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不干了-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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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了满满两大食盒,太子这才心满意足地准备打道回宫。
皇帝瞧见这满载而归,不由地摸了摸太子的脑袋。
“长大了,去崔家可有给先生拜礼?”
这是替他去的,自然以师生之礼相待。
太子别的不成,但绝对是听皇帝的话的。
“自然,儿臣待先生可是尊敬的很。”他挺起胸脯。
皇帝满意了,遂悄声道:“都带了什么回来?”
太子双眼一亮,立即说道起来。
不说宫里一家子多热闹,其他人家亦是。
恐怕略显冷清的,也就是崔家了。
若是往年,温氏还在,崔家过年必然也是要保持一番的。
但今年因着小功尚在,又出了温氏的事,府里只简单操办了番。
到了晚上,三人一块儿吃了饺子,老太爷和崔恂又给了崔九贞不少东西。
老太爷给的是一些名下的庄子别院,崔恂给的是些地契房契,并着好些银票。
崔九贞惊讶地看着二人,“我现在用不到这些,祖父和父亲给的也太多了。”
“不多,这几年先学着打理,往后嫁到谢家,也都用的到。”
老太爷淡淡说道,面上好似并无什么别的表情。
可崔九贞却听的心中五味杂陈,她又看向崔恂,后者朝他笑着点点头。
“收着吧!也不知能再留你几年,多备些也好。”
今儿个谢家提及婚期,他也才恍然惊觉,原来闺女都可以出嫁了。
从前知晓是一回事,可真经历了,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难受!揪心!
崔恂索性不再想,撇过脸去。
崔九贞吸吸鼻子,理好情绪,将东西都收了起来。
待崔九贞下去了,崔恂才忍不住道:“早知当初挑个上门女婿多好,也不必嫁出去了。”
说起这个,他又有些怪起自家父亲来,“要儿子说,您当初也太好说话了,怎的就轻易答应了这婚事呢!若是儿子,定要再压那么一两年再说。”
老太爷睨了他一眼,“也不知是谁成日抱着人家送的曲谱不撒手,不过是本蕃曲,也能给你收买了,要是《神奇秘谱》找全了还得了,你还不得给女儿都卖了。”
“父亲这是说的什么话。”崔恂不满了,“儿子怎会因为……区区谱子就给闺女卖了。”
他尽量说的自然些。
老太爷冷哼,他还不知道他什么德性。
耳根子软,又好哄。
谢丕那小子若真使个手段,他都有可能栽了。
此时,正坐在书房里头的谢丕鼻子有些痒,揉了揉,就听外头有人进来,抬眼望去,沈茂君那张笑的尤为灿烂的脸便映入眼帘。
“呐!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找来了,还是加急命族里送过来的,说吧!怎么谢哥哥我?”
他咧着嘴,将手中精致的盒子搁在他书案上,自顾自地翘起腿坐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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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阴险
谢丕没有理会他,而是拿过精致古朴的盒子打开,里头不是别的,只是本书。
上头赫然写着《霞外神品》几个字,他抬眼道:“你若早来一日,说不定过不了几月,弟妹就能进门了。”
沈茂君立即坐直了身子,“什么?就这东西,作用这般大?”
不过是他祖母出嫁时陪嫁的一本曲谱罢了,像这样的孤本什么的,她祖母那儿还不少呢!
一本谱子就能娶到个媳妇儿?
沈茂君想了想,崔家这样的人家还缺这些?
谢丕收好谱子,将它放置在了书架最重要的地方。
“崔叔父极为喜爱曲谱,尤其是失传已久的谱子,《神奇秘谱》是太祖之子宁献王静心编纂的琴集,收集了历代名作残曲,可以说,确实是珍宝。”
这样的东西,只要是音律大家,就没有不想得到的。
不过三本谱子一本在宫内,一本在崔家,另一本则是在隐世已久的邹家。
当初邹家的嫡长女,也就是沈茂君的祖母出嫁,这本谱子也成了陪嫁。
“难怪你火急火燎地要赶着年关把这东西找来。”沈茂君明白了。
原来是用来贿赂未来岳父的!
