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不干了-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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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九贞看清了亭子里的另一人,张家张璟!
该说,不愧是痴等了那么些年的白月光么,竟然是这时候就开始了。
乖乖,章家的这顶绿帽戴的可真稳啊!
亭子里,焦婉君冷着脸,背对着身后的人,闭了闭眼,道:“别再过来了。”
“婉君,我……”
“我已是章家妇,他人妻,你就放过我吧!”
张璟脸色白了白,目光不肯移开,执着地看着那道不肯转过来的身影。
心中酸涩难忍,“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儿不舍吗?这桩婚事,我其实可以……”
“别说了,这是我自小自定下的,章家也待我不薄。”
“那我呢?”
张璟突地上前,将她身子扳过来,低头看她,“你告诉我,那我呢?”
焦婉君抿唇,扭过头去。
握着她的双手渐渐收紧,明显感觉到疼,可她却没有阻止。
许是放任吧!至于到底放任的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良久,张璟才松开了她,神色落魄。
真是讽刺,他这样的人,怎么就偏偏栽在她身上呢?
见他松手,焦婉君也松了口气,毕竟在外头,突然被他拉过来,也不晓得有没有人瞧见。
“你回去吧!外头想必来了人,若是看到不好。”
“不好?”张璟扯了扯嘴角,“我若不在意呢?”
“可我在意!”
焦婉君抬头看着他,清冷的眉眼有丝复杂却稍纵即逝。
她退后几步,道:“我已嫁为人妇,你也放弃吧!就当我们,从不相识!”
张璟冷了眼,“他章家就这么重要?从不相识,你竟为了他,要与我从不相识?”
他是真的生气了,焦婉君察觉得到,可她又能如何。
见她沉默,张璟明白了,他嗤笑,转身撩了袍子离去。
焦婉君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上前两步,却想到什么,又硬生生停下。
相逢何必曾相识,既已作他人妇,又何必再执着于从前!
看完了整个过程的崔九贞了然,心中有了许多猜测。
她转身,低头避开桃树枝离去,却拨弄了一树的桃花雨。
焦婉君察觉到动静,立即看过去,招了不远处的丫鬟过来一道朝假山后走去,却没见着人影。
“不应该,明明有人的。”
她看着地上,确实有几个属于女子的脚印。
“少奶奶,这怎么好?”丫鬟看向她。
焦婉君抿唇,“你去打听打听,谁来过这里。”
“是……”
丫鬟福身,额上冒出冷汗,要是传出去可怎么得了,她们奶奶的名声,岂不是就毁了。
焦婉君从容地走另一条道来到前头,她抬眼望去,三三两两的姑娘正聚在一块儿折花的折花,玩闹的玩闹。
好似并没有什么异常。
另一边,坐在石桌前吃茶的崔九贞总算缓了口气,马琴在她对面,一脸怀疑,“你怎么跟个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
崔九贞睨了她一眼,将杯子里的茶喝完,才道:“我问你,焦婉君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嗯?”马琴来了兴致,伸着头,“怎么,你也看她不顺眼是不是,我跟你说,除了那几个穷清高的,哪还有人同她亲近。”
“她何时嫁入章家的?”
马琴奇怪,“你问这个做什么,约摸去岁腊月吧!”
崔九贞点点头,那会子她正好守小功。
张璟的事她从前未过问,心思都也放在王家身上,又有温氏作乱,倒是真忘了他还有这么一个白月光在。
正想着,马琴扯了扯她,“这不,人过来了,你瞧瞧,回回装的跟个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女儿似得。”
看着就做作。
崔九贞顺着目光看去,就瞧见焦婉君迈步走来,她身形高挑,容色出众,桃花林下自成风骨。
确实比旁人出挑的多。
四目相视,焦婉君顿了顿,上前道:“那边不如这儿清净,我可能在这儿躲躲懒?”
马琴撇嘴,却不得不应下,“你坐就是,还有人拦着你不成。”
焦婉君没有在意,而是看向崔九贞,目光在她头上的几片桃花瓣上停留一瞬,微微弯起嘴角。
“崔大姑娘头上的花倒是落得好,又为你增了几分颜色呢!”
“许是走来的时候,吹了阵风落下的。”
她按了按头顶,确实有几片花瓣,却没有摘下。
站在她身后的玉烟低着头,不敢出声,尽量保持常态。
焦婉君垂眸,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水抿了口,目光低垂间,想要打量桌子下的脚。
奈何裙摆过长,她瞧得并不清楚。
“崔大姑娘可要走走?这样的好春色,只坐在这儿瞧未免可惜。”
“不必了,我平日里在家也是能坐着就不走动,章少奶奶不若自行去赏春。”
焦婉君颔首,也没什么好说的,起身打算离去,她临走前又突然回头道:“之前瞧你从林子后出来,还道你喜春色,正想拉你去瞧瞧海棠呢!”
“我只路过林子,并未去后头,怕是你瞧错了吧?”
她一边说道,一边按住了马琴的手,让她没有开口打断。
焦婉君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道:“是么,那许是我瞧错了吧!”
