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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月光渡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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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腕被人从后面扣住。
  时衾被迫停下往前冲的步子。
  她知道傅晏辞会过来,他要是直接开车走了,那他们之间大概会真完了。
  时衾低着头,静静站着,也不说话,想等他的解释。
  傅晏辞缓缓开腔:“天太冷了,你不用走,我走。”
  时衾愣了,待反应过来,讥讽地扯了扯唇角。
  他可真够绅士的啊。
  徐启载着她离开,她隔着玻璃看向窗外,傅晏辞在大雪里伫立,低着头,没有看她。


第32章 月光
  坐在车里的时候,时衾忍不住问徐启。
  “傅晏辞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年轻的小姑娘无知又愚蠢,总有他玩腻的那一天,玩腻了就会像现在这样。
  温柔依旧,但对她就是有哪里说不上来的疏离,等她自己识趣离开,保留彼此的体面。
  以前她没想过这一点,都怪傅晏辞过去的表现,给了她太多的偏爱。
  徐启不敢回答。
  “您想多了。”
  车里的暖气打得很大,空气憋闷。
  “我问你的问题,你会告诉他吗?”
  徐启停顿两秒:“会。”
  时衾:“那他如果回答你,你能告诉我吗?”
  一阵更长时间的停顿。
  徐启:“抱歉。”
  时衾垂眸,轻扯僵硬的唇角。
  她也真是,怎么会想到去问徐启,他是傅晏辞的人,当然是帮他做事。
  自从那天时衾和傅晏辞不欢而散,他们很久没有联系。
  时衾不由在想,是不是如果一直这样不联系下去,他们的关系就算是心照不宣的结束了。
  然而,就在那么彼此冷了一段时间后,傅晏辞给她打了电话,问她为什么这两个礼拜都没有去周瑞那上课。
  时衾觉得莫名,一面疏离她,一面又要来管她,好像对她关心成了他习惯的责任和义务一样。
  换作以前,时衾可能会呛他一句“你少管我”。
  但现在她却有些怕,怕她真说出这句话来,傅晏辞就真的不管她了。
  “知道了,我下周继续去。”她的声音尽量装得平静,若无其事,好像并不在意他的冷落对待。
  傅晏辞的嗓音依旧温柔清冷,回了她一句:“嗯,衿衿乖。”
  像是对待听话的宠物。
  时衾第一次不喜欢听他喊自己“衿衿”,仿佛声音里已经没有了灵魂,像是喊随便一只猫,一条狗。
  偏偏她这只宠物,害怕极了离开她的主人,即使知道他已经对自己没那么上心,还要摇尾乞怜。
  时衾也讨厌起自己。
  “没事挂了。”她冷淡地说,想要及时止损,不再浪费她的感情。
  傅晏辞听出她态度里的淡漠和设防,心中酸涩。
  那晚徐启向他提起,时衾车上问他的问题。
  小姑娘得是多没有安全感了,才会不敢来问他,反而去问一个旁人。
  傅晏辞张了张口,最后又阖上,他垂下眼,盖住了瞳孔里的落寞。
  “早些休息。”
  时衾察觉出电话那头的迟疑,像是想和她说什么,最后又改了口风。
  傅晏辞一向绅士,大概是想等她先提罢了。
  晚上,苏圆圆从澡堂回来,看见时衾在寝室,挑了挑眉。
  “怎么最近都没去你男朋友那里?”
  时衾抿了抿唇,半晌,答道:“好像吵架了。”她不确定。
  以傅晏辞斯文儒雅的性子,她就算想吵,应该也吵不起来。
  闻言,苏圆圆一愣,虽然她没见过时衾的男朋友,但印象里,时衾在这段关系里,应该是很开心的。
  至少前半年是这样,那段时间,苏圆圆感觉是时衾最快乐的日子。
  所以江晗让她帮忙打听时衾男朋友的事时,她理都不理。
  时衾很少提自己的感情生活,但也不会刻意避开。
  有时候寝室里的女生们聚在一起玩游戏,聊到感情话题,她很无意提及起男朋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总是温柔得能沁出水。
  苏圆圆皱皱眉,拖了把椅子过来,“出什么问题了?”
