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不干了-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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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什么。
在京中已有过不少时日,自然晓得她说的何意。
不禁苦了脸,“嫁人真麻烦,这般多事。”
崔九贞闻言,抬眸睨了她一眼,“这才哪儿到哪儿,你将来可是要做宗妇的,更累呢!”
“喔,二姐姐!”崔云缨停下拿着零嘴的手,面色凝重道:“你说我现下悔婚还来得及吗?”
崔九贞:“……”
“要做梦回去做,甭来我这儿碍事。”她一脸冷漠地推开她凑近的脸。
崔云缨撅了噘嘴,也不介意,又往嘴里塞了个杏仁儿,含糊不清道:“我觉着我嫁人了不一定能比在家中过得好,万一受委屈了如何是好?”
崔九贞顿了顿,抬起头正色道:“若是你夫婿给你委屈受或是欺负了你,我崔家必定要他好看,轻则家破人亡,重则命丧黄泉!”
她眸色冷淡,此时面无表情的模样将谢丕的神色学了个十足,倒是令得崔云缨一怔。
想到王衍和王家,崔云缨莫名就信了她这话。
甜甜一笑,依赖地挽住崔九贞的胳膊,蹭了蹭。
从前怎么就没发觉自己这二姐姐这般好呢!
仿佛待在她身边便能无忧无虑,极尽安全了。
这种感觉是她那最是知书达理的亲姐姐也没有给过的。
“二姐姐,你真好。”她双眼亮晶晶的,满是依赖。
崔九贞勾唇,“赶紧放开,甭耽搁我浇花。”
崔云缨一噎,满腔的感动烟消云散,她气呼呼地往嘴里塞了把杏仁儿,嚼得嘎嘣响。
仲秋这日,崔家一众人在玉兰轩里用了早饭,太子吃饱喝足先行带着刘瑾和几个锦衣卫回宫去了。
至于谢丕和崔九贞则是拜别了老太爷他们,赶早上了马车回谢家去。
刚到府里,就瞧见忙得晕头转向的孙氏,没法子,被她抓了壮丁一道儿去忙活。
“……中午母亲去赴宴,要晚些时候才回来,不过家中会来些亲戚,需要作陪的,要劳烦你和三婶婶了,好在姑奶奶们今次不回来,不然更有的忙。”
孙氏拖着崔九贞边走边说道。
远远的,只听到应和声。
谢丕看着她们走远,自己则是去了自家父亲的书房。
因着谢迁的书房没有对他禁止,是以看门的奴仆见他过来并未说什么,而是摆了热茶伺候着。
茶雾在他面前升起,谢丕看了眼奴仆,“你自去忙吧!我这儿不必伺候。”
“是!”
等奴仆下去后,他起身在书架最里头摸索了番,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拿出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书案前,他一目十行扫过纸上的内容,眸色渐渐转深。
另外几张也被他拿了出来,越看面色越冷。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地收紧手指,片刻后,将纸张原封不动地放回了盒子。
不多时,他从书房出来回到自己的院子,在走近熟悉的居室后,眼前不由地浮起了些记忆。
他去自己的书房坐着,瞧见笔墨纸砚都规整地摆着,鬼使神差地研磨提笔,画了副画像。
看着纸上熟悉的面容,他冷漠的眉眼终是柔和了些许,像是初雪消融的模样,骤然褪去了寒冷。
他搁下笔,修长的手指摩挲过画中人的脸旁,仿佛在抚摸着她本人一般。
突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眸子微动,收起了已经干了的画像。
“昳中,为父进来了!”谢迁的声音响起,随即门被打开。
谢丕抬头,面上并无意外,“您来了。”
“你是不是去过我的书房?”谢迁进来随意地坐下,身后谢丕也走了过来。
“都看到了?”他询问。
“是!”
