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病娇反派-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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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着反正她也是要经常送点心;做药膳给皇帝,不如就让怀想看着火候。
她即刻就去了御膳房;因为她几乎天天来;这里的人也习惯了。
正值午膳;里面的人都在忙着给皇帝和太皇太后做膳食,一时没有大师傅来她这里。
药膳她又不会做,有一个方脸大嘴的太监自称向全,要给容宛月打下手。
容宛月扫过一圈,看到坐在角落里的怀想,他的手上有一道伤痕,不过已经上了药。
她指着怀想道:“你来。”
怀想很是惊讶,慢腾腾地走过来,他的视线与红袖一触即开。
容宛月只当没看到,她问:“做过药膳吗?”
怀想先是摇头,而后猛点头:“奴才看师傅做过,奴才会做。”
当着那么多意味不明的目光,他站出来说一定给娘娘好好做
向全道:“娘娘,他就是个烧火的,药膳这么贵重的滋补汤,他哪里能行?”
容宛月压根没理他,只对怀想道:“你能保证做好吗?”
怀想咬牙:“是,娘娘,奴才一定能做好。”
“娘娘,他不会,您看他的手都伤了……”向全挤兑怀想。
容宛月故意不耐烦地道:“好没规矩的奴才,本宫要谁做,谁就地做,你是什么东西,敢来左右我?”
向全赶紧下跪磕头,头叩在地上一阵闷响。
容宛月看都不看,带着宫人离开。
走出几步远,她放松下来,拍拍胸口,刚刚她应该够嚣张了。
走回邀月宫内,红袖以为娘娘是为了自己,她当下又高兴又忐忑,伺候得更加尽心。
她脸红红的,一直看着容宛月。
容宛月不解其意,红袖道:“娘娘,您变了。”
容宛月眉心猛跳,她不动声色地道:“哪里变了?”
“娘娘您对奴婢们更好了。”红袖道。
容宛月暗舒气:“这有什么,你们尽心伺候本宫才是。”
红袖跟绿蜡赶紧应了。
等药膳端上来,容宛月闻着味道不错,赶紧带着人送去太和宫。
她另外又带了香囊,香囊里是安神的药材,正好送给姬星河,如果他能戴在腰上更好,日日看着,好感可以一点一点地增加。
她到了太和宫门口等着,凑巧得是,除了脸熟的几个侍卫,今日守在檐下的还有周元白。
她看向周元白,他一动不动,目不斜视,喉结下便是绣着麒麟的侍卫服,面色严谨,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如果不是知道小说中的周元白,怕是旁人看着他这副样子也想不到他这样一个人会为了自己的心上人穿鞋画眉,最后做出谋逆之事。
她盯着周元白看的时间长了,周元白似乎察觉到,朝她投来疑惑的一瞥。
容宛月偷看被抓住,下意识露出微笑企图蒙混过去。
这一幕恰好被容尚书看到,他从御书房走出来,就看到自己的女儿大庭广众之下与侍卫统领眉来眼去。
他立刻咳嗽一声,容宛月奇怪地看向他,没没有太大的反应。
容尚书见状又咳嗽一声,身边的红袖低声道:“娘娘,是国丈。”
容宛月一下明白过来,眼前这人是原主的爹,礼部尚书。
她上前一步,容尚书低声问道:“娘娘为何在此?”
容宛月指了指身后的食盒道:“来给皇上送汤,爹怎么在这里,刚刚是不是嗓子不舒服?”
话音刚落,一旁的周元白得令进去,容宛月又看了一眼。
容尚书声音更低,但是语气可不好:“娘娘在做什么,既然是来为皇上送汤,为何不速速送了就走,你身为娘娘,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何与侍卫统领有眉目往来?”
她什么时候……
她只不过是看了几眼周元白罢了,怎么容尚书说得好像她出轨被抓住一般?
