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不干了-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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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傻,反而是温家最聪明,看的最透彻的人。
这样的事情,他其实转念间就能看出来其中道道。
他难以接受的是,自己喜欢的人,竟然与旁的男子早已……
崔九贞见他失魂落魄,也不再多说,这人虽然讨厌了点儿,但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也分得清是非,倒也没有做过真正伤害她的事,只是喜欢捉弄她。
不过,只要往后不来触她的霉头,她也不会与他计较太多。
“你好自为之吧!”她落下话离开,谁知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人,面色冷凝。
袍角顺着风微微荡起,也不知站了多久。
崔九贞眸子一亮,嘴角的笑意还未绽放,就见对方已经转身就走。
她愣了愣,哪里还管身后的温悸,赶紧追了上去。
“谢丕……”崔九贞看着走到东苑门口的人,见他停下,笑意扬起。
“你何时回来的?”她走上前问道。
谢丕侧过脸,眼睫轻垂地看着她,“打搅你了?”
闻言,崔九贞憋笑,看了眼周围,将他拉到一旁。
玉烟赶紧离远些放风。
谢丕虽面色冷淡,却也没有挣脱。
一双眸子幽深黑沉,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崔九贞道:“温悸是我表哥,他喜欢的人是崔元淑,方才过来问些事儿。”
谢丕皱眉,“他寻你麻烦了?”
“那倒没有。”崔九贞满眼欢喜,试探地伸手拉住他,见他没有拒绝,更高兴了。
“有你在,谁敢寻我的麻烦呀!”
甜甜的嗓音腻人,偏偏还带着一丝勾人的尾音,叫人心间微酥。
谢丕有些不自然地避开她的目光,紧了紧被她拉着的手掌。
崔九贞轻笑,靠近他,“二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可是想我了?”
谢丕耳尖泛红,那一声叫的他有些恍神,自发回应道:“巳时末回来的。”
“哦……你还没回答我呢!是不是想我了?”
“……别闹。”
“二哥哥?”
谢丕心口狂跳,终究是拗不过她,脸色微红,轻轻点头。
崔九贞看着他明明羞涩,却硬是冷着一张脸的模样,心里简直甜的不行。
真纯!
她都舍不得给他染黑了。
“不闹你了。”崔九贞放过他,“你这几日都在忙什么,也不见你回来,莫不是忘了还有个太子要你教导。”
“外头有些事需得善后。”说着,他收起微荡的心思,询问道:“我瞧见下头的人来来回回搬置物件儿,你这是长住在东苑了?”
崔九贞仰着头,“嗯,祖父让我搬回来的,往后就能日日见着你了,二哥哥可高兴?”
谢丕柔了眸子,道:“我也待不了几日了。”
崔九贞嘴角一僵,笑不出了,“为何?”
第88章 亲近
“仲秋将至,太子是要回宫的,我自然也要跟着。”
“哦……”
崔九贞放开他的手,心情瞬间低落。
不曾想,谢丕却反过来将她抓住,惊讶一瞬,就见他抬手将自己的鬓发理到耳后。
被他拂过的脸颊微微发热。
心跳如雷。
只听身前这个俊美如玉的人低声道:“我常来看你,嗯?”
崔九贞眼眸眨了眨。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答应了。
遇上这么个人,别说答应了,就是要命也能给他呀!
