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病娇反派-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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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莫旭春其实长得并不丑,相反他模样周正,又有一种书卷气,走出去的话应该也能迷倒一些小姑娘。
不知道为什么姬星河却嫌弃地说人丑。
莫旭春似乎也没料到,他如鲠在喉,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表妹面前被如此侮辱,他更是羞恼,但是对方是天子,他只能道:“皇上说的是。”
“你也觉得朕说得对,”姬星河突然笑了,他饶有兴致地道,“对在哪里?”
莫旭春被难住,他刚刚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哪里知道皇上还会继续追问,原来皇上竟是这样的性子,那表妹在宫里岂不是日日提心吊胆受欺负。
他的目光不由地瞟向容宛月,姬星河脸色不虞:“如何不回朕的话?”
莫旭春浑身一僵,忐忑道:“皇上是天子,龙章凤姿,其他颜色在皇上面前自然是如淤泥,无法入眼,臭不可闻。”
这人倒是会拍马屁,容宛月心道。
姬星河眉毛微挑,叱道:“十年圣贤书,你学的就是溜须拍马?如果大荣朝都如你这等,那长此以往岂不是国不将国?”
这话说得太重,莫旭春都要趴在地上了:“皇上,微臣有罪。”
说别人丑,却又不让别人说他好看,姬星河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你的确有罪,该罚。”姬星河漫不经心,莫旭春听得更加害怕。
容宛月想起姬星河罚人的手段,一时拿不准自己要不要为莫旭春求情。
“郭镇何在?”姬星河突然问道。
容宛月心中顿感不妥,她忙道:“皇上,他入不了皇上的眼就罚他禁足和俸禄好了,别影响了心情,皇上不如看看这本策论,里面好像十分精彩呢。”
她突然开口,一时冲淡了殿内紧张的气氛。
姬星河扫过她手上的书,又看了她一眼,眼底蕴着一抹了然,他道:“你说的不错,不过朕突然改了主意,今日朕有些累了,眼睛不适,不想看书。”
容宛月揣摩道:“那不如由臣妾读给皇上听?”
“你?”姬星河嗤笑道,“你一向不爱看此书,更别提读了。”
他垂下眼帘,看着地上的莫旭春道:“你不是庶吉士吗?那今日这策论就由你来读,读得好朕就放过你,如果出错那就是没有真才实学,这翰林院容不下你。”
莫旭春冷汗直流道:“是,是,微臣一定好好读。”
容宛月惊讶,这姬星河怎么还把莫旭春留下了,该不是他知道了什么,故意的吧?
她觑着姬星河的脸色,恰好与他四目相对,姬星河眉眼一抬道:“怎么?”
容宛月急忙摇头:“没什么,臣妾就是想着皇上的眼睛不好,待会儿要不要让太医来一趟。”
姬星河恍然:“原来爱妃是在关心朕,朕还以为你是觉得朕让你表哥读策论,心里不舒服呢。”
容宛月干干地笑:“能够皇上读书是福气,就是表哥心里也高兴,臣妾又怎么会不舒服,皇上多想了。”
表哥,叫得倒是亲切。
姬星河深深望了容宛月一眼道:“是吗?”
容宛月郑重点头:“是。”
一旁的莫旭春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中发酸,但他发现在家里娇蛮的表妹似乎怕皇上,在皇上面前也不太如意,这让他更加心疼表妹了。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就在姬星河的淡定和容宛月的故作淡定中渡过,等到姬星河终于打呵欠,说可以的时候,容宛月与莫旭春统统松了口气。
这两人的表情被姬星河尽收眼底,他暗自哂笑,然后道:“今日就到此,你且回去。”
莫旭春跪地就要离开,一只脚刚出了殿门,姬星河懒懒的声音又响起来:“明日继续过来。”
莫旭春与容宛月都愣了一下,姬星河道:“怎么不愿?”