“爹,我哪里跟人有什么眉目往来?你怎么这么说女儿?”容宛月不满。
容尚书脸色阴沉:“没有最好,要不然被皇上看到,必是要处罚你。你要时刻记得,你是容妃,又是容府嫡女,言行举止务必要符合规矩,万不能随心所欲,坏了礼仪体统。”
容宛月:……
什么玩意。
怪不得原主跟她爹的关系不好,谁想有一个这样一言不合就教训人的爹。
容宛月一脸不以为然,容尚书看到更是不喜,似是想到什么,他低声道:“你现在已经是皇上的容妃,还有何不满,不要再惦记莫旭春,早点为皇上开枝散叶才是正事。”
莫旭春,他是谁?
容宛月茫然,可容尚书显然是不愿再多说,他深深看一眼容宛月,眸子里满是警告。
容宛月莫名其妙,侍卫出来道:“皇上召娘娘进殿。”
容宛月惊讶,往常姬星河从不见她,今日怎么让她进去了?
她问道:“皇上真的要见我,他要做什么?”
侍卫摇头道:“末将不知。”
好吧,进去就进去吧。
反正她还一次都没去过,看看也无妨。
容宛月进去太和宫内的书房,紫檀木的书案雕龙画凤,身后的书架上放满了书,左边兽首香炉中袅袅升起淡青色的烟雾。
她看到周元白站在右边,姬星河就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一摞奏折,他眉头微拧,好像被什么难倒了。
但是他坐也不好好坐,身子往一侧倾,笔就拿在手里,尾部戳着自己的眉心。
紫毫笔将他的眉心戳出一个浅浅的印子来,那处的肤色也比其他地方要红,倒像是一抹淡淡的朱砂。
他脖子上的红色珠链随着他的动作移动,荡开又贴上他的脖颈,他的喉结微微突起,喉结下面隐约可见锁骨,那珠链深入到衣袍内里,引得人也想随着珠链看看下面是怎样的风光。
他身着明黄色的皇袍,自有一股威严,与他身上昳丽的气质融合在一起,矛盾又统一,不见突兀,反倒更加吸引人。
容宛月看得出神,就见他懒懒地喊了一句:“容妃。”
容宛月立刻道:“臣妾在。”
他嗤笑一声道:“你又在看朕,看来朕的这张脸很吸引你。”
容宛月发窘,她这已经是第二次看姬星河看到发呆,没办法姬星河的脸太有诱惑力。
她清了清嗓子道:“皇上长得好看,臣妾自然想多看几眼。只是多看皇上几眼,臣妾好像更喜欢皇上了。”
如此直白的话语让场上诸人均低下头,就连周元白也很意外,扫了一眼容宛月之后移开了视线。
倒是姬星河已经像免疫了一般,只淡淡问了一句:“是吗?”
随后再无二话。
容宛月暗道:这反应也太平淡了些,难不成这招没用?
可她都硬着头皮说出来,必然不能让这些话成为废话。
她立刻问道:“皇上,你尝尝今天的汤,是臣妾特意让御膳房做药膳,药膳滋补养胃,最适合皇上。”
姬星河看一眼药膳,他听到养胃二字道:“养胃?朕的身体很好,不需要什么药膳。”
容宛月可是知道他底子很差的,她劝道:“皇上,早些时候臣妾见皇上脸色惨白,手指冰凉,手还捂住胃部,想来是不舒服,这是臣妾特意让太医院的人开的方子,皇上试试。”
姬星河抬头瞥见容宛月一脸担忧,他眉头微蹙看着那药膳,但随即笑了。
他道:“你让太医院开的药膳?”
“是。”
“你的手指受伤,却为朕去抓了药,当真是有心了。”
容宛月还以为他真的有所触动,但有了上午的前车之鉴,她谨慎道:“谢谢皇上,皇上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嗯,”姬星河漫不经心,“朕甚少让太医们诊脉,你怎么知道朕胃脘痛?容妃,皇帝的诊脉册子只有皇后与皇上可看,其他妃嫔私自查看可是要杀头的。”
容宛月解释:“皇上,臣妾没有看什么册子。”
“那你是如何知道?如果不说实话,”他的目光在容宛月的唇上一扫而过,“可以要掌嘴的。”
他这话可不像是在开玩笑,容宛月道:“皇上,臣妾,臣妾的母亲身体不好,偶尔会胃脘痛,她痛的时候经常捂着胃,脸色也不好。臣妾是看皇上也是如此,猜测的,皇上明鉴,臣妾真的没有看什么册子。”
“是吗?你母亲有胃脘痛?”
