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病娇反派-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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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几日朝廷像是突然变了战术,见着他们就朝死里打。
他们的士兵受伤也不管不顾,一直冲击他们。
他们本来已经占领的几个地方,由他们老大管着,还时常去百姓家中搜刮一番,仅仅几天的功夫,就被朝廷军击退,现在那些地方已经被朝廷军收回。
老大今日吃了败仗,现在正不高兴呢。
他们都说肯定是那个叫周元白的搞的鬼,他一来就如此打仗,当真是什么都不在意。
可这个周元白,他们听说,以前还被皇帝给罢黜官职,后来才又重新被皇帝启用,一般人不该是怀恨在心吗?他为什么还会为皇帝做事。
他也是死脑筋,如果他投入了新元帝的阵营,新元帝肯定会重用他。
这些人议论的时候,容宛月一直听着。
原来现在朝廷军这么厉害,已经让这些人胆怯了。
不过,她开始担心。
周元白这是第一次打仗,可按照剧情,也正是在这次对战姬文瑞的时候,周元白因为姬星河喜欢云皎皎,投靠了姬文瑞。
现在剧情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虽说现在姬星河并不喜欢云皎皎。
可云皎皎此次的确是中毒了,因为她的缘故,周元白也被罢黜,周元白该不会真的会投靠姬文瑞吧?
那她到底要不要提醒姬星河?
可这没有发生的事,如果她说了,对周元白也不太公平吧。
真是难办。
容宛月看着上面,她的身后突然走来一行人。
容宛月跟随众人主动为他们让出一条道路来。
她低头,这一行人身着红色铠甲,头上戴着布巾,她只听到刺耳的脚步声,和武器垮擦的声音。
他们的身上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熏得容宛月差点吐了。
等他们都登上台,在位子上坐下来。
容宛月才抬头去瞧,那坐在中间,一脸髯须,凶神恶煞的定是这三灵雎的土匪头子,侯金刚无疑。
他拿着一个狼牙棒在身边,重重地一拍,高台都震动起来。
只听他道:“兄弟们今日都辛苦了,等下吃好喝好,地牢下的女人随便玩,明日我们再上战场跟那个狗日的朝廷军好好地打一仗。”
站在他身后的一人道:“大哥,这朝廷军这么猛,不知道我们顶不顶得住?”
“我们兄弟难道是吃软饭的吗?打,都给我上去打,虽说他们今天的确厉害,那个叫周元白的人不要命一样,老三已经折在里面,但是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底下的人还很担忧,侯金刚道:“这样,师爷,等下你去写一封信给五灵寨子,让他们迅速调人过来。对了越快越好,不要耽误时间。”
师爷答应下来,他又道:“侯老大,明日是你的寿辰,你们定会打胜仗。”
侯金刚听到这个才笑起来道:“他娘的,你不说,我老侯都忘了,好,明日过寿,今天都别喝酒了,养精蓄锐都给我打起精神。”
底下人都称是。
侯金刚自去席上开始大口吃肉,容宛月被派去洗碗筷,与她一起的还另外有一人。
他通身的气派与此不同,这里全是武夫,而他有一种文人的气度。
她看了那人两眼,心里猜测他的身份,与此同时又想着不知道姬星河去地牢现在怎么样,可千万不要被发现。
她拿起一个碗来洗,拿到手里却觉得不一样。
这碗比其他的瓷器手感好,仿佛是宫里的东西。
她低头仔细瞧着手上的碗,这才发现这碗有些眼熟,与她在橘洲十六给她的碗一模一样。
她在下面仔细瞧着,发现下面有两个小小的字,十六。
嗯?
这里也有十六,难道是巧合吗?
“你拿了我的碗。”旁边男子出声提醒。
容宛月道:“哦哦。”
她将碗还给男子,男子接过,仔细地洗过,又用赶紧的粗布慢慢地擦拭干净。
而后放在一旁干净的地方,那专注的模样竟不像是拿着一个碗,反而像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她若有所思,低声道:“这是你的碗,你从哪里得来的?”
男子看她一眼,似乎并不打算回答。
容宛月道:“我没有恶意,只是这碗很特别,以前我在其他地方也见到过。”
男子皱眉,他道:“你说你见过这个碗,不可能。”
他如此肯定的口吻让容宛月更加奇怪,她道:“怎么不可能,是一个小姑娘卖给我的,一对呢。”
男子之前表情淡淡,浑身还有一种抑郁气息。
可此时听完她的话,他语速快了:“小姑娘,什么小姑娘?”
容宛月诧异地看向他,他道:“你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
容宛月道:“是一个差不多五岁小姑娘,头上梳着双丫髻,眼睛大大的,嘴角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窝,长得很可爱,最重要是非常懂事,就是身上穿得破破烂烂,饭也吃不上。”
男子听完,手中的碗猝然落入水盆中,面上一片惊诧:“你说她拿着碗跟我的一样?”
