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不干了-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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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你十日内可随侍太子。”
“那……咱家去瞧瞧。”
刘瑾生怕他反对,转身屁股一扭快步离去。
出了仁寿宫,谢丕带着崔九贞寻了处亭子坐着,吩咐宫女提壶茶来,这才得了机会查看她的腿。
卷起裤腿,只见白嫩嫩的双腿上红肿一片,这双腿看过不少次,可这回竟觉得这样碍眼。
崔九贞靠在围栏上,神情怏怏,“谢丕,我觉着头晕,怕是中暍了。”
现下虽刚立秋,可这秋老虎也不能小瞧,她没吃没喝从早站到中午,这会子都下午了。
不中暍才怪!
“坚持会儿,我带回府!”谢丕放下裤腿,替她理好裙子。
此时,宫女终于送来了茶水,还是凉茶,这让他不免多看了眼,“多谢!”
宫女脸上一红,结结巴巴道:“谢、谢二公子不必客气。”
谢丕却是没有看她,让她有些失望,再看向靠在他怀中的人,她低下头不敢再上前。
难怪瞧不见旁人,原来是有这样的佳人在怀。
尝了口茶水,谢丕给崔九贞喂了些,确实是渴了,连着喝了几杯也未停下。
又等了些许时候,轿子终于过来,随行的还有崔恂,他在前头听闻闺女腿脚不便,急得不行,便求了皇上亲自来接。
撩起袍子快速走过来,崔恂一瞧,心疼的不行,“怎么回事,贞儿腿怎么了?”
“那就要问崔元淑了。”
话音落下,崔恂微微一愣。
谢丕意识到自己口气不好,可并未赔罪,在他看来,崔元淑如此也有他一部分责任。
好在崔恂也未介意,此时满心满眼都是自家闺女。
连起初听闻崔元淑进宫还有几分担心的心思,这会儿也没了。
谢丕抱着崔九贞放入轿子里,到了宫门外换上马车,崔恂则是被内侍拦了下来,还要回去给皇帝回个话。
东阁内,皇帝瞧见崔恂回来,询问道:“如何,那丫头腿脚可有事?”
他也听说了崔九贞站在仁寿宫门口一中午的事儿,不免觉得自家这祖母有些过了。
一个娇滴滴的孩子,何须如此为难。
“回皇上,贞儿的腿烫伤了,站了那么久,又中暍,一大早过来,竟是连口水都没喝上。”
“有这事?”
皇帝搁下了奏折,不悦地提起崔元淑,“你这个小闺女,小小年纪心思这样歹毒,若非看在她确实救了太皇太后的份儿上,朕就要处置了。”
“皇上息怒,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
“崔爱卿!”皇帝打断他,“你这性子怎么一点儿也不像先生。”
崔恂一噎,低下头去。
皇帝看的来气,“罢了,朕也不会做什么,她现在可厉害着,有朕的祖母保着呢!”
说完,皇帝吩咐戴义让太医去崔家看看,顺道赏赐了些药物和补品下去。
这厢,还在仁寿宫的太子光明正大地说了一通崔元淑坏话后,砸吧砸吧嘴,吃了口茶。
太皇太后听得不耐,“哪有你说的这般,今儿个不过是让她来一趟,瞧瞧这是有多少人护着,我看,这崔大姑娘才是不一般。”
“确实不一般,孤就喜欢她这样儿的。”
太子毫不避讳地说道。
太皇太后对此不做评价,还真教元淑那孩子说对了,这些人都被那丫头笼络,可想而知,往日里她在崔家的日子有多难过。
那样娇弱的一个人,便是吃了亏也不敢说出来,刚来仁寿宫便是,因着身份就连宫女都不屑与她多言。
若不是自个儿无意中发现,真就委屈这孩子了。
又想到年纪轻轻便小产,娘家不认,又是个做妾的,无依无靠,真真是一笔糊涂账。
好端端的一个千金小姐,竟落到如此境地。想到这里,她对今儿个见到的崔九贞又有了一个印象。
心机深沉!
