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不干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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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眼前一亮,夸道:“这是元淑吧!许久不见,当真是女大十八变,都道崔家有双姝,容色出众,果真名不虚传,叫我好生羡慕。”
崔元淑盈盈一拜,福礼道:“元淑谢伯母夸赞,姐姐才是姿容绝代,元淑可比不了。”
王夫人拉了她的手捏捏,给她套了个翠玉镯子,“各有千秋。”
说着,她嗔道:“你这孩子,就是惹人怜爱。”
“谢谢伯母。”崔元淑脸颊微红,低下头,更显娇俏妍丽。
王夫人满意地点点头。
对比一向不怎么说话的崔九贞,她心里是愈发觉得手里的这个好。
可,谁叫她们王家定下的是另一个呢!
想到这里,她颇为可惜,只得慢慢松了手。
崔元淑坐在崔九贞身边,对她甜甜一笑,“姐姐好些日子没来了,淑儿也进不得你的院子,想寻你,也只能日日守在母亲这处。”
崔九贞心中嗤笑,淡淡地呷了口茶,“我平日里都去东苑给祖父请安,顺道誊抄些书卷,你若想寻我,去东苑便是。”
崔元淑一噎,脸色僵了僵。
谁不知老太爷不让其他人进东苑,连她这个亲孙女,现下每回过去都吃闭门羹。
可这话她却不能当着王夫人的面说出来,只得呐呐道,“姐姐说的是……”
王夫人却听着暗暗皱眉,这崔大姑娘连晨昏定省也无,当真是惯的没些个规矩。
看来往后进门还是得多教教才是,毕竟他们王家规矩多,门第也清贵。
想着,她语气上带了几分教导,对崔九贞说道:“你母亲身子不大利索,平日里该多来瞧瞧才是,作为长女,也好给妹妹作个样儿。”
崔九贞端着茶碗的手顿住,抬起眸子,“府里都知母亲平日不喜人打搅,我又怎好坏了她定下的规矩。”
“这……”王夫人看了眼温氏,“原是如此,不过,为长辈侍疾乃是身为儿女本就该做的。”
“咳咳……”温氏低声咳了咳。
“夫人说的是。”崔九贞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懒得再理会。
真以为自己是她婆婆了,别说现在还不是,就算以后是,也轮不到她今儿个就来教她做事。
这手未免伸得太长!
“母亲,夫人,贞儿还要去替祖父抄书,就先退下了。”
王夫人一听,有些不满,她今儿个过府本就是想着敲打敲打,不想,两句话还没说人就要走了。
又是以崔家老太爷的名义,她就是想开口留人,也没个由头,只得看着她离开。
崔元淑见崔九贞离去,心思也活络了起来,如何讨人欢心暂且不提。
再说崔九贞,出了正房后,才觉着舒服不少。
也不知王家今日过来是什么目的,她父亲又是怎么说的,这桩婚事当真是膈应的慌。
她心中堵着口气来到东苑,寻到正上完课的老太爷,倒豆子似的说起来。
“……这还没过门儿王夫人就来管教我,若真嫁过去,还不知要怎么搓磨我呢!”
崔九贞委委屈屈,一脸的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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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明路
老太爷听的直皱眉,今儿个王家来人一进府就过来拜见了,他嫌麻烦,就没放进来。
原是听说来赔罪的,怎么到了自家孙女这儿,就成了说教?
他崔家的姑娘,轮得到旁人来管?
