交给各位媒体朋友,有什么想知道的答案,诸位尽情提问。

“一共十次机会。”

席招微微仰首,漫不经心地再一次掌握了全场唯一的主动权。



“您为什么将发布会地点选在燕城?这其中是否有回避与星言正面碰撞的考虑?”

“请问您成立的是一所怎样的公司?与星言有何不同?昨夜您的前员工影帝薄迟宣布自己已经正式接手了华仕影业,未来你们会成为竞争对手吗?”

“席先生,您对于您的老东家星言是否有些过于赶尽杀绝?”


连着三个问题,都提到了同一个名字,不知情的还以为星言是受访者的老情人。

席招很大方,给了媒体不设限制任意质询的十次机会,但他又吝啬十足,在一开始就表示自己将会把个人认为相同的问题统一归为一个答案作答。

当他在第三位记者坐下后终于抬手叫了暂停时,有那么一瞬,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屏住已久的呼吸,但随即,众人又立刻再一次更加紧张地提起了心弦——除了等待将这三个问题的答案一字不差地记录下来,接下来的七次机会,他们再没有任何可以浪费的余地。


“看得出来,大家都对我与星言的二三事最感兴趣。”

站在演讲台后,席招依旧从容。他眼底的色温很清白,没有闪过任何一丝与讥诮或愤懑相关的情绪。如显微镜般试图放大他所有微表情的记者在镜头后端详许久,最后还是疲惫地决定放弃自己的过度揣摩,如身边的同行一样,开始仔细地倾听发言者的下文。

“人们都说,‘星言’的名字来自于创始人之一——傅尹微女士家人的名字,当然,这并不算错。而另外那一层更深的意思,我想应该也非常浅显易懂——作为星言成立的初衷之一,创始人们曾无限期待,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一颗可以勇于发言的星辰。而作为一名冰冷的评估者,我曾因为星言官网上的这句极其容易被忽视掉的自白中的温度,最终决定放弃我的所有,回到我长大的地方,希图去开展一份全新的事业。当然,我相信,直到一秒之前,仍然会有人觉得这个决定愚蠢至极。”

会场稀稀落落地为他的调侃响起一些笑声,而席招眉眼舒展地立于原处,脊背依旧挺直如青松。

“但我从未后悔过加入星言,实际上,我将第一次面向公众的地点选在燕城,也是因为这里曾是星言孵化和诞生的摇篮。”


江城,司勤大厦星言总部会议室,高层们正神情凝固地盯着投影屏幕上那侃侃而谈的主角。

在过去不算短暂的一段时间里,这人曾真实地站在他们现在看到的首席之上,即使前后腹剑重重,仍然用他说一不二的高傲姿态,强硬地把控着此处上下将近数百人的命运。而此刻,在席招早已离开顶层办公室的今天,他们仍然只能坐在这里半是主动地倾听他有关未来的一切规划。

有人在席招主动提起“星言”的名字时便愤而离席,但更多人——包括那曾经去质问顾晨星“席招究竟在做什么”的元老,此刻仍然坐在原地,眯着眼睛等候着他的下文。而那早就被席招策反的、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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