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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攻略病娇反派-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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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筝急道:“奴婢也不知,奴婢一直跟在娘娘身边,跟她都不曾见过几面,不知道她为何要这样诬蔑奴婢,求娘娘给奴婢做主。”
  这下有意思了。
  云贵妃道:“皇上,这丫头的确一直服侍臣妾,性子老实,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再说她也没有任何理由去这么做。”
  “哦,是吗?”姬星河道,“那依你之言,这个叫香晴诬陷你们,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做?”
  云贵妃掩唇咳嗽两声:“臣妾亦不知。”
  姬星河若有所思,他直接对底下的香晴道:“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如果没有的话,立刻处死。”
  香晴艰难地喘气,她道:“有,奴婢有。她给奴婢传信,向来用的纸条,奴婢听话都撕了,可是今天奴婢还没有来得及,那纸条就在奴婢的身上。’
  廷尉监的人上前将那纸条搜出,上面却已沾满了血污,仅余最后的半个字,可很快那半个字也被血浸湿不见了。
  云贵妃看到,心里松了口气。
  容宛月也觉这样的话恐怕没办法看出是谁的字迹了。
  姬星河却道:“拿来我看看。”
  郭镇上面呈给他,他认真看了一遍。
  其他人觉得这纸条糊成这副模样,根本没啥用了。
  只有周太傅知道,他们这位皇上可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
  果然,姬星河又让弦筝写字,字出来的那一刹那,姬星河冷笑一声道:“两处的字一模一样,你还有何话说?”
  弦筝震惊,还欲反驳,姬星河已经将刚刚那张纸条的全部内容复述了出来。
  这等记忆力让容宛月也吃了一惊,弦筝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廷尉监等人上前行使掌刑,弦筝痛得叫也叫不出来。
  姬星河冷言道:“到底谁是主谋?”
  弦筝看向云贵妃,眼里挣扎:“是贵妃。”
  居然是贵妃娘娘。
  云贵妃惊怒交加:“弦筝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只要你说出实话,本宫不会怪你,也许皇上能够放了你和你的家人。”
  她的表情真诚,像是不知情。
  众人一时都生了怀疑,容宛月的注意点却在家人上,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关心宫女,可也像是威胁呢。
  弦筝突然一怔,继而磕头:“皇上,支使奴婢的人不是贵妃娘娘,是菱贵人。”
  菱贵人大骇:“休要胡言,你是云贵妃的人,本贵人怎么可能支使你?”
  “菱贵人以前帮过我,奴婢家境不好,菱贵人说如果臣妾不听她的话,她就要对奴婢的父母不利,奴婢没有办法。”
  她对着云贵妃磕头:“主子,奴婢对不起你。”
  菱贵人气得脸涨红:“没有,你说谎。”
  她突然恍然:“我想通了,原来这都是你们串通一气,目的就是想要一石二鸟,我是着了你们的道了。皇上,是这个奴婢跟臣妾说,让臣妾着人偷了这飞鸟碟,让容妃娘娘在这宴席上出丑,臣妾是一时鬼迷心窍,嫉妒娘娘受宠,臣妾下次再也不敢了。”
  那弦筝道:“皇上,这事跟主子无关,怪奴婢心志不坚,又怕给主子带来麻烦才被吓唬住了,这是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该死。”
  弦筝突然起身,学着红袖直直地撞向侍卫手中的长剑。
  众人吃了一惊,可惜得是弦筝并不如红袖一样,有怀想来帮她挡这一刀。
  长剑割破脖子,她当即咽了气。
  众人面面相觑,云贵妃惊呼一声,却是吓得昏过去。
  姜夫人在下面也吓得不轻,姜阁老道:“皇上,云贵妃她以前胆子就小,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请皇上明鉴。”
  这个丫鬟已死,死前一口咬死是菱贵人支使,这下子可以说是将云贵妃摘除得一干二净。
  姬星河道:“哦,是吗?”
