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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暗恋对象是猫-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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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砚池属实是油盐不进,砚方山是怒上了心头,又在砚舟地阻拦下,他压下了火气。
  三人僵持了几分钟,在砚池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刻。
  砚方山沉下声道:“你爷爷肺癌晚期,没多久了,想见你一面。”
  砚池当下就扯了嘴角,讽声问:“他想见我?”
  从小到大,砚池和所谓的爷爷拢总见过三次面,没什么感情,压根谈不上临终前还能有“想见”一说。
  砚池猜到了什么:“难不成你和他说我考上了C大,为你们家争了光?”他的视线扫过砚舟,毫不客气地揭短,“他‘唯一’的孙子砚舟却只考了个大专?”
  临到头来,面子成了最要紧的。
  砚池的话,几乎一针见血。
  砚方山是有求于人,忍下了诸多不耐。
  他应是怕砚池拒绝,率先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上,破天荒的缓和了语气。
  “卡里有五万,你先用着。以后有难处,可以和我开口。你年轻气盛,我不和你计较。”
  砚方山与两年前毫无差别,端起一副长辈的嘴脸:“你爷爷就在C市的中心医院,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后辈有出息。”像是妥协,也像是无奈,他承认了砚池的优秀,“你就当成全了他老人家的临终心愿。”
  他话里的意思,无非是要用五万块钱,买下砚池的“孝心”。
  砚池的眼神顿时锋利,像刺刀剜过那张卡。
  刺眼。
  半晌,砚池在他们的注视下,走过去拿起了卡。
  砚方山心里无声地松了一口气。
  砚池却哂笑着反问:“你想要我配合演戏?”他敛了笑意,一点面子都没给砚方山,“既然是求我帮忙,你的态度和钱,是不是都差了点意思?”
  砚方山眉心一跳,被砚池短短两句话就激得暴跳如雷,恢复了本性:“你怎么……怎么和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样,从来不知道见好就收!”
  这句话就像疾驰的车,撞碎了砚池残留的理智和克制。
  若说砚池坎坷的人生究竟是如何起头的,那一定是从砚方山出轨那一天开始。
  什么介意猫科人,什么无法接受,统统皆是借口。
  他只是出轨了。
  砚方山在一贫如洗的年纪里,抛弃了愿意陪他吃苦的夏雅,选择了更能被他“吸血”的方琴。
  砚池闻言,脸色骤变,他单手掰断了卡,轻飘飘扔在地上。
  “别提我妈,你也配?”
  话音刚落,砚方山一巴掌甩了上来,打得极重。
  砚池因惯性退后几步,瞳孔不经意地一缩,深谙的眸底闪过一丝凌厉。
  他歪头吐出一口血沫。
  随即,在砚舟的惊叫声中,砚池猛地上前抓住了砚方山的衣领。他的眼眶发红,神色吓人,他死死地将砚方山推到了逼仄的角落中,回以一拳,用力锤在墙上。
  “砚方山,我给你脸了是吧?”


第60章 有多远滚多远。
  椅子轰然倒地,因为砚方山趔趄的步伐,它被拖拉出刺耳的尖锐声。
  砚池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他死死压制住面部狰狞的砚方山,手臂青筋暴起,轻轻松松地将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逼得脚尖点地,呼吸困难。
  而砚池的另一只手,在墙面留下零星血迹,可见渗人。
  砚舟惊恐地去阻止,用力隔开了砚池,护在砚方山面前高声质问:“哥你疯了吗?!”
  体力不支的砚方山捂住喉咙,费力咳嗽,整张脸呛红得可笑。他的背脊在发力的过程中,弯成了一道弓起的半弧形。
  “爸!”
  砚舟搀扶着砚方山,关切地问:“爸,你没事吧?”
  砚方山重心不稳地摸住了墙面,身体则半靠在砚舟身上。他惊愕地瞥向砚池,不敢置信对方居然会对自己动手。
  他是肉眼可见地周身颤栗。
  “你……你个畜生!”
  砚池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薄唇微启:“你把我当过人吗?”
