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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攻略病娇反派-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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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再这么下去,两个人都要没命了,他们无人呼救,显然是都想要对方活着,或者是想要一起死,无论是哪种,都说明了他们的真心,皇上。”
  容宛月不想让他们再受罪,姬星河迟迟不发话,眼见太监要把第四张桑皮纸盖上去。
  容宛月急道:“皇上难道是怕自己输了,喜欢上臣妾?”
  姬星河猛然看她一眼,这一眼充满戾气:“容妃倒是喜欢这些个奴才喜欢得紧哪。”
  容宛月心下一惊,想起自己的人设,但她不动声色地道:“自然,红袖伺候臣妾时间长了,臣妾只是用顺手了。皇上,应该可以了吧。”
  姬星河脸上的笑淡去,他一手背在身后,不停地摩挲着手上的扳指。
  完


第31章 
  ◎他突然伸手贴上了容宛月的脖子。◎
  容宛月一直盯着他瞧;眉宇逐渐舒展。
  他深吸一口气,开口:“来人……”
  “唔,唔;唔。”怀想突然挣扎起来。
  姬星河顺势道:“看他要说什么。”
  太监拿掉怀想脸上的桑皮纸;怀想大口大口地呼吸,脸上湿漉漉的反射着烛光。
  他跪下喊道:“皇上,奴才;奴才不想死。”
  容宛月心往下坠;姬星河瞟一眼容宛月;见她脸上不复刚刚的喜色;他嘴角轻扯问道:“你说什么?”
  “奴才;奴才不想死。”怀想跪趴下来;战战兢兢地道。
  “哦,你不想死,那死的人可就是这个宫女了,你们不是彼此喜欢吗?怎么现在你愿意让她去死?”姬星河一字一句问道。
  怀想瑟瑟发抖;头也不敢抬。
  红袖本来还在挣扎;似乎听到他的话;她竟然不动了。
  “奴才;奴才对不起红袖;可奴才想活着。”
  容宛月说不出话来;她看看地上的怀想,又望向一旁的红袖;心中说不出复杂。
  姬星河已经让人拿掉红袖的桑皮纸,让她清清楚楚地听到怀想的话。
  不仅如此;他还问道:“你可听清他的话了?他要你死;你怎么说?”
  红袖失魂落魄;嘴唇嗫嚅:“奴婢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啊,”姬星河的声音充满了失望,随后他又兴致勃勃道,“这样吧,朕今天心情好,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你想活,朕就成全你,赐死他,如何?”
  容宛月皱眉,她算是看清楚了,姬星河不仅不信人与人之间有真情,他还要其他人也与他一样都看清“虚情假意”,他在玩弄人心。
  红袖也没想到皇上会这么说,她看一眼地上的怀想,怀想根本不敢抬头看她,只身子抖得越发厉害。
  周围所有人都静悄悄的,只等着红袖做出决定。
  红袖看向容宛月,下跪连磕了三个头道:“娘娘,奴婢下辈子再伺候您。”
  绿蜡已经忍不住哭了,容宛月看到怀想朝红袖看过去,脸上满是惊愕。
  红袖选择成全怀想,自己赴死,可能有失望,但同时也说明她真的喜欢怀想。
  她凝视姬星河,姬星河刚刚的笃定被气恼代替,他盯着地上的红袖,冷声道:“哦,你愿意死换他活,他可是想要你的命。”
  “奴婢知道。”
  “你知道还想死,好,很好,朕就成全你,来人……”
  容宛月听姬星河的声音越来越不对,像是事情超脱控制让他暴躁,她急忙道:“皇上息怒,皇上可还记得刚刚我们的打赌,如今看是臣妾赢了。”
  她猝然出声,姬星河却更加烦躁,他突然抽出周元白的剑:“你输了,他明明出声想要活命。他们两个都该死,杀了,就地处罚。”
  “皇上。”
  眼看姬星河竟然想自己动手杀掉他们,容宛月急忙抱住姬星河,双手紧紧箍住他的肩膀,她整个人扑进姬星河的怀里。
  扑面而来的是清新的柑橘香味,就像是一株茂盛的橘子树突然一夜开花,阳光照射下香味四散飘来,浓郁又温暖。
