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不干了-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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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自己的儿子哪有不了解的,想到太子掺和其中,就有些不得劲儿了。
“怎的尽乱来。”他抱怨道:“你说说,他这一动手,王家哪里猜不到是谁干的,这是要朕包庇谁呢?”
戴义讪讪,这要他怎么说,当然是太子这边儿了。
良久,皇帝才叹了口气,“王家无德,这回又伤人在先,若是不惩治一番,恐怕安抚不下费家。”
他给自己寻了个满意的理由,当下,便命令下去,“传朕口谕,王贡教子无方,勒令闭门思过三月,罚半年俸禄。”
戴义立即领命!
接到口谕,王贡整个人都不好了,还在衙内,就被赶了出去。
简直丢尽了颜面。
他愤怒地回家去,找不到儿子,当即就对着王夫人一通乱骂,知晓此事,王夫人也懵了。
“……他昨儿个明明回来了,却不见人影,我哪知他何时出去的,又是何时将费家人揍了。”
说到这里,她有些不满。
“衍儿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甚少与人动手,必定是那费懋中挑衅在先,说了什么,否则衍儿怎会动手?”
“管他什么缘由,动手就是不对,他现下将人打成那般,连皇上都知道了,这回是闭门思过,下回是什么?我这官到底该做不做了?”
王夫人被吼得有些怕了,“那这到底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不会去找?”
王贡真是气死了,孽子,还指望他光宗耀祖,支应门庭,如今看来,他不拖垮了王家,就谢天谢地了。
“父亲,母亲,我知道相公在哪儿。”
吴玉萍进来说道,朝两人福了福。
见着儿媳妇过来,王贡到底不好再发火,略微收了些脾气。
“你知道?”王夫人惊讶。
“相公在城南一座宅子里,似乎是为崔二姑娘置的地儿。”
“又是她,这只狐狸精,这是缠着我们王家不放了。”
王夫人咬牙,她派人寻了这些日子都没寻到,原来是躲在了城南。
这个小妖精,倒是活的自在,却把他们坑惨了。
“如此不像话,这就是你所谓的改了?”
王贡拂袖离去,简直对这个儿子失望至极。
王夫人想追去,可又碍于晚辈在此,只好作罢。
这会子,一肚子的气儿都转到了崔元淑身上。
“这个贱蹄子,你带我去找,我倒要亲自看看,她是怎么把衍儿勾成这番模样。”
好容易这几日改了不少,不再整日里往外跑,这回倒好,捅出了这么大一个篓子。
吴玉萍弯唇应下,当即着人吩咐下去出了门。
城南一处宅子前,王夫人下了马车,四周看了看,见到这宅子还是三进的,瞧着修葺的也新,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辛辛苦苦攒的银钱原来都拿来贴补这个贱蹄子了。
“给我把门撞开——”
她朝婆子和马夫吩咐道。
得了令,两人哪敢不从,吴玉萍扶着王夫人,面上担忧,“母亲,这不好吧!若是相公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怪罪?我是他娘,难道还比不得那个贱蹄子重要?”
王夫人听的来气。
吴玉萍也不敢再说。
门内,里头守门的婆子透过门缝见到这阵仗,哪里还敢耽搁,当即堵好了门,去内院禀报。
正揽着崔元淑在炕上小憩醒来的王衍,轻轻地替怀中人盖好毯子,就见看门的婆子急匆匆过来。
他皱眉,刚想训斥,就听她道:“爷,外头有一夫人和奶奶,穿着华丽,正嚷嚷着撞门呢!”
这么一说,也将崔元淑给吵醒了。
王衍顾不得她,坐起身询问,“你放她们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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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汹涌
守门婆子连忙摆手,“奴婢哪敢啊!”
那两位一看就是个正经夫人,这气势汹汹的,她哪里敢照面儿。
崔元淑扶了扶发髻,起了身,“衍哥哥,你去瞧瞧吧!不必管我。”
王衍皱眉,外头来的多数是他母亲,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可母亲却不能不顾。
“你且待着,莫要出去,我去去就回。”
说完,他理了理衣裳走了出去。
崔元淑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有些恍惚。
她为的,难道就是这般,在见不得人的地方,日日等着他吗?
“夫、夫人……”看门婆子期期艾艾地叫了句。
崔元淑回过神来,挥退了她。
不一会儿,菊叶打着水进来伺候她梳洗。
“小姐,外头来的是吴家那个女人和夫人。”
“吴家?”
崔元淑嗤笑,“区区吴家也敢到我面前撒野。”
要说今儿个没有那个女人的手笔,她可不信。
原以为是个安分的,没想到这心思可不一般。
“在那门前大吼大叫的,也亏得这周遭清净,不然岂不是教您难堪。”
菊叶极为不满王夫人的所作所为。
从前有多捧着,如今就多踩着。
“不过是看身份罢了,见您如今这般,就不将您放在眼中了。”
崔元淑听着,无所谓地笑了笑,“捧高踩低,不是人之本性么!放心,她阻止不了我和衍哥哥的。”
除非,她能活得过自己。
梳洗好后,菊叶扶着她出了房门,离得这样远,还能听见大门处些许嘈杂的声音,由此可见,那王夫人闹得多凶。
下人们一个也不敢开口,只躲在后头,只余王衍在拦着王夫人。
他已是满脸不耐,就想发怒,却听吴氏说道:“相公即便不想回府,可也该看看如今的形式吧?父亲因你而被圣上下旨责罚,如今闭门思过半步出不得府,母亲也是急了才会寻到这儿来。”
“父亲被罚?”王衍愣了下,“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王夫人这才暂且搁下要将崔元淑揪出来的目的,接话道:“你还敢问,你说说,你昨儿个晚上都做了什么,为何将费家小子打成那般?”
