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不干了-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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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过后,众人移步到了园子里,此时的园子早已被打点好,还未走近便听到了阵阵笙歌,灯灿月明,花香夜清。
当真是一番太平盛世。
园子里的长桌上,瓜果月饼陈献,美酒温茶不缺。
对着上空的月亮,崔九贞与徐氏几人焚香拜过,这才赏月听曲,自在悠然。
这厢,徐氏来到谢迁跟前,后者正给老太爷斟茶,夫妻俩脸上洋溢着相同的笑容。
“老先生,我夫妻二人看了下,老二和大姑娘的日子,不若搁在明岁二月初八?”
谢迁笑着道:“正巧能赶上上元节,家里添个新人,也热闹。”
话音落下,这边喝着茶的崔恂差点儿没端住茶碗。
“日子?”他惊愕,“贞儿出嫁的日子?”
谢迁点头,笑眯眯道:“是啊!这不是老先生先前递了话,近日正看日子呢!”
他怎么不知道?
崔恂忙地转头看向老太爷,“父亲,明年就出嫁,是不是太早了,不是说留到十八岁之后的吗?”
徐氏一听,这哪行?
儿子如今都弱冠了,还未碰过一个一姑娘,这若是憋坏了如何是好?
再说了,大姑娘都十六了,旁的人家也是差不多这个年纪出阁,定个明岁的日子,着实不算早。
老太爷一阵沉默,片刻后,就在崔恂与两夫妻争论时,他道:“你们可想过,让谢丕入赘?”
谢氏夫妇惊住。
“咳咳……”老太爷也知道这太强人所难,“老夫就这么一个孙女,嫁出去了,这府里就没人了……”
至于儿子崔恂,他自动忽略了,有没有都一个样儿。
回过神来的谢氏夫妇哪里肯,若是谢丕没有过继给谢迁弟弟也就罢了,可谢丕是要承二房的香火的。
哪里还能入赘去?
“老先生,这实在不成,您也知道,我二弟早早去了,连个一儿半女也未留下,谢丕过继到他名下,是要替他延续香火的。”
“那我们家不也是赔了个闺女进去,我就这么一个闺女,难道不要延续香火?”
徐氏抿唇,又不是儿子,延续什么香火?
谢迁为难了,老太爷这回没有阻止崔恂闹腾。
默默地揣着手不说话。
也不知何时,谢丕过来,行了一礼,道:“成亲后,学生可与大姑娘继续住在崔家,以便教导太子,照看二老。”
老太爷动了动眼皮,崔恂听他这么说,消停了下来。
还在家,闺女还在家那就好。
谢氏夫妇没有异议,只要不是入赘,怎么都行。
毕竟崔家只这么一个姑娘,他们也不是不能体谅。
谢丕看着老太爷,心中的决定浮起,继续道:“往后,待生下次子,可过继崔家,为崔家延续香火。”
谢氏夫妇再一次惊住。
老太爷却是目露精光,见着胡子都抖了抖,只是面色还算平静。
“真的?”
谢丕好笑,月色下,灯火辉煌,他一身白色锦袍被映照得熠熠生辉,君子如玉。
“老师,昳中岂敢欺骗您!”
这下,崔恂也不叫嚷了,他脑子里已经幻想出了一个孩子甜甜地叫着他祖父。
他定日日抱着不撒手。
老太爷应下了,谢氏夫妇也没有理由反对,当然,仔细想想,也不能反对。
都是自家人,换个地儿养孩子而已,无甚大不了的。
解决了这一桩事儿,接下来便是敲定日子了。
徐氏带了黄历过来,呈上后,老太爷看着圈出的几个日子,都不满意。
“明岁十月二十八吧!”
