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不干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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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里,崔九贞心窝子又开始不顺了。
与其让渣男主得了太子这个挂,不如让老太爷好生教导,也许就不会像书中那般,到了后头简直成了昏君。
祸害朝野。
水温渐凉,她也没了再继续泡下去的心思,挥退两人,自己起身擦干了身子。
是夜,后宅一处厢房里头。
温氏将药碗搁下后,替李嬷嬷擦了擦嘴角。
“过几日待你好些了,我再命人送你去庄子上养伤。”
“夫人……”
李嬷嬷抖了抖嘴,“奴婢怎舍得离开您,离开二小姐。”
“我知你的心,可眼下若是不离开,老太爷和老爷那儿恐怕过不去。”
说着,她顿了顿,垂下眼帘,“她到底也是主子,你怎么也不能做的太过。”
“奴婢冤枉。”李嬷嬷解释道:“奴婢不过是与寻常一般,哪里晓得这丫头突然就发难,一点儿也不似往日。”
上来就叫她跪下,给她难堪不说,更对她动刑。
俨然一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莫不是鬼上身了……”她不自觉的嘀咕了出声。
闻言,温氏眸子一冷,“嬷嬷!”
李嬷嬷立即反应过来,顾不得身上疼痛,安抚道:“夫人恕罪,奴婢方才都是胡说,只是这丫头突地转变,恐有人在背后撺掇。”
听她这么说,温氏脸色渐缓,捻了捻手腕上的檀木佛珠,“那边我会着人盯着,嬷嬷好生养伤,待过了这阵子,我再将你接回来。”
李嬷嬷心中感念温氏终是念着她的,欣慰点头,“奴婢相信夫人,只奴婢不在,您和二小姐可要保重。”
“嬷嬷放心!”
“二小姐尚还年幼,难免不懂夫人的用心,说了什么惹您不豫,您可莫要怪她。”
提起崔元淑,温氏便知道今儿个上房的事也传到了李嬷嬷的耳中。
只是想起崔元淑,她又皱起了眉头,“我自有分寸。”
李嬷嬷张了张嘴,似是想起什么,又叹了口气。
“再怎么相像,也是您生的,自个儿肚里爬出来的……”
后头的话,她没再说。
温氏也没回应,只垂着眼,昏黄的烛火映在她半边脸上,看不清神色。
“账册的事我会着人办妥,嬷嬷且歇着吧!”
说着,不再多说,起身离去。
李嬷嬷这才软下身来,长舒了口气。
可一想到账册的事,又提起了心。
这该死的崔九贞尽会给她找事!
翌日,上房里便将昨日温氏许诺送给崔九贞的红珊瑚搬了来。
瞧着搁在黑漆木几上,半尺来高,色泽艳红莹润的珊瑚,饶是崔九贞见过了各色珠宝也不免惊艳了番。
不过,这似乎该是崔元淑的东西,如今却到了她这里。
书里可是说过,崔元淑极为喜爱这座红珊瑚。
所谓珍宝衬美人!
她勾起唇笑了笑。
“替我多谢母亲,她身子不好又喜静,我便不去打搅了。”
芙儿低头,“奴婢定将大小姐的话带到。”
说完,她又道:“李嬷嬷如今有伤在身,往后内宅的事将由夫人亲自打理。”
话音落下,屋里的几人皆是怔楞。
茗香和玉烟相视一眼,各自想着什么。
崔九贞也没想到温氏会这么快就跳出来,毕竟深居内宅这么久,她手中可不止李嬷嬷一个得用的人。
看似身子不好不管事,实则这后宅哪件事她不知晓?
