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不干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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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元淑闻言,更不舒服了,她红着眼眶,带了几分质问。
“母亲总是姐姐、姐姐的,可有想过我?”
“你浑说什么?”温氏皱起眉头。
一旁伺候的丫鬟萍儿见此立即劝道:“二小姐,夫人都是为了您好,您可千万不能因着外人与夫人置气啊!”
“她哪里想过我?若是真想过我,为何还任由崔九贞这般欺辱我,欺辱嬷嬷?”
说完,也不待两人再说什么,径自跑了出去。
外头又是一阵骚乱。
萍儿有些担忧,“夫人,二小姐这……”
温氏垂眸,淡淡地拂了拂袖上的褶皱,“随她去,若真因此闹开,也是她自个儿没本事,怨不得旁人!”
第6章 猜测
“二小姐到底还年幼,有些事儿不懂。”萍儿叹了口气,“夫人,嬷嬷的伤也确实有些重。”
温氏睨了她一眼,“我已吩咐芙儿近日多照料,过几日就送去山庄。”
“夫人,您要将嬷嬷送走?”
“我不送,难道等着老爷送?”
今日的事必然瞒不住,老爷以及老太爷早晚都会知道,与其届时让他们动手,不如现在送出去占个先手。
好堵住其他人的嘴。
想到这里,温氏心中微沉,崔九贞过来本就不是向她赔罪,而是施压来了。
也不知哪里学来的手段。
脑中划过少女方才侃侃而谈,明丽张扬的模样,眸色深了深。
另一边,崔九贞出了上房院子便瞧见候在门口的老人,忍不住快走了几步,“怎的是您亲自来了,东苑离这儿可不近,着个丫鬟小厮跑腿便好,我又不是找不着路。”
穿着灰朴袍子,有些矮瘦的老人笑了笑,带着几分慈爱。
“给大小姐请安了,老太爷那儿有贵客,怕下人冲撞了您,是以派老奴前来接应。”
这人是老太爷身边的长随梁伯,如今崔府的大管家便是他的儿子。
按理说,他的年纪都该颐养天年了,可偏偏还跟在老太爷身边伺候,三五日的就给原主送些东西,是以崔九贞对他倒是颇为熟悉些。
这会儿又听说府里来的客人,崔九贞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人,让祖父这般厚待?”
一行人边走边说着。
“您去见过就知道了……”
声音渐渐远去。
东苑里,崔九贞只带了两个丫鬟,跟着梁伯穿过回廊,绕过临水的抱厦来到翠竹园外。
只见梁伯上前对着两个肃着脸,锦衣便袍的人说了几句,两人便让了开来。
“大小姐,已经到了这里,老太爷就在里头,您自个儿进去吧,丫鬟们就让她们歇歇脚去。”
崔九贞虽有疑惑,却也没有反对,只点点头,经过那两个身姿笔直的男子时,脚步顿了顿。
余光瞥见那腰带上精致的暗纹,以及那黑沉的绣春刀,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心中形成。
府里来的贵客,且让身为曾是帝师的老太爷如此的,不会是那个人吧……
翠竹园并不是一般的庭院,进了里头入目就是左右两块菜地,一片绿油油的,有的地方还挂着几个红红的东西,一看就是被打理的极好。
按照老太爷平日的习惯,此时多数在院子后头的池塘钓鱼。
崔九贞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后院的池塘前,果然,两道坐着身影映入眼帘,不远处还有四个穿着如外头看门的人一致,形同木头般地立着。
“祖父。”崔九贞按着记忆里上前请安,“……听说您有贵客,贞儿打搅了。”
老太爷已至花甲之年,两鬓斑白,面容虽多了几道皱褶,却依稀看得出曾经的英俊。
那简单的灰蓝道袍穿在清瘦的身上,显得更为精神矍铄,倒有几分肆意风流之气。
此时他眯眼一笑,连着胡子也抖了抖。
“你能主动过来看我这个老人家,倒也稀奇,过来见见人,讨样东西玩玩儿。”
“原来先生就是想我的东西呢!”那个面朝着池塘,终于转过身的人笑道。
年约三十上下,面容和善,虽衣饰低调,却极为考究,隐约间透着股威严。
这样的身份,昭然若揭。
崔九贞刚想跪拜下去,那人却挥手:“起来吧,在这儿用不着那么多规矩。”
“可………”
“让你起就起。”
见着老太爷并未阻止,崔九贞自然应下,悄悄抬眼又看了看。
果然,自己没猜错。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不可能逃过两人的眼睛,放在他们跟前倒是有几分可爱。
“不必拘束,说起来我还抱过你,那会儿是两岁还是三岁?”