容宛月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发现,十六跟他长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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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89章
◎我们商量好,到时候一起逃。◎
想起十六说的爹爹;她心中有一个想法,她捡起那个碗道:“对,同样的颜色;质地也相同;当时我就觉得这碗好,最重要得是——”
容宛月找到碗底刻着的字道:“她的碗在这个相同的位置也刻着十六两个字,她说那碗是他爹爹做的;她们是吃不上饭才卖掉这碗。”
男子如遭雷击;他嘴唇哆嗦着问:“你;你说;她还活着?”
容宛月道:“活着;就是很瘦;估计经常挨饿,她当时卖碗说要回去给娘买馒头吃。”
“娘,她娘也活着?”这男子已经被惊得站不住了。
容宛月急忙扶了他一把,她道:“哎;你别太激动。她说自己有个爹爹;你的这个碗又跟她的一模一样;难不成你是她爹?”
容宛月此言一出;男子全身颤抖;他道:“她们还活着;真的还活着,是;我是十六的爹,我是她的爹。”
容宛月只觉得太巧了。
她居然在贼窝里帮小十六找到了她的爹;看她爹激动的样子;估计以前认为母女两人死了。
她道:“你们是失散了吗?”
男子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他对着容宛月就鞠了一躬道:“多谢小兄弟告知我此事,你就是我的大恩人,在下名叫陈羽明,三年前被这土匪绑在山上,他们威胁我,让我在此为他们做事,否则就杀了我的妻儿。”
后来他答应下来,条件是放走他的妻儿,但是她们两个下山的时候却遭遇不测,掉入悬崖,尸骨无存。
他自己亲自去找过,也没找到,他想要自刎去陪妻儿,土匪一直看着他,拿其他人命威胁,他最终妥协,只得在这土匪窝里做事。
容宛月好奇他在这里做什么。
陈羽明看了看自己的手,嘲讽道:“我也只有做瓷器这一个本事了。”
容宛月知道了,原来他一直在这里烧制瓷器,而他的瓷器却只是为土匪服务,自己在这里仍然得不到任何的优待。
老板娘口中的好瓷器都是出自他的手中,容宛月顿时有了一个主意。
她道:“那陈叔,你打算离开吗?”
陈羽明道:“当然,之前我是没有选择,可现在既然知道了妻儿还在人世,我断没有仍旧在这里为虎作伥的道理。”
“好,”容宛月赞道,“可是现在出去应该不容易吧?”
陈羽明眉头微皱,他虽然待了三年,但是因为他的手艺,这里的人对他看得也比较紧。
他道:“的确不容易,不过,为了去见十六和她娘亲,我也一定要试试。”
容宛月对他伸出了大拇指,她道:“陈叔爱女心切,令我很是动容。十六真的太懂事,也太可怜了,当时我并没有要她的碗,给了她些铜板,可她却说,爹爹说‘以物易物,不能占人便宜’。她才五岁,但是却比许多大人还要懂得多。”
陈羽明听到此更加动容,同时也十分羞愧,他身为人父,却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妻儿。
他道:“偷跑出去。”
容宛月道:“偷跑如果被抓住的话,岂不是会被活活打死?”
想到那些土匪的手段,陈羽明也是胆寒,但什么都阻止不了他想要离开的心。
“就算死,我也要走。”
容宛月道:“陈叔既然死都不怕,那更好好好地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去见十六。”
她道:“我有一计。”
陈羽明道:“你,是什么计策?”
容宛月看着左右无人悄悄与陈羽明说了,陈羽明皱眉道:“下毒?”
“可是仅凭我自己,如何能行?”
“还有我啊,”容宛月道,“我会帮陈叔的。”
陈羽明不是书呆子,他突然警惕起来,“你,你为什么要帮我?说起来,我似乎没有见过你,你是谁?”
“陈叔,我是跟你一样想离开这里的人。”
“如果你想离开的话,犯不上做这么大的动静。”
“是,”容宛月道,“可如果我说,我还想要救人呢?”
“救谁?”
“救那些被他们强掳来的女子,还有被欺辱的老幼。”
陈羽明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青年,他个子不高,脸庞稚嫩,肤色白皙,可以看出应该是家中娇养的公子,他不知为何会在这贼窝之中,可能是被土匪掳来,向他家中索取钱财。
他自己逃脱应该不难,可他却说自己要救寨子里的人。
之前他也有此心,不过后来被日复一日的折磨给磨灭了心里的热血。
容宛月坚定地看着陈羽明,陈羽明目光定在他的胡子上,突然皱起眉头。
“干什么呢?”
碗中突然被摔入筷子,溅起的水花了容宛月特意伪装的脸。
来人道:“要你们洗碗,在这里站着说闲话去了?”
“哎,你是谁,这小皮肤嫩的。”
来人手伸到容宛月的面前,被陈羽明挡住道:“他是新来的小子,胆小,刚刚正在问我做瓷器的事。”
陈羽明开口,来人骂了一句走了。
容宛月松口气道:“谢谢陈叔。”
陈羽明点点头,他指了指容宛月的鼻下道:“你的胡子。”
容宛月瞪大双眼,摸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鼻子黑乎乎的。
一定是刚刚的水。
见陈羽明眸中并无异色,她知道他已经看了出来。
她道:“是,如你所见,我迫不得已扮成这个样子,我也是被掳进来的,就是想要逃出去。”
陈羽明已经在这里见过太多女子被糟蹋,他道:“我知道,你这样伪装可以保护自己,不过我们两个人真的可以吗?”