“对。”
“这个朕倒是不知道,”姬星河很内疚,语气轻柔,“这样吧,就让太医去尚书府为你母亲诊治可好?”
容宛月一凛,姬星河是故意的。
她干笑道:“不用了,母亲她经过这些年的休养,身子已经大好了。”
姬星河却道:“不,朕未曾知道这事,既然知道了,还是要让人去瞧一瞧。容妃进宫两年不能在尚书夫人跟前尽孝,朕只是让太医去看看,这也算是你的一份孝心。”
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容宛月自是不能拒绝,她只好道:“那臣妾谢谢皇上。”
可恶,她只是想关心一下姬星河,怎么他疑心这么大的。
看来之后真的不能乱说话。
她再次鼓起勇气道:“皇上,那这药膳?”
姬星河眉心微动,王喜见容宛月试图端给姬星河,赶忙道:“娘娘,给皇上吃的东西是要试毒的。”
试毒,她忘记这个了。
她道:“那让我来吧。”
她拿着勺子尝了一口,味道当真不错,怀想应该使出十分功了。
她将汤呈给姬星河道:“皇上,臣妾已经试过,这汤无毒。”
姬星河从来不吃妃嫔们送来的东西,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他看一眼药膳,汤清亮香气扑鼻,上面飘着几颗红色的枸杞,枸杞胖胖的,坠在里面浮浮沉沉。
他道:“容妃有心,你的手指不是受伤了,那都赏给你吧。”
说来说去就是不吃,虽然知道姬星河成了皇帝戒心重,但刚刚被他这么一番敲打恐吓,她心里憋着一股气。
她赌气道:“那谢谢皇上,这滋补的药膳,臣妾就喝了。”
她故意喝得很大声,王喜吃了一惊,悄悄看向姬星河,就连一旁的周元白也微微皱眉向容宛月投来一瞥。
姬星河本来准备低头批阅奏折,可整个书房内都是容宛月喝汤的声音。
还从未有人在他面前这么不顾形象的用膳。
他抬起头,看着容宛月将一整碗药膳都喝完,她擦擦嘴,看向姬星河展示空碗:“皇上,臣妾喝完了,味道的确不错,可惜皇上没能喝到。”
她语气中透出隐隐的挑衅和不满,姬星河眉头挑起来。
他之前与容宛月接触并不多,他不爱去后宫,更没有召容宛月侍寝过,也就在她入宫时见过一面。
在她入宫之前,她的事情侍卫已经全部通报上来。
他知道这是一个刁蛮任性的女子,她与祺妃在宫中斗来斗去,他也知道,但从来不去管。
这几日她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献殷勤,倒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他道:“既然容妃喜欢,以后让御膳房里多做些便是。”
容宛月撇撇嘴,姬星河当了皇帝比以前还难捉摸。
她也不愿在这里耽搁太久,她正准备下去,突然脖子有些痒,她伸手去抓。
手上又开始痒痒的,她抓了几次,谁知痒的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甚。
身边的红袖惊呼:“娘娘,你的脖子。”
容宛月看不见,可她已经摸到上面起了几个圆疙瘩。
该不会是?
她忙去看自己手,手上红红的,果真起了红色疙瘩。
这种情况只在她还是罗宣的时候出现过,难不成她又过敏了?
上次是吃了蚕蛹,那是高蛋白,可这次除了药膳,她也没吃什么啊。
容宛月很是纳闷,一旁的红袖吓坏了:“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脖子上怎么红了这么一大块?”