“老先生,十月里大冬天儿的,京城四处都是雪可不好走。大姑娘娇贵,可不能吃了苦。”
老太爷一噎,那前头几个日子都太近了,他到底舍不得。
崔恂也是,他恨不得再拖个两年的。
见着两父子左右就是定不好日子,徐氏不得不强硬了一回,道:“就这个日子吧!五月初八,天儿不冷不热,最好不过,又是个收福的季节。”
涂着丹蔻的手指点在黄历上。
第252章 黑心
此时此刻,老太爷崔恂这两父子都感受到了同一种感觉。
酸涩,揪心。
这日子还是定下来了,徐氏快磨破了嘴皮子,都不知喝了多少茶水。
在去更衣室的路上,她特意寻了崔九贞相陪。
“我与你祖父、父亲商议过了,你和谢丕的婚事,就定在明岁五月初二。”
她说话间,一脸笑意,灯火都遮掩不住。
崔九贞却是愣住了,她和谢丕的婚期,这么快就商议日期了?
惊讶是有,可更多的竟然是无措,甚至是紧张。
明岁她才十七呀!
“可是担心?”徐氏瞧她不语,便以为是不懂这些,也不怪她。
哪叫这崔家没个合适的长辈。
“余嬷嬷会好好帮你的,不必担心,这些日子只管跟从前一样,其他的交给我们就好。”
崔九贞尴尬地笑了笑,仍是感觉不大真实。
等回了园子,她径自朝谢丕走去。
正在说笑的谢家兄弟们挤在一块儿,最大的谢正,最小的谢垔恐怕只和谢用槟差不多大。
瞧见她过来,立即有人使了眼色起哄。
崔九贞今日穿着一身碧蓝的圆领锦绣团花的广袖衫,下身是银线钩织的白色绸裙。
一行一动间,裙摆仿佛绽开了银花,华光流溢。
再看她面若皎月,明眸皓齿,一双眼看着谁,谁都觉着心动。
谢丕起身,锦袍在灯火下划过一抹弧度,朝她迎了过去。
“二弟,我方才瞧见那边儿的亭子里无人,不若去坐坐。”
谢正吃了口月饼笑说道。
身边几个弟弟也要跟着说两句,却被他瞪了回去。
“姑娘家脸皮薄,都以为跟你们一样呢?”
几个少年只得作罢,可双眼依旧打趣地看着他们。
谢丕摇摇头,嘴角染上些许笑意,“听大哥的也不错,不然这几个还不知怎么闹腾。”
崔九贞自然不会拒绝,两人并肩离去,一蓝一白的身影看起来极为登对。
也注意到他们的徐氏笑的红光满面。
“听伯母说,婚期定在了五月初二……”
“嗯!”
“你怎么也不与我说一声?”
崔九贞噘嘴,这恋爱她还没谈够呢!而且,她明年才十七岁。
“是母亲去还愿的时候,找大师算过,说是早些成亲为好。”
谢丕脚步放慢,迁就着她,“事先我也不知,昨儿个才得了消息。”
他嘴上这么说着,其实真真假假谁又知道。
反正崔九贞是不知道的。
见她踟蹰,谢丕顿住了脚步,垂眸道:“你不愿意?”
崔九贞纠结,也不是不愿意,就是,“我只是觉得,会不会太小了……”
谢丕抿唇,面色平静。
“若你不愿意,我去与父亲和母亲说说,将婚事推后。”
“啊?还能这样?”崔九贞当真惊了。
谢丕温了眸子,“你喜欢才最重要,若不想嫁,我便等一辈子也可。”
顿了顿,他撩起她胸前垂下的一缕发丝,道:“只要贞贞开心就好,我无碍的。”
崔九贞怔住。
迎着阑珊的灯火,皎洁的月色,她眸中只映着眼前的人。
幽深的黑眸仿佛要将她吸入,不得沉浮。
“谢丕……”她喃喃道,眼眶渐渐红了。
不待他回应,便扑到了他怀中,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她哪里舍得辜负他。
这辈子抓紧了就不会松手。
“我嫁我嫁,我一定嫁给你!”
谢丕拥着她,白皙的下巴抵在怀中的人头上,嘴角是明显的笑意。
不知什么时候偷偷跑来的谢用槟一阵牙酸,尤其是看到自家二叔脸上那熟悉却不多见的笑容。
不是说二叔被未来的婶婶吃的死死的,他怎么瞧着,不大一样?
