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不干了-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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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近乎哀求。
崔九贞听得不大真切,方才在水下她着实被困了太久,只觉得耳中,肺中都是水。
靠在那温热的胸膛,她头一回觉得这样暖。
且让她睡会儿。
待、待她醒了,再找那蹄子算账……
崔九贞心中最后想着,闭上了眼睛。
谢丕心神颤了颤,几息之间,已将她托上岸。
“先、先生,如何?”太子站在不远处询问道,因着避讳着水,他和一个跟着的锦衣卫没有站的太近。
谢丕抬眸,绷紧声音道:“转过身去,大姑娘落水不适,我带她先去安置,你们不必跟着,还要劳烦你们替我打点好外头。”
太子也是有几分关心崔九贞的,闻言忙地带着锦衣卫背过身应下。
“孤派人去寻太医来看看。”说着,就去忙活。
谢丕看了眼怀中之人,将她抱起,目光触及到她撕毁的衣襟,倏地,寒光乍射。
冷漠的面容犹如淬了冰,薄唇紧抿,带着逼人的寒气,一路避过下人,行至一座院落里。
守院的妈妈瞧见他抱着一个姑娘,心下一惊,“二爷,这、这……”
“去通知母亲,让她带人过来。”
那妈妈一瞧这情形,不敢耽搁,立即去办。
此时,湖边,拽着崔元淑爬起来的马琴看清了人,气得扔在地上,“怎的是你!”
不断呛咳的崔元淑顿了下,掩下眸子里的冰冷,虚弱道:“快、快去救姐姐,求求你们……”
说完,她再撑不住晕了过去。
一时间,众人纷纷围了上来忙活。
马琴撇开眼,看了眼湖中,又要再下去,却被丫鬟拦住。
刚拖了一人上来,实在不敢让她再去冒险。
湖里也尽是丫鬟婆子,有她们足矣,马琴已是尽了力。
因此,丫鬟死死地拽住马琴,不让她再下水。
李雯静也一脸担忧地过来相劝,出事时她站的最远,是以也未来得及伸把手。
心下难免有些自责,只盼望崔大姑娘平安无事。
她与众人一般,紧紧盯着湖面。
谢夫人瞧见崔元淑都救上来了,且瞧婆子施救后,虽昏沉,却呼吸稳定,一时面如死灰。
在水里这么久还未露头,怕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里,她脑袋一阵晕眩,差点儿站立不住,却被人扶着,只听那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下一刻,她眼中生机焕发。
“真的?”她看向身后的嬷嬷,稳了稳心神,忍不住落泪,“你且吩咐碧珠去过去,我随后就到。”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她颓丧一扫,气势突变,扬声道:“都上来吧!方才杨嬷嬷递了话,崔大姑娘被她救起,已送到院子里安置了。”
众人一听,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其他姑娘也纷纷松了口气。
人没事儿就好,不然这大过节的,都不得安心。
“姨母,这是真的?”刘湘婉在丫鬟的搀扶下快步走来,神色急迫。
谢夫人含泪拍了拍她的手,“莫怕,人确实救上来了,你且安心,莫牵动了病。”
说着,她目光巡视,在人群后找到了一身狼狈的玉烟,她记得是崔九贞的贴身丫鬟,自然少不得她。
命人将她带过来,一看,心下微惊,“怎么回事儿,怎的弄成这样?”
玉烟发丝凌乱,手掌还磨破了皮,正渗着血,眼神却极为冷静。
她抹了把脸,道:“请夫人带我去见我家小姐!”
【今晚吃的外卖,可惜啊!不能给你们分享美食,感谢你们的支持。但我还是爱你们的】
第69章 震惊
谢夫人见她不愿多说,也只好不再询问,安排了姑奶奶留下善后,又亲自吩咐婆子将崔元淑安顿了,这才带着玉烟离去。
原是想让这丫头先处理下伤处,可不曾想倒倔得很,硬是要先看主子去。
谢夫人不免带了几分欣赏。
是个忠心的!