“成了,人你都带走了,哀家这里你还想赖多久?”
太皇太后打算赶人。
太子撇嘴,“曾祖母可要想清楚,女人的嘴脸最善变了,一套一套的,您可别被诓了去。”
太皇太后闻言,脸色一黑。
她也是个女人,这混小子,说话真是哪儿哪儿都不中听。
第235章 舔鞋
“赶紧滚,别来烦哀家。”
她挥手让李女官将人赶出去。
太子哪里用她赶,若不是今日为了崔九贞,他才不会踏进这里呢!
一个老婆子有啥好看的。
出了殿门,他眼珠子一转,拐了个道儿,果真在侧殿看到了崔元淑。
“我说你可真是有本事,能混到宫里来。”
他背着手走了进去。
崔元淑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跪下行礼,“民女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冷哼,现在知道跪了,这女人当初可是骂他腌臜东西呢!
真以为他不记仇?不,他可记仇的很。
伸脚勾起她的下巴,太子顽劣的本性此时展露无遗。
“你说说,现下谁才是腌臜东西啊?”
说着,晃了晃脚尖,连带着崔元淑的头也晃着。
这个姿势极尽羞辱,崔元淑眼中溢出水色,咬唇道:“民女,是腌臜东西,求殿下开恩!”
“哈哈哈,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太子瞧见她愈发觉得屈辱不堪的神色,心情大好。
忽地,瞧见一旁几上的茶壶,想到崔九贞裙子上的湿痕,不用猜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即便不是她,那也按在她头上。
手一伸够了过来,他抬手就这么朝着崔元淑淋了下去。
“殿、殿下?”
崔元淑楞楞地抬头,茶水迷糊了她的眼,不太烫,可她却好似被烈焰浇灼。
烧身,更烧心。
太子一壶淋完,撇撇嘴,不是滚开的水,真没意思。
连声惨叫都没有。
扔下茶壶,他低头看着发丝脸颊皆滴着水的崔元淑,那流下的水正落到他鞋面上。
皱了皱眉,他伸脚,“跪好,给孤舔干净!”
崔元淑立即红了眼眶,她颤了颤,门外有宫女瞧见却不敢进来阻止,反而避了开来。
“愣著作甚?孤的话也敢不听?”他高高在上,学着谢丕冷脸的模样说着。
崔元淑闭了闭眼,自己在他眼中不过就是蝼蚁般的存在。
而他是储君,未来的天子,若真想要她一个小小的蝼蚁性命,简直轻而易举。
她低下头,目光幽暗深沉,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想要权利。
在宫中这几日,她见识到了拥有它的好处,这个属于天下之主的权威。
一人站着,世人便都得匍匐于脚下。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匍匐在他人之下。
张口将鞋面上的水渍舔去,崔元淑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落下。
太子嫌恶地收回脚,冷哼道:“腌臜的东西,也就只配给孤舔鞋。”
说完,他心情大好地转身离去。
崔元淑再也忍不住,伏在地上,伴随着一阵阵干呕痛哭。
外头,太子睨了眼小宫女,威胁道:“敢乱说孤就把你扒光了扔湖里喂鱼。”
小宫女吓得一哆嗦,连忙跪下磕头,“奴婢不敢,殿下饶命啊!”
“哼!”太子哼着不着调的曲子背手离开。
小宫女等了会儿,这才敢抬起头,见着人确实走了,总算松了口气。
去了殿里,她上前扶起崔元淑,“崔姑娘,您没事儿吧!太子殿下咱们惹不起,往后还是避避吧!”