好小子,就知道他阴险,没想到心思这样深。
可以学学!
“那个……崔老先生喜欢什么?”他摸摸鼻子,打听起来。
谢丕闻言,睨了他一眼,“我怎会知道。”
沈茂君不干了,嚷嚷道:“你不是崔老先生的关门弟子吗?你进崔家都这么久了,怎会不知自己老师喜欢什么?”
谢丕思索起来,要说崔老太爷喜欢什么,那大概是……
“种地?”
他不大确定地说了出来,沈茂君想象了下。
当世大儒,当今帝师,竟然喜欢种地?
不过,好像这事儿放在崔老先生身上,也不是那么突兀?
他眼睛一转,道:“你在崔家这么久,不会也……”
“学生自然要跟着老师。”谢丕淡然,“太子都得下地,我有何不可!”
沈茂君惊了,连太子都这般?果然,不愧是帝师!
他开始想象自个儿也卷起裤腿、袖子,跟在后头下地干活儿的模样了。
“还有呢?除了种地,还有什么?”
好容易逮着机会,他连传世之书都给他了,这点儿问题要是还不给他说说,那他就收回来,让他娶不到媳妇儿。
还有什么?
谢丕想了想,大抵也没别的了,老师无甚特别的喜好。
却又什么都颇为精通。
要说还有什么喜欢的,大概是崔九贞了。
思及此,他斟酌道:“孙女?”
正自个儿倒了茶吃的沈茂君差点儿呛到,他抹了嘴,“孙女?”
这就难办了,崔老先生喜欢自个儿孙女,难道他能再变出来一个不成?
谢丕端起茶碗,轻轻呷了口。
“老师朴素惯了,你回头去拜见,最好脱下你这身皮毛。”
“我这身皮毛怎么了,我……”
沈茂君突地顿住,他睁大双眼,凑近道:“你说什么,我回头去拜见?你这意思是说,我能去拜见崔老先生?”
谢丕矜持颔首,淡淡道:“不过是看在我的面儿上,莫要给我丢人!”
若是平日,他必定要跟他争出个高低不可,这会子哪里还管他说什么,能去拜见崔老先生。
这个他自小崇拜的名士大儒,他终于得见了。
沈茂君稀里糊涂地飘飘然离去,待回去后,便命人加紧准备了一大箱的粗布素衣。
他从前的衣裳是怎么华丽显贵怎么来,这会子是怎么朴素怎么来。
势必要给崔老先生留下好印象。
他如何折腾暂且不提,过了初二,官员们最后拜过那些亲王,才算是真正闲下来了。
初五这日,谢丕果真带着沈茂君去了崔家。
与前两回见到的不同,崔九贞看着面前身着藏蓝色棉袍,头戴木簪,脚穿布鞋拿着折扇的沈茂君。
有些不怎么理解。
穿成这样,莫不是来要饭的?倒还真像谢丕所说的,打秋风的穷酸书生。
沈茂君没有注意她的神色,这会子一门心思都在崔老太爷身上呢!
东苑里,几人进了厅堂,老太爷和崔恂正说着话,看到几个小辈过来,崔恂脸上带了几分笑意。
待看清沈茂君,嘴角的笑意僵了下。
大过年的,这孩子这回怎么穿成这样来拜访?
“小子长洲沈氏沈茂君,字桓之,见过崔叔父,崔老先生!”
沈茂君恭恭敬敬地跪拜,行了一礼。
老太爷点点头,问了句,“长洲沈家,沈周是你何人?”
“回崔老先生,是小子堂祖父,小子曾祖父名沈贞。”
“哦?”老太爷捋了捋胡子,沉吟道:“陶然道人,沈贞?”
“是,正是小子曾祖!”