“还有我。”
姬星河来了。
容宛月急忙回头,看到姬星河,她笑容灿烂道:“你回来了,一切顺利吗,我真的担心死了。”
陈羽明见又多了个人,且此人比之容宛月更有气势。
他十分疑惑,容宛月解释道:“这是我的……”
“夫婿。”
容宛月点头:“对,他是我夫婿,我们是一同被抓进来的,现在我们有三个人了。”
姬星河见容宛月脸上的狼狈,伸手为她擦干头上的水。
陈羽明见两人分明没有过多的言语,可却温情脉脉。
他想起了自己妻子,他们曾经也是如此,如果不是这些土匪,自己与颜娘也不会分开三年。
他下定了决心道:“好,我跟你们一起,将这土匪窝炸了,救出所有人。”
三人悄悄起身,回到二毛子的住处。
二毛子还没有醒,几人交换了信息,又在这二毛子的住处发现了大量的们蒙汗药。
他们决定夜长梦多,明天就动手。
容宛月听到里面的惨状,心都揪了起来。
而据陈羽明说,那些被关在地牢中的人,他们还有家人在此,他们也对土匪十分的愤恨,如果能联合他们,那这样更有胜算。
陈羽明因为经常在此帮助他们,所以十分的有威信,这件事正好交给他来办。
三人商议好,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
等陈羽明走后,容宛月问道:“皇上,这里的土匪头子说他们正在到处找我们,说是在灵武境内发现了侍卫的踪迹。”
姬星河道:“嗯,我之前留下过信号。”
原来如此。
她想起周元白道:“周将军此次十分威猛,听说他一改之前的作战手法,强硬地攻击灵武。”
姬星河抬头摸了摸容宛月的头发道:“这也是我吩咐的。”
?
容宛月凝眉,姬星河道:“在我跳下河水的当口,我已经给亲卫留下口谕,我跳下去之后就让周元白直接进攻灵武,无论用多少人马都要拿下灵武。”
跳河的时候?
那他岂不是是做了两手的准备,他说自己不会出事,可还是安排好了另外一种可能。
他知道,姬星河是为了自己。
她头靠在姬星河的肩膀,握住他的手道:“皇上。”
姬星河注视着二人交握的双手,身后的二毛子醒来,指着他们二人惊叫道:“你,你们……”
“砰”地一声,他再度倒了下来。
姬星河扔掉手上的随手拿的木雕,与容宛月两人对望,重新靠着彼此休息。
第二日他们给这个二毛子灌下去许多蒙汗药,又将他藏好,两人偷偷地出去。
姬星河本想让容宛月继续待在这里,可容宛月觉得自己待在这里也不见得安全。
两人在一处,去了陈羽明做事的地方。
这里地方简陋,但是建造的炉子倒还是不错。
在这样的地方还能造出如此精美的瓷器,可见陈羽明真的是一个人才,如果这个人才能为姬星河所用,那更加好。
两人伪装成做事的人,其他男子都在辛苦地挖土,运土,运炭,在高温下作业。
只要有人动作慢一点,必回遭到鞭打。
容宛月看着他们骨瘦如柴,被打得匍匐在地,没有还手之力。
而其他人就眼睁睁地看着,显然是习惯了。
更可气得是,这里还有许多老者。
按照之前王二的说法,有本事有力气的人都逃了,剩下这些个老弱病残还被抓上山来为山匪做事。
一个老人挖不动土,那人竟然想直接打死他。
容宛月看得咬牙切齿,偏偏她还不能开口。
老人吐血,有人犹豫着出言阻止。
可管事者手中的鞭子一直在响,陈羽明出来道:“别打了,这里可以用来做瓷器的土本来就埋在下面,即使是壮年人也很难挖出来,何况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
“陈羽明,你别以为自己会个手艺就能对着我们呼来喝去,惹恼了我们,照样打你。”
如果换成平常,陈羽明也许真的就不管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现在知道他有了底气,家中还有十六和娘子在等他,他道:“是吗?如果你再打他们一下,我现在就不干了。”
“哎,”管事人阴阳怪气道,“你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人物了,以为我们不打你吗?”
陈羽明皱眉道:“他们也都是血肉之躯,我看不下去,要不然你打我吧。”
本来还在干活的其他人看到陈羽明皆慢慢地放下手中的活,这偌大的地方,居然没有几个人动了。
管事人道:“你,你们做什么,想要造反不成,是不是要挨打?”
陈羽明道:“我们会做事,只是想要你们把我们当人看而已。”
其他人被触动,此时纷纷地同意陈羽明。
容宛月混在人群中道:“对,我们也是人,为什么要干这样的活,却每天都要挨打,而且吃不饱饭?说什么没有亏待我们,可我们本来就是种田,自由自在,是被你们强迫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