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不干了-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烟和如云这两个平日里未下过厨的,也跟着帮了不少。
等梁伯送来鱼,就见一个肤色白皙的小厮低着头,默默地在一旁按着梁伯指点的片起鱼来。
手起刀落,动作利索得不行。
崔九贞百忙之中偶尔看一眼,称赞了番,那小厮便干的更卖力了。
天色已然暗下,前头的偏厅里正上着一道道令人食指大动的菜。
不是什么山珍海味,都是最常见的东西,却做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皇帝从起初的惊叹到现在的期待,已经忍不住想要动筷了。
只不过到底碍着身份,不太好意思。
“还有几个菜?还要多久?”太子已经忍不住,六个大菜,两个小菜,快摆满一桌了。
谢丕看着,眉头微微皱起。
这一桌怕是要花费不少力气。
“咳咳,差不多就成了。”皇帝说道:“没想到先生的孙女,也同您一般,有这样的手艺。”
老太爷看着,与有荣焉,“也就一般般吧!她自个儿无事喜欢瞎琢磨。”
话是这样说,可脸上那得意劲儿可不是这么说的。皇帝看穿了,但也是真羡慕这么个孙女。
等最后两道凉拌黄瓜和鱼骨豆腐汤上来,梁伯这才道上完了菜。
这些菜分量都不多不少,因此即便摆了一桌,以他们的饭量也不担心吃不完。
知晓皇帝不喜铺张浪费,梁伯自然也是特意提点过的。
老太爷非常满意,等试过菜后,便跟着皇帝动筷。
太子早已哼哧哼哧地吃起来了,一桌子就四人,这些菜吃到最后愣是没留一点儿。
后头,沐浴完换了身衣裳才用饭的崔九贞稍稍吃了些便没了胃口,在厨房闻了太多油烟味儿,倒也吃不下什么东西了。
反而是玉烟和如云,将菜一扫而光。
崔九贞躺在屋前的竹椅上,玉烟给她绞着未干的发,如云替她打扇。四周有虫声蛙鸣彼此起伏,伴着天上的星月,竟也不觉着吵闹。
反而惬意悠然。
难怪老太爷宁愿舍了一身功名利禄,甘愿窝在这小小一方天地。
实在是自在!
哒……哒……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从隔壁传来,几乎是同时,崔九贞转过脸看去。
月色下,那立在石子路上的人白衣如雪,面容清冷。
银线钩织的暗纹似是镀了层月华,更衬得他身形修长,如松竹挺立,傲雪凌霜。
待走近几步,只见他眉如点漆,眼眸深邃,细看下又灿如繁星。
束在他脑后的发带薄如蝉翼,连着几丝墨发轻轻扬起,再落下。
天地间仿若失去了一切,静止了所有气息,只余眼中之人。
崔九贞想,怕是再无人能够如他一般,令的她心跳如鼓,所思所想皆是欢喜了。
“你是来勾我的魂儿呢?还是来与我赏花赏月呢?”她侧过身,双腿叠起,一只手撑起了脑袋,一只手拿了纨扇轻轻打着。
声音靡靡。
竹椅上的身影曲线玲珑有致,眼波流转间吐出的词仿佛她才是那个来勾人心魂的主儿。
谢丕目光在她露出的精致锁骨上滑划过,呼吸渐轻,“大姑娘堪比世间繁花,又何须本末倒置,再去赏它。”
崔九贞笑起,红唇轻弯,玉容娇颜,刹那间,当真如百花开尽,迷人心神。
她道:“那我这朵花,公子可想要折下呢?”
谢丕眼睫颤了颤,目光稍稍移开,低声道:“大姑娘……”
“嗯?”崔九贞勾唇,“你说,我听着。”
她目光紧盯着他,一时犹如盛满阑珊灯火,灼灼动人。
许是她目光太过直白,谢丕脸颊发热,他垂下眸子道:“圣上召见,你……准备下。”
崔九贞火热的心头霎时被浇了个干净。
还有点凉。
谢丕看了她一眼,见她明显失落,终是忍不住扬了分笑意。
“谢某心之所向!”