目光接到不知何时发现了他的谢丕,谢用槟一哆嗦,立马跑开。
回去他就同自家父亲说了,谢正闻言,一脸难以言喻。
苦口婆心道:“往后,莫惹着你二叔!”
这黑心的,玩不过他。
谢用槟忙地点头。
等二人回来,谢家几个儿子又是对着谢丕一番打趣,再看崔九贞,灯火下的美人儿早已羞红了脸。
待稍晚些,谢家人才准备离开,因着翌日还要早朝,老太爷也没有多留,只派了些护卫护送。
崔恂带着谢丕和崔九贞将人送出府,直到马车远去才关了门。
许是吃了酒的原因,崔恂这会儿看闺女又是忍不住一阵难受。
“罢了,你们也赶紧回去歇着吧!今晚我就不去东苑了。”
崔恂摆手,自顾自地朝着前院的书房走去。
他一走,崔九贞便跳到了谢丕的背上,道:“哥哥背我,我今儿个累着了,走不动。”
谢丕稳稳地接住她,调整了下姿势,语气宠溺。
“好!”
他这模样,莫说其他人,便是父母都未曾见过。
唯独给了她一人。
……
仲秋过后,太子还未回来,崔九贞一打听便晓得还要两日。
“回去这么久,不会什么出事儿吧!”她点着下巴想道。
不得不说她的预感还是正确的,此时,正在宫里待着的太子也不知何时弄来了两个仁寿宫的人。
一个宫女一个内监。
两人瑟瑟发抖地站在院子里,头上各顶着一个苹果。
太子拉着弓,身边是嬉笑的八虎。
“不准动,否则孤就将你们的脑袋射穿。”
说着,嗖地一箭出去,擦着内监的耳垂钉到了他身后的靶子上。
只见一滴滴血顺着耳垂落下来,登时吓哭了内监,腿一软,地上竟是多了一片黄色带着滋味儿的水渍。
太子眼眸一厉,“混账东西,竟敢脏了孤的地盘,拖下去喂狗。”
已经吓得快神魂离体的内监一听,立即跪下求饶,“殿下开恩,求殿下开恩,奴婢不敢了……”
不等他说完,已经被人捂住嘴脱了下去。
刘瑾冷眼瞧着,面上浮起一抹笑意,“殿下,这剩下的宫女怎办?”
太子扔了弓,用惯了老先生给他做的弓,回宫后再用从前的,总有些不习惯。
正瑟瑟发抖,泪流满面的宫女跪地求饶也并未引起他的怜惜。
“扒光了,扔进湖里。”说着,又特意嘱咐道:“务必让仁寿宫知道。”
刘瑾阴柔地笑起,躬身道:“奴婢遵命!”
这是要让他们亲自来了,至于扒光之前可以做些什么,就不必明说了。
第253章 记恨
等太皇太后知道自己宫里没了两个人时,已经是隔天的事了。
女官李沅匆匆过来将事情说了遍,太皇太后顿时只觉得气血上涌,差点儿两眼一黑倒下去。
从前知晓太子顽劣,没曾想竟然如此不堪。
不仅将内监扔到狗群里活活咬死,还将宫女扒光了扔湖里,那宫女哪堪受辱,下去了就没上来。
“混账东西,真是混账东西。”太皇太后拍得案几直震,“给哀家把皇帝找来,这次绝不能放过他!”
她这回是铁了心要惩治太子!
李沅不敢耽误,立即去办。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太子耳中,只见他斗着蛐蛐儿,一点也不在意。
“叫父皇就有用了?这么大把年纪,玩不起!”
太子不屑,就这还敢栽赃他,真以为他跟父皇一般,会处处忍让她。
“殿下,皇上让您去一趟仁寿宫。”
不多时,便有小内侍进来通报。
太子颔首,临走时吩咐张永去坤宁宫通知皇后娘娘。
仁寿宫内,皇帝脸色不大好,显然也是知晓了他做的事儿,不过看太子的模样,是一点儿错不知。
皇帝面上不显,心中却叹了口气,这让他怎么糊弄过去?