沈茂君激动不已,明明纵横商场许久,这会儿竟是跟个毛头小子一般。
老太爷颔首,面色稍稍柔和了些,“我与你堂祖父沈周也算是故交,不必如此拘礼。”
看出了他的不自在,老太爷便提点了番。
沈傲君这才定下心,拿出了书香世家该有的气度。
又问了些话,见着沈茂君一一答过,老太爷还算满意,目光在他手中展开的折扇上掠过,顿了会儿。
虽说穿着磕碜了些,但擅言谈,观心性也尚可,不至于是个奸佞商人。
“听说贞儿与你那麒麟阁有所往来,她年纪小,喜胡乱折腾,日后还要劳烦你多照料了。”
“不敢不敢,大姑娘也是有真才实学的,否则我这麒麟阁也不会与之合作,您大可放心。”
沈茂君忙地说道。
老太爷点头,眯起眼,“她到底年纪小,不如你在经营许久,懂得多,保不准哪日就踩谁的坑里,外人总不比自己人。”
沈茂君听明白了,讪讪一笑,“大姑娘如此聪慧,怎会踩谁坑里,老先生多虑了。”
“嗯,既然你这么说,老夫也放心了。”老太爷眯眼笑道。
“是……”
“若不怕委屈,中午就留下用个粗茶淡饭!”
“不敢,小子求之不得。”
沈茂君立即应下,也不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等回过味儿来,已经晚了。
这哪里是崔九贞踩坑里,分明是他踩坑里啊!
偏偏,他还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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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顾忌
谢丕借着吃茶的动作,掩住了嘴角浮起的笑意。
待到中午用过饭,老太爷没有拘着几人,让他们自个儿说话去了。
沈茂君想到用饭前崔恂问他的话,瞪向谢丕,“你不是说崔老先生喜欢朴素些的,怎么嫌我……了?”
谢丕神色淡淡,“我说朴素些的,又不是让你大过年的穿个粗布棉衣过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
他话里带着几分轻快,明显是在看他的笑话。
沈茂君吃了这个哑巴亏,却又不得不咽下去。
最重要的是,他这是被敲打了啊!
崔老先生果真是个疼孙女的,还怕他堂堂麒麟阁的东家坑那崔九贞不成?
虽说,他的确看中了她画的一手花样来着。
但他是那种人吗?
谢丕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过即便知道了也不会理会。
麒麟阁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打听打听就知道了,还用他狡辩什么。
三年之间就能吞并了京城第一大产业,从而有了现在的麒麟阁,如今除了祥瑞阁还有哪家敢与他并肩?
且,以这厮的德性,恐怕过不了几年,祥瑞阁也不复存在。
两人去了后头的偏厅里说话,一路走来,沈茂君也算是见识到了这位帝师的住所,究竟是个什么样儿。
菜地鱼塘都有,还真是不同于旁的府里,颇有于闹市中隐世之意。
前头,老太爷和崔恂说着话,崔九贞在一旁听着。
“这孩子虽心眼儿多,但倒也实诚。”
“沈家出来的,大抵也不会有什么大奸大恶之辈吧!”
崔恂接了句,不过今日瞧着那孩子的扇面,总有些熟悉来着。
是不是搁哪儿见过?
“父亲,您觉不觉得沈家小子的扇面……”
老太爷笑了笑,“是《西下落日图》为父早些年周游时所作,扇子上的,乃是临摹。”
崔恂恍然大悟,“我就说,那副画似是在哪儿见过,不过,您当初不是赠于一位落第归乡的友人了,这小子如何得来的?”
这个老太爷就不知道了。
崔九贞听明白了,原来这沈茂君还是自家祖父的崇拜者?
又听了会儿,崔九贞这才下去,来到谢丕那里。
他正准备送沈茂君出去,听闻要走,她惊讶一瞬,“这就要离开?不留下用个晚饭?”