  曾经的砚方山一旦喝醉,或是工作不顺,就会将生活给予的磨难发泄给砚池,打他骂他都是家常便饭。
  砚池从未得到过父爱。
  犹记得十岁那年,他脱掉上衣,单薄的身体处处留有淤青。可他倔得不发一言,不吭一声疼,独独是咬牙忍耐了下来。
  直到方琴无意间撞见他换衣服,才发现此事。
  彼时,距离他挨打,不过半年的时间。听上去不算久,短短六个月,却在他心中足以漫长到草木不生。
  那个年纪的他,憎恨超越了胆怯。
  当时的方琴阻止了砚方山的行为,声称让别人知道自家虐待孩子,会对砚舟的成长不利,砚池才侥幸地不再挨打。
  他不知道方琴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为了谁,但砚池因此,对弟弟砚舟格外包容。
  即便离开了这个家,他也没有拉黑砚舟。
  他素来是有些爱恨分明的,也在相应的年纪里有过行事冲动,毫无章节地成长过。
  而现下砚池终于长大了,长得比砚方山更高,更魁梧,甚至可以说是更绝情。
  就在刚才,砚池的眸底犹如深渊般不可见,冷得令人退避三舍。
  砚方山颤颤巍巍地不甘心,试图起身,便一把抓紧了小儿子砚舟的手。砚舟连忙反握住,俨然摆出一副父子情深的画面。
  叫砚池看得恶心。
  砚方山在砚舟的帮助下,好不容易站稳了。
  他大抵是明白了自己说不通砚池,也大抵是清楚了砚池已不再是自己能随意掌控的孩童。
  砚方山聪明地放弃了“求和”,他重重地咳嗽几声,最后问道:“砚池,你是想好了,想清楚了,真要和我断?”
  这是一个很多余且可笑的问题。
  砚池眉梢微挑,鄙夷地望向砚方山。
  沉默中,砚池看似没有回答,却已经是给了最终的答案。
  砚方山喘着气,吃力地笑了笑,突然前言不搭后语地问:“你这么恨我,也一定很恨你妈吧?”
  砚池的手微不可见地动了下。
  砚方山活了一把岁数,心照旧狭隘得过分,他得意地捕捉到了砚池的动摇:“这么多年,你恨得牙痒痒,在梦里都在怨她吧?也恨得没找过她吧?”
  “……”
  “你不是问过我,她为什么不来接你吗?”
  “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就是想告诉你,”砚方山报复性提到,“你们都是怪物,是怪胎。所以她得了畜生该得的病,她就把你丢给了我!来害我!”
  他疯疯叨叨地怨憎,重复地骂着单一的脏话:“你们让我和方琴生隙,你们搅乱我的生活,你这个怪物,怪胎!”
  砚舟猛拉住砚方山的胳膊:“爸,你怎么说胡话了?!”
  砚池听进去了,再一次问:“你说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她生病了?她是什么时候病的?
  砚池仿佛止住了自己的呼吸,连挨打都没抖一下疼的他,忽觉脚底乏力。
  宿舍的隔音本就不好,白亦凝在隔壁贴着墙听到动静,匆匆忙忙地回来,拿着钥匙开了门。
  里头的场景叫他诧然。
  白亦凝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砚池握拳的右手:“艹,你手怎么了?”再一看墙面,他好像懂了什么,收起声,站到了砚池身边。
  砚池僵硬杵在原地,脸上挨打过的地方慢慢发红,肿起。他稍有些站不稳,朝后跌了半步,是白亦凝扶住了他。
  “老砚?”
  “……”
  砚池攒足了劲儿,他推开了白亦凝,几步上前,与阻拦他的砚舟扭抓在一处。不到几秒钟的时间,他轻轻松松地甩开了清瘦的砚舟,直冲砚方山。
  “她什么时候病的?!”
  “你怎么知道的?!”
  白亦凝紧随其后,从后抱住了失控的砚池往外拖:“老砚,冷静点!”