“你觉着此事,可是……”
谢迁眉头深皱,半天没将那句话说出来。
他忧心忡忡的模样却与谢丕淡然自若成了明显的对比。
到底是忍不住,他叹了口气,“这般,你于他的先生之名恐怕只会是……”
“父亲!”谢丕看着他道:“现下此事谁也不知,且究竟真相如何,十几年过去真真假假谁又分的清楚。”
“你说的不错,但为人臣子,又怎可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乱了皇室血统。”
谢迁面色凝重,“且,为父担心的不止这个,而是倘若此事一旦被有心人利用,那朝堂恐怕会掀起轩然大波。”
近两年朝堂已经不知流了多少血,若是这件事再翻出来,恐怕将是灭顶之灾。
想到这里,他正色道:“昳中,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暴露,否则……”
“您觉着掌握过两朝大权的帝师会无所察觉吗?”
谢丕打断他道。
谢迁被他说的徒然一惊,老腰一软,差点儿就要坐不住。
“你是说,崔老先生已经得知?”
第452章 迷茫
谢丕没有回答,这可把谢迁急坏了,顾不得腰疼不疼,急忙追问,“究竟是知还是不知,你这又瘫着个脸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若不是自己生的儿子,他都想动手捶死这玩意儿了。
半天闷不出个屁来,糟心。
终于,沉默着的人开口了,淡淡道:“现下虽不知,但未必没有察觉。”
“怎么说?”谢迁伸头。
“寿宁侯行事从来不顾及,即便当着太子的面儿,如今愈发变本加厉,难保不教人多想。”
且还有皇后。
谢迁听他这么说,神色凝重起来,显然也想到了这块儿。
他揉揉头,有些疲惫,“从前只觉得那二人被帝后惯坏了,蠢是蠢了点儿,没想到竟会是这样。”
“这么说倒也无错。”
谢丕伸手倒了茶水,淡淡的茗香袭来,让人思绪微松。
“无论如何,皇上爱重皇后,连着张家也爱屋及乌,这点毋庸置疑。”
谢迁点点头,哪里还有心思再说下去,一想到崔老先生会查到这件事,继而挖出更深的东西,就觉得前路一片迷茫。
扶着老腰走出书房,他一脸的心思终究淡了去,瞧着与寻常无二。
书房里,只剩下谢丕一人独坐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只见他眸色越来越深。
傍晚时,出门赴宴的徐氏回来了,瞧见两个儿媳妇在家中忙里忙外,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条,不禁满意地拉着她们一人赏了一盒子的珠宝。
几人坐在正房里说话,因着忙得差不多了,孙氏和崔九贞顺道歇了下来,甚少露面的陆氏也和三太太韦氏坐在一块儿说话。
徐氏想到今日赴宴时瞧见的那些个娇娇嫩嫩的几岁大的姑娘,扒着人身上叫祖母的模样简直教人柔到了人心里。
可惜谢家这一辈如今都没个女娃,不然她多准备几匣子的珠宝,定然给她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徐氏颇为感慨地想着,不觉间看向崔九贞的肚子,“近日你和老二身子如何,平日里吃的睡的可都好?”
崔九贞被点到名,知晓她是什么意思,有些尴尬地看了眼一旁偷笑的孙氏。
“回母亲,我和相公一切都好,劳您挂心了。”
“客气什么,库房还有不少滋补的东西,等回头你们带些回去慢慢吃。”
徐氏拍拍她的手,崔九贞不好拒绝,只得应了下来。
“是,母亲!”
韦氏摇摇头,不过想到孩子,她又摸了摸自己多年无所出的肚子,心下也有些酸涩。
“弟妹回头也带些,多养养总不是什么坏事儿。”徐氏对韦氏说道。
她自然注意到了对方黯然的神色,不过也没法子,这么多年下来,总不见动静。
便是她,恐怕都要放弃了。
韦氏笑了笑,默不作声地应下。
没过多一会儿,谢丕和谢正也过来了,身后跟着谢用槟,几人一进屋,最小的那个便来到了崔九贞跟前。
“二婶婶。”他扬着大大的笑脸,随即又对其他人各自行了一礼。
“瞧瞧这孩子,一见老二媳妇儿眼里就只有她了。”徐氏指着他道。
孙氏装作吃味儿地附和,“可不是,连我这个亲娘都不待见了。”
“母亲,祖母~”谢用槟羞红了脸,不过还是挡不住他搬个小杌子坐到崔九贞跟前。
谢丕睨了一眼这巴巴跟着的小尾巴,到底没将人赶走。
崔九贞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宠溺一笑。
“二婶婶,晚上咱们一块儿出去看花灯好不好?”他拽着她的袖子,“沈表叔说,晚上有的热闹呢!”