来到院子里,前头派过来的碧珠正在房里给崔九贞换着衣裳。
谢夫人瞧见立在廊下暗处的谢丕,犹豫了下,还是先进了屋去。
玉烟看着虽不省人事,却呼吸平缓的崔九贞,跌坐在床边垂泪。
还好无事,还好……
“你这丫头。”谢夫人叹了口气,“大姑娘已无碍,你哭个什么,还不快快停下,好生处理了伤,再来伺候。”
这一次,玉烟没有再拒绝,福了福,“奴婢多谢夫人!”
谢夫人摇摇头,挥手让小丫鬟将人扶下去。
此时,碧珠这才捧着换下来的衣裳,道:“夫人,这是崔大姑娘的衣裳,您瞧。”
谢夫人拎起,见到那衣襟残破,眉头一皱,“这是?”
“听说人是二爷抱回来的,这衣裳……”
谢夫人放下手,“你且照看着,等大夫来了让他务必好生瞧瞧,免得大姑娘落下什么病根。”
“奴婢遵命!”碧珠恭敬应下。
外头,谢夫人寻到谢丕,直言问了衣裳的事。
崔九贞与崔元淑两人一同跌下湖是所有人都亲眼瞧见的。
那这衣裳又是怎么回事?
谢丕一直冷着脸,也就在面对谢夫人时,才稍稍缓了些。
“母亲,我听闻那边出事儿便过去了,也确信是我第一个寻着大姑娘的。”
“那这是你干的?”
谢夫人惊了,一时忍不住想了许多,隐隐带着谴责。
谢丕没有理会,只道:“我寻到她时,便是如此,听说她是和崔二姑娘一块儿掉下去的。”
他意有所指道。
“你这是何意,难不成……”
“大姑娘与崔二姑娘本就不和。”
“不和?”谢夫人似是明白了,“难怪今儿个如此,一家姐妹怎闹成这般。”
“崔二姑娘与王衍早已有私情。”
刚觉自己明了,下一刻,再听谢丕说的话,谢夫人差点儿没站稳。
“你、你说什么?”她震惊道。
谢丕重复了一次,“儿子说,崔二姑娘与王衍早已有染,更想取而代之。”
谢夫人稳了稳身子,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这种事,你可不能胡说!”
“儿子在崔家亲眼所见!”谢丕抿紧了唇,道:“母亲,今日之事或许不是意外,那王衍,也配不上大姑娘!”
谢夫人稳了稳心神,只觉得今晚人都快麻木了,“你想怎么做?”
听到这里,差不多也明白了,自家儿子想来已有了决断。
谢丕垂眸,冰冷的面容再一次隐在暗处。
“那就要看他们怎么做了!”
谢夫人点头,拿着帕子按了按鬓角的汗珠,没想到,崔家的事竟然如此复杂。
那大姑娘被亲妹妹与未婚夫双双背叛,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教人心疼。
再想到崔夫人是崔二姑娘的生母,虽外头传言她最是看重大姑娘,可,亲生的和别人生的总归不一样。
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姐姐。
联想到越多,谢夫人越觉得大姑娘的处境不容易。
心下怜惜更甚!
……
乞巧宴散去,谢家发生的事也随即跟吹了风一样四散出去。
起初还有人说崔九贞故意将自己妹妹拉下水,正愈传愈烈时,又有人道是崔元淑有意将人撞下去的。
起初被撞的应该是那病秧子刘湘婉,却被崔九贞推开,自己代了她受罪。
且不论这件事外头怎么传,崔家得了消息,崔恂带着温氏立即就登上门了。
一日之间,两个闺女都出了事,简直快要了他的命。
先是看了崔九贞,见之昏睡不醒,脸色苍白,大夫也说不大好,得连夜守着。
心下大痛。
崔恂气得捏紧了手,他虽不至于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但她身后的家人是逃不了责的。
此事,必须给他个说法。
谢迁也在,大半夜折腾的,他也颇为头疼。
“唉,原就几个小姑娘玩闹罢了,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玩闹?”崔恂不满,“玩闹能弄成这样?”