王衍冷了脸,费家,那个嘴巴甚是谈人厌的家伙。
从前在国子监就和他不对付,昨日他出言羞辱,他打他又怎么了?
“儿子打就打了,哪有那么多缘由。”
他不解释。
王夫人却是更气了,“你真是非要气死我,是不是等到哪天你父亲的官职也教你败没了,你才好受?”
王衍一僵,撇过脸去。
“儿子没这么想,母亲,出去再说吧!别在这里。”
“怎么,到了现在你还在惦记那个贱蹄子?”
“母亲!”
王衍不想自己心爱的人在吴氏面前丢脸,自家人也就算了,吴氏这个外人却不行。
“父亲的事,您随后怎么责罚儿子都成,只要现下离开这儿。”
他服软道。
吴氏见着王夫人想要应下,眼中微深,开口道:“母亲,相公说的是,这儿毕竟是为崔姑娘置的地儿,咱们在这里这么闹下去也不大好,还是回去再说吧!”
王夫人的火又一下被挑了起来,甩开她的手,“怎么,我儿子置的地儿,我还不能待了?”
“母亲,儿媳不是这个意思……”吴氏看了眼眉眼深沉的王衍,道:“总不能让相公为难不是?”
“为难?他三番五次闯下祸事,可有想过我们为难?”
说着,她正巧看见后头飘过的一缕衣衫,立即快步上前去,连王衍也没来得及抓住她。
“贱人,你以为躲在这里,我就拿你没法子了?”
王夫人揪住崔元淑,将她拖出来。
菊叶大惊,忙地去挡住,“夫人,夫人您快放手,我家小姐身子娇弱,禁不得您这样。”
啪——
“该死的丫头,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王夫人反手一巴掌将菊叶打倒在地。
“菊叶……”
崔元淑想要挣扎,王夫人却紧紧攥着她不放。
“让我瞧瞧,你这只狐狸精,究竟是怎么迷惑我儿子的,放着正经娶回来的妻子不管,整日与你这上不得台面的厮混。”
王夫人掏尽了恶毒的话来羞辱她,正想再说,王衍已经上前甩开了她的手。
一个踉跄,差点儿站立不住,还好吴氏从后头扶住了她。
“母亲当心!”她担忧道。
王衍将崔元淑护在身后,脸色铁青。
他看了眼身后娇弱的人,面对自己的母亲,甚至不敢说一句话,只能任由欺凌。
心里不免有些恼怒。
“母亲再这么闹下去,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
“什么?你、你竟然为了这个贱蹄子,要、要与我……”
王夫人只觉得一口气没上来,脑中嗡嗡直响。
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母亲?”吴氏扶不住她,一同跌在地上。
王衍这才急了,忙地上前查看,见着自己母亲晕死过去,他哪里还顾得上崔元淑。
一边吩咐人请大夫,一边将母亲背着出了门。
吴氏跟在他身后,将将要离去时,却转过身崔元淑朝看去。
两人目光相视,平静中带着波涛汹涌,尽数掩藏在那两张脸下。
片刻后,吴氏才开口,却是讽刺,“比起崔大姑娘,你还真是不如其良多。”
崔元淑闻言,垂下了眸子,她笑了笑,道:“比起我,你这个王少奶奶,也诸多不如。”
吴氏冷下脸,扯了扯嘴角。
“不过是个外室,你真以为,光凭一张脸,就能让他在外头待一辈子?”
说完,她不再理会,径自追了出去。
菊叶忍着脸上的疼,上前道:“小姐,这吴氏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咱们还是避着些吧!”
“避?”崔元淑摇头,“我难道还能避一辈子?”
“可是……”
菊叶不忍,她们主仆二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说不准哪日就被磋磨死了。
崔元淑抚上她的脸颊,笑了笑,轻声道:“放心,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辱过我的人。”
无论是崔家,还是崔九贞,亦或是王夫人,吴氏。
她都记着!
王家里,王衍带着昏迷不醒的王夫人回来,立即就惊动了王贡。
问起缘由,吴氏支支吾吾地只说了因为崔元淑,听到这个人,他立即就明白了。
“衍儿,你是非要我们王家因她不得安生是不是?”