  时衾犹豫片刻,把之前在车上两人的对话说了一遍。
  苏圆圆听后,整一个大无语。
  她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时衾,你疯了吧?出国读研那么好的机会不想要,就为了多谈两年恋爱?”
  时衾觉得之前在车里,她和傅晏辞的那场谈话,重点其实不在这里,但苏圆圆只抓到了这一点。
  果然感情的事情,就是很微妙,只有两个人之间才能觉察出其中变化。
  她懒得解释,闭口不言,听苏圆圆跟她讲现实。
  “你男朋友说的也没错啊,你现在年纪那么轻,还是求点上进吧。”
  “指不定你出国以后,还能遇见比他更好的呢,现在人都是骑驴找马的多。”
  时衾低着头,觉得她找不到比傅晏辞还要好的人了。
  她小声反驳:“我已经有马了。”
  苏圆圆白她一眼,嫌她不开窍,反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你男朋友的驴呢?”
  时衾不高兴了:“你才是驴。”
  “行行行,我不说了。”
  苏圆圆觉得不是什么大是大非的问题,她也就不跟着掺和了。
  “这周末你是不是不去男朋友那里了?要不跟我去看个演出。”
  “什么演出?”时衾问。
  苏圆圆撇撇嘴:“一台舞蹈剧。我很讨厌的一个人在里面主演,听说她腿受了伤,我想去看看她是怎么出丑的。”
  “……”时衾没想到她那么直白地表露恶意。
  “那你喊我干什么?”
  “我一个人去特意看她出丑,显得我太坏了。”
  时衾:“……”
  你也知道啊。
  周末的大剧院人山人海。
  时衾看见门口巨幅海报上面一身纯白纱裙,身姿翩跹的女人,愣了愣。
  苏妙同的长相,是那种看过一眼,便绝对不会让人忘记的美。
  “她就是你很讨厌的人吗?”时衾问。
  苏圆圆看到那张海报就觉得刺眼,尤其是还把苏妙同拍得那么漂亮,纯洁得像是一朵雪山玫瑰,她恨不得上去撕了。
  她们到的比较早,在剧场大堂里晃荡。
  有两个工作人员,端着比人高的花篮进来。
  许多祝贺演出顺利的花篮早就已经在大堂里摆好,就这一束姗姗来迟。
  工作人员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身形高挑,简单黑色T恤,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懒懒散散地指挥,只动口,不动手。
  苏圆圆最先看见他,招手喊他:“江晗?”
  听见有人叫他,江晗回过头。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朝他招手的是苏圆圆,他的目光却一下落在了她旁边的时衾身上。
  时衾低着头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甚至连苏圆圆的喊声也没在意。
  江晗的目光在时衾的脸上停留了两秒,恍然才觉得他的目光太过直白,匆忙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看向苏圆圆。
  “你怎么在这里?”苏圆圆问。
  江晗耸耸肩:“来替我哥送花。”
  苏圆圆皱眉:“给苏妙同的?”