他这么说,崔九贞哪有不应的道理。
“行啊!回头让你二叔给你买个最好看的花灯。”
“这个好,婶婶说话算话。”
谢用槟说着,又瞧了眼谢丕,见他没反对,这下高兴得都要跳起来了。
屋里众人面上皆露出了笑意。
因着仲秋,这样的大日子阖府上下自然少不了热闹,晚上更是请了戏班子。
众人在正厅里头用着晚饭,除了徐氏生的谢正和谢丕,金姨娘生的四子也在。
除了最小的有些畏缩,其他人皆大大方方地与众人见了礼。
说起来每年谢家都是最热闹的。
看着一府的子孙,三太太韦氏心中难免有些寂寥。
与自家兄长说完话的谢迪见着媳妇儿神情不对,便安抚了几句,“不必伤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可是让你断了血脉,我……”韦氏红了眼眶。
谢迪又不肯纳妾,这么多年只守着她,偏偏她自己无所出。
怎教她不愧疚。
“那是我愿意。”谢迪笑道,替她抹了脸颊的泪珠,“不行咱们就过继个大哥的儿子,反正他儿子多。”
韦氏闻言,下意识地就抬头扫了眼谢豆几人。
谢丕是甭想了,早已经过继给了二房,其余几个,倒是也有不错的。
想着,她终是点点头,“若是今年再……那便与大伯和嫂嫂商量商量吧!”
谢迪自然随着她。
用过晚饭,崔九贞先行回了院子去收拾收拾,毕竟要去看花灯,怎么说也得打扮打扮。
府里的戏台子已经搭好,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坐在边上的谢豆瞧见那道先行离去的身影,须臾,移开了目光。
房里,崔九贞换了身白纱挑线镶边对襟衫儿,金枝线沙绿百花裙子,腰上束着玉色的暗纹腰带,配着禁步美玉,显得不盈一握。
玉烟和如云替她梳妆打扮,青丝如瀑,眉目若画,看的一众丫头都心动不已。
“小姐,这口脂要哪种?”玉烟挑了几个出来,见着有盒新的颜色正好,便在手背上试了试。
崔九贞随意看了眼,“就这个吧!”
如云睨了眼,瞧见是上回金姨娘送的,想到已经验过,便没再多说。
收拾完后,她起身理了理衣裳,“怎么样,跟谢丕那一身配不配?”
这是她特意吩咐绣娘做的,谁让谢丕整日穿的仙气飘飘的,她不能落了俗套。
几个丫鬟掩唇轻笑,皆顺着她答话。
出了院子,她带上如云和秋水,来到众人听戏的楼台,一露面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徐氏打趣儿地看着谢丕迎上去的身影,“瞧瞧,咱们家倒是出了两个神仙般的人儿,将咱们都衬得庸俗了去。”
“可不是,这夫妻俩出去了,哪里还有旁人的活路。”
孙氏看着崔九贞,也是羡慕不已。
怎生的这样好看呢!
崔九贞听着她们的夸赞,不免挽紧了谢丕的手,弯唇回笑。
满楼的灯火下,她唇上带着细碎的珠光,诱人的教人移不开眼去。
谢丕眸色微深,揽着她的腰肢,“新换的口脂?”
“喜欢吗?回头给你尝尝呀?”
她挑起眼尾,莫名多了几分妩媚,偏偏又一身的清尘绝丽。
第453章 意外
因她这句话,谢丕看她的眸色都变了,揽着她腰身的手臂也在不知不觉间渐渐收紧。
似透着股危险。
崔九贞不敢太过,只得正了正神色,“不是说要出去看花灯吗?”