突地扑到他怀中,双手终于抱上那垂涎已久的腰了。
果真,劲瘦有力,摸着都教人心神荡漾。
“你说的,可不能骗我。”
谢丕好笑地揽住她,遂将她扶正,“我何时骗过你。”
崔九贞想了想,好像也是。
两人没有腻歪多久,便一道回了东苑。
崔九贞还要去布置屋子,便先去了后头。
谢丕目送她离开,这才朝书房走去。
“老师!”他进去,行了一礼。
老太爷点点头,站在书桌前绘着布阵图。
看来是准备教太子行兵布阵了。
他略微有些惊讶,却没有多问,只道:“王家之事已经处理好了,不会有人再议论大姑娘。”
顿了顿,他道:“只是二姑娘……虽将此事压下,但到底知道的人不少。”
“如此便好。”老太爷点点头。
至于崔元淑,他是管不了了。
“老师,学生觉得,王衍此人既品性不佳,何不就此断了他的仕途。”
当日若不是老太爷递了话,崔恂也不会请求太子搁下这事。
老太爷在图纸上勾着阵线,头也不抬地道:“你们当日所做,旁人不是瞧不出来,只略一想便知是个局。他二人有染是事实,可设计他们也是事实,如此,若再“赶尽杀绝”未免太得罪人,届时你谢家也脱不了干系。”
谢丕想到当日,垂下了眼帘。
老太爷此时抬头看了他一眼,“王家或许其他人不行,可王用敬却是位能臣,也深得帝心。若断了王家前路,不仅会与之交恶,届时天子也会因此多偏待王家些,从旁的上头补偿也说不定。”
谢丕明白了。
“这是为师要教你的平衡之道。”老太爷终于绘完图,搁下了笔。
谢丕见此,拧了一旁水盆子里的帕子递上。
“京中世家贵族盘根错节,各方势力更是牵扯颇深,轻易不得打破,否则便牵一发而动全身。”
“是,昳中受教了。”
谢丕抬手施礼。
老太爷满意点头,擦了手后,带他来到隔间里头。
坐在榻上,他拿本书翻看着,嘴上说道:“也不必再管那王衍,往后即便没有我们出手,他于仕途一路上,已是寸步难行。”
出了这样事,于最爱惜名声的文人来说,没有人会任用这样品行不端的人。
即便是考上了状元,在一堆自诩清高的文臣面前,除却例外,他也不会有出头之日。
如此,又何须他们再出手。
那王衍,早已自己断了前途。
他不让出手,不仅是看在王用敬的面子上,更是没有必要。
是以,不会真有人觉得,玷污了崔氏的名声,欺辱了他崔家的姑娘,还能好好地走他的阳关大道吧?
他何时是个好说话的人了。
谢丕明白他所说,对自己这位老师也更为敬佩。
难怪他在朝堂时,朝堂以他为首,离开朝堂后,亦无人能越过他。
这等手腕与算计,又有几个人能与之相抗?
老太爷见他沉思,笑了笑,“往后你入了朝堂,会遇到更多弯弯绕绕的东西,就如那些个女人的后宅,没一刻消停!”
谢丕敬谢不敏。
他不需要那么些麻烦,女人也只要一人便好。
似是想到什么,他眉目柔和了许多。
“听闻先生一生只娶了一位发妻,再无旁人侍候左右,当今圣上亦是如此,昳中甚是慕往。”
提起这事,老太爷颇为自得,“女人少有女人少的好处,省事儿。”
这点他与当今可是最是最有资格说话的。
这小子有眼光,不错!
老太爷对他又满意了几分。
将手里的书扔给他,“这是我抽空编纂的各朝典范之战,你拿去,连着桌上的阵图,回头好好教导太子。”
谢丕怔住,“老师,此物,就这么交给我吗?”
老太爷摆摆手,不甚在意,“写出来不就是拿来用的,过几日回了宫中,正好用来教他,也够他安分一阵子了。”
谢丕应下,“是!”