  江晗扫一眼花篮:“上面不写了吗。”
  两人的对话传入耳中,时衾一怔,缓缓抬眸,视线落在经过的花篮上。
  匆匆一瞥,花篮上,两排红宣纸上的烫金字醒目——
  “妙同趣自均,一悟超三益。”
  “祝演出成功,傅晏辞。”
  不光写了,而且很用心地写了,诗句里含了苏妙同的名字,清雅别致。
  用端端正正的楷书,是傅晏辞的亲自手笔。
  就像一开始,他给自己起名时那样。
  青青子衿。
  格局上倒是比不过这一句“妙同趣自均”来得大气。
  时衾心底阵阵发凉,一直凉到脊骨。
  “随便找个人送不就行了,非得让你来?”苏圆圆没想到傅家给苏妙同那么大面子。
  “……”江晗面色一滞,有些尴尬,不好说出复杂的实情。
  其实是他有求于傅晏辞,想请他帮忙写自己出国申研的推荐信。
  为了这么个推荐信,江晗拉不下脸直接找他,绕了好几个圈,最后不知道怎么绕到了他前姨父傅贺远那里。
  傅贺远虽然和江瑾离婚许多年,但对江家却是一直帮扶。
  他一听,以为是傅晏辞故意难为自己弟弟,不给人写推荐信,所以江晗才找到他。
  傅贺远直接就把儿子叫回了家里。
  傅晏辞被他批了半天,才知道江晗要准备出国这件事。
  江晗想起晚上在傅宅,他哥看他那凉凉的目光,就觉得发慌。
  好不容易这事聊完了,他哥那个继母,还是一根搅屎棍。
  偏偏要提及苏妙同舞台剧首演的事,她知道自己摆弄不了傅晏辞,就去撺掇傅贺远。
  傅贺远本来就有意让长子赶紧成家,恰好他对苏妙同也满意,索性定了花篮,还借傅晏辞的名义,写了两句祝词,让傅晏辞差人送去。
  傅贺远的书法,也是和傅老爷子学的,亦是极好。
  江晗背后坑了他哥一把,所以傅晏辞故意折腾自己,让他来送花,也不能有什么怨言了。
  “可能这样显得比较有诚意吧。”他呵呵干笑。
  闻言,苏圆圆冷哼讥讽:“看来我们家终于是靠上傅家这棵大树了。”
  也就苏妙同愿意听从家里的摆布,苏家靠卖女儿苟延残喘,真是好意思。
  同样是“皇亲国戚”,江晗感觉自己也被冒犯到了。
  “你们来这干什么?”他转移话题。
  “你说呢,来看我亲爱的姐姐演出啊。”苏圆圆脸上不屑,“你要一起吗?正好我多买了几张票。”
  她才不喜欢看好戏的时候,和陌生人胳膊肘碰胳膊肘呢。
  江晗下意识看向时衾,发现她的脸色苍白,一副失神的模样。
  他抿了抿唇,没有拒绝苏圆圆的邀请。
  整场演出,应了傅晏辞的祝语,非常成功。掌声连绵不绝,到处有人喊着苏妙同的名字。
  苏妙同宛如林中仙子,时而轻歌曼舞,时而深情婉转,化着精致妆容,身体柔软,美得不像现实里存在的人,大概没有男人能抵挡得住她的蛊惑。
  时衾看得五味杂陈。
  没看到好戏,苏圆圆满脸失望。
  演出结束,许多人往外走,不好打车,她们搭了江晗的车回去。
  江晗看一眼时衾,演出结束了,她还是魂不守舍的模样。
  “你坐前面。”他说。
  时衾脑子一片混乱,没想其他的,江晗说什么,就照着做了。
  她径直坐进副驾驶,关上车门。
  反而是还在外面的苏圆圆瞪了江晗一眼,这人一看就是还贼心不死。
  苏圆圆坐在车后排,刷手机,看到微信里苏妙同的朋友圈,手捧鲜花,演出妆还未卸,人比花美。
  她撇撇嘴:“苏妙同居然打了封闭针,她对自己可真狠啊。”
  时衾得眼睫颤了颤,没想到苏妙同还是那么坚韧的女子。
  不像她,脆弱得像是菟丝子。
  苏圆圆继续翻着苏妙同的朋友圈,总想找着她的错处。
  “你说这张照片,是不是有点佛媛的意思?”她把手机往前递给时衾看。
  时衾实在提不起兴致,余光扫了一眼,却一下愣住。
  照片拍的是一处寺庙,即使天已经黑了,依然香火绵延,到处都是来参拜的香客。
  苏妙同一身月白色旗袍,斜斜靠在放生池边,池内有莲叶枯败,别有一番风味。
  照片虽然拍的是放生池,却带到了后面的主殿。
  主殿前,站着的男人身形挺拔修长,西装干净整洁,面色冷峻清冽,与寺庙显得格格不入。
  时衾迷茫不知所措,怕是自己看错了,她将照片放大。
  像素模糊下,傅晏辞的那张脸依然俊朗不凡。
  “……”
  时衾关掉照片,看到了这条朋友圈的日期:1月31日。
  是傅晏辞和她说出差回不来的那一天。
  他明明知道这一天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忍了一晚上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突然的爆发。
  时衾的视线有些模糊,眼睛湿润,颤抖着手,从口袋里翻出手机。
  电话接通。
  时衾直接抛出一句:“我要分手。”
  她一字一顿,仿佛下了十足的决心,语气里是强忍的冷静,想给自己留下最后的体面。
  江晗和苏圆圆皆是一惊,没想到她在车上这么突然的行为。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
  终于,傅晏辞开腔,声音冷沉:“我不同意,当面来和我说。”


第33章 、月光
  车里的空气凝滞,谁也不敢讲话。
  江晗余光瞥向旁边,时衾低着头,乌发挡住了侧脸,看不清表情。
  透过后视镜,苏圆圆朝他摊手,龇牙咧嘴,一脸的问号和惶恐。
  “对不起。”时衾轻轻地说,“影响你们了。”
  苏圆圆赶紧接话:“说什么呢,哪有影响不影响的。”
  “怎么突然好端端要分手啊?”