莫旭春急忙回身道:“微臣愿意,遵旨。”
容宛月虽然惊诧,但面上不露痕迹,姬星河又像是厌烦了莫旭春:“滚吧。”
莫旭春急忙离开,姬星河对容宛月道:“你这个表哥倒是有一幅好嗓子。”
容宛月敏锐地觉得自己最好不要附和姬星河的话,她装傻道:“是吗,臣妾倒觉得皇上的声音才是天籁,谁都比不上呢。”
姬星河笑了:“爱妃这嘴上功夫跟你那个表哥是如出一辙。”
容宛月心提起来,这个姬星河怎么总把她跟莫旭春扯在一处。
怕不是真的知道原主曾经跟莫旭春私奔过?
可姬星河不明确提出,她偏偏还没办法解释,只好道:“臣妾可是真心的。”
姬星河像是真的累了,也没再听她这些话,不客气地让她回去,自己要休息,连午膳也没让她一起进。
容宛月出来,连一旁的红袖也看出不对劲来,问道两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容宛月知道症结可能还在莫旭春身上,她这些天还是不能再来羲和宫,也不能跟莫旭春碰面,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她第二日就称病没有来羲和宫,她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吃水果,自觉这招不错。
可还没舒服一会儿,外面响起王喜的声音。
姬星河居然过来了。
她急忙将水果藏起来,又特意将那□□往脸上多扑了两层。
姬星河进去就看到容宛月躺在床上,强撑着下床要来给他行礼。
他心中冷笑,假意上前扶了一把,等容宛月抬头,她惨白如鬼魅的脸让他差点松手。
容宛月好险没摔在地上,姬星河忍了忍还是将她按在了床上,只是她脸上的妆容实在不忍看。
姬星河问了几句要叫太医过来,容宛月阻止了他,他也没有不满,像是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一样,让她好好休息。
本以为躲过一劫的容宛月看到姬星河身后的莫旭春傻了眼,姬星河道:“哦,是朕让他过来,给你读策论,可以解解闷,还能增长知识。”
容宛月赶紧道:“皇上,臣妾如今病中,让外男来寝宫内,不妥。”
谁知姬星河却笑眯眯地道:“无妨,朕不是迂腐之人,况且朕也是关心爱妃,希望爱妃的病能够快点好,朕想有家人在此的话,或许会更好。”
更好个鬼呀,容宛月拒绝,姬星河却仍旧坚持己见。
如果她再不同意的话,以姬星河的性格,怕是要问出什么她无法回答的话来。
她只好撑着“病体”听莫旭春读策论,姬星河也在这里陪着她,将近一个时辰,姬星河才走。
临走时他还发话让莫旭春继续读,务必不让容宛月感觉到无聊。
姬星河走后,容宛月赶莫旭春走,莫旭春倒还想多留一会儿,与容宛月叙叙旧。
容宛月气得拿眼直瞪他,他只好离开。
这两人都走之后,她立刻拿出她藏在被窝里的水果,那几个水果早被她不小心压坏了。
可惜。
她怀疑姬星河就是故意的,让莫旭春来这里读什么策论,传到外面,尤其是她那位便宜老爹耳朵里,不知道会流出什么话来。
他很有可能已经知道私奔之事,他之所以不生气,反而还让莫旭春来这里,与她见面,想起之前红袖与怀想之事,她估摸着姬星河也是想要看她的笑话。
他又在设局,考验人性了。
第42章
◎皇上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不过;她可不会着了他的道。
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让姬星河知道自己这个容妃,其实真的喜欢他,莫旭春只是一个过去式罢了。
等莫旭春再来的时候;她没有再一味躲避;过度闪躲反倒显得她心虚。
她让众人真的将莫旭春当作容妃的表哥,客客气气对待他。
容宛月这几日的表现传到姬星河的耳朵里,他倒是十分意外。
本来他就是故意让莫旭春去邀月宫的。
这些日子容宛月的目的差点成功;他的确有时快要忘了她的险恶用心;越来越习惯她在身边。
不过;他很快就清醒了;对于这种把戏;他嗤之以鼻;他要让容妃在自己面前露出马脚。
她说喜欢自己,如果面对自己真正喜欢过的莫旭春,她还能将戏演下去吗?