那人瞧出她的拘谨说道,似是想起什么般,有些追忆。
老太爷应声,“三岁,胆儿大的很,背着她祖母午歇的功夫,偷偷跑来的。”
这话说的崔九贞有些迷糊,也不知原主有这段往事。
那人点点头,“来,丫头,送你个小玩意儿。”
说着,要解下腰间的一块玉佩,哪只老太爷却道:“这个太贵重了,她消受不起,您手上把玩的碧亚就不错,孩子戴着也好。”
那人抬眼,撇撇嘴,“先生可真是的,一个玩意儿罢了。”
说着,到底放弃了解玉佩的手,将腕上缠绕的碧亚递过去。
老太爷却不置可否,示意崔九贞上前。
接下碧亚,她屈了屈膝,“九贞多谢您的赏赐。”
那人笑着,朝一护卫睨了眼,看向崔九贞:“今年十几了呀?”
“回您的话,已经十五了。”
“哦?许下亲事了?”
提起亲事,崔九贞默了默。
“……是……”
说着,在那人的指示下,小心翼翼地半坐在护卫刚搬来凳子上。
“许的哪家?”
“王用敬之孙。”老太爷接话道:“多年前与我有口头之约,去岁才换过庚帖定下。”
“也算般配。”
“还成吧!”
两人说着话,竟自有一股随意之风。
崔九贞不好打搅,恰巧瞧见老太爷的鱼钩动了动,便拉了拉他的衣袖。
对于许久不曾见过的亲近,老太爷有些惊奇,倒也没在这个时候问出来。
“嗯?今晚够吃了。”老太爷拉了的钩子,一使劲,一条肥美的鲢鱼便甩了上来。
当下,便有人上去处理了。
旁边的那人瞧见,酸了,“这池子的鱼还挺认生,尽瞧着你了,半天儿也不见咬我的饵。”
老太爷听了哈哈大笑,意味深长,“哪里是瞧人,饵够大,鱼才能上钩。”
说完,他又看向崔九贞,“今儿个钓了不少,你就留这儿用饭罢!”
这话正合了她的意,忙道:“是,祖父。”
鱼钓够了,那人也没了兴致,干脆和老太爷进了内堂,崔九贞有眼色地亲自动手泡了茶。
虽全程有人盯着,可也不见丝毫慌乱。
得亏她从前也学过几手。
那人瞧见,怪赏心悦目,也就没让退下。
“……先生觉着之前的提议如何?”他吃了口茶,满口醇香,忍不住赞赏了崔九贞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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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推托
老太爷摇头,“您都管不住,更遑论他人。”
说着,不待他继续,又道:“我也老了,看不住。”
那人拧起眉头,有些无奈,“你平日里不也无事,教导个孩子罢了,府里的两个丫头不也是你启蒙的么!”
这说的就是崔九贞和崔元淑了。
“唉,您就甭难为我了,我们这几个老的都不合适,不如在后辈们中挑挑。”老太爷低头呷了口茶水。
“后辈中?”
“谢家的小子就不错,听说学识过人,明岁若是下场,三甲有望。”
“明岁下场?你是说谢丕?”那人赞同地点点头,露出一丝笑意,“倒是常听人提起,是个不错的……”
一旁的崔九贞听了个大概,仍有些云里雾里的,不过大致听的出来是想让他祖父教导个孩子。
眼前是当今圣上,而他膝下刚好有一个太子,这时候似乎才十来岁。
难道说,这位是想把太子塞过来?