  菱贵人吓得直喊冤,姬星河道:“这事交给廷尉监来办,朕会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菱贵人以及其他一干人等都被拖了下去,红袖是被冤枉的,怀想后脑勺还有伤,现在已经痛得摇摇欲坠。
  容宛月看他这样便让人将他们两个送下去救治。
  经此事,殿内气氛低迷。
  容宛月情绪也不高,这宴会她到底还是没办好。
  她坐在一旁,眼前的舞和食物,她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了。
  姬星河让人做了一道她喜欢吃的桃花奶香酿给她,上面还洒了香喷喷的糖渍桃花瓣。
  容宛月知道御膳房内的菜单上并没有此物,她望向姬星河,姬星河道:“别不高兴,快些吃吧。”
  容宛月勉强打起精神吃起桃花酿来,此时,王喜与四个宫女出来,他们来到刚刚的案上,将一个高座放在桌子上。
  容宛月好奇地看过去,只听王喜道:“各位大人,皇上说今天高兴,特意让大家欣赏一件无价之宝,鞠大师的珍宝,飞马。”
  王喜言毕,众人大惊。
  鞠大师是两百年前的一位非常有名的手工大师,经他手的东西无一不是精美华丽,世所罕见,他的藏品现在难寻,除了皇家,就连累世公卿也难得有一件。
  世人纷纷只闻其物,不见真品。
  尤其是这件飞马,那更是拍在大师的作品首味,就是爱好古玩的大臣也只是见过这飞马的画像,仅此而已。
  眼下一听要看鞠大师的飞马,大家都激动起来,热情已经完全盖住了刚刚的飞鸟碟。
  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王喜,王喜打开楠木盒子,戴着手套,高举着展示飞马给众人看。
  大臣的心高高提起来,刚刚要看飞鸟碟的苏学士立刻道:“小心,小心,快放下,千万不能摔了。”
  王喜放在席案上的高座上,有几个大臣竟然不请示皇帝,直接上前对着飞马仔细观察。
  户部尚书想要拿起来,被大理寺卿给喝住:“小心你的手再给摸脏了。”
  苏学士用自己的大袖当手套拿起那飞马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最后在马腹下发现了鞠大师的印鉴。
  他最喜欢的就是鞠大师的作品,此时见到真的,顿时激动地胡子抖动:“真的,真的是鞠大师的飞马,老天,我苏集有生之年还能看到鞠大师的飞马,真是此生无憾了。”
  听到是真迹,有更多的大臣想要上前看,一时大殿竟然乱糟糟的,文人学士对飞马大家品评,苏集和户部尚书为了谁多看一会儿还争吵起来。
  此时王喜又宣布了一个爆炸消息:“容妃娘娘说了,今日端午,日头正好,容妃娘娘已经在麒麟江上安排好了龙舟,只等各位大人或者自己子侄去参加赛龙舟,彩头就是这飞马。”
  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几个爱好飞马的大人眼都直了,这宴席也没人愿意待,等皇上说了一句散席出发去麒麟江,就连以前一直叫嚷着身体不好的姜阁老都健步如飞要去让自家儿子去参赛。
  春意园眨眼间人就不见了。
  刚刚发生的事所带来的沉闷气息,早被兴奋所取代。
  容宛月瞧着空无一人的春意园,与姬星河对视一眼,她不觉笑出声来。
  姬星河长长舒了一口气,他道:“终于笑了。”
  容宛月心里一动,她就说自己根本没准备什么龙舟赛,更不敢将这个价值连城,连见多识广的大臣都为之争破头的飞马作为彩头,现在看来都是姬星河的安排。
  他是怕自己不开心。