容宛月摇头,姬星河已经看见她脖子上的红色风团,她肌肤如玉,红印便愈加明显,十分刺眼。
以前罗宣也有过这样突然起来的红痕,他说是不小心碰到的,可是那四灵说罗宣身上的红痕是徐更弄出来的。
他不信四灵的话,可是后来他知道,徐更果然强迫过罗宣,只是他没有得手。
徐更该死,即使当时凌迟处死他,他也不能解恨,他就该再次被挫骨扬灰。
容宛月身上越来越难受,红袖急道:“娘娘,该不会是这汤……”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闭上嘴。
姬星河回神,他的视线落在桌上的空碗上,他问道:“这不是你特意吩咐人做的吗?”
“是,”容宛月眼珠一转,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清楚这就是过敏,这汤可是怀想熬煮的,万一姬星河要追究责任就不好了。
“皇上,臣妾想起来了,好像刚刚被虫子咬了,这会儿才开始痒,臣妾回去抹些药就好了。”
她说着弯腰行礼想要出去,姬星河挑眉:“刚刚你没说是虫子咬的,会不会还是出在这碗汤上,朕让人去将做药膳的人押来问一问。”
“不用,”容宛月忙道,“臣妾真的是虫子咬伤的。”
她越急,姬星河越是奇怪:“朕就是让人去看一看也没事,你紧张什么,怪事,之前御膳房只不过给你上错了一道菜,你便大闹御膳房,今日就不打算查清楚?”
“咳咳,皇上,臣妾真的没什么事,休息一会儿就好。皇上还要忙,臣妾这就先去了。”
她实在痒得难受,也来不及管姬星河是何反应,匆匆行礼之后赶紧回邀月宫。
姬星河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摸了摸下巴,他看一眼王喜,王喜立刻低头退出了书房。
容妃看上去像是在隐瞒什么事情,她越是捂着,他越是想知道里面究竟藏着什么。
容宛月回到邀月宫,身上已经痒得不行。
她赶紧让人去太医院找人来,红袖请了太医过来,太医来了个望闻问切,然后给容宛月开了药。
药涂抹上身,她总算缓解了身上的痒意。
这药倒是不错,之前她是罗宣的时候,那药抹上去会刺刺得疼,这个药化开只有清凉,没有任何不适。
当皇妃这一点就比小太监的待遇好。
她涂好又喝了药放松一下,她拿了药膳方子再看了一遍,终于在里面发现了一味药九香虫。
她是不是不能碰虫子,所以这次喝了药才会再次过敏。
都怪姬星河,那药膳他早喝完不就没事了吗?
幸好没出什么大事,要不然可能还会连累怀想。
完
第30章
◎娘娘,红袖姐姐被廷尉监的人带走了。◎
今天可把她累坏了;闭上眼睛让绿蜡和红袖两人出去,她要好好地休息一会儿。
等她一觉醒来,天已经黑透了。
她打了个呵欠叫人;红袖不在;绿蜡赶忙过来伺候容宛月。
容宛月随口问道:“红袖呢?”
绿蜡摇头:“奴婢也不知,她让奴婢守着娘娘,自己出去一会儿;可是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她还没回来。”
这倒怪了。
她到这宫中这么多天;红袖十分稳重;还没出过这样的事。
她隐约有点不安;她让齐山出去看一看;红袖去了哪里。
齐山应声而去。
容宛月面前摆放着今晚的膳食,她过敏了,所以膳食也比较清淡。
她正准备喝碗汤,齐山突然从外面跑进来;急声道:“娘娘;红袖姐姐被廷尉监的人带走了。”
“什么?”容宛月吃了一惊。
廷尉监是处罚犯错宫人的地方;红袖只不过是出去一趟;怎么会被抓进廷尉监?
“人现在在哪里?”容宛月问。
齐山忙道:“在尚膳监;马上就要被送往廷尉监。”
容宛月立刻起身道:“走;带本宫去。”
一行人急忙往尚膳监走去。
路上,容宛月才知道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