“这……”谢迁自知理亏,平日里最能言善辩的他,此时也说不出话来。
还能说什么?没瞧着人家闺女都这样了?
还不是一个。
“老爷,您消消气儿,今晚妾身亲自守着贞儿,元淑那头,就劳烦您去瞧瞧了。”
温氏含泪道,目光不离床上的崔九贞,又替她捻了捻被角,神色哀伤不已。
与谢迁站在一块儿的谢夫人睨了她一眼,心下不屑。
这温氏看着柔弱温柔,体贴入微,倒是欺骗人的好手。
金豆子一掉,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莫说男人,若非先知晓了那些事儿,只怕她此时也要忍不住上去劝慰安抚的。
果然,崔恂脸色也不那么难看了,他见温氏如此,心下也是感激。
“今夜就辛苦你了,元淑那儿有我,你且安心。”
温氏摇头,一双泪目楚楚望向他,“贞儿也是妾身的孩子,何来说辛苦之说?”
谢夫人见此,忙道:“大姑娘这儿就由我亲自看着吧!”
崔恂摇头,“不必了,有内子在就好,多谢夫人好意。”
谢迁不明白自家夫人这突然作什么,正想说上两句,就觉脚背一痛,差点儿咬到舌头。
谢夫人给了他一眼刀子,才不动声色地收回脚,“崔大人,您夫人毕竟是二姑娘生母,出了这样的事,哪个孩子不想醒来第一眼就见着最亲近的长辈?”
崔恂闻言,顿了顿,一时有些犹豫。
确实,温氏才是元淑的生母,可,他的贞儿怎办?
难道贞儿就不需要?
温氏听着,脸色微变,可谢夫人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崔大人若是信得过我,我今夜便带着人守在这儿,务必替您看好大姑娘。”
谢夫人说道,为了让他应下,又添了把火,“崔大人可不能厚此薄彼,二姑娘也是您闺女,且您一个男子,如何能守着她?”
第70章 责问
这话一出,崔恂想起自己平日确实对元淑有所亏欠,当下心中已有了决断。
“老爷!”温氏见他面色松动,急急道:“丫鬟说元淑已并无大碍,还是妾身守着贞儿为好,怎敢劳烦谢夫人。”
“崔夫人这说的什么话,你还未去瞧过便道二姑娘无碍,若让她知晓你如此薄待,只怕要伤心的。”
温氏脸色一僵,“我,我并非不关心元淑,只是贞儿……”
“都是闺女,这儿既有我守着,那二姑娘那里你这个生母去瞧瞧,又有何不可?”
她将生母二字咬得极重。
温氏一时无言以对,过犹不及,她若再推托,只怕就教人怀疑其目的了。
“谢夫人说的对,你去元淑那儿吧!我随后便过去。”崔恂两句话定下,随后对谢迁一礼,“今夜我夫妻二人便叨扰了。”
谢迁余光看了眼自家夫人,这才开口,“无妨,都是为了孩子,且以你我两家如今的干系,倒是见外了。”
不得不说,谢迁这话说的漂亮,崔恂心中亲近了些许,再一次谢过。
又过了片刻,将崔家夫妇送走,谢迁率先去歇息了,他一把年纪,可折腾不得。
谢夫人亲自守着崔九贞,一旁是换过衣裳,处理好伤口的玉烟。
她想起之前的事,便又询问了遍,“你先头怎会那般狼狈?”
玉烟从一开始便低头作木头人状,这会儿见谢夫人再问起,又想到方才的情景,动了动唇。
“你若真不想说,我也不逼你。”看得出玉烟不是太信任她,谢夫人也不介意。
只慢慢地打着扇子。
“说吧!我也想听听!”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得两人惊讶地回头,只见面色冰冷的谢丕走了进来。
谢夫人嗔了他一眼,“没个规矩,谁让你进来的?”