  容宛月由衷地道:“皇上,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本来就是我让你办这端午宴的,就是出了错,原因也在我。我让你办端午宴是想让你开心的,不是让你难过的,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安排这事给你做了。”他脸上明晃晃地后悔了,他摇摇头道,“简直是给我们两个找事做,多此一举。”
  容宛月不禁笑道:“我今天办得不好,还让皇上来收拾烂摊子。”
  “谁说你办的不好,”姬星河一本正经,“朕觉得很好,非常好,是朕这么多年来过得最好的一个端午宴了。”
  容宛月扫一眼空荡荡的宴席,又看看姬星河,心里暖极了。
  麒麟江上,百姓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京城的大臣都会来这里一同比赛,许多人统统涌了过来。
  江边挤得水泄不通,人山人海。
  为了一件天价文玩,大臣们兴趣尤为高涨,年轻的亲自下朝,年纪大的则是直接赶儿子,甚至孙子下去,
  容宛月到的时候,场上已经进行了三三进行了几场比赛,淘汰掉一批人。
  现在剩下来的都是人中龙凤,他们个个身着窄袖劲装,有些人则是脱了外衫,露出结实的臂膀,那一身精壮的肌肉看得在场的姑娘们是娇羞连连,拿了帕子遮眼,却又忍不住继续看。
  容宛月只觉得幸好现在自己是容妃,要不然就这场面,她是看不到,这视野最佳的位子,也没她的份。
  姬星河跟她一道而来,她不错眼珠地盯着江上出色的大好儿郎,等他们赢了,她也会忍不住叫好,倒是一点儿也不矜持。
  她还凑趣,出钱押了几艘龙舟会赢,姬星河本来对这种龙舟赛的感觉可有可无,不过有容宛月在身边,他也觉出一点趣味。
  可在这里坐了一些时间,她的眼里却只有龙舟以及龙舟上的那些人。
  偶尔兴奋地跟他说话,讨论地也是她看好哪个船上的公子。
  他看了两眼,那个是大理寺卿的嫡子。
  他只不过是赢了两局,又会些功夫而已,有什么厉害。
  他随口一说,容宛月却道:“不,我看他是有经验的,你瞧他召集众人说方法,可见他胸有丘壑。”
  姬星河:别说了,不想听。
  他道:“哦,你很看好他吗?”
  “他看起来最有潜力拿第一,其他人好像不是他的对手。”
  嘴里的花生不香了,姬星河再瞧一眼大理寺卿的儿子胡青誉,冷哼一声。
  他站起来道:“朕有些政务要处理,你先在这里看。”
  容宛月问道:“政务,要现在就去吗?”
  “嗯。”
  容宛月也知道政事要紧,她点点头道:“那好,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她说完继续向下看。
  姬星河心塞塞的,等他再回头,发现容宛月已经离了座位,走到窗边眺望。
  姬星河:……
  好,很好。
  容宛月吃着东西,红袖在宫内,此次是绿蜡陪她一起来的。
  绿蜡活泼,跟容宛月一起议论这出现的各位公子。
  她倒是比容宛月认得人多,看到谁都会给容宛月来一场科普。
  比如,这个苏学士的儿子其实身子一般,平日也不爱运动,所以刚刚第一场就被淘汰下来。
  户部尚书的儿子则是出了名的孔武有力,因此他能留到最后也是情理之中。
  而国子监监正的外甥就是教习剑法的,他也赢了两场。
  容宛月顺着绿蜡的点评一一看过去,等看到另外一位公子,绿蜡却卡壳了。
  容宛月看到那位陌生的公子,背对着她二人,单看背影其实有些像姬星河。
  可姬星河去处理政事了,不可能会出现在龙舟上。
  容宛月仔细瞧瞧,那公子转过身,他肤色比较黑,戴着半边面具,露出的半张脸很是普通,容宛月奇怪问道:“你认识吗?”
  绿蜡摇头:“不认识,不过他戴着面具,是不是脸上有伤,无法见人?”
