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病娇反派-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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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激动地站起来抓住肖玉书的手,她的手因为洗药材凉凉的,倒把肖玉书吓一跳。
“肖医士,你可得再救救他。”
“难道更严重了?”肖玉书问着话,眼睛不由地看向容宛月的手,这一下看到她的手细长白皙,比其他公公的手要好看,只不过上面有冻疮,颜色似乎本来淡了,但是因为在冰水里泡过,冻疮印子又加深。
这个小公公倒是大胆,不仅一直在他面前自称“我”,现在还做出如此逾矩之事。
“我按照你说的法子煎好药给他喝,他喝第一顿还没什么,可是后面就肚子疼,这是怎么回事?”
肚子疼?
说到病症,肖玉书若有所思。
容宛月补充道:“肖医士,他之前可能真的虚不受补才会拉肚子,因为他吃得很差,连生鸟肉也吃过。”
也许不止鸟肉,那冷宫里什么也没有,说不定老鼠、虫子他都吃过。
“如此说来,倒很有可能是胃脘痛,外感寒邪,饮食不节,均会内生心痛。”肖玉书道。
胃痛?
也许他真相了。
饥寒交迫,长食生冷,一个大人都受不住,何况他一个七岁的小孩子。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如果我能见见他本人,为他把脉更好。”
把脉是不可能的,容宛月道:“谢谢肖医士,他现在真的不方便,不过可以麻烦肖医士为他开个药方,抓点药吗?我有银子的。”
肖玉书犹豫一下道:“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上次的药倒是不能用了,只能用更加温和的药材,但是这样的药贵。”
“没事,你开方子抓药,银子的事我会想办法。”她斩钉截铁。
肖玉书倒是好奇:“你跟那位公公的关系很好?”
“嗯,很好,他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
没了他我就不能回家,就问你重不重要吧?
肖玉书恍然:“原来如此,我去抓药。”
他离开很快抓药回来,容宛月借用这里的药炉去煎药,煎好之后立刻提了去给怀想,让他去送到冷宫里。
怀想很是惊讶,问她这药是给谁的。
容宛月支支吾吾,怀想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脸上露出惊讶:“罗宣,你该不会看上那个苏姑姑?”
容宛月也是一愣,接着她立刻应道:“对,你别跟其他人说。”
怀想一看是真的,更加纳闷:“那个老宫女冷冰冰的,你看上她哪?”
容宛月用感情的事一两句说不清楚打发了他,他可能是想起自己的心思,没有再取笑容宛月,反倒很快去了。
容宛月松口气,她回去找到肖玉书给他银子,肖玉书不要。
容宛月坚持要给他,他没想到这个小公公还挺有原则。
他道:“我们本来每月都可以发下来一些药材,留着也是留着,用来救人挺好。”
是吗?容宛月怀疑。
肖玉书道:“如果你过意不去的话,就帮我来捣药吧。这个药需要体轻的人来捣,我自己不行,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合适的人,你愿意试试吗?”