崔九贞笑了笑,并未再搭话,在她点头示意后,自己也颔首回礼。
马琴看着人离开,这才开口,“你不是之前去过后头,怎的……”
崔九贞按住她的唇,“嘘!这件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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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不耻
马琴拨开她的手,眼珠子转了转,凑近道:“怎么,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莫非是与焦婉君有关?
这么一想,立马就来了兴趣,非要缠着崔九贞给她说说。
拗不过她,崔九贞只好道:“你可知张璟与焦婉君有何过往?”
“他们俩?”
马琴想了想,好似并未听说过有什么过往啊!
“难不成,他们俩有什么?”
“我也不大确定。”
“你方才在后头不会看到什么了吧?”
马琴想到今儿个前院也来了不少人,自家这场赏花宴本就是为着兄长的婚事而操办。
张璟来府里,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以他的身份,难道还有人敢将他撵出去?
“焦婉君的事儿,我着实了解的不算多,要说这两人有何干系,也没听说过。”
马琴摸着下巴思索。
“不过,焦婉君与章家自幼便定下了婚事,你知道的,章家一门清贵,章家公子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俊才。”
崔九贞扬眉,“唔,那这么说来,焦婉君嫁的还不错。”
“哼,那自然是了。”马琴撇嘴,“也不看看她祖父是个什么样……”
言语间颇为不耻,崔九贞听她嘀咕着,这才算了解。
身为算不得良臣的焦芳的孙女,若非嫁入了章家这样清贵的人家,恐怕也来不了马家的宴。
毕竟这两家不太对付来着。
只不过,这章家人的命可不太好,若说原主经历的崔家下场凄惨,那这章家也不遑多让。
章家老太爷不仅送走了妻子,一年之中又送走儿子,孙子。可谓是子丧孙夭,白发人送黑发人,尝尽了人世疾苦。
到最后,连个孙媳妇儿还都改嫁了。
崔九贞心中感叹,这焦婉君如此,一般人都视为不祥之人,也就张璟会力排众议,死也要娶她了。
可怜原主就成了挡路石,也只有死了个干净,好给人家让路。
没过多久,有人寻到了她们,硬是将她们拉去看看垂丝海棠去。
崔九贞推脱不得,只好跟上。
临近溪边的海棠林里,马琴回过头朝崔九贞得意笑道:“怎么样,我们家这海棠可有谢家那桃花好看?”
崔九贞嗔了她一眼,什么都比较,真是拿她没法子。
“好看,各有千秋。”
“哼!你偏心,论起花,我家可是最多的。”
马琴不依,周围摆了长桌凳子,可坐下吃茶赏花。
两人走哪儿坐哪儿,索性也就不动了。
胡氏发现她们,嗔了几句便没再管她们。
溪对岸的水榭里,马家大太太与二太太坐着,身边还跟着几个少年。
“你瞧,那些个姑娘个个如花似玉,看的我都眼花了。”
“那你是挑中了没有?”二太太笑道。
大夫人微笑,看向儿子,“憧儿可有喜欢的?”
被叫到的少年转过头,朝对面看去,“儿子觉着那个白衣裳的好看。”
“哦?”大夫人闻言伸头望去,其他人也纷纷投去目光。
有人认出了她,“这好像是崔家的姑娘。”
有些距离,看的也不是太清楚。
“那不是已经与谢家定了婚事么?”
“倒是可惜了……”
大夫人叹口气,对着失落的儿子指了指,“你瞧,穿水蓝色衣裳的也不错。”
马家的小儿子闷闷不乐,不过还是顺着她说的看去。
是不错,就是差了些味道。
天色渐晚,赏花宴也差不多结束了,已经有姑娘带着两三盆花陆续离开。
崔九贞也准备回去,胡氏给她准备了一盆粉十八学士,以及极为珍贵的剑兰。
一看就这两盆就不好养,崔九贞硬着头皮接下,让人小心翼翼地先去放置在马车里。
送到侧门口,马琴正和她说着话,就见一阵嘈杂声传来,抬眼看去,就见谢家的二公子朝这儿走来。
衣袂飘飘,容颜如玉,踏步而来尽显风姿,只见他看着崔九贞,仿佛在他眼中只看得到她一人。
崔九贞扬起笑容,两人旁若无人地相视着。
马琴有些牙酸,心也酸。
“有劳了。”他垂眸朝马琴和胡氏见了一礼。
两人回礼,胡氏笑道:“既有人接你,我们也就不远送了。”
崔九贞心里正甜蜜着,脸颊泛着微红,福了福道:“嫂嫂和琴姐姐快回吧!”
胡氏笑而不语,只催促着她们赶紧上车。
谢丕没有多言,伸手扶着崔九贞小心翼翼地登上车,随即自己骑了马跟在马车一边护送。
看的旁人是羡慕不已。
胡氏目送他们离去,拍拍马琴,“这崔大姑娘是个有福气的,瞧谢二公子这模样,往后定是疼得不行。”
马琴撇嘴,“没九贞,他那一身晦气,谁敢近身呐!”