沈茂君也想,但奈何他今儿个得回去准备开工事宜。
只能下回了。
听他这么说,崔九贞没再多久,再看向谢丕,他道:“明儿个太子过来,我今儿个不必回去了。”
双眼一亮,她立即高兴起来,“那我晚上给你炖鱼汤,下些鱼丸冬笋。”
沈茂君闻言,出声道:“那个……我好像也不怎么急着回去来着……”
“明儿个太子过来,今日必然要收拾一番,你在这儿多有不便。”
沈茂君一噎,只想扇自己的嘴,先头为何要说回去。
罢了罢了,还是有机会再来的,现下还是处理事务要紧。
送走了人,崔九贞这才得以与谢丕好好说几句话。
“王家与吴家定了日子,三月初便会迎新人入门。”
“哦?那吴家没有打听打听,王家如今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竟还敢将姑娘嫁过去?”
“这不重要,联姻为的不过是个利字罢了。”
谢丕淡淡道,两人回了房,坐在炕上说话。
“利?”崔九贞想了想,除了王家老太爷,王家还有什么利可图?
不过,这也不是她过问的,“王衍娶妻,那崔元淑可不大好过了。”
谢丕听她终于提及,勾了勾唇,意有所指道:“你说的是,后宅之中,正妻必然容不得这样的妾室,出了什么事儿,也不奇怪。”
崔九贞一惊,看向他,“你不会是撺掇我干坏事儿吧?”
“既是敌人又何必留着,你不想做,我可帮你!”
“不,不行。”崔九贞摇头,“此事你做不得。”
她不想他手上为她沾染鲜血,他这样风光霁月的人,不该惹上这样的腌臜事儿。
况且,只要做了,难保不会留下痕迹,毕竟没有天衣无缝的局,若是哪日让她父亲知道。
恐怕谢丕不会好过。
要动手,也只能是她来!
见她这么说,谢丕只好暂且搁下,顶多往后多看着些,不让她吃亏。
明白他的心意,崔九贞还是高兴的,她上前窝到他的怀中,“我知你是为着我好,不过这些事儿我可以自己来。那崔元淑不犯到我头上还好,若敢犯我头上,我必不会手软。”
对着那样我见犹怜的脸她都能下得了手,自然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谢丕揽着她,没有出声。
只是想到当日在城外的事,眼中愈发幽深。
那群人,胆敢冒犯他的贞贞,不死,实在难以平息他的怒火。
晚上,几人用过饭,稍晚些谢丕来到书房,老太爷正坐在房里的炕上吃着茶,见他过来,并不奇怪。
“老师,藩王这几日已经陆续离京,家父命鸿胪寺安排,宁王与安化王最后离开。”
烛火闪烁了下,映在老太爷那张满是皱纹,却精神矍铄的脸上。
只见他搁下茶碗,道:“其他的都安排好了?”
“是,人手已经准备妥当!”谢丕垂眸,恭敬道。
“城外五十里地,把消息事先放出去,那些个人十有八九会出现,抓住几个是几个。”
老太爷冷声道,他崔家人也敢碰,不过是个毫无实权的藩王,竟敢妄想作乱朝堂。
谢丕勾唇,应下道:“学生遵命!”
这个距离,城内不会收到消息,也援救不了,城外,自然无所顾忌。
京中就剩宁王和安化王还未回到封地了,两人从起初的相互防备,到如今一致防备外头。
十四这日,宁王接到命令,先行启程。
待到亲王仪仗离开,城内,也因隔日的上元节热闹起来。
满街开始挂满了各色各样的灯笼,不难想象到了隔天晚上,该是如何的盛景。
然而,这些与宁王无关!
城外,已经行至几十里的宁王开始不安起来。
坐在马车里,明明是大冬天儿的,却手心额头直冒冷汗。
他有些坐立不安,掀开车帘看向外头,“确定会有人刺杀本王?究竟是皇帝还是其他藩王?”
马车边的近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