“太子,昨日仁寿宫的内监和宫女一事,可是你做的?”
“回父皇,是儿臣没错!”
太子行礼道。
皇帝只觉得一阵牙疼,在一旁冷着脸,怨毒地看着太子的太皇太后没看到的地方,悄悄使着眼色。
“嗯哼!你随意打杀宫女内监,这就是身为储君的仁德吗?”
太子一脸莫名,储君还需要仁德啊?
这玩意儿能作甚?
“儿臣不知什么仁德,只知这两个背后编排儿臣,正巧被儿臣逮到,难道儿臣连处置两个人都不成吗?”
皇帝一听,心里当然是向着儿子的。
“这……”
“皇帝,你听他胡说八道!”太皇太后拍桌,指着太子,“你生的好儿子,好储君,看看他都做了什么?”
“往日荒唐也就罢了,现下视人命如草芥,毫无一点儿怜悯之心,更无储君之德,有何资格再担当储君这个身份?”
“简直德不配位!”
她也是气得狠了,竟是连这话也说出口。
放下,皇帝不高兴了。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和皇后一块儿自小疼大的,再怎么混,难道还能把储君摘了?
没等他说话,赶过来的皇后也直接炸了。
这哪里是在寻他们的不是,分明就是狼子野心,想让她的儿子下台。
“太皇太后,两个不值一提的宫女太监,您也为着他们喊冤,就要指摘太子德不配位?”
太皇太后回过神来,也知自己说的过了些,她动了动唇,却是拉不下脸解释什么。
皇后气笑了,“别说两个人,今日这番话,本宫今儿个就是将殿里的宫女太监全杀了,也不值当什么。”
话音落下,殿内的人立即跪下伏地,不敢说什么。
“臣妾和皇上只这么一个儿子,太皇太后说太子德不配位,难不成要让太子让出储君的位置?”
“你,哀家何时如此说了?”
皇后冷笑,“臣妾这耳朵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太子无所谓,半点儿不担心,比起这个,他觉着该回崔家上课了。
还是外头有意思,以后若他的宫里都是这些人这些破事儿,他宁愿在外头开个府过日子,也不回宫。
太皇太后反驳不得,只气得胸口疼,头也疼。
“难道他如此虐杀我宫里的人,就一点儿责任不担?你们可还将哀家放在眼里?”
说这话,却是看向皇帝。
太皇太后于他有恩,幼时他为了躲避万贵妃,是太皇太后将他养在宫里的。
这份恩情确实不能忘。
但,说他的儿子德不配位,想要废太子,那是不可能的。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叹了口气,皇帝道:“太皇太后息怒,朕当然是敬着您的!只是,太子还年幼,气性也大,您不至于因着两个宫女太监就跟他计较不是。”
太子撇过脸,享受着皇后对他的嘘寒问暖。
太皇太后原本松动的态度,又被刺激到了。
“不是哀家说他,你看看他哪有一点儿储君的样子?那崔璇和谢家教导他,就将他教导成这样?哀家看,他们根本就是别有用心,怎能还继续教导太子?”
这番话目的极为明显,就连方才还温和着的皇帝,面色也淡了下来。
自己的老师自己清楚,若说太皇太后庇护了他,那么崔老先生便是教育了他。
不仅庇护,教导,更是一手将他推至今天的位置。
幼时多磨难,好容易活下来,有了个栖身之所,更有了亦父亦师的人引导他。
说白了,崔老先生在他心中,比所谓的父皇更亲近。
他,不能容忍旁人如此编排他!
皇后冷眼旁观,心中其实已经笑开了花。
皇帝仁善温和不错,可,也分什么事儿。
“太皇太后这样的话,往后休要再说。”
“你……”
“朕,不喜!”
皇帝沉声道。
太皇太后咬牙,知道这是触及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