崔元淑倏地抬眼,看着她,眸中的冷意让得宫女瑟缩了下,再看时却又消散。
她心中有些打鼓,便解释起来,“殿下脾气不好,奴婢惹不得,若方才进来阻止,恐怕只会让姑娘您更加受累。”
意思是,她不进来也是为了她好。
崔元淑低下头,扯了扯嘴角,声音却柔柔地道:“我明白的,姐姐有姐姐的难处,怪只怪我运气不好,碰上了太子。”
见她明白自己的难处,宫女松了口气,笑道:“姑娘明白就好,您衣裳都湿了,奴婢带回去重新梳洗一番。”
说着,不由分说地扶着她就走。
另一边,回到府上的崔九贞被谢丕抱着回房,早前得了消息的余嬷嬷迎过来,一眼就瞧出了人不对劲。
“吩咐厨房,做些好克化的吃食过来。”
谢丕吩咐道,余嬷嬷立即应下。
玉烟铺好床便被如云拉了过去,“老太爷找你问话。”
期间,又询问了这件事,玉烟进不得宫里,只在宫门外守着,还是谢丕带着人出来,她才知道自家小姐在里头受了这样的苦。
真真是恨死崔元淑了。
见到老太爷,也将谢丕告知的话和崔九贞的烫伤一并说了。
自家小姐那样娇嫩,平日里沐浴她们都不敢用太大劲儿的,这会子被烫的红肿一片,怕不是用了滚开的水。
如此添油加醋地又说了番,玉烟这才一抽一抽地哭着鼻子停下。
老太爷冷着脸,眼中露出厌恶。
这周太后未免太过,这么些年过去,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脖子都埋入黄土的人,何至于如此为难一个孩子。
一言不发地去了孙女屋子里,太医正好诊治完,看了眼正在床边坐着的谢丕,老太爷便询问了几句。
太医回话道:“老先生放心,只是中暍不算重,吃几副药药养几日就好,至于烫伤我带了药膏,回头好生涂抹,必然不会落下痕迹。”
“那便多谢了。”
“不敢不敢,我还要回去向皇上复命,就不多留了。”
老太医拱手行礼,遂背着药箱出去。
玉烟跟上去送人。
不久,崔恂也回来了,得知闺女没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老太爷冷着脸,这会子怎么瞧这儿子怎么不顺眼。
“那个孽障真是一刻也不见得安宁,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她出生,真是跟她那个娘一个德性。”
他指着崔恂骂道:“你干的好事,瞧瞧都纵容出个什么玩意儿,要是贞儿真有个什么,你是想我这么大把年纪还要绝了后啊?”
崔恂被骂的抬不起头来,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更教人担心的是,元淑如今得了太皇太后的青睐,往后若再为难九贞怎么办?
“祖父……”
床上的人睁开眼,脸色比在宫里时还要苍白。
老太爷闻声立即走到床边,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摸了手虚汗也不嫌弃。
“莫怕,祖父定会给你讨回这口气。”
崔九贞头还晕着,只小幅度地点了点,目光从床前的几个人身上滑过,道:“您别怪父亲了,太皇太后又有几个人能管的了她,想折腾孙女,不过一句话的事儿。”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这事他们谁能忍得了?
第236章 恶劣
一个自甘堕落,被赶出家门的人,如今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得了太皇太后的青睐,便开始仗势欺人。
若真给她得了权势,岂不是连崔家都能给灭了?
偏偏这老太后也拎不清,竟然就这么纵容着。
说起来,老太爷也有责任,太皇太后今日这一出,只怕不仅是因着崔元淑,更是因为与他的私怨。
当年宪宗继位,钱太后差点儿位置不保,只因如今的太皇太后是宪宗生母,不仅想取而代之,更想干涉朝政。
频频密嘱阉臣参预朝政,宪宗纯孝,竟是也未出手制止周太后,一时间弄得朝中乌烟瘴气。
而他便是那时候与她对上,前头就与几位大学士保住了钱太后的位置,后头又因这事将周太后的人都处理的差不多,令她缩回了后宫。
这样一来,仇怨就结下来了,今日这般,难说不是有意拿崔九贞出气。
安抚好孙女,老太爷见着她服过药睡下,这才出了屋子。
崔恂跟在他身后,老太爷原本想说些什么,刚开口就瞧见他忧心忡忡的模样。
罢了,儿子靠不住!
