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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帝国中兴-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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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娘眼睛滴溜溜的,围着她转了一圈,刚要开口说个超低的狠价:5两。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半截胡子的老头带了两个保镖走了进来。老头色眯眯的笑道:“姑娘可是无价之宝,10万两也卖不得!”

  那个老头就是红巾军的首领胡思福,来自21世纪中国地理研究所的在职教授,不幸来到了古代混得好歹也不赖,黑帮社团被他经营得生财有方。这座青楼幕后的真正大老板就是红巾军。

  这天也真是巧了,胡思福本来在定远附近,带了一小帮人坐山观虎斗,看朱云天怎么演戏耍弄那两个蒙古傻瓜。看了半天最后搞了个和平演变,朱云天就把札朋和撒里不花收拾了,俩人各没什么脾气撤兵回家,丝毫没什么自相残杀的好戏上演,胡思福大失所望。这时管志和韩海两位城管出身的社团领导提出要抽空视察一下妓院的业务,顺便免费爽一爽,胡思福春心大动,这就跟着来了怀远。

  一进妓院,就听到管帐的报告说新来了一个绝色女子。三个人急匆匆上了楼,在门外舔破了窗户纸偷看,发现正是朱元璋的姐姐宁巧。红巾军在调查朱云天的所有资料时,曾弄了一幅宁巧的画像,故而一向记忆力很好的胡思福教授一看就认出来了,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赶紧推门而入。

  胡思福说:“姑娘何故轻贱自己?天下之大,难道就没有姑娘吃饭的地方,非要到这里来苟且容身,轻贱自己?”

  宁巧微微一笑,做了个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儿,小女子走到这一步,也算命中注定,上天驱使,这位大爷无须过于在意。不知大爷有何话要说?”她不想跟这种富贵之人多费口舌,因为在她现在的心目中,凡是有钱的男人都和朱云天一个德行,都是奸货!只能被利用,万不可以诚相待。

  “哈哈,姑娘说的是,命中注定。那我也要借这四个字告诉姑娘,你不需要在这种地方卖身求生,也一样有你的一份天地了。因为我知道姑娘是谁,更加了解姑娘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宁巧的脸色变了,骤然间蒙上了一层银霜,“大爷到底是什么人?”

  “此地说话不方便,姑娘何不跟我来呢!”

  他把她带到了红巾军的总部,先带着她参观了一番正在加工制造的火枪、火炮,炫耀了一阵子它们的威力。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喜欢向女人展示自己的实力。可怜一向精于女工、对兵器毫不在行的宁巧被他强拉硬拽忍着头痛听了一整天的火星语言。之后才说到了正题上:合作。

  胡思福告诉宁巧,红巾军成立的目标就是要推翻元朝,现在朱云天是官府的走狗,自然也是红巾军要打倒的对象。

  “你想让他死对吗?”

  我想让他死吗?想让他死吗?听到这个问题,宁巧心中方寸大乱,无法回答。她恨朱云天,这种感觉非常强烈。她一心要想着报仇,这种感觉目前主宰着她的意识。但她唯一没想过的一件事情,就是这个仇应该怎么报。

  假使有一天我捉到了他,应该怎么处置他?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唯独没想到“死”字。

  不过,在胡思福面前,她还是点了点头。这好象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那就好办了,我们的合作很简单,你就住在我这儿,什么都不用做,每天有吃有喝,还会给你银子买衣服穿。有了适当的机会,我会把你的消息透露给朱云天,我相信,他一定会上当的。”胡思福狡黠的说。

  宁巧忐忑不安的问:“他为什么会上当?”

  胡思福大笑:“因为他一定也想让你死!所以,当他知道了你在什么地方后,一定会赶过来,到时候……”他做了一个掐脖子的动作,脸上凶相毕露。

  “他也想让我死?……”宁巧喃喃的说着,思绪不知飞去了哪儿。看到胡思福凶残的动作,她突然打了一个寒噤。

  从此她在红巾军的军营中长住下来,果然如胡思福所说,专门为她在慧安置了一座小院子,有人为她站岗守卫,每天为她送可口的饭菜。但没人随便打扰她。胡思福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警告手下,想打炮时不要打她的主意,违令者就让他变成太监。这一招确实灵,大部分中国男人宁愿死也不想变成太监的。

  这一住就是半年多,因为红巾军的总部地址一直移来变去,灵活机动的躲避着官府的耳目。所以她并不能经常在慧安见到胡思福。当朱云天被带到窗前,透过窗棂的缝隙向里面注视时,她并没有发现他。

  事实上她也无法看到朱云天,窗户的缝隙很小,位置又隐蔽。这都是胡思福早就设计好的。

  否则,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冲出去,虽然不知道冲出去之后应该做些什么。 
  
第二十三节 以后老子天下第一(上)
 
  连滚带爬极不体面的跑回了濠州城,朱云天对这三日的惊魂回味无穷,不过所有的感觉最终都只能凝聚成两个字:倒霉!