她这么一提,谢丕扬了扬眉,勾唇道:“马车已安排妥当,走吧!”
“还有我还有我,二叔二婶别忘了我。”谢用槟急忙跟上。
徐氏几人在后头笑了笑,不忘嘱咐他乖些。
两人带着个小的离去,身后跟了几个丫鬟仆从,不一会儿,这楼台上便空了不少。
戏台上还在咿咿呀呀唱着,转而便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谢丕一行人登上马车离府,谢用槟挤在车厢里,高兴地伸头朝车窗外头直看,一眼也不肯错过。
此时夜幕下,华灯初上,京城中已满城灯火,相映成辉。
路过的别家府门前也能隐约能看到人头攒动,想来也是准备出府游玩的。
等走过两条巷子,便到了大街上,一眼望去,人流如潮。
街上的各色花灯连成一片,灯火辉煌,映着不论华服还是布衣的百姓们,皆成了入画的景色。
谢丕一行人弃了马车,由护卫们围着开路,因他们的派头一看便知是权贵人家,是以倒没有什么人敢挤上来。
至多也就是盯着谢丕和崔九贞多看了几眼。
谢用槟的兴致很高,瞧见什么喜欢什么,不一会儿身边的仆从手里便拎了许多东西。
崔九贞也不甘落后,买了几个糖人,瞧见身边立着的人,道:“不知沈茂君接到人没有,你派人去打听打听呢?”
谢丕低眸看着她,叫她两个手都快拿不下了,只好接过些,“不必了,一会儿去饮香楼等着便好,他到了自会去那里。”
原来前头她便托了沈茂君去接崔云缨,毕竟这样热闹的日子,她怎会甘心待在府里。
见着谢用槟还想买,崔九贞立即含着糖人将他拽了回来,嘬了口道:“先去饮香楼等人,一会儿再出来逛。”
“等人?”谢用槟嘴里嚼着不知什么,想了想倒也没多问。
一行人顺着人流好容易来到饮香楼,报了府门后便被管事一路引到了楼上的雅间。
门一打开,坐在里头的人皆回过头看来,沈茂君那张过分俊秀的脸便扬起了笑意,乍一看,招眼的很。
“怎么这么迟,我都接了两个人了。”
谢丕看了眼蹦过来缠着崔九贞的崔云缨,目光落到正得意着的太子身上。
“你怎么不在宫里陪着皇上和皇后娘娘?”
“他们才不需孤陪着呢!”懒洋洋坐在那里的不是太子还能是谁。
桌子上只有茶点,还冒着热气,想来他们也才到不久。
太子见着人都到齐了,便吩咐刘瑾去传着吃的来,他在宫里可没吃饱。
这一路过来,还是外头的东西香。
突地,他瞧见一人正偷偷盯着自己,抬眼一瞧原来是个小子。
“你是谢先生的侄子吧?”他招手让人到了近前。
再没储君的架子,可对于不熟悉他的人来说,身上那股气势还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跟在崔老太爷和谢丕身后又耳濡目染学了不少。
这会儿谢用槟见他指了自己上前,不由地便挺直了身板,朝他一礼,“用槟见过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太子看了眼崔九贞,道:“孤听大姑娘提过你,你喜欢孤做的木雕?”
“是,殿下好厉害,竟会雕刻。”
而且还是师承崔老太爷这样的名士大儒。
太子见着他双眼亮晶晶的,又会夸人,不由地多了几分自得。
“咳,孤瞧你倒是颇得眼缘。”他从一旁拎了盏兔子灯给他。
“赏你的。”
谢用槟一愣,看了眼谢丕和崔九贞,见着没反对,便接了过来,笑意更浓了,“谢殿下!”
“这是你亲手做的?”崔九贞有意提点,便道出了真相。
无他,这兔子灯是双兔,正是符合了那两只曾被他吃掉的兔子。
看着这盏灯,谢丕好似也想到了这层,冷冷地睨了眼太子。
似是瞧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