难道说,她对自己就这么防备,不过是提了下要接手中馈,竟然将她自个儿逼了出来。
思及此,崔九贞笑道:“母亲能亲自打理自然是再好不过,往后,可要劳她多费心了。”
芙儿面色不变,“大小姐哪里的话,夫人一向看重您,您的事再多也不费心。”
崔九贞只笑笑不语。
“只是,夫人刚收回权事,现下诸多琐事要忙,账册只得晚几日递过来了。”芙儿低着头道。
崔九贞扬眉,“迟个两日也无妨,左右也跑不了,只是莫耽误了我去外祖家探亲的好。”
芙儿闻言,嘴角扯了扯,只得应诺。
临走前,她看了眼身后低着头的两个小丫鬟,将事情说了遍。
“这两个丫头便任由大小姐处置了,是打杀了事还是赶出府,大小姐自个儿做主便是。”
说完,她福身退下。
崔九贞掀了掀眼皮,自然是认出了这两个丫鬟正是当日跟在李嬷嬷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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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谢丕
“大小姐恕罪,奴婢,奴婢知错了……”
两人忙地跪下伏身求饶。
玉烟嗤笑一声,“大小姐,这两个丫头昨儿个可是威风的很,半点儿礼数不懂,不若交给奴婢好生调教去。”
崔九贞睨了她一眼,再看向瑟瑟发抖的两人。
“上房将你们送来,这还真是我没想到的。”
不过,并不代表她就会上套。
交给她处置,这不是让她赶着给对方送把柄么!
“既然是上房的人,我怎会打杀了事。”
听她这么说,两个丫鬟放松了身子,偷偷相视一眼,又有那么一刻不屑。
软骨头到底还是软骨头,害得她们担忧了好久。
不等她们再松口气,崔九贞又继续道:“将她们交给梁管家处置,毕竟是上房的人,我不好做决定的。”
说着,弯起了唇。
两人脸色一白,瞪大双眼,交给梁管家,那她们还有活路吗?
“大小姐饶了奴婢吧!”其中一人跪行几步。
“奴婢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另一人正想开口,却被玉烟眼疾手快地一巴掌堵住嘴,因着力道太大,半边脸顿时便红肿了起来。
“还不快拖下去!”
大丫鬟的命令便是主子的命令,底下的人立即麻利地将人堵住嘴拖走。
崔九贞有些无趣,理了理裙间的禁步,“左右两颗弃子罢了,还吃力打她作甚!”
“大小姐恕罪,奴婢若不堵住她们的嘴,恐怕又要传出什么来了。”玉烟揉了揉手掌,觉着自己的手约摸也肿了。
“你这意思是说,府里已经传出了什么?”
崔九贞抬眸看向两人。
玉烟一噎,“这……”
茗香抿了抿唇,面色有些担忧,“府里都在说大小姐您仗着身份欺压二小姐,又不敬夫人,恐于您名声有碍。”
再这样下去,这事儿迟早还会传到外头,且大小姐又是已经定了亲事的,若是因此日后被婆家为难,恐她们也不好过。
“名声而已,我的名声不好,难道她们就能好?”
“可您是定了亲事的,王家夫人据说是个最重礼数的,若是听闻了这些,往后您嫁进府可不好过。”
听她提起亲事,崔九贞失了耐心,一股烦躁涌上心头。
她斜睨向茗香,眸色渐冷,“你是我的丫鬟还是王家的丫鬟?”