“当然。”容宛月坐在捣药杵旁,脚踩着木轮按照肖玉书的指导开始捣药。
肖玉书不要银子,她只能出力气。
不得不说生药库的活实在是多,还好有肖玉书罩着她,不然她怕是要被当成一头驴来使唤。
她在这里煎药,每次都是拜托怀想去送。
因为太忙,也不想肖玉书因为帮自己再被人诟病,她这几天整个人都泡在了生药库,没有机会去看姬星河。
好在,太医们结束出诊,陆陆续续地回来,她也终于可以喘口气。
她回去尚膳监,特意将那新袄子拿上,她有问过怀想,今日他去时,见过小皇子,也就是说姬星河差不多好了,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她带着夹袄,食盒里还放着她省下来的盐煮花生。
这两天她都是跟着肖玉书一起用膳,他们医士的膳食可比他们小太监好多了,这个煮花生咸香味美,她当时多吃两颗,肖玉书便都给她了。
她已经问过,这花生姬星河可以吃,一次吃几颗没问题。
走在路上,她已经可以想象得到,等下姬星河看到花生,该是如何欢喜。
他定然会睁大眼睛,拿起花生放在手上,好奇地盯着它瞧,在确认这花生是可以吃的时候,再小心地剥皮,如果不说,他很有可能把皮也吃进嘴里,牙齿咬下去,两腮微动,然后眼睛发出不可思议的光来。
他会用好听的声音惊喜地告诉自己:“好吃。”
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看到他。
容宛月加快脚步,怀想告诉她,前日刮风,常走的路上亭子塌了一角,让她从另外一条路走。
这路更远,更偏僻,半柱香的功夫一个人都未看到。
她紧紧身上的比甲,继续走。
远远地,她看到一只兔子,兔子雪白雪白,几乎要与小路上的雪融合在一起。
它身上还穿着一件桃红色的小马甲,两边也是白色的毛领,看起来暖和极了。
它的耳朵动动,往前跑两步,脖子上挂着一个小铃铛。
这冷宫处怎么会有一只兔子,像是哪位娘娘养的,不小心跑到这里来。
她紧走两步,那兔子也不怎么怕人,她都到跟前,兔子也不跑,反倒凑过来闻闻她的手。
她没忍住,摸摸兔子的头。
柔软又顺滑,绝对是一只娇生惯养的兔子。
她刚想抱起来,那兔子却往前跑,它也跑不快,跑几步就停在原地,好像在等容宛月跟上去。
好机灵的一只兔子,容宛月跟着它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兔子不动,她到跟前抱起兔子,突然听到前面传来噪杂声。
她仔细一听,有小孩子的谩骂和拳打脚踢的声音,似乎在打架。
这地方清冷,谁会到这来?
容宛月抱住兔子小心地躲在树后,前面大概有八个人,三个太监,两个宫女,他们背对着自己,站在最前面的是三个七八岁的孩子。
两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衣着华丽,锦衣贡缎,头上还有小金冠,一看就是身份尊贵。
“你是哑巴吗?打你也不吭声,贼子,你偷我母后的兔子,还不承认,看我不打死你。”
一个男孩恶狠狠地说,他脸颊过分圆润,眼睛被肉挤成了一条缝,手臂比自己的大腿还粗,脖子上的金锁在阳光下十分晃眼。
容宛月认出来,这是二皇子姬星云,他的生母是皇后,他一向在宫里横行霸道,无所顾忌。
之前罗宣伺候他,罗宣单薄,这二皇子却吃得“胖若两人”,他还最爱玩骑马的游戏,让人背着他与大皇子一起在宫里追逐。
那日罗宣刚被他赶到湖中捞鱼,身体受寒,第二日又被迫背着他在宫里跑了一个时辰,二皇子下来的时候,他实在撑不住倒在地上,二皇子不满,当即让人打他板子,皇后知道后没说什么,只将罗宣赶来尚膳监。
罗宣因为得罪了二皇子,没少被人欺负。
奇怪,他应该在咸宁宫或者洗墨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看他的手好恶心。”
“他还盯着你看,二哥,他好像不怕你。”
旁边的两个小孩一个是方贵人生下的大皇子姬星岚,一个是愉妃的女儿,大公主姬灵雁,他们三个小孩常在一起,此时也是一块欺负人。
只不过,她看不到地上的人到底是谁。
“哼,不怕我,四灵给我打,让他出声,我要看看他是不是哑巴。”姬星云道。
叫四灵的太监立刻应声,只见他当即从身后折了一根细竹条,对准地上的人狠狠一抽。
容宛月看得身上一颤,他动作狠厉,这竹条虽然没有打在她身上,可也让她牙酸。
底下的人没有说话,她也不由纳罕,究竟是什么人,被这么抽打也不呼痛。
她悄悄往前面走了两步,正在这时,四灵又是猛地一踹,那人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这声音熟悉,容宛月伸长脖子一瞧,透过几人交错的缝隙,她瞧见地上的人居然是姬星河。
姬星河不应该是在如霜居吗?