崔九贞愣住,看着他,须臾,明媚的笑意又吹散了之前的黯然。
“好,我这就去准备,有劳……二公子了?”她眨了眨眼睛。
尾音袅袅,勾人心痒。
谢丕颔首,压下心头的悸动,转身缓缓离去。
【今天终于回家了,折腾了好久,像我这种路痴真的每回出门都是一把辛酸泪。最后,感谢亲爱的们支持,爱你们!】
第62章 拿捏
厅堂里,崔九贞换了衣裳,也梳了发,因着是拜见圣上,难免打扮用心了些。
这落在其余人眼中,更显容色出众。
“臣女给圣上请安,祖父,二公子……”她稍稍抬眼,哪只却瞥见坐在皇帝下首的那道身影,差点儿噎着。
见着崔九贞愣住,皇帝笑眯眯地开口,“这是太子,说起来应当是见过的吧!”
何止见过,她前头还捏过,可那会儿她不知道这样又黑又矮的小子是太子啊!
低下头,她掩了脸上神色,心中五味杂陈道:“见过殿下!”
任谁也想不到,太子居然是这样的,这和她以为的真的不太一样啊!
满脸得意的太子晃了晃脚,“父皇,儿臣和大姑娘可是熟的很,她虽不知晓儿臣身份,可待儿臣是极好的,还说每日都给儿臣做好吃的。”
崔九贞抬头,瞪着他,什么时候说的,她怎不知?
不仅是她,就连老太爷和谢丕也朝他看去。
太子缩了缩脖子,但一想到自个儿父皇在,怕甚?
“大姑娘是不是啊?”他挺起胸膛,扬着下巴,不经意地点了点脸颊。
那模样分明就是拿捏住了她。
崔九贞气得牙痒痒,可又不敢说不是,只好僵笑道:“殿下说的是。”
皇帝见此,欣慰地点点头,“难得太子如此喜欢,往后还要你们多多费心了。”
这话一出,以老太爷为首皆道不敢。
随后,皇帝又问了些话,崔九贞一一答过,瞧她年纪不大,却心性稳重,皇帝愈发满意了。
让她下去后,颇为惋惜道:“若是再小个几岁就好了,正好与太子相配,朕也放心。”
老太爷立马否决,“那不成,她甚少与外头人打交道,不会适应宫里。”
皇帝撇撇嘴,他不过是提下,老太爷就护得跟什么似的。
原也就一句玩笑话,哪知太子偏偏凑上来了,道:“儿臣不介意,只要她能天天给儿臣做好吃的。”
刚说完,突然觉着脖子后一阵发毛,他摸了摸,就看到正盯着自个儿瞧的谢丕。
他下意识地端正坐好。
怎、怎么了吗?
眼神询问,不大明白谢丕的脸怎么比平日里更冷了。
收回目光,谢丕垂眸整了整袖口的褶皱,薄唇紧抿。
因着皇帝此番过来没惊动其他人,是以翌日休沐过来给自家父亲请安的崔恂这才知道天子在崔家住了一晚。
不过想着太子在这儿,皇帝过来瞧瞧也不稀奇,再者从前也不是没来过。
皇帝没有久留,嘱咐了太子几句,便打算回去了。
他看了眼盯着他的崔老太爷,道:“咳咳,朕从私库拿了二百两,应是够了吧……”
老太爷撇嘴,才二百两,只够那些个锦衣卫吃的,太子的饭量还不小。
来这两月,吃了他多少只鸡多少只鸭了?
想归想,老太爷也只得接过,谁让皇帝一贯节俭,没什么私房,权当他贴补了。
反正从前也不是没有过。
见他接下,皇帝松了口气,又夸了谢丕和他一番,忙带着人走了。
看了全程的崔恂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没想到啊!皇帝原来也不是那么风光,连二百两银子都扣扣搜搜的。
不过想想当今圣上不仅节俭,连后宫也只有皇后一个,便也觉着情理之中了。
送走了皇帝,崔恂又在东苑吃了会儿茶,说完话,正准备离去,就听谢丕道:“崔叔父,小侄想问您借本曲谱,好教太子学学,不知可方便?”