她想了想书里所说,老太爷并未教导过他,而未来的朝廷可是被这位太子搅和的一团糟。
说句不学无术都不为过。
再瞧那人见老太爷不松口,又装模作样地自顾自叹了几声,说起别的,“先生真不考虑归朝?自打你离朝后,宾之也总想学你一般退隐,三番五次来烦我。”
最后一段话竟是带了几分抱怨。
两人并未顾虑崔九贞在一旁。
老太爷不置可否,抬了抬眼皮,“您瞧我这院子如何?”
“田舍花圃尽有,甚好!”
“如此,何必再去那乌烟瘴气之地。”
“……”那人一噎,还待再说,却见一护卫行来通禀道:“爷,谢大人求见,正在院外候着。”
一听这话,那人顿时头疼,“他怎么又追这儿来了?”
“许是宾之的主意。”老太爷哈哈笑道:“您还是放他进来吧,若是见不着您,恐怕他也赖着不走了,我这儿庙小,可挤不下。”
那人闻言,气呼呼地挥挥手,嘟囔着,“……真是哪里都不得清静。”
眼看着再待着不合适,崔九贞寻了个借口行礼,退出内堂,到了外头正好瞧见护卫带着一个身着绯红官服之人朝这儿走来。
崔九贞很快便知晓了他的身份,朝中姓谢,又身居二品的,也只有名臣谢迁了。
想到书里他的事迹,对此,又带了几分敬意,屈膝道,“小女见过谢大人。”
“你是?”谢迁有些识不得人,毕竟只听说过崔帝师的两个孙女,却未见过人。
按着这个年纪和衣着,应当是其中一人了,“先生的孙女儿吧?”
崔九贞应道:“是,小女是祖父的长孙女,名唤九贞。”
提起这个名字,谢迁有印象了,当初这名字可费了先生不少纸,他还和同僚打趣过。
这么一想,带了几分长辈的慈爱与特别,“都这么大了,果然出落的标致可人,难怪先生总挂在嘴边。”
崔九贞不知怎么接好,毕竟书里的原主和谢迁似乎没有过多少交集来着,她也不知道老太爷到底都说了她什么。
只能温婉地笑了笑,“您过奖了,祖父只是喜欢唠叨几句罢了。”
“哈哈哈,说的是,先生就是喜欢唠叨。”
谢迁笑道,随后抬手挡住嘴,自以为一旁的护卫没瞧见似的,悄悄打听,“我过来,里头那位贵人可有说什么?”
崔九贞看了眼嘴角抽了抽的护卫,忍笑回复,“这个您得自个儿进去瞧瞧了。”
说完,她又福了福身,转而朝着另一边的厅堂走去。
谢迁见着没问出来,有些泄气,可一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便又挺直了腰杆儿。
“咳咳,走吧!”说着挥挥手让护卫带路。
内堂里头,谢迁行过礼,厚着脸皮讨了杯茶水喝,总算解了渴。
“……您这不声不响地跑出来,可叫臣等好找。”
“你这不一下子就找着了。”那位不紧不慢地睨了他一眼。
谢迁轻咳了声,道:“您还是赶紧回去吧,江南刚递来的消息,正等着您呢!”
“无非又是那几件。”那位说着,到底搁下了茶碗,又突然发问,“你家老二今岁多大来着?”
谢迁疑惑,“刚好十八,您询问他做作甚?”
“十八就有如此才学,倒是颇有先生当年风范,不如瞧瞧?”那位拢起袖子,思索着道。
谢迁不明所以,朝老太爷看去,哪知后者只顾着低头品茶,也不理他。
只道:“您若是想,回头我叫过来瞧瞧。”
听他们这么说,谢迁似是想到了什么,忙出声,“犬子前不久又丧了未婚妻,恐不适合近贵人身……”
“又丧了?”