“你母亲怎么说?”老太爷随意拿了把蒲扇,坐在廊下的石阶上扇着。
“母亲啊……”崔九贞转了转眼珠子,“她还能怎么说。”
老太爷一听,便懂了。
“不像话,竟让得外人欺负到头上来。”
本就对温氏有些不豫,这回更恼了。
他看了眼也跟着自个儿坐在石阶上的孙女,“王家想要拿捏你,也得掂量掂量够不够格,我崔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崔九贞双手撑着下巴,焉了巴唧地道:“听说王家规矩多,王夫人更是,难怪我还没过门儿,就巴巴地过来给我说教。”
她斜睨着老太爷,脸颊被挤得圆滚,“若是祖母在,定不会容她这般,手都伸到我崔府来了。”
老太爷一噎,遂想起发妻,他脸上又多了些笑容,与有荣焉。
“不错,你祖母可不是会吃亏的主儿。”
他追忆了会儿,叹口气,状似不经意道:“贞儿不喜欢这桩婚事?”
崔九贞眸子一亮,来了。
她转过脸,委屈地撅起嘴,“祖父,孙女不想欺瞒您,我确实不喜这门婚事,也不喜王衍那人。”
老太爷打着蒲扇的手慢了下来,毕竟是自己定下的婚事,孙女不喜,这心里着实有些不大得劲儿。
“也不是说王家不好,祖父您为我着想,给我定了这样的清贵人家,必然不会错的。”
“既如此,为何还不喜?”
“孙女也是喜欢过的,可……”她看了眼老太爷,“有回我无意中听到,王公子他似是已有意中人了。”
老太爷顿住,有些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孙女说,王公子已有意中人了,我虽不知那人是谁,可有回听到,他在麒麟阁定了套金凤衔珠翠羽钗要送给那人。”
崔九贞所说可不是随意杜撰出来的,书中原就有这段。
只不过,这件事王衍做的隐秘,其他人都不知道罢了。
那崔元淑不久后大抵会天天戴着那钗子,在她面前晃悠。
这回,也算挖了个坑让他们跳了。
老太爷面色不大好,若此事当真,他必然要讨个说法的。
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放肆,哪来的胆子?
崔九贞是打定了主意要退婚,又添了把火道:“祖父,他既然已与我定下亲事,却又背着我这般,如此欺我辱我,我是万万咽不下这口气的,这桩婚事,我是真不想要了!”
老太爷绷紧脸,听完这件事,已然没了平日里的温和,他扔了蒲扇,起身背着她,“此事,待我查清再说!”
言毕,拂袖离开。
崔九贞不知老太爷要做什么,可她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也算过了明路。
无论如何,这桩婚事他们都得再三思量。
想到这里,她弯起嘴角,心中闷气总算散了些。
捡起老太爷扔掉的蒲扇,她高高兴兴地起身,刚一回头就吓了一跳。
心口扑通扑通的,她按了按,忍不住抱怨,“谢二公子,你知不知,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崔九贞香腮如雪,染了丝绯红,带着些许怒气的眸子,反倒显得愈发娇俏。
谢丕扬眉,“我方才唤了声,你没回。”
“嗯?”崔九贞疑惑,难道是她方才想的太入神,没注意?
而丫鬟之前又被她打发去别处,更无人提醒她了。
“咳,我方才走神了。”她扇着手里的蒲扇说道,见谢丕手中拿着张纸,似是新写的文章,便问了句,“谢二公子这是要做什么去呀?”
“刚做完课业,先生让我递给他过目。”
“喔~”她笑道:“那真不巧了,祖父才走,也不知去做什么了,现下恐怕没功夫给你批阅呢!”
谢丕并未多问,只点点头,“多谢大姑娘告知。”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崔九贞忙地叫住,“谢二公子,你方才可有听到什么?”
谢丕顿住,侧过身道:“大姑娘放心,谢某不是多嘴多舌之人。”
崔九贞扬眉,这是听到了?
她上前,手中打着扇子,脸颊边的碎发随着风一晃一晃地,有些调皮。
谢丕看了眼,便垂下了眼帘。
人已走近,他又闻到了那股清香,莫名撩人。
“谢二公子,你说我要是真退了婚事,即便不是我的过错,可旁人不知,难免会编排我几句,往后还有谁家敢与我结亲,真心待我呢!”