对于太子的性子,老太爷这些日子算是摸清了。
厌文喜武,教他读再多书都没用,不喜欢便不会去在意。
说他笨,倒也不是,相反,太子其实聪明的很,想学的,教两次就会。
不想学的,你磨破了嘴皮子,他也学不会。
倒不如将他的长处发挥好,至于其他的,总归有圣上为他铺路,不必担心。
对于太子的要求,老太爷已经降低到只要识字,明白其中意思就好。
从书房出来,谢丕拿着本书和阵图径自回了房里。
临进门前,他瞧了眼隔壁,嘴角上扬几分。
此时的崔九贞正抱着点心盒子一边吃的不亦乐乎,一边指使着丫鬟摆放物件。
待到前头来人,说是温夫人要离去,她才起身准备前去相送。
徐氏在正房待了许久,陪在她身边的是周嬷嬷,也不知都说了什么,出来时,前者的脸色算不得太好。
见着崔九贞,这才重新浮起笑意,“府里缺不得我,舅母就不多留了,你一人保持着中馈可别累着,若能让周嬷嬷帮衬也是好事。”
崔九贞淡淡地听着,见她不说话,徐氏也不好再说,只得移开话头。
“听说你表姐又招惹你了,你可莫往心里去,都是我惯坏了她,她虽嘴皮子利索,可没什么坏心思的。”
“我知道,九贞也没有怪表姐,舅母放心。”
她看了眼跟在后头闷不吭声的温怡,弯起嘴角。
徐氏拍拍她的手,在她的相送下,出了二门,乘了轿子离去。
崔九贞收起笑意,神色淡淡。
对于徐氏的亲近,她毫无兴趣,无非是听说了太子于她交情不错云云,是以想要好好维持这关系。
可她不知道,她从未将温家放入眼中。
去了正房,崔九贞径自来到温氏的床边,坐下后,悠悠道:“母亲既然已醒,女儿便放心了,否则这府里的人都要压不住了。”
第89章 惊动
床上的温氏动了动眼皮,随即缓缓睁开了眼。
她苍白着一张脸,虚弱地笑了笑,“母亲相信你,有贞儿在,定能打理好。”
见崔九贞一点不意外她的苏醒,温氏心头也更加沉了。
“既然母亲这么说,那九贞便却之不恭了,往后若有冒犯之处,母亲可不许怪我。”
她说着,看了眼侍候在一旁的周嬷嬷。
“这是自然。”
温氏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解释道:“这是我身边的周嬷嬷,在李嬷嬷之前,都是她帮着我打理中馈,如今你身边也没个帮衬的,就让她跟着你吧!”
崔九贞拒绝,“跟着我就不必了,祖父让我搬到东苑去,母亲也知道,东苑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周嬷嬷跟着我怕是多有不便。”
听她这么说,温氏皱了皱眉头,苍白的唇瓣抿了抿,“怎么就搬进东苑了,可是梧桐苑住着不好?”
“没有的事,只是祖父年纪大了,我想多陪陪他罢了。”
崔九贞起身,“周嬷嬷既从前帮您掌过中馈,那便跟在胡妈妈身边吧,毕竟离府多年,许多事儿也都变了。”
周嬷嬷闻言,抬头看向她,黑沉的双眼毫无波澜。
只听她应道:“奴婢遵命!”
刻板严肃,崔九贞不喜这类人,便颔了颔首,对温氏道:“母亲好生歇息,想必父亲知道您醒了,定也高兴。”
温氏眸子闪了闪,柔声道:“好,就辛苦你了。”
崔九贞福了一礼,转而离去。
玉烟跟在她身后,有些不解,“小姐,您为何答应,那周嬷嬷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我不答应,她们还有其他法子,难道要一个个地跟她们耗?不若先出手,掌握先机。”
想起周嬷嬷,崔九贞眉头皱了皱,总觉着不舒服。
回了梧桐苑,她瞧着平日用的东西都搬的差不多,便准备往后都宿在东苑。
剩下的东西,就让下头的人慢慢搬。
另一边,回到温家的徐氏脸色并不好。
她看着温怡,隐忍了几次,到底是舍不得说重话,“我知你与九贞那孩子不大亲近,我也不勉强你,只是,元淑你也莫再来往了。”
“母亲?”温怡不赞同,“那件事分明就是王衍那厮的错,如何怪得了元淑。”
徐氏气不打一处来,“也就你信了,总之不许再与她来往,若教我发现,你在出阁前就甭想踏出府门一步。”
说着,又道:“还有你哥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耍什么花样,你让他趁早给我断了那心思。”
徐氏拂袖离去。
温怡不满地噘嘴,这是发的什么脾气呢!