他怎么出来了?
她紧皱眉头,姬星河的情况很糟糕。
他倒在泥泞的雪地里,身子不受控制的发抖。
半边脸泡在泥水里,那双平时漂亮的眼睛此时几乎睁不开,睫毛受惊般微微颤动。
嘴角流着血,脸色煞白,跟两人第一次见面一样。
他肯定又冷又痛,站不起来了。
“疼不疼,疼就叫出来,大皇子想听狗叫呢。”四灵狞笑道。
可不管他怎么打,姬星河愣是咬紧牙关,连痛呼也不愿发出。
“果然跟我母后说的一样,他们母子都是贱骨头,下作人,”二皇子气愤道,“母后最讨厌她母妃的脸,四灵,你给本皇子划烂他的脸。”
听到这话,一动不动的姬星河突然努力睁开眼,盯住二皇子,眼神异常凶狠,二皇子愣住,反应过来更气了。
“四灵,给我挖掉他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姬星河:你可以打我,但你不能打我的脸,罗宣我长得好看。
第8章
◎你已经三天没过来。◎
没想到这个二皇子小小年纪居然如此恶毒,他也只不过是八九岁,心思当真可怕。
听他的口气根本不像是开玩笑,那四灵应着,居然撸起袖子扯住姬星河的衣衫,他道:“你对我们主子不敬,现在要挖掉你的眼睛。你这双招子长得倒是好,可惜,要怪只能怪你不懂规矩,又是丧门星,碰到你我们主子还嫌晦气,只能挖了你的眼,让主子开心开心。”
他拿出匕首,匕首锋利,白刃倒映出姬星河煞白的脸和黑沉沉的眼睛。
四灵被他瞧上一眼,后背凉飕飕的。
反应过来,他恼道:“不知悔改的贱胚子。”
他竟然真的直直的刺向姬星河,容宛月大骇,这个四灵只不过是二皇子身边的一个太监,怎么就敢毫无顾忌地对姬星河下手,他当真是一点都不害怕吗?
还有姬星河,为什么他刚刚还气愤地瞪着面前这几个人,却在听到“贱胚子”三个字后,眼中的光亮一下子黯淡,这么短短一瞬,容宛月居然从他的表情中读出心灰意冷。
四灵拽他,他也不挣扎,任由他动作。
容宛月急忙扔掉怀里的兔子,兔子的铃铛发出声响,二皇子忙道:“等一下,是不是铃铛的声音?”
几个宫人听他这么说便四散看来寻找兔子,四灵却没松手,似乎不准备放过姬星河。
容宛月着急,她低头跳出来道:“二皇子不好了,奴才刚看到周太傅去往洗墨斋,太傅是不是要去检查二皇子的功课?”
二皇子三人一听周太傅,顿时都慌了。
周太傅是他们的老师,二皇子谁都不怕,但是偏偏惧周崇生,因为周崇生对他们十分的严厉,一旦发现他们的功课没做好,就会处罚他们,谁来说情也不行。
二皇子前几日刚被罚抄诗集,这会儿手还不舒服。
他道:“周太傅,他真的去洗墨斋了?”