谢丕闻言,抬起眸子,“大姑娘不必妄自菲薄,是非对错自有分辨,况且以你的身份,何愁寻不到好人家。”
说到最后一句话,他声音微微低沉了些。
崔九贞听的心中欢喜,再看他面色,没有一丝敷衍。
不错,没有世俗偏见,谢丕这厮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
“谢二公子,那……若是你,会介意吗?”
她眉目含笑,就这么看着他。
谢丕呼吸发颤,头一回觉得,这颗心竟可以跳的如此之快。
他抿紧唇,移开眸子,“大姑娘,莫再戏弄谢某了。”
“怎会是戏弄?”崔九贞拨弄着蒲扇,“你就说,若是你,可会介意?”
谢丕滚了滚喉头,终是道:“不会!”
更何况,他有什么理由介意,若论名声,他才是那个人人避之的存在。
从前没觉得,可如今他却是有些在意这样的名声了。
得到答案的崔九贞笑了。
她头一回如此高兴,自己确实有那个想法来着,与其往后再和不知什么样的男人结亲,不若就近选择眼前的。
如此才华样貌,整个顺天也难以找出比他更好的吧!
若说非他不可也不至于,但,就是更想要他!
“二公子可记住了你今日所言。”崔九贞盯着他道。
眼中是之前所未见过的认真,意识到什么的谢丕心口发紧。
手中无意识地攥紧了那张纸。
崔九贞扬唇一笑,“等我哦!”
谢丕眸子一颤。
轻飘飘地说完,崔九贞便心情大好地转身离开,准备回去好好想想后头的事。
许是乐极生悲,就那么一级台阶,她竟然无端地踩滑了,只听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空气寂静。
第46章 绝望
崔九贞懵了,脑中当即一片空白,随之而来的是瞬间涌上脑壳的羞愤感。
她完了。
她的形象,没了……
顾不得男女之别,谢丕匆匆上前扶起她,“大姑娘,摔着哪儿了?”
见她没反应,谢丕有些急,沉声道:“大姑娘?”
别叫了……
崔九贞低下头,不想说话。
她不想见人了。
眼眶发热,她几乎要被自己气哭。
为何不干脆将她摔晕过去,晕过去,就不用面对了,她也能骗自己不知道。
可现在,着实难堪。
有那么一刻,再也不想见到他了,为何偏偏是在他跟前摔成这样。
“到底伤着哪儿了?”谢丕低头询问。
崔九贞摇摇头,遂又缓缓撇过脸,不看他,“你能将我的丫鬟找来么……”
她要绝望了。
见她说话,谢丕稍稍放心了些,“你且等着,我这就去。”
说完,他起身就离开。
崔九贞在他走后才抬起头,只觉得生无可恋。
她自个儿撑起身,才觉得不仅脚,双腿膝盖也火辣辣的疼。
一瘸一拐地挪到台阶上坐下,她又低下头去。
不是没想过自己一走了之,下回见可能还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可她现在有点儿做不到。
太疼了。
她眼中涌出泪花,真的是疼的!
“大小姐?”
没过一会儿,玉烟和如云的声音传来,崔九贞淡淡地看了眼,触及到后头那道身影,飞速移开。
两人来到跟前,忙前忙后一阵询问,玉烟道:“奴婢先扶您去堂里坐着,再看伤的如何。”
她力气还算大,一人便撑起了崔九贞。
不远处,谢丕已经背过身避开了目光,并未看她们。
如云之前瞧过一眼,她们大小姐脚伤的不轻,便做主去请府医了。
直到进了堂里,崔九贞也没说过一句话,更没再看过谢丕一眼。
倒不是怪他,只是暂时没脸见他罢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又是一阵凄凉。
玉烟撸起了她的裤管,看到伤势惊叫出声。
“怎会伤成这样,大小姐,您如何会摔成这般……”说着,又查看其他地方,才发现,手掌也蹭了皮,正冒着血丝。
没有走远,时刻注意着堂内动静的谢丕听到声音,忍不住立即走了进来。
只一瞬,便又退了出去。
那双肤白如玉,修长匀称的双腿,以及那醒目的伤痕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背对着门口的玉烟并未发现,而低着头的崔九贞也没有注意。
如云气喘吁吁地带着府医过来,替崔九贞盖上其他地方,只露出了伤口。
“伤的不轻,索性骨头没事,将养一些日子便能好,切记不可再乱动,加重了伤势。”老大夫隔着帕子小心地按了按。
回头,又查看了膝盖以及手掌,处理完伤口,他才道:“手上还好,只这腿上,这个天儿若弄不好,恐怕会留下疤痕。”
玉烟和如云大惊,这怎么能留下疤痕呢!