闻言,玉烟吓了一跳,立即拉了拉茗香的衣袖,“大小姐恕罪,茗香也是担心您往后被王夫人拿捏。”
“奴婢绝无二心。”茗香跪下,“今日是奴婢逾越了,请大小姐责罚。”
崔九贞看了她一会儿,片刻后才收回目光。
难怪原主是个没主意的,身边有这般“能干”凡事都能拿主意的丫鬟,还有她什么事儿。
只是,太有主意也不是好事,至少在她这里,不需要旁人替她做主。
“扣一月俸银,记住这次教训,往后谁若是再犯,就不必在我跟前伺候了。”
茗香一愣,这话就有些重了,不仅是她,就连玉烟也是心头一颤。
两人不语,低声应下。
虽无交流,可她们都知道,自家的大小姐是真变了,往后伺候也得更加谨慎。
“去拟个拜帖送到温家,我过几日就去拜见外祖母。”
崔九贞起身站到窗子边,外头一片炙热,想来过不久府里就要用上冰盆了。
她打算趁早将原主母亲的嫁妆拿回来,也省的回头天热奔波,就是不知那些嫁妆还剩下多少。
想到这里,崔九贞眉头微皱,心底的烦躁不减反增。
稍晚些时候,她瞧见裙上的血渍,才稍缓和些。
茗香与玉烟也微微松了口气,原是小日子来了,难怪这几日脾气这般大。
一连两日崔九贞都跟个没骨头般躺着,不是床上就是榻上,总之能不动就不动。
觉着好些了,她才出了院门,朝东苑老太爷那儿去。
经过两日考虑,她决定了一件事,太子绝不能再落到王家那边,无论他将来是不是个昏君。
若是又如原着里一般,让王家添了这样的助力,那对她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她得劝说老太爷将太子收下。
到了东苑,留下丫鬟,她匆匆与刨地的梁伯招呼后,就直奔内堂而去。
两手泥巴,忙想要说些什么的梁伯心道糟糕,赶紧去净手。
内堂里,崔九贞提裙进来,“祖父安康,孙女有一事想……”
她话到嘴边顿住了,看着那道身影,一抹毫不遮掩的惊艳之色闪过眸子。
不仅是她,堂内的两人瞧见突然进来的人,也愣了愣。
原本沉默的气氛被打破,老太爷轻咳一声,而坐在下首的男子也侧过身去,微微欠身。
崔九贞这才收回目光,自觉有些失礼,可她素来脸皮够厚,也不觉着尴尬。
端正身子,正正经经地福了一礼,“孙女给祖父请安!”
老太爷看了一眼颇为安分,没有乱瞧的谢丕,才道:“先去找梁伯玩玩,不要乱跑。”
崔九贞也知道自己突然进来失礼,平日里老太爷这儿基本不见客,连丫鬟婆子都没有,院子里最多几个洒水扫地的小厮。
因此,原主从前来过都是无人通传的,这会儿也没想到会还有外人。
且,这个外人竟然这般好看。
她余光又朝着那侧过身去的人看去。
玉色的锦袍贴着修长端正的身形,如墨的长发下,腰间缠着淡青色直缀,挂着白玉福纹玉佩。
若说这般身形如玉内敛,叫人见之难忘,那方才惊鸿一瞥的容颜更是叫人惊艳。
她活了两辈子,还真的是头一回真的见到这样好看的人。
黛眉薄唇,虽面色淡漠,却星眸微深似潭,精雕细琢般的轮廓无一不透着来自骨子里的矜贵。
仅是一眼,便见之难忘。
联想到书里的角色,崔九贞猜想,这大抵就是谢家那位了。
好一个如月郎君!
“嗯哼!”
不待她再看,察觉到老太爷的催促,只得先退到偏厅去。
隔着镂空雕花窗子,崔九贞转了转眸子,没有去找梁伯,而是正大光明地瞧着内堂里坐着的那道身影,眼中浮起兴味。
“……先生所说,昳中实在不堪重任。”谢丕正说着,只见他身形突地僵住,长睫垂下,薄唇轻抿了抿。
余光中,似是瞥了眼那雕花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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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劝说
老太爷未曾注意这点,只见他不改初衷,继续之前的话头,“在你这一辈中,确实少有人能及你,明岁若是下场三甲有望。”
说着,他话音一转,“不过,气性还差点儿,若不好好打磨,将来入了官场还是要吃一番苦头。”
谢丕认真聆听,刻意忽略来自某处那算得上放肆的视线。
“昳中明白,可以昳中的年纪,想要教导殿下,实在说不过去。”
年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太子确实不是个省心的。
倘若真的应下这差事,还不知要惹多少麻烦。
想到之前教导太子的两人大学士,谢丕垂下眸子。
老太爷自然也考虑到了这点,“年岁不必在意,以你的学问,教导太子初学绰绰有余。”
只是后头的,确实需要费心。
毕竟帝王之术不好教授,谢丕再如何优,如今也只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罢了。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衡量起来。
啧,真是麻烦死了。
还想再说什么,又想到自家孙女还在偏厅,这件事也需要慎重考虑,老太爷这才收了心思。
“此事并非于你一点儿好处没有,回去仔细考虑,过几日再回我不迟。”
若是实在不愿,他倒也不会真的勉强,当然,究竟如何,端看他心情了。
听到这里,谢丕从容起身,衣摆微微浮动,施礼道:“昳中多谢先生今日教诲,先行告退!”