“儿子担心大姑娘,过来瞧瞧。”谢丕知道不合规矩,可他着实不放心。
玉烟见着他,心下竟然不再抗拒。
她朝两人行了一礼,缓缓道:“因着两年前许家那几位姑娘落水的事,京中多数人都暗自学了凫水,奴婢也在其中。”
提起这件事,谢夫人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家儿子,想到那件事是因他而起,面上有些不自在。
“当时会水的姑娘都下去了,原本奴婢也是要下水救我家小姐的,可二小姐的丫鬟却和一个不识得的婆子将奴婢拖住,任由奴婢百般挣扎也不肯松手。”
说到这里,她冷声道:“二公子,那菊叶根本就是包藏祸心,有意而为,说不定连落水都是……”
后头的话,她没有明说,涉及到后宅阴私,到底不大光彩。
谢夫人就没有这顾虑了,她过了半辈子,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
“你家这位二姑娘倒是好手段,落水了,也能安排这一手,别是早有预谋吧!”
谢丕脸色更冷了,越过二人坐到床边的锦杌上,在触及床上那人的瞬间,眸子才柔下。
“可当时二小姐要撞的明明是刘姑娘,只是我家小姐将人推开了才落水的。”
玉烟皱眉,着实不懂。
谢夫人闻言冷笑,“若非我儿相救,大姑娘只怕凶多吉少,且,你家姑娘的衣衫都被扯破了。当时只她们二人落水,你说这事,是何人所为?”
玉烟大惊,“这、这、方才怎未听您提起?”
因着衣裳不是她换的,她也未瞧见,心下更是自责了。
“这种事如何说得?”谢夫人摇摇头,“若当时大姑娘被旁人救起,这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玉烟暗恨,“二小姐好毒的心思,都怪奴婢,没有看好小姐。”
谢夫人见她又眼泪汪汪的,叹了口气,替她擦了擦,道:“有空子哭,不若想想往后如何,你家二姑娘小心年纪心思便如此缜密,只怕不好对付的。”
玉烟闻言,忙地应下,心中对她和谢丕甚是感激。
不仅救了自家小姐,还对外隐瞒了这事,保住名声。
且,她也看的通透,自家大小姐与这二公子怕是有那可能了。
……
另一边,崔恂与温氏看了崔元淑,见之也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前者心里着实不大好受。
好在大夫说并无大碍,两人这才放下心,温氏劝了他去歇息,毕竟隔日还要早朝。
屋里,温氏坐在床边,一旁跪着菊叶,她目光在崔元淑脸上划过,“还装什么,要我请你起来?”
崔元淑眼睫颤了颤,睁开眸子,她撑起身坐着,模样孱弱,低着头道:“姐姐如何了?”
“如何?”温氏淡淡地扫了眼菊叶,“她如何,你不清楚?”
“我怎会知。”她咬唇。
“你既有胆子做,何不干脆做干净点儿!”
“母亲?”
崔元淑倏地抬头,唇瓣颤了颤,快速地扫了眼菊叶,眼中明暗交替。
早已看出她什么心思的温氏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说你蠢,你还不听,真当自个儿做的天衣无缝,你且祈祷崔九贞永远别醒来吧!否则,有你受得。”
崔元淑微怔,想到在水中她挣脱自己的情景,心下恐惧。
忙地去够温氏的手抓着不放,“母亲救我,母亲,我、我不是有意的……”
到现在还装,温氏不耻的同时却也并未拆穿她。
“把所有的事都给我事无巨细地说一遍。”
“母亲……”
崔元淑咬唇,不想说。
温氏却不给她机会,“不说我怎么帮你?还是说,你有把握自个儿善后?”
闻言,崔元淑只得将自己的心思和做过的事说了出来。
她也是存了试探的心,几次偷偷看向温氏,见她面色如常,并未有任何鄙夷恼怒之态,心中有些高兴。
母亲是站在她这边的?
这个认知让她稍稍放心了些许。
听完她的叙诉,温氏冷下脸,“谁给你的胆子,竟然对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