容宛月点头:“对,太傅手上还拿着戒尺,好像十分生气,不知道是不是谁惹到太傅。”
三个人忙朝洗墨斋看过去,四灵也怕,他道:“主子,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如果被周太傅发现,主子们又要受罚。”
二皇子也是心慌,但他抬脚就踹四灵一脚:“要你来来提醒本皇子,掌嘴。”
四灵不敢还嘴,立刻打了自己两记耳光。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啊。”姬星云喝道。
一行人急匆匆地往洗墨斋走去。
容宛月等他们走远,急忙上前去扶姬星河。
他身子软绵绵的,脸上全是泥,身上的衣衫也已经湿透,单薄的夹袄已经被四灵打烂,露出里面灰色的薄棉,容宛月可以看到他裸露的皮肤,腋下两肋凸显,胸口有一个明显的脚印,是被人踢了一记窝心脚。
容宛月赶紧抱起他,他本来有气无力,看到来的人是容宛月,他眼里满是欣喜。
可随即他看向自己,身上无一处是干净的,他突然满满羞红,缩成一团。
容宛月要抱他,他吓了一跳,手下意识抓住容宛月衣襟。
他手上的泥土沾到容宛月的比甲上,褐色的衣衫很快脏了一块。
他立刻收回手,想要擦一擦,手还未碰到比甲,又缩回去,挣扎着要下来。
他真的很轻,容宛月粗略估计,他可能连三十斤也没有,罗宣这样的小身板都能轻易抱起他来。
怕他挣扎伤口更痛,她忙道:“别动。”
姬星河没听,容宛月道:“听话一些,你身上有伤,衣服也湿了,我要给你换衣衫。”
姬星河这才停下,容宛月稳稳地抱住他往前走,他出声道:“脏,脏了。”
容宛月看看自己的胸口,原来小变态是知道自己身上都是泥,怕弄脏她的衣衫。
唉,伤成这样,还有心去考虑这个。
容宛月不知该说他什么好,她抱着姬星河放在一处避风的凉亭,紧接着就要去脱他的衣衫。
姬星河捂住,容宛月看着他,他神色慌张,一手垂下来,露出胸前褴褛的夹袄,他眼神闪躲,像受惊的流浪狗,对人戒备却又想要靠近。
她心头微酸,然后安抚道:“你不用怕,我是来帮你的。你的病刚刚好一些,千万不能再受寒。”
姬星河仰头,大大的黑色瞳仁里倒映出容宛月的脸,容宛月等着他,他的神色慢慢软化,容宛月试探地去脱他的夹袄,他也没有再拒绝。
她小心且快速地给姬星河脱去身上的夹袄,然后又脱了里面的长袍,白色的里衣也破掉,背上一条条肿起来的伤痕拇指粗。
容宛月倒吸一口凉气,刚刚打的得有多疼啊,可他没有求饶,没有吭声。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单薄背上的青紫伤痕,姬星河疼得发抖,容宛月慌忙收回手,然后问道:“疼吗?”
姬星河摇头,容宛月可不信。
幸好她身上还有一些金疮药,她让姬星河倒穿上新夹袄,同时自己给他的后背上药。
她一边上药一边吹吹,她数了数,他身上的伤痕有十几条。
竹条打人最是痛,他还是一个孩子,不知道那个死太监怎么会下这么毒的手。
“如果痛,你就说,我会小心一点的。”容宛月叮嘱道。
姬星河嗯了一声,容宛月下手,他突然道:“痛的。”
容宛月连忙吹一吹他的伤口,然后更加小心地涂药:“对不起,我慢一点。”
姬星河静静地抱住夹袄,感受着身后的罗宣小心翼翼吹他的伤口。
罗宣停下来,他便再次试探地道:“这里也有些疼。”
他话音刚落,罗宣就再次涂抹吹气。
他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就连罗宣的皂靴碰到他腿上的伤口,他也不觉得疼,只是高兴。
容宛月好不容易给他上完药,然后赶紧给他穿上自己的里衣,长袍被冷风吹得干了,她把长袍跟夹袄都给他穿好,捂得严严实实的。
姬星河不住地看自己身上的夹袄,容宛月道:“这是新夹袄,我特意给你做的,你身上的太薄,不保暖,就穿这个吧。”
姬星河眼睛亮晶晶的,他想摸摸夹袄上绣着的蛐蛐,但是又不敢触碰。
容宛月道:“想摸就摸摸看。”
姬星河摇头:“会坏,会脏的。”
他的视线又扫过容宛月的胸口,原来他还惦记着自己抓脏她比甲的事。
“不会的,放心。”
姬星河还在犹豫,容宛月抓着他的手去抚摸刺绣:“这是蛐蛐,这是兰草。”
姬星河的手心触摸到蛐蛐的长须,好像他真得抓到一只蛐蛐。
他笑了,脸上虽然还有些泥,可是笑容明亮,脏污也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