  容宛月也不太清楚,如果是这样的话,一直盯着他看就不太礼貌了。
  容宛月移开视线,转而又看向那位胡青誉。
  远处,姬星河见自己出现,容宛月居然还是在盯着胡青誉瞧,他心中憋着一股气,他势必要取得第一,将这个胡青誉给比下去。
  现下这是最后一场,麒麟江上的所有人都下了注,只等这一场比完,看看谁是最后的赢家。
  容宛月也紧紧瞧着,胡青誉的龙舟上船员身上皆穿着玄色衣衫,其他四队分别是湖蓝,牙白,雪青和赤色。
  随着三声锣响,五艘龙舟像离弦的箭一样飞速前行。
  岸边的人比船上的人还要激动,纷纷为自己看好的船队呐喊加油。
  容宛月的心也提起来,她看着那黑色的龙舟一马当先,湖蓝色的紧随其后,赤色和雪青各在一旁,那牙白的则坠在末尾,不过都相距不远,仅仅隔了不到一丈的距离。
  很快黑色的龙舟持续保持第一,湖蓝与它的距离拉大,雪青持续向上。
  黑色的似乎稳稳地要拿第一,容宛月多看了一眼那赤色的龙舟,那个戴了半边面具的男子就在上面,也许是有几分熟悉的气息,让她不由地分神想要看看。
  眼看这赤色快要跟牙白一道陷入末尾,她略有些遗憾,再次看向了黑色龙舟。
  黑色龙舟依旧一马当先,胡青誉甩开手臂在打鼓,船上的人跟着鼓点一起往前划。
  押胡青誉的人都十分激动,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可很快又有另外一股不同的声音惊讶起来,那为赤色龙舟加油的声音越来越大,跟黑色龙舟几乎差不多了。
  容宛月惊讶地看到赤色龙舟居然赶上了黑色,两条龙舟现在是齐头并进。
  那个戴着面具的人也在打鼓,与胡青誉不同,他的动作有一种优美洒脱,颇为赏心悦目。
  两个龙舟的人也是注意到彼此的情况,赤色龙舟的人尤其激动,每个人都用力往前。
  黑色龙舟也不甘示弱,鼓点越来越强,越来越密,像是夏日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越发的让人激动,热血沸腾。
  容宛月也被这热切的气氛感染,关键时刻,那赤色龙舟突然慢了一拍,船上的人似乎慌乱了一瞬。
  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往这边看了一眼,隔着江岸上那么多人,两人目光相触,容宛月猛然认出眼前这个人就是姬星河。
  那人已经回神,不知道嘴里说了什么,船上的人很快镇定下来,龙舟继续往前,甚至拿出百倍的精力,黑色龙舟上的人本来见赤色落后,这冠军就是自己的的,不由地懈怠两分。
  可没想形势突然逆转,赤色龙舟飞速上前,渐渐地距离只有一丈、半丈、一尺、半尺,最后再次与黑色龙舟平齐。
  下面的人都十分紧张地看着,容宛月的心更是全都提了起来。
  她从未见过姬星河这样的一面,现在他在龙舟上坐镇,不急不躁,稳稳的,竟然有大将的风范。
  他就是众人的主心骨。
  这一切的表化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眼看龙舟快要到岸边,所有人都紧紧地盯着两条龙舟。
  近了,近了,更近了。
  两条龙舟的人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手臂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眼看黑色龙舟快要到岸边,赤色龙舟持续发力。
  两艘几乎是同一时间到底了目的地,只见礼部侍郎在一旁拿着笔,又往下探头量了一番,最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宣布:“赤色龙舟先到,夺得第一。”
  赢了,赤色龙舟赢了。
  原本押胡青誉的人傻了眼,但是喜欢赤色龙舟的人却异常兴奋,个个喜笑颜开。
  可黑色龙舟上的人不服气地道:“明明是我们先到的。”
  “是啊,我们才是第一。”
  黑色龙舟上的人明显不愿认输,赤色龙舟不乐意了,跟他们争吵起来。
  大理寺卿在上面气得跺脚,本来他家小子可以赢,谁知道这赤色龙舟上突然多出一人,他让下人去打听,可是没人知道他是谁。
  那天马就被这小子给赢走了,他的天马。
  胡青誉脸色也是不善,他们看向姬星河,握拳道:“恭喜兄台,只不过兄台面生,敢问兄台名姓,家在何处?”
  那戴面具的人站起身,他淡淡看了胡青誉一眼,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黑色龙舟上的人更气了,坚定认为结果不公,要重新比。
  礼部侍郎已经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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