谁又惹着她了?
想归想,她还是担心自家哥哥,去寻人一问才知道,刚回府就又出去了。
一夜未归,第二日温家接到消息,温悸与张家的公子当街起了冲突,因着闹得过大,已被锦衣卫扣起来了。
听到锦衣卫,温家人心中一凉。
温大老爷询问来报信的人,“张家公子,是哪位公子?”
“是张璟,皇后娘娘的侄子。”
闻言,徐氏眼前一黑,差点儿站立不住。
“如何,如何就惹上了那厮?”
谁不知道,张皇后出了名的护短,张家人也最是难缠。
便是朝臣弹劾数次,每回只要张皇后去皇帝跟前掉几滴豆子,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温家又如何能与之抗衡?
“老爷,您还是快去看看悸哥儿怎么样吧!落在锦衣卫手里,妾身着实担心啊!”
徐氏哭红了眼,温大老爷自是晓得,命人赏了来报信的人,便换了衣裳出门去了。
他不过是个五品的员外郎,去卫所求见牟斌,竟是连门儿都没进去。
不得已,又只能改道去了崔家。
又被关在门外的崔恂颇为心烦,听到温家的大舅哥过来,有些奇怪。
等见到了人,他见之脸色焦急,问了句,“这是怎么了,兄长何故如此不安?”
他抬手,请他在高椅上坐下。
温大老爷抹了抹汗,将事情说了便,听完,崔恂皱眉。
“怎的与那厮对上了,还惊动的是锦衣卫。”
“文山,你可要帮帮为兄,悸哥儿虽皮了些,可从不是会主动惹事之人。”
“兄长莫急,你拿上我的帖子,想必锦衣卫会放你先去看看人,等见着人了,再好好问问怎回事。”
温大老爷其实想着的是让他出面,可话都被他说了,自己也不好再要求其他。
只得应下。
好在,这回卫所给了面子。
他进了狱里,打点一番,见到温悸完好无损的模样,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隔着牢门,他都能闻到那身酒味儿,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胆子愈发大了,是不是这几年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了,连张家也敢惹?”
温悸抬眼看了他一下,青肿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他道:“这是儿子自己的事,父亲不必管我。”
况且他也不亏,就张璟那身板,被他揍了一顿,至少也得断两根肋骨。
想起他,温悸眸子又是一冷。
温大老爷气的心中一梗,这个孽子!
“不管你?你说的倒是轻巧,出了这等事,你以为温家逃得了责?我和你母亲又能好得了?”
温悸一顿,抿紧了唇。
要不是隔着牢门,温大老爷简直想捏死这儿子得了。
添堵的东西。
“你给我说说,究竟是为了什么跟他打起来,还闹的这般大?”
温悸沉默。
“你究竟说不说?”温大老爷劝他,“莫不是真想要你爹和你娘的命?”
温悸动了动唇,“此事都是儿子自己的决定,父亲就别问了,若是连累到温家,您就弃了我吧!”
“你、你当真是气死我了。”温大老爷恨铁不成钢。
“好,你不说是吧!我看你能瞒一辈子,待我查清缘由,再来收拾你。”
温大老爷拂袖而去,见了儿子没缺胳膊断腿儿,他也就放心了。
现在主要的是怎么才能让张家消气。
只是等他带着徐氏备了厚礼去张家求见,人家竟是连门都没给开过。
徐氏这两日哭的双眼红肿,即使上了妆,也遮不住憔悴之色。
她央求温大老爷,“还是去求求崔家吧!此事都是因他家两个姑娘而起,悸哥儿也是为着她们才打了张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