【忘记说了,我在南京,好阔怕,完全不敢出门了。】
第195章 死灰
王衍面对王贡的指责,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低下头,一时无法反驳。
“你自个儿好好想想,为着个女人,自毁前程到底值不值。”
说完,王贡拂袖离去。
走到院外,他摇摇头,这个儿子终究是废了,再如何指望也无用,不若看看其他儿子。
想到这里,他朝前院走去。
留下的王衍在王夫人跟前侍疾,吴氏是个机灵的,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把握的很好。
就像现下,她只默默地替王夫人擦拭着手,对于王衍,是一句话没说。
看着她,王衍不知在想着什么,突地,收回了目光。
“劳你照应着母亲了。”说完,他转身出了屋子。
一出去,便命人去打听了费家的事,他虽对费懋中动手,但不至于将人打的多重。
皇上此番只罚他王家,却不过问缘由,未免太过偏心。
难道就因为崔家,而如此薄待他们王家?连他们王家立下的功绩,也不放在心上。
若是真如此,未免太过凉薄!
不知怎么的,他想到了之前崔元淑说的话,一瞬又立即清醒,摇摇头,将那些杂乱的想法挥出去。
此时,崔家里头,崔恂心情不错地调试着琴弦。
王家和费家的事他当然清楚,不仅清楚,还掺和了一脚。
正所谓自个儿送上门的把柄,不抓白不抓。
琴弦声响起,突地被一声脚步打断,他抬头看去,就见一个黄衣的少女惊慌地抬起头,有些拘谨。
他想了想,知晓了这是谁,“过来找贞儿的?”
马琴脸颊微热,两手攥着衣角,垂下头去,“是,无意打搅……您,还请恕罪。”
没有计较称呼,他颇为宽和,淡淡地笑了笑道:“无碍,顺着身后的路直走,再左拐就能到颉芳斋了。”
说完,低下头继续拨弄着琴弦。
马琴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福了福,招呼了丫鬟离去。
她回过头,崔恂还是坐在那方亭子里,禾青的宽袍衬得他极为清俊朗目。
若不是崔九贞的父亲就好了。
眼中有些失落,也没叫自己的丫鬟瞧见,待到了颉芳斋,她重新换上笑脸奔上前。
“我今儿个可是专程来送请帖的,这回不许拒绝,不然我可不理你了。”
崔九贞扬眉,“你家又要办什么宴呐?”
两人进了厅里坐下,马琴吃了口茶,才道:“赏花宴,我知道你去过了谢家,看过谢家桃花林,不过我们家也不差的。”
想了想,加了句,“保管你不会失望就是。”
崔九贞明了,若是从前,她定然不打算去的。
毕竟有着崔元淑在,没事儿也会寻个几分事出来,麻烦的很。
而如今,京中都已知晓她这个崔家大小姐,若再继续躲着避着,未免教人觉着太孤傲。
再者说,往后嫁进了谢家,也避免不了,总不能一辈子不出去打交道。
见她应下,马琴高高兴兴地将带来的帖子递上。
粉色帖子,烫金的花边,倒是符合这宴会的意义。
里头簪花小楷写的字很是柔美清丽,一看就不是马琴能写出来的。
这样的笔力,恐怕也是出自大家族培养,想了想,很快就知道了是谁。
“你这嫂嫂的字功底不错。”
马琴听了,笑道:“你怎么跟我嫂嫂一般,她也夸你的字闺中难见。”
“哦?她看过我的字?”
“说是好几年前,在寺里见过你写的几行字。”
崔九贞惊讶,她倒不知还有这么一回事。
“咳,也就字能看看。”除了这个,她琴棋画都不太会。
原主应当是不错的,但她没学过。
又说了会儿话,马琴见着天色已晚,便告辞回去了。
临走前也不忘唠叨几句,让她别忘了赴宴。
再经过花园子时,那亭子里已经没了身影,马琴有些说不上来的失落。
过了几日,崔九贞如约出了门去马家赴宴。
她今儿个穿了身月白色的银线刻丝衣裙,头上也只戴了珠花,淡妆宜人,说不出的清丽温婉。
当然,忽略她时不时晃悠的脚,看着也确实赏心悦目。
到了马家,从侧门上了轿子进内院,一路上来迎人的婆子丫鬟们络绎不绝。
待到了宴客的地儿,她下了轿,就见一穿着淡紫色锦绣花纹衣裳的妇人走来。
约摸二十上下的年纪,鹅蛋脸,眉眼很是温和,仿佛天生带了几分笑意,教人好感顿生。
“几回下帖,可算把你盼来了。”
她上前牵了崔九贞的手。
“是我的不是,胡嫂嫂莫怪,只是之前忙着,空闲的日子也少。”崔九贞说道。
“哪里的话,你们家的事儿我也听说了。”
两人进了院子,一股脂粉味儿飘来,香是香了,可太多了就未免有些熏人了。
她有些不适地按了按鼻子,也避开了那些打量她的目光。
胡氏是个通透的,见她如此,便将她引到了一间小厅内,“琴儿与我说过,你不喜味道浓的,也不喜人太多,那就坐在这儿,只偶有几个人过来歇歇,不会吵着你。”
“那便多谢胡嫂嫂了。”她弯唇笑道。
胡氏点头,陪着她说了会儿话,又安排丫鬟们伺候好,这才去招呼旁人。
不一会儿,马琴过来,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