  姬星河猝不及防被抱住脸色突然涨红,胸前蹭到一团绵软,如云似水,鼻端闻到熟悉的香味,她宽大的衣袖就搭在他的手腕上,青色的云缎摩挲他的手背,与他明黄的衣衫交织在一处,纠缠不休。
  他不是没被人献过殷勤,可他从来不屑一顾,没有看她们一眼,更不喜欢被人如此触碰身体。
  可怀中的温暖馨香突然让他安静下来,内里的浮躁像被人用手慢慢地抚平,手中的剑尖指向地面,姬星河面无表情地垂眸看到容宛月头上的桃花簪,他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容宛月知道这可能是个下下策,可她来不及多想,只道:“皇上,这赌约怎么着也得算臣妾赢了一半。我们刚刚打赌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有没有真心,虽然这个奴才他出声要活,可是红袖一直保持初心,将生的希望留给了他。皇上是金口玉言,相信不会食言的。”
  她心中忐忑,她也不知道姬星河能不能放过红袖,以前姬星河小时候是很遵守约定的。
  一个人即使再怎么变,也不可能全部变成另外一个人吧。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出声就会被迁怒,进而人头落地。
  容宛月一时也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加速的声音。
  姬星河低头盯着容宛月,她云鬓如云,乌发一直垂到腰间,两人紧贴着,他突然伸手贴上了容宛月的脖子。
  容宛月惊骇,姬星河拇指凉如白玉,又一直紧扣在她脖子上的大动脉上,她一动不动,知道自己刚刚的反驳可能让他起了杀心。
  她心跳加速,声如擂鼓。
  姬星河感受到手下疯狂鼓动的脉搏,逐渐收紧自己的手,容宛月急忙出声:“皇上?”
  姬星河顿住,二人四目相对,容宛月的杏子眼中倒映出他的脸,她神情带着强装的镇定,一触即破。
  她在怕自己。
  姬星河本来该高兴,因为他就喜欢别人怕他,以前所有人都可以轻贱他,欺负他,现在他是天子,他要让其他人都怕他,惧他,匍匐在他的脚下。
  他以往喜欢看到大臣,妃嫔眼中露出惊惧的表情,这几日可能是他没有发脾气,容宛月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胡言乱语,说什么爱慕之言。
  他早想教训她,让她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就刚刚,他忍不住想要摧毁容宛月,她一定察觉到危险,所以才会那么害怕自己。
  他目的轻松达到,心情该是愉悦,可他却更加烦躁,他隐约又不想让容宛月怕他。
  他松开手,容宛月忙松开他后退一步。
  姬星河怀中一空,夜风习习,吹散了残留的余温,他面色沉沉,无一丝笑意。
  容宛月依旧低着头,她心里乱乱的,只想姬星河能够快些开口,别让人再提心吊胆。
  他浑身散发着冷意,她担忧红袖怀想怕是难以逃脱掉头的命运。
  “呵呵,”姬星河突然笑道,“你说的对,朕金口玉言。”
  容宛月心里一松:姬星河这是愿意放过他们两个吗?
  他看一眼,果然发现容宛月神色缓和,可他随即对红袖道:“你不是想再伺候容妃吗,不用下辈子,你就继续呆在邀月宫。”
  红袖惊讶,看了一眼一旁的怀想。
  怀想也是意外,但他趴伏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皇上,那他……”容宛月小心道。
  姬星河握住腰间的玉佩,摩挲着上面的纹路道:“他,你这个宫女不是对他痴心一片吗?朕就把他贬到邀月宫,容妃你觉得怎么样?”
  容宛月没懂姬星河这是什么操作,但能让怀想活着当然好。
  她立刻道:“臣妾一切听从皇上安排。”
  姬星河冷哼一声道:“如果再让朕发现他们两个有首尾……”
  “不会,绝对不会。”容宛月道,“皇上放心,臣妾会让人看好他们,不让他们有接触。”
  姬星河道:“最好是这样。”
  容宛月生怕姬星河反悔,她赶忙道:“你们两个还不感谢皇恩浩荡?”