  砚池挣开白亦凝的束缚,转眼又拽住了砚方山的衣领,这次他一拳揍了上去,力道大得将砚方山打昏了头。
  “说话啊!”
  他是急了,他连挨打的时候都没抖过一声疼,现在却连声音里都填进了颤音。
  白亦凝从未见过这般的砚池,陌生得像个无助的小孩。
  而砚池的后槽牙紧紧咬在一处,压抑着内心翻涌的火焰,烧他的像个疯子。他不怕疼,更无视砚舟和白亦凝的拉扯,他不愿放开砚方山的脖子,他是威胁的语气。
  “你不说,我就打到你说为止。”
  砚池彻底失去理智,半张脸都掩在了阴影里。
  他怒吼道:“说啊——”
  “……你们母子算盘打得响啊!当初我让她把你打了她死活不肯,凭什么最后要我养着你!要不是你……方琴他爸早安排我升职了!”
  这个男人自私到极致,不愿付出一点爱,却谈着公平。
  “你得恨着她,我才舒服。”
  “要是她知道,她最在乎的儿子那么恨她……该多好笑?”
  “是你们让我和方琴过不好,让方琴看不起我!我这辈子毁在你们手上!”
  “她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
  “砚池,这是报应,你和你妈都要遭报应的!”
  …
  残忍的话语间,砚池被扑上来的砚舟硬生生地掰开了手。
  他也霎时没了力气,颓然地倒退两步,整张脸挂满了落寞。
  但他的失魂落魄倒不是砚方山所认为的理由,他的理由往往比那更严峻。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苦衷。
  “再婚”是骗他的,“不要他”更是骗他的。
  可为什么大人总是那么自私?
  砚方山是,夏雅亦是。
  夏雅所做的决定,事事关乎砚池,又事事都没问过砚池的意愿。
  就连砚池努力地站到她面前时,她都选择了撒谎,继续伤害砚池,以借此来将他推开,给予一份自以为是的“好”。
  比起真正的抛弃,这种“为他好”的谎言更让他难受百倍,千倍。
  童年的伤痛终其一生都难以愈合。
  其实他宁可跟着夏雅吃不饱穿不暖,他宁可不读书不上C大,他宁可人生变得一无所有……当年的他也绝不想离开夏雅,去到砚方山身边。
  只是为什么,夏雅就是不要他呢?
  人生总有千万种可能,若是砚池被少时的晦暗吞没,而不是奋发向上咬牙摆脱一切,那如今的砚池又会是什么模样?
  她想过吗?
  难不成是因为她已经见到安然长大的砚池,便觉得自己的选择格外正确吗?
  砚池想不明白,也疲惫于细想与思考,他唯觉得此刻,自己的身体钝如石块般沉重。
  于是,怅然若失的他下了逐客令。
  “滚。”
  他喃喃:“带着你们的东西,有多远滚多远。”


第61章 你的衣服好香。
  604宿舍鸦雀无声。
  砚池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地垂着脑袋,不言不语。
  起初,他用手机反反复复地拨打一个电话,但对方只接通了第一个后,便再也没接他后面打来的电话。
  唯有四条消息出现在他的微信页面。
  徐怜:'她不让我接电话。你妈妈当年的确是病了,而且她的病人类社会没办法治,有钱都没用。她经常维持不了人形,像流浪猫一样生活过一阵。'
  徐怜:'你每次打来的钱,她都帮你存着。现在既然你知道了,她让我把钱打回给你,记得查收。'
  徐怜:'她还说,希望你可以忘了她,不要再见面了。'
  徐怜:'不过你别担心,不论如何,我都会照顾好她。'
  事到如今,夏雅依旧坚持这个执拗的选择。
  砚池的心仿佛钻了针,疼得发麻,又说不清是哪一处位置开始疼的。他红了眼眶,却没能掉下眼泪来,唯独思绪很空。
  许久,他回:'好。'
  就这一个字,砚池耗费了诸多力气。
  他将头埋入自己的双手,死死捂着,整个人的呼吸都很慢,如同静止。
  三个室友面面相觑,白亦凝简直悔不当初。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该把砚方山父子俩放进来。
  看着砚池这副模样,白亦凝心里头难受得很,几次劝道:“老砚,先去换个衣服。”
  后头回来的周鹰和邱延不明情况,也不敢多问,只能见机先附和:“是啊,别冻着了。”
  邱延收拾了砚池随手放在桌上的衣服,贴心地递过去,催促:“老砚?”