他本来抱着欣赏她出丑的态度,在羲和宫;她果然是露出一些破绽;看到莫旭春时都不淡定了。
虽然她装病想躲;但他又让莫旭春去了邀月宫;两人有单独的相处机会。
孤男寡女;难保不会旧情复燃。
只不过;不知为何,这几日他在这殿内总是睡不安稳;醒来发现殿内空旷,似乎少了些什么。
直到看到那一床被子;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是想看到容妃。
意识到这些之后;他更加厌烦;想要一举解决掉这两人。
可容妃表面功夫做得好,她跟莫旭春这几日规规矩矩,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气的是,听到这个消息,他居然不失望,心中反而拢起一层淡淡的喜悦。
王喜在一旁觑着主子的脸色道:“皇上,您为何让那莫旭春去邀月宫给娘娘读策论?”
容妃娘娘入宫之前可是跟这个莫旭春有情义,两个人还差点私奔,这事虽然被容尚书瞒下来了,但是侍卫早就将容家的事情都查出来,自然他也跟着皇上知道了。
皇上此举他是没看明白,按说皇上不该是将两人隔绝,他们永远见不上面不才最好吗?
姬星河翻着手上的奏折道:“怎么,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了吗?”
“这个自然是没有,”王喜道,他犹犹豫豫,“只是这样时间长了总归是不妥。”
姬星河头也没抬:“你是担心他们干柴烈火。”
“奴才可不敢这么想,娘娘心里只有皇上,是不会做出任何不守妇道之事的。”
姬星河冷哼一声:“是不是慢慢就知道了。”
他话音刚落,另有侍卫进来,在姬星河耳边低语。
姬星河听完,脸色未变,可那眼神明显冷了。
他放下奏折道:“走,去邀月宫。”
他周身气压极低,王喜一句话也不敢问,只紧紧跟在他身后,脑子不停地想:发生何事,该不会娘娘真的红杏出墙?
邀月宫内,容宛月早就不想装病,可好得太快,未免惹人怀疑,这过了三天,她就赶紧派人跟皇帝说她已经好了,翰林院的学士也是辛苦,可以撤回了。
只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姬星河说让她学习策论的消息,简直无语,姬星河这是不把他们两个人撮合在一起不罢休。
她又学了两天,实在是没忍住,要将莫旭春赶回翰林院。
她打定主意,不料莫旭春今天是冒雨来的,来的时候脸色比平时要白。
她连连让莫旭春回去,可莫旭春却说,他奉命而来,不讲完学是不会回去的。
容宛月耐着性子,想等他快速讲完一篇就赶人。
可他一篇策论讲到半途就开始咳嗽,眉头紧皱好似难受得厉害。
红袖委婉提醒他可以早些回去看医士,以免给娘娘过了病气。
那莫旭春却直直地望着容宛月,一个大男人居然就这么委屈地哭了,还问表妹是不是嫌弃他,这些天一直在躲着他,根本就不像以前一样。
容宛月瞧他病得脑袋都不清楚,赶紧让齐山架着他出去。
可莫旭春不走,他执拗地道:“表妹,这些天我给你讲策论,就像我们以前一样,难道你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你就一点儿旧情不念?”
不好意思,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想要一起逃走的那天也是下了这么大的雨,表妹你还记不记得?”