无论如何,她们大小姐也不能留下这样的东西啊!
堂内顿时杂乱起来,如云谨记崔九贞不能乱动,只得吩咐小厮去禀告老太爷,在东苑收拾间屋子出来,先让大小姐落脚。
梧桐苑有些路要走,回去已是不便。
很快,崔九贞受伤的消息便传开了,崔恂顾不得王家父子,匆匆送了客便朝东苑过来。
屋子里,崔九贞双眼无神地躺在罗汉床上,手掌已被上过药,正摊开着。
周围摆了冰盆,正有丫鬟若干进进出出地收拾着东西。
崔恂进来就看到自家闺女的惨样,“贞儿,这是怎么回事儿,如何伤成这样?”
崔九贞歪过头看他,神色怏怏,“爹啊,我不想活了,没脸见人了……”
“……”这说的什么话?
“究竟怎么回事儿,丫鬟呢?”他转头问道。
玉烟和如云忙跪了下去,却是说不出话来。
“让你们服侍大小姐,就是这样服侍的?”
崔九贞的膝盖因不能捂着,便盖上其他地方,露出伤口那一截。
那片地方没了一层皮肉,瞧着触目惊心。
崔恂难免又气又心疼。
“屋里的大丫鬟罚三个月俸银,其他人各一月。”他直接发了话。
玉烟几人低着头,只得接受。
不久后,老太爷过来了,皱眉看了伤势,也是一脸的怒气。
偏偏崔九贞像个焉了菜头,苦唧唧的,他就是想说两句,也不忍心。
屋里下人们皆战战兢兢的,生怕老太爷再冲她们撒次气。
他叹道:“多大个人了,如此不当心。”
崔九贞委屈。
说起来,她也不知是如何成这般的,明明就一级台阶,前前后后走过不知几回了。
竟也能踩滑,当真邪门儿。
她突然想起谢丕的传言,听说从前近身过的女子,不是摔断了腿就是无故落水,没了半条命。
还有个连门牙都磕掉了,再没出过门。
这么说起来,她还算幸运些,不至于没了半条命,往后出不了门。
崔九贞就这么在东苑住下了,梧桐苑里的部分摆设物件儿,以及平日里惯用的都搬到了这里。
温氏和崔元淑也来看过,不过崔九贞没心思理会她们,只说了两句便借口累了将她们打发走。
晚上,她草草用了几口粥,看着窗外的月亮叹气。
玉烟神色复杂,几次张口,又闭上,崔九贞想不注意都难。
“想说什么就说吧!”她怏怏道。
玉烟得了令,总算敢开口了,当即就道:“大小姐,奴婢就说那谢二公子运道不好,不能近身,您看看,出事儿了吧?”
崔九贞睨着她,“你又知道了?”
“奴婢当然知晓,这事儿可邪乎着呢!不能不信,大小姐往后还是避着些吧!”
“哼!从来只有旁人避着我,哪有我避着旁人的道理?”崔九贞偏过头不理她。
再者说,就算邪乎还能有她身上的事儿邪乎?
见她不听劝,玉烟心里急得慌,可又不敢像从前那般擅自做主决定些不打紧的事儿。
她心里苦,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