  砚池置若罔闻,安静得吓人。
  无奈,白亦凝想了个办法,把暖空调打开了。
  顺道,他给砚池泡了杯热茶,放到书桌上,左右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三人拉了个小群。
  周鹰:'我听隔壁说,是他爸来过?'
  邱延:'他的脸和手是被他爸打的啊??'
  白亦凝打抱不平:'那老头真不是个东西,抛妻弃子。还有他那个同父异母的便宜弟弟,一双手比咱们的还嫩,你再看看老砚的手……'
  三人同时沉默下来。
  少顷,周鹰说:'这空调是不是有点热?'
  白亦凝怕把人捂坏了,操心地关了空调,去开了半扇窗户。他们几个不懂照顾人,乱糟糟地像热锅上的蚂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邱延:'要不我强行扒了他的衣服,给他换了?反正他也打不过我。'
  周鹰:'?'
  周鹰:'这样,我们把乔墨叫来吧。'
  白亦凝:'他这个样子,你喊乔墨过来?我怀疑老砚会把我们挂去阳台。'
  邱延:'真正的爱情,能经历一切考验。'
  周鹰:'没错。'
  白亦凝:'你俩没疯吧?'
  说是那么说,白亦凝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做心口不一。他的微信消息早给乔墨发去了,在周鹰提出建议的时候,他甚至已经收到了乔墨的回复。
  乔墨:'怎么了?'
  白亦凝并未明说,委婉地提到:'他爸和他关系不好,找来宿舍和他起了矛盾,打了他。'
  乔墨:'我现在过来。'
  白亦凝:'你不是还在上课?'
  乔墨:'翘课。'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距离下课的五点,仅仅还有十五分钟。
  五点一到。
  乔墨喘着气,敲响了604的门。
  白亦凝一个箭步,速速迎接救星。
  站在门前的乔墨被淋得像只落汤鸡,雨珠从他凝结在一处的发梢落下,连他的睫毛都是湿的。
  他微红的唇张了张,瑟瑟地深呼吸一下,手里拎着一袋子药店的东西。
  白亦凝让开一条道。
  乔墨踏进宿舍,一眼就看到了反常的砚池,以及砚池手上的伤。
  他的心下意识地一抽,蹙起了眉。
  周鹰初次见到如此狼狈的乔家小少爷,惊愕地去取了一块砚池晾在阳台的毛巾,递给了乔墨。
  乔墨兴许是跑得太快了,气息很急,他咽了口唾沫,没能说出道谢的话来。
  白亦凝是个机灵的,他马上对周鹰眼神示意:走,投靠605去!
  周鹰摆了个“OK”的手势,拽起企图留下围观爱情的邱延,大步走出了宿舍。
  当门被关上,邱延惋惜地说:“出来干什么?你们看到没吗,乔墨那眼神心疼得都快拉丝了!”
  周鹰沉口气:“你人土就少学点网络词。”
  白亦凝难得和周鹰意见一致:“是,少学点对你没坏处。”
  三人一头栽进605,恰好撞见几个同学在吃泡面,于是他们一人蹭了一桶。
  605的同学:?
  …
  今天的雨来得断断续续,一时下一时停。
  现下雨势渐小,豆大的雨滴转成了濛濛细雨。
  可天色依旧垫着层层阴霾,风卷着细碎的雨丝斜打着吹入宿舍。放眼望去,整个C大犹如置进了烟雾缭绕的仙境。
  乔墨湿透地打了个哆嗦,过去合上了阳台的半扇窗户。
  随后,他才踱步到砚池面前,以一个半跪的姿势,与砚池拉近了距离。
  砚池无动于衷。
  乔墨伸手,稍稍地摸了一下砚池的发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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