崔恂僵住,他一向喜欢收藏曲谱,只是那些都是极为珍贵的,用来教太子,未免……
他睨了眼愣住的太子,罢了,谁让他是储君呢!
“我正好回去,你跟我来拿吧!”他说着,朝老太爷和太子行礼退下。
刚出门,就听里头太子的抱怨。
不想学?他还不想给呢!
崔恂哼了声,又瞧见身后的谢丕,“你说你,他既不想学,你还教他作甚?我听闻连脾气最爆的刘相公都拿他没法子的。”
谢丕闻言笑了笑,端的君子如玉,他温声道:“不喜欢便不学,那可由不得他!”
话音虽温和,可那眼中却不见半点儿笑意。
崔恂扬眉,倒是他看左了,这谢家小子能教导太子这么久,确实是有几分本事的。
来到书房,崔恂给他了本自己誊抄的相比较起来最简单常见的曲谱。
“这是《太古神品》中收录的曲谱,宫中也有流传,倒是不知殿下可听过了。”
谢丕接过,“《太古神品》可是还有下卷《霞外神品》?”
崔恂惊讶,目光大亮道:“不错,你竟晓得此物,《神奇秘谱》乃宁献王所著,一共分为三卷,我这处仅仅只有上卷,其他两卷名为《霞外神品》其中一卷在宫中,另一卷却是丢失了,可惜还未找着。”
谢丕勾唇,“崔叔父如此爱惜曲谱,定有得偿所愿的那天,说不准哪日就落到您面前了。”
崔恂听得心里舒坦,越看谢丕越是喜欢,“说的是,只要有留存在世,就必然能找出来。”
说着,他看着面前矜贵俊秀,气度从容的谢丕,颇为感慨道:“难怪圣上也总夸你,老太爷也不止一回提过谢家要出桩父子鼎甲的美谈,有你这般出众的子嗣,谢相公有福啊!”
崔恂语气中,不知不觉地带了丝羡慕。
倒不是说女儿不好,他也是极为疼爱两个闺女的,只是有些羡慕谢家这个儿子罢了。
简单说,就是酸了。
因为他没有。
谢丕微笑,长睫动了动,颇有深意道:“您若想,昳中也可以是您的半个儿子。”
“嗯?”崔恂正酸着,闻言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谢丕不再多说,抬手行了一礼,“昳中还要回去授课,就先告退了!”
说着,他衣决飘飘地退了出去。
崔恂回过神,皱着眉喃喃自语,“他这话是何意啊?”
莫不是因做了老太爷的学生,就想认他做干亲?
他想了想,倒也不是不可以。
此子前途无量,若做了干亲,无论对九贞还是元淑,都是桩好事,不说多的,总归是能帮衬一二。
【来个小剧场,崔恂:想做我干儿子?
谢丕:不,我分明是想做你女婿!哈哈哈,感谢大家支持,爱你们~】
第63章 认错
七月里的天儿依旧热得慌,太子抑塞地趴在书案上,即便书房里有冰盆,也还是出了一头细汗。
他睨了眼案上的琴谱,是一个也看不明白,更别说弹奏了。
耸拉着眼皮看着自顾自地弹奏曲谱的谢丕,瘪嘴道:“先生,孤不想学琴,能不能换一个?”
“那诗词歌赋选一个?”谢丕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琴弦,危襟正坐,不急不缓。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分明是极为赏心悦目的一幕。
可落在太子眼中却着实可恶!
鬼知道谢丕什么毛病,这几日逮着他可劲儿搓磨,总之他不好过就是了。
往常都是拳棍功夫,听着便教人精神,现在倒好,不是诗词歌赋就是琴曲书写。
忒地烦人!
鼓着脸颊,太子不想再看到琴,更不想再学曲谱,终是服软了,“先生,孤哪里惹着你了,你说就是,孤错了还不成吗?”
闻言,谢丕拨弄着琴弦的手停了下来,抬眸睨去,“嗯?”
太子一看有戏,忙拉长了声音道:“孤再也不敢了,你就放过孤吧!”