“回头让谢丕过来找我。”吩咐了声如云,他背着手离开。
房里,谢丕替崔九贞擦着脸,如云进来小声地说了几句,只见他微微点头。
“看着些,我去去就回。”
“是……”
如云应诺道。
出了门,谢丕询问了下,便去了前头书房。
里头,老太爷正吩咐着梁伯什么,他行了一礼,“老师!”
老太爷点点头,遂对他道:“有件事儿,要交给你去办,旁人我不放心。”
“老师尽管吩咐!”
“庆云伯可知?”
“周太后的娘家兄弟?”
谢丕反应很快,知道他也没别的原因,只因周家的两兄弟与张皇后家的两兄弟不遑多让。
尤其是庆云伯,以贪得无厌出名,因是皇亲国戚,又有个做太皇太后的姐姐,很是恣横。
偏偏也是宪宗惯出来的,如今的皇上也管不了。
别说管他了,连张家兄弟那样的都放任着,可想而知对周家就更宽容了。
而老太爷此时提起这个,他也大抵明白是个什么意思了。
“我与太皇太后关系恶劣,今日之事怕也有我之故,但,欺负到我头上来,就决没有罢休的道理。”
老太爷坐在书桌后的椅子里,双眼迸出冷光。
仿佛还是当年那个纵横官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帝师。
“你去递个消息给张家,想来,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谢丕恭敬地听着吩咐,对周家自然记上了一笔。
崔、谢两家别的不提,但就这护短程度而言,京中少有。
这厢,崔九贞的事也传到了谢家,谢夫人徐氏气得不行。
待谢迁一回来便揪住他吹起枕头风来。
谢迁哪里敢多话,揣着手窝在炕上,身边是喋喋不休的徐氏。
“……这不是明着打我们两家的脸么?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进去一日就躺着出来,怕不是将人往死里磋磨的。”
“听说是让她站在殿外来着……”
“这样的天儿站在殿外,这老太后真是糊涂,便是男子也受不了,更何况还是站了一个中午。”
谢迁拉了拉眼皮,劝慰道:“你也莫担心,儿子不是递了话来,大姑娘也无碍了。”
“无碍,那受的委屈就白受了?”徐氏龇牙朝他胳膊拧了把,“我不管,总之你得把面子给我找回来,她是太皇太后就能这般磋磨人了?”
自家老二就指着她呢!万一给人折腾出什么,她儿子怎办?
谢迁吸了口气,摸了摸疼的他差点落泪的软肉,迫不得已,只得连连答应,“是是是,夫人,我马上就去写个折子弹劾周家。”
见他应下,徐氏这才算放过他,道:“你现在就去,我去炖汤,一会儿给你送过来。”
说完,便趿了鞋子下炕。
谢迁双眼一亮,立即应下,伸头看看她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啊!”
摇摇头,他没忘了正事,赶紧去起笔。
翌日,谢迁便试探性地弹劾了周家侵占他人良田,专横跋扈,纵仆行凶等数罪。
要说这是他捏造的却是不然,毕竟证据都有,这事儿也不是一两次了。
张家什么德性,周家就什么德性。
让谢迁惊讶的是,弹劾的竟然不止他,朝中不少人都出列了。
他琢磨着,这些人不少都是张家的人,心中隐约有了数。
混小子,老先生有了计划也不晓得给他说声,早知道他就不必出手了。
坐山观虎斗岂不是更好。
儿子白养了。
看着下头吵的不可开交,皇帝今日匆匆下朝了。
他心虚,知道太皇太后这是惹怒老师了,两人对上也不是头一回了,只是现在让他头疼的是,张家也牵扯了进来。
这都什么事儿啊?
招了谢迁过来问话,暗示他去崔家走一趟,替他安抚安抚老师。
谢迁想到自家夫人的话,揣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