胡氏捂住她的嘴,朝四周看了眼,好在人都差不多散尽,无人注意。
“说话当心些,别往后得罪了人还不自知。”
马琴噘了噘嘴,到底是没再开口。
路上,崔九贞掀开车帘看向骑在马上,与马车并排走着的人。
她笑道:“你怎么突然来接我了,之前都没说起。”
“正好下课,左右无事便过来了。”
“哦?”
崔九贞扫了眼他新换的袍子,之前都与她一块儿乘车,这回偏偏要骑马,生怕不知道他与自己的关系似的。
心中忍不住偷笑,不过,见到他微红的耳尖,到底没忍开口拆穿他。
马家里头,胡氏和马琴送走了全部客人,这才得以歇息。
刚想去正房,就见自家哥哥迎面走来,拦住她询问了崔九贞。
她眼角一睨,瞬间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别想了,你瞧瞧你浑身上下,哪点儿如那谢丕了,要是长得好看也就罢了,关键你是从头到脚没一点儿突出。”
就这还想人家崔九贞?
但凡多照照镜子,也不至于有这勇气啊!
马憧被她一番言论给气的脸色涨红,他咬牙,“你、你、你活该嫁不出去。”
马琴双眼一瞪,“那不都是你娶不到媳妇儿,看看大哥,再看看你,丢不丢人。”
哼了一声,她昂首阔步推开马憧就离去。
跟她吵嘴,这厮自小就没赢过,何必呢!
若她为官,她都能让那群文臣武将三天抬不起头来,自家哥哥这是近日过的自在,忘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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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骚啊
天边最后一丝晚霞散去,崔九贞也顺利回到了府中。
东苑,刚到厅内给老太爷请安的崔九贞就瞧见了沈茂君,他正坐在下首,咧着嘴笑着。
也不怕那张脸皮笑多了,老的快。
见过礼,她和谢丕坐在一旁,太子与沈茂君凑一头,相谈甚欢。
崔九贞将带回来的两盆花拿出来,老太爷眉头一扬,“十八学士,剑兰,这马家真舍得,竟然给你这两盆花带回来。”
“孙女给她们写了幅字,作诗的是焦家的孙女,那胡氏嫂嫂似是颇为喜爱字画。”
“焦家?”老太爷半眯着的眼睛睁开,皱了皱眉,“莫非是焦芳那一支?”
见他知晓,崔九贞忙地点头,“正是那家,听说他们与马家不合,不过那姑娘嫁入了章家,因而得了几分面子。”
“哼!小人也。”
老太爷冷哼一声,遂命梁伯去准备晚饭。
再看沈茂君,太子还在缠着他,“……我往后每月有两日休沐,你过来带我一道儿去玩儿。”
沈茂君冒出冷汗,“殿下,小民可不是有空子玩儿的啊!这平日里忙的紧,您跟我出去了,也无用啊!”
笑话,要真带个太子出去鬼混,那他岂不是危险了?
皇帝知道了,能饶得了他?
“嗯哼!”老太爷发话了,“莫要胡闹。”
太子鼓了鼓脸颊,不甘心,又朝谢丕看去。
后者默了默,道:“若能按时完成课业,休沐时我便亲自带你出去。”
闻言,太子双眼一亮,能出去总比不能出去的好。
至于课业,他咬咬牙,做就是了。
晚上用饭时,崔恂也过来了,他对沈茂君这孩子的印象很是不错。
只能说,那张嘴,却是够厉害,好话说尽,也不教人觉得奉承太过。
当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崔九贞心里感叹道。
“晚上太晚不若就在府里将就一宿。”崔恂看了眼外头的天色说道。
原也就客气一番,哪里想沈茂君听了,立马接话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崔恂笑了笑,“无妨……”
“那我也住东苑吗?”沈茂君觑了他一眼。
闻言,崔恂一噎,喉头里的话堵在一块儿,一时不知怎么说。
沈茂君咧开嘴,好像有些过了,他讪讪笑着,也不再开口。
谢丕没眼看,转过头去。
“咳……”崔恂缓了缓气氛,“东苑恐怕没地儿了,就跟我住前院吧!”
沈茂君有些可惜,不过这儿可没他挑的份儿。
就是不能离崔老先生近些了。
晚些时候,他将带来的消息交给了谢丕,让他递到崔九贞手中。
他今儿个来的目的就是这其中一个,待谢丕将东西拿给崔九贞,看完,她惊讶道:“这祥瑞阁身后竟然有这么多家人支持,难怪能够与麒麟阁争辉。”
谢丕看了眼,瞧见上头写的几个人家,扬了扬眉。
“有利可图,自然人人都想分一杯羹。”
“说的是。”
可这样,麒麟阁岂不是就危险了?更别说近日还有王家以及几个小家族参与其中,蹦哒得不行。
若是真教他们继续发展下去,早晚要将麒麟阁踩到脚底下,再吞并了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这么大块肥肉,谁不想要?
放在从前她定然不会过问,可如今她与麒麟阁绑在一块儿,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当然得齐心协力了。
励志搞死别人,不能让别人有机会搞死自己。
翌日,崔九贞早早收拾了就去寻还未离开的沈茂君。
瞧见她,沈茂君颇为惊讶,“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