  江晗开车,视线盯着前方,注意力却全然放在她们的对话上,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手心里都是汗。
  时衾:“就到了该分的时候了。”
  苏圆圆:“那你男朋友同意了?”
  时衾抿抿唇:“他让我当面和他说。”
  苏圆圆点点头:“确实,分手还是要好好分,当面讲清楚比较好一些。”
  “你现在就去找他,还是冷静一下?”她问。
  “现在就去吧。”时衾是那种一旦下了决定,就不会拖延和犹豫的人。
  她看向江晗:“你能找个路口放我下来吗?”
  苏圆圆道:“这么大事儿,还放你自己一个人去啊,我们送你去。”
  江晗:“地址。”
  时衾犹豫片刻,报了地址。
  江晗在听到她说的那个公寓名字时,愣了愣,住在那个片区里的人,非富即贵。
  苏圆圆听了,也是这个反应。
  “我靠,你男朋友住那儿?”
  “……”时衾没吭声当作默认。
  “那么有钱,要不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苏圆圆很没出息,更看重现实。
  江晗轻啧一声,白她一眼。
  苏圆圆看见从后视镜传来的眼神光,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好像在说,就算人家分了,也没你什么事。
  江晗在前一个路口掉头,往时衾说的地址开。
  北京城去哪里都远,从大剧院开车过去,要近三十公里。
  路上苏圆圆下车,买了几瓶啤酒回来。
  时衾以前很少喝酒,但今天心情实在太差,苏圆圆递来一罐,她也拿了喝。
  “他多大了?”苏圆圆开始对时衾的男朋友产生好奇。
  “三十。”
  算起来,时衾和傅晏辞在一起,也已经一年多了。
  苏圆圆挑挑眉,并不太吃惊,能住在那里面的人,不是富二代,就是奋斗到一定程度的企业家,不可能有太年轻的。
  反倒是江晗脸色沉了下来。
  苏圆圆开玩笑似的问:“跟你差九岁,图你年轻漂亮?”
  虽然是事实,但被苏圆圆说出来,时衾还是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了一样。
  她猛灌了一口啤酒,冰凉的液体灌入胃里,火烧火燎。
  “应该是吧。”
  女孩的声音低低柔柔,透着一股无可奈何。
  江晗听得心都碎了,恨她那个男朋友恨得牙痒痒。
  “你要是不怎么喜欢他,就没必要分了,他玩玩你也玩玩,反正不亏。”
  “要是你很喜欢他,我劝你还是及时止损吧。”
  苏圆圆太清楚那帮有钱人的圈子里是什么样的了,“感情是最玩不起的东西,谁先交底谁先输。”
  时衾握着啤酒罐,目光落于无名指那一圈的戒指上。
  银色戒指在黑暗里反射出十字的光,透出一股寒意。
  她轻扯唇角,觉得她已经输了。
  江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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