老太爷这才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
那位闻言,果真嫌弃起来,“那些个丫头怎的都如此命薄,真是晦气!”
说完,也没了心思再说其他,招呼一声后,背着双手离去。
几个锦衣护卫忙地跟上。
谢迁这才抬袖擦了擦汗,“我这还没歇会儿又得跟着跑。”
说着,忙地向老太爷告辞,追着前头出去。
瞧见人都走了,崔九贞这才端着些小食进来,“祖父,可是有什么烦忧之事?”
她将小食摆上,又径自泡了壶茶水。
老太爷摇摇头,“不是什么大事,女儿家家的,无需多问。”
他挑个块蜜饯含在嘴里,熟悉的味道令得他松开了眉头。
“今儿个怎的想起过来了?”
“多日不见祖父,孙女挂念,便过来瞧瞧。”
崔九贞笑道,悄悄打量,“祖父不会不喜吧?”
“这什么话。”
老太爷瞧着严肃,实则却是个性子随和的,摆了摆手,与她闲聊起来。
平日里确实不常来,崔九贞初时有些陌生,不过很快便适应了。
“……祖父,方才听您和那位贵人说起,难道有什么人要进府求您教导吗?”
老太爷顿了顿,见着她睁着大眼实在好奇,便透露了些。
“是当今殿下,不好管教,我也没那个精力。”
一想起这位殿下,他顿觉头又疼了。
如今皇上正满朝野地给太子找先生,愣是没有一个人敢教。
这不,都找到他这儿来了。
“那您口中那谢家的……”
“不让年轻人去折腾,难道还让我这把老骨头去折腾?”老太爷睨着她,好整以暇地又拈了块蜜饯放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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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吉
崔九贞总算瞧出来了,老太爷这是故意把这块烫手山芋甩出去呢!
想到这里,她不禁转眸笑道:“那位谢家公子也是不走运。”
“哼!走不走运也难说。”
老太爷意味不明地说完,不再提及此事,只道:“院里有些瓜果新鲜着,回头带些去,自个儿吃,可别分给旁人。”
崔九贞来不及细想老太爷前头的话,只忙地应下。
晚上用饭,吃了不少新鲜肥美的鱼肉,走时又带了些现摘的瓜果。
瞧着香喷喷的甜瓜,崔九贞揉了揉肚子,虽说自己院子离这儿不近,可每天都来也不会嫌麻烦。
就说这些吃的,便值当她跑一趟。
回到自己院里,崔九贞立马吩咐人打好热水,初夏的天儿,这么一来一回,饶是晚间有凉风也出了不少汗。
泡在浴桶中,她放松了身子,突地想起一个人来,“你们可知谢丕?”
正在给她梳理青丝的玉烟伸出脑袋,一脸兴味,“奴婢晓得,这谢丕谢家二公子可是个命硬的,前不久刚克死了第三个未婚妻。”
这事儿不用刻意打听都知道。
“大小姐问起他作甚?”茗香不赞同道:“这谢二公子可是个不吉的人,您可记得往后遇上了也要躲远些。”
“这怎么说?”崔九贞扬眉,原本只是随口问问,这下是真来了兴趣了。
茗香摇摇头,玉烟便接过话道:“传闻这位谢二公子沾不得,谁沾了他谁就要走霉运。”
“说起来,这位谢二公子才学极为出众,整个京都都是出了名儿的。”
“这倒是听说了。”
崔九贞深以为然,能得老太爷这种大儒夸赞的,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只是,教导太子是落不到他头上的,她记得书中所说,这位太子后头跟渣男主王衍走的倒是近。
旁人说什么,他从不带听,可王衍说的,他总会听几句。
因此在渣男主的康庄大道上,简直就成了他的挂,助他一路步步高升,无人能及。
一想到这里,崔九贞心窝子又开始不顺了。
与其让渣男主得了太子这个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