在宫里说这样的话,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容宛月使个眼色,齐山捂住他的嘴拖着他往外走。
可他虽病着,力气却不小,居然挣开齐山,淋着大雨在院中朝容宛月喊:“表妹,我好后悔,后悔没能冲出府,去接应你,是姨夫还有我爹娘阻拦了你我,你一定恨透了我,所以才一直冷落我,表妹,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将一切安排好。”
容宛月本来在里面,听了这话实在没忍住,这人自己死可以,可别拉上容家这么多人,她怒道:“你不要命了,你后悔我可不悔,齐山,还不堵住他的嘴。”
齐山又赶紧过来,莫旭春居然朝着容宛月扑过来,容宛月的身上溅了水,鬓发也湿了。
那莫旭春还在喊:“表妹,表妹,我好后悔。”
“哦,既然这么后悔,不如去死。”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容宛月头皮发麻。
她朝门口望去,发现姬星河站在门口,旁边是王喜在给他撑伞。
他穿了一身绛紫色的宽袖长袍,玉带高靴,俊朗威严,冷若冰霜。
莫旭春听到皇帝的声音也傻了眼,刚刚他是身体难受,又被表妹嫌弃,说了这话,现在皇帝眼神如此锐利,像是悬在脑后的一把长刀,他立刻清醒,跪倒在地。
姬星河黑色的靴子踏过地上的雨水,溅起一圈水滴落下来,地上的水洼顿时再次模糊。
他慢慢地走过来,一步一步像是踩在莫旭春的尾巴上——如果他有的话。
莫旭春忐忑不安,姬星河走到他旁边停下来,他入目之处只能看到皂靴,还有靴子上金线织就的祥云纹,他身子抖得厉害,跪在地上讨饶道:“皇,皇上,微臣,微臣……”
话音未落,便挨了一记重重的窝心脚。
莫旭春一下子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胸口,蜷缩在地,疼得抽搐。
那一脚也像踹在了容宛月的身上,虽然自己刚刚说的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但姬星河有时候脑回路跟别人不一样,难保他想到其他地方。
她紧张地攥住手上的帕子,姬星河这时才抬起头看向容宛月,二人四目相对,容宛月不觉咽了下口水。
他朝容宛月走来,那雨此时下得小了,风却是没有方向地乱吹,姬星河的鬓发和衣衫都沾了些雨水。
衣袖和肩膀明显比其他地方颜色要深,而他鬓边的发丝黏在耳边,瞳孔幽深,睫毛上也凝聚了雨滴,显出几分脆弱的少年气。
但是此刻他的气势太足,没人会将他与脆弱两个字联系在一处。
容宛月被他气势所迫,甚至后退一步。
姬星河却是一把抓住了容宛月的肩膀,他抓得太紧,容宛月有些疼。
姬星河看着她,她低头,脑子却在飞快地转。
姬星河来得这么快,一定是得到了消息,不行,她一定要先发制人。
她立刻道:“皇上,你怎么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再不来臣妾的名声便要不保了。”
姬星河:???
他本想开口质问容宛月,不成想反倒被容宛月给问到了。
他不知不觉道:“哦,怎么了?”
容宛月一指跪着的莫旭春道:“他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今天乱说话。这话如果被旁人听去,臣妾可冤死了。”
姬星河眉头微皱,他当然知道莫旭春今日都说了些什么话,他还知道莫旭春今天生病了,这人在病中,总会惹旧人怜爱一些。
他刚刚进来就听到容宛月让莫旭春住口,担心他说错话,会被惩罚,可现在听她话语的意思,她似乎并不在意莫旭春,而是更关心她自己的名誉。
姬星河很意外,他琢磨一下道:“哦,那朕来为你出气可好?”
不等容宛月说话,他便道:“王喜。”
“奴才在。”
“拖出去杖毙。”
容宛月吃了一惊,莫旭春更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只有王喜摆手,立刻有侍卫进来,架着莫旭春就往外走。
莫旭春大惊:“皇上,皇上饶命,表妹,表妹救命,救命啊。”
容宛月一看姬星河是来真的,心里着急,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被打死,她无法接受。
她眉头紧锁:“皇上……”
“怎么你想为他求情?”姬星河语气不悦。
“不是,只是臣妾突然想起,如果真的打死他,鸿胪寺左少卿恐怕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