  红袖与怀想赶忙叩首道:“奴才、奴婢跪谢皇上隆恩。”
  姬星河只深深看容宛月一眼,然后带人离开。
  容宛月则先带红袖回去,怀想得回尚膳监收拾东西。
  他站在原地,期期艾艾地道:“红,红袖。”
  红袖连一眼都没有施舍给她,只默默跟在容宛月身后,绿蜡狠狠瞪了怀想一眼,站在红袖身边,挡住怀想的目光。
  容宛月看到他们的小动作,也没有阻止,只叹一声自古痴情女子多。
  回到邀月宫,刚进寝宫,红袖就跪在容宛月的面前认错,说给主子丢脸添麻烦,如果不是主子,今天她肯定必死无疑。
  她一直磕头,倒把容宛月吓了一跳,她让红袖起来,看到红袖眼睛红红,她安抚两句,让她以后小心行事,红袖应了,伺候起容宛月更加尽心。
  姬星河回了寝宫,洗漱之后,他躺在床上,他身子本就凉,是之前中毒留下的后遗症,即使吃了再多药,喝了许多滋补品也没有用。
  现在天气渐渐变暖,可这里还烧了地龙,可即使如此,他还是经常感觉不到丝丝暖意。
  他辗转反侧睡不着,鼻端似乎还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橘子香,容妃的脸猝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他睁开眼,心中气恼。
  他道:“王喜。”
  王喜立刻应道:“皇上?”
  “你说容妃现在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王喜愣住,皇上从来没有特意问过后宫任何一位妃子,他不禁想着是不是皇上想让容妃侍寝。
  他立刻道:“皇上,娘娘可能休息,但是如果娘娘知道皇上惦念这她,一定会欢喜得睡不着。”
  “是吗?”姬星河冷哼一声,虽说容宛月嘴上说喜欢他,但是他不信。
  他眼眸低垂,突然嘴角弯起一抹向上的弧度。
  “你说她会欢喜?”
  王喜赶紧道:“是,皇上。”
  “嗯,好,那你去传朕口谕。”
  王喜以为姬星河真的要召容宛月侍寝,以为皇上“开窍”,他更加高兴:“皇上,奴才这就去叫娘娘来侍寝。”
  床幔从里面被大力分开,姬星河皱眉:“谁说让她侍寝?”
  不是侍寝,那……
  王喜看向姬星河,姬星河道:“你去跟她说,她今天顶撞朕,让她跪在寝宫里反思,不跪上两个时辰不能起来。”
  王喜惊呆了,姬星河似乎想到什么不错的事,眉头全部舒展,脸上满是得逞的笑意。
  见王喜还愣在一边,他不耐烦地道:“还不快去?”
  王喜赶紧猫腰出来正要走,又听姬星河道:“再带两个嬷嬷看着她。”
  王喜应声,他带着人一边朝邀月宫走,一边暗叹容妃娘娘不容易,一直讨皇上欢心,可皇上不禁没被打动,反而还要罚她。
  他都可怜容妃娘娘。
  这厢容妃早累了,她刚躺到床上休息,王喜就过来传旨。
  她只好又起身,等王喜说完,她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坏了,要不然就是姬星河的脑子坏掉,大半夜的居然让她下跪忏悔。
  更可气得是,他还派来两个嬷嬷看着自己,他就是这么折磨人的吗?