“可知错哪儿了?”谢丕收了手,神色淡淡。
错哪儿?太子转了转眼珠子,他怎么知道错哪儿了?
不过是瞎诌的,先认错罢了。
“那个、那个……请先生教我?”他快速地扫了眼谢丕。
好在谢丕也没有计较,觉着差不多了,过犹不及。
“其一,崔大姑娘乃是老先生嫡亲孙女,崔氏的大小姐,你这般要她每日给你做吃食,实在不妥。”
太子噘嘴,他不过是想多吃些好吃的,再者说,他也没真要她日日给他做,顿顿给他吃啊!
这不几日里,也就昨日吃了顿。
想到这里,他觉得委屈。
好吃的没吃到多少,“苦”倒是受了不少。
“其二,大姑娘年长你几岁,你又等同拜在帝师门下,便是寻常人家也应当尊重着,不该拿婚事顽笑。”谢丕睨向他,“在你眼中着实没有礼数可言,往后我会酌情从礼部寻个主事过来给你好好讲解。”
“这、这就不必了,孤往后不说了就是。”太子急忙道:“孤错了,先生原谅孤吧!孤往后好好听话,只要……只要不教这些就成。”
他瞥了眼琴和曲谱什么的,一脸嫌弃。
自己可是要跟太祖一样,做驰骋疆场,平定天下的人,怎可整日摆弄这些玩意儿。
谢丕淡淡地袖着手,如玉的面容上,长眉微扬,“殿下记住就好,切记不可再犯,否则以老师的脾气,下次许是戒尺了。”
听到这里,太子下意识地收紧腚,心里犯嘀咕。
见着谢丕收起了琴,他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先生先生,听说你家有乞巧宴,可能带我去玩玩儿?”
“你去作甚?”
谢丕不理他,径自抱着琴搁好,再转身去收拾曲谱。
太子就跟在他身后转悠,缠得烦了,谢丕才道:“你去问过老师,他若允了,我就带你过去。”
“孤这就去找老先生。”太子一溜烟儿地跑出了书房。
在前厅的廊下找到躺在竹椅里摇扇乘凉的老太爷,忙说了自己的目的。
跟老太爷拐弯抹角无用,最好的法子是直接道出目的,这点太子学的不错。
老太爷看着太子思量了会儿,后日就是乞巧节,两个孙女也要出门,元淑常赴宴,在京中也颇有盛名,他倒是不担心。
可九贞一向不喜结交,多数不认得什么人,难免会有胆怯之心,再加上上回的事,他着实不大放心。
若是有锦衣卫跟着,倒是不错。
看着太子,他眯了眯双眼,“你真想去?”
太子立马点头,“孤听说街上乃至家家户户都是巧果子香,想见识见识,您不也说要孤了解民情,才能造福百姓?”
哼!鬼的造福百姓,他不祸害百姓就不错了。
老太爷砸吧砸吧嘴,不过,他这儿能困住太子这两个月,已实属不易。
松弛有度,才不至于崩断,放他出去遛遛,也不是不行。
“既如此,让谢丕过来过来见我吧!出行是大事,即便如今你隐藏了身份,也马虎不得。”
“老先生,孤就知道,你最疼孤了。”太子眼中感动,咧开嘴露出大大的笑容。
老太爷嘴角抽了抽,不忍直视地撇过脸去。
哪儿来的蠢小子!
忒地傻。
……
消息传到崔九贞这儿,她正试完了衣裳,芙蓉色的对襟印花镶边褙子,黄白相间百褶锦绣长裙。
清雅不失娇艳,又突出了她少女的窈窕身姿。
看着崔九贞极为突出的胸脯,愈发衬得腰身纤细柔韧。
玉烟有些羡慕,就听如云道:“大小姐可是胖了许多?”
崔九贞一惊,摸了摸腰腹和脸,“我胖了?”
她询问玉烟,后者忙地摇头,又点头,意有所指道:“大小姐这儿确实是胖了。”
崔九贞顺着她的目光低头,松了口气。
可吓了她一跳。
不过,这儿胖了可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她看了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