老太爷挥挥手。
退出去时,谢丕扫了眼雕花窗后,一双如水般的眸子便撞进眼中,接着是那张过于明艳,精致秀丽的脸。
只见她非但不躲,反而弯起红嫩的唇角,连带着眼眸也多了几分莫名的色彩。
只一瞬,谢丕便收回目光,脚步未停,消失在门外。
人走了,崔九贞没了兴味,便大大方方地绕过偏厅来到老太爷跟前。
睨了她一眼,又看向明显进来请罪的梁伯,“怎么回事,你没说今儿个院里有外人?”
“老奴正翻着土,一时忘了提醒大小姐……”
“是我自个儿走得快,梁伯跟不上我。”
崔九贞认错道:“孙女知错,您可别怪梁伯,不知您这儿有外人就擅闯进来,您若是罚我,我也认了。”
“是老奴的不是,怎能怪大小姐。”
两人抢着认错。
老太爷懒得再听下去,“行了行了,多大的事儿,听你俩叨叨。”
闻言,梁伯也笑了笑,自家主子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只是表个态罢了。
“那老奴继续干活儿去了。”他有眼色地退下。
为了怕大小姐受训,他可是在外头等了许久,自然耽搁了活儿。
出了内堂,他见院子里已然没了谢家二公子的身影,晓得人已经由旁人送走了,便又吩咐了一人。
“将这些甜瓜送去,大小姐今儿个来定是要吃鱼,我得去准备,就不远送了。”
小五接过一篮子的甜瓜应下,忙地奔出院子。
终于在侧门外追上了人。
“二公子留步。”小五提着篮子上前,“这是梁伯让小的送来的,因着要伺候大小姐,不能远送,还请二公子莫要怪罪!”
谢丕彼时正坐在马车里,听到声音,眸子微动,伸手撩开了帘子,“替我谢过梁伯好意。”
说着,待随从接过了篮子,他似是随口道:“今儿个过来的,是你们大小姐?”
帘子后,他只露出精致的下颚,声声如玉。
小五没有隐瞒,“是,小的在浇水没瞧见,还是听梁伯说的。”
大小姐来了,他们今儿个又能多得几块瓜吃吃了。
得了回复,谢丕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径自放下帘子。
随从见此,给小五塞了个银锞子后,便跟着马车离去。
得了赏的小厮高兴道谢,心道:这公子运道虽说不行,出手倒是大方。
是个好人!
另一边,崔九贞见梁伯离开,讨好地上前替老太爷续了茶,恭恭敬敬地奉上。
“祖父,您方才和谢二公子的话,孙女都听到了,您是真打算让他教导太子吗?”
“你何时对这些感兴趣了。”听她问起这个,老太爷有些奇怪。
崔九贞眸子微转,“就是听闻太子极为顽劣,也不知谁能教导得了……”
“能教导之人不少,不过是不愿罢了。”
太子是个什么性子,满朝文武都清楚,可想而知谁都不想接手这块烫手山芋。
他其实也没有多放在心上,哪怕皇帝亲自上门劝说。
朝中之事,自有朝中之人操心,他做这闲云野鹤无不自在,着实不愿多管闲事。
只是碍于圣上,做做样子罢了。
当然,能给谢迁找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