  可皇上的话身为妃子是不能不听的,容宛月被迫起来去下跪忏悔。
  她困得要死,幸好腿下还有个蒲团。
  她现在才知道以前小燕子的“跪的容易”是一个多好的下跪神器。
  她嫌膝盖疼,又垫了两个蒲团。
  她打瞌睡,可是几乎刚闭上眼睛,嬷嬷就拿了戒尺在桌子上轻轻一拍,她就被吓醒了。
  她打了个呵欠,她能看出那两个嬷嬷也是想睡的。
  毕竟年龄也大了,摊上这么个差事,也只能心里叫苦。
  容宛月悄悄叫上绿蜡,吩咐绿蜡两声,绿蜡点点头。
  仙鹤香炉里又加了香料,两位嬷嬷一开始还能抵挡得住困意。
  可很快随着香气吸入越来越多,两个人呵欠一个接着一个,最后躺在地上睡着了。
  绿蜡赶紧过来扶起容宛月,容宛月眼睛也快睁不开,她道:“让人将两个嬷嬷拖到偏殿睡一晚,我实在受不住,先睡了。”
  绿蜡顿感自家娘娘现在越来越心软,换成其他人才不会管嬷嬷的死活。
  娘娘聪明又大胆,居然敢违背皇上的旨意,还悄悄用安神香,让嬷嬷们睡着,她家娘娘就是仙女下凡。
  容宛月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姬星河还以为容宛月此时愁眉苦脸地跪在地上,想到这里,他心情好了不少,闭上眼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日两个嬷嬷从偏殿起身,看到自己身上的被子都大吃一惊。
  红袖过来道她们是昨晚不自觉睡着的,娘娘体恤她们年纪大,让人给她们寻了暖和的地方好好休息。
  至于娘娘自己则是跪了足足两个时辰,今天早上才得以休息。
  嬷嬷即使心里觉得奇怪,也不敢质疑娘娘。
  毕竟她们差事没办好,要是让皇上知道,定是要惩罚她们。
  她们连连说谢谢娘娘,并且想当面给娘娘磕头,被红袖挡了过去,只说娘娘累了一夜要休息。
  她们也不敢真的闯进去,只得硬着头皮回去复命,跟王喜说娘娘诚心诚意跪了两个时辰,早上才起身休息。
  王喜觉得容妃娘娘不容易,回禀的时候便一直说容妃娘娘跪得膝盖都肿了,现在在床上休息,估计几天都不能好。
  姬星河本来心情很好,闻言斥道:“蠢。”
  王喜闭上了嘴,他们家主子好像就不知道怜香惜玉是什么东西。
  姬星河想起容宛月之前脖子上的红印,昨日她抱住自己,手上的皮肤也是娇嫩白皙。
  膝盖如果肿了,估计很难看吧。
  宫人正在给他穿朝服,他看着昨日解下的玉佩道:“这玉佩赐给她,另外再赐她几瓶玉容膏吧。”
  王喜刚刚还说皇上不懂疼惜人,一听要赐给容妃娘娘东西,他顿时喜上眉梢道:“是,奴才这就让人去。”
  姬星河只觉得王喜笑容扎眼,暗忖自己给容宛月赐东西是不是太冲动。
  可他随即又一想,自己是皇帝,难道赐个东西还要如此前思后虑吗?
  遂没有收回旨意,只是在走出宫门前,他看一眼王喜道:“别笑了,丑。”
  王喜顿时垮脸,不知道自己怎么丑到主子。
  容宛月睡醒已经日上三竿,绿蜡红袖边伺候她边说了一下嬷嬷的情况。
  得知两个嬷嬷灰溜溜地回去,容宛月不由地心情大好。
  她洗漱过后用膳,太和宫又来人。
  容宛月暗骂一声,以为姬星河又想了什么法子来折磨人。
  谁知来人是送玉佩和玉容膏的,并说此物皆是皇上所赐,容宛月收下东西之后,太监们便退下。
  容宛月看着玉佩,认出这是昨日他佩戴在腰侧的,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给自己送玉佩,不仅如此,还送来了玉容膏?
  该不会是他知道自己惩罚她是不对的,特意拿玉佩来补偿自己?
  容宛月想了想,这个可能性最大,算他还有良心。
  容宛月摸着玉佩,温润沁凉,是一块好玉,既然他给自己,那她自然不客气要收起来。
  她用完膳后,齐山来报,怀想收拾好过来了。
  她看一眼红袖,红袖面色如常,但是嘴唇紧抿,估计心里不舒服。
  这件事怎么看都是怀想的不对,既然红袖不想看见怀想,她就将两人分开。
  她让齐山安排怀想在偏院扫地侍弄花草,如此一来,两个人便不能经常碰到。
  齐山立刻去做,怀想抱着包袱,临走时望了红袖一眼,红袖不看他,等怀想离开,她明显松了一口气,对着容宛月道:“谢谢娘娘。”
  这对容宛月而言就是不算什么。
  她今日没有去太后的宁安宫,红袖提醒她太皇太后的生日一个月前已经在筹备,而她还没有给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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