  如果一定要再加上几个字,那就是:他妈的真倒霉!

  来到元代近两年的生活,他一直觉得拥有超强的历史经验的他就是当今的天下第一,谁也算计不过他。这使他在事情的处理上越来越轻率和自信,许多不正常的消息他都没有重视,比如红巾军的出现,没有引起他的高度警觉,导致了现在这种无法挽回的局面。

  “舒服,真舒服啊!”他躺在床上享受着久违的惬意,杨柳趴在另一边替他捏着脚。他微闭着眼睛呻吟着,“亲爱的,我不在这几天,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还说呢,人家担心死你了!晚上睡不着觉!云天,你是怎么逃回来的?告诉我好吗?”杨柳撅着小嘴,抱着他的脚丫子撒娇道。

  “哎,一言而尽啊,幸亏我聪明!半夜跑出屋尿了一泡尿,浇死了两个看守,我就跑回来了!”朱云天记吃不记打,心情一好就开始吹牛。

  杨柳瞪大眼睛:“云天,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啊,人家可是认真的……”

  “哦,对了,小姐这几天怎么样?我想她了,得过去瞧瞧,安慰一下她受伤的心灵!”

  杨柳还在发愣,朱云天嗖的一下窜起来,就往外跑。他确实应该去“拜见”一下鱼奴儿,自从她死了爹,跪在灵堂守灵,他一直没机会好好跟她单独相处。那天夜里他带兵出去,到现在才回来。札朋的棺材已经深埋了,还盖了一座小陵园,地下生活想必会舒适愉快。现在唯一让他挂念的就是鱼奴儿??是不是需要他身体上的慰藉。

  走到院子里,却碰上了李虎和徐达率了一帮军官候着呢,见老大出来了,一帮人围上来亲热的叫着“大哥”,看看头,再看看脚,像是在验证有没有少块东西。内府暂时去不成了,朱云天遗憾的朝小绣楼的方向望了眼,在众人的蔟拥下去了议事厅。虽然天色已晚,但当前需要解决的军务实在太多了,红巾军从哪儿搞到的关于他的第一手资料,这是他首先要调查的事情。

  他怀疑共和军内部被胡思福安插进了奸细,可又无从入手,因为每个能够进入共和军上层领导体系并且有机会接触到机密信息的人,都经过了情报室细密的排查摸底。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奸细就在朱云天身边,情报室根本动不了他。也不对啊,朱云天坚决的排除了这个可能,这些人跟着他混,哪一个不是已经家财万贯权大势大?犯得着去勾结见不着光的帮会人士?

  共和军火速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为了保密起见,除朱云天外,第一轮会议只有五个人参加:李虎、徐达、图龙、陈京和刘子轩。这些是他最信得过的人,刘子轩虽然知道他杀了朱元璋,但这厮胆子极小,是个识相的货,给他一万条命也不会出卖朱云天。刚入军的冯氏兄弟没经过多少考验,并不怎么可靠,现在床上睡得正香,索性就不用叫他们了。

  在会上,朱云天大谈危机意识,把红巾军的先进武器吹上了天:火枪一枪可以打死10个人,火炮一炮能把城门轰个大窟窿。当然他的目的是为了痛骂刘子轩。“怎么搞的,老刘?兵器开发司的人都是吃屎的,麻烦搞点真家伙出来行不?再几天,我这老大的脑袋就被人用火枪崩了。”

  刘子轩擦着脸上的汗说不出话,最近他挨骂的次数最多。可越是挨骂,他心里越舒坦,因为这样表明大帅信任他,仍然拿他当兄弟。经过两年的相处,他已经基本摸清了朱云天的性格,当大帅想整某个人的时候,往往会在表面上对他十分客气,说话用词极为礼貌,然后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刀就砍向你的脖子了。

  对于大帅的这一性格,刘了轩定义为“阴险狡诈”。当然,他不可能把这四个字说出来。

  “是是,大哥,以后我用点心,晚上不睡觉了,加工加点造武器。”刘子轩指着天上的月亮发誓。

  朱云天用鼻子哼了一声。“还有你,徐达,人家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拿我他妈的不当回事,公开让我投降,还说早晚要我暴尸街头,做为兄弟,你说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表个态,拿个主意?可是平时你尽到职责了吗?”他现在说话根本不经过脑神经,全权由舌头负责了。

  他大骂徐达,让李虎在一旁也暗感惭愧,图龙和陈京更是羞红了脸。老大在眼皮底下被人堂而皇之地绑了去,而这么多兄弟却无能为力,乖乖的当一个电灯泡。

  “耻辱,耻辱啊!这是共和军的耻辱!”李虎一拍桌子跳起来,怒发冲冠,表达自己的愤怒,为老大抱不平,好象这群人当中只有他最清白。

  没想到朱云天一点不给他面子,“还有你,除了去街上泡妞,你还有正经事没?做为共和军的大帅,做为你的上司,我衷心的劝告你,在女人身上别用力过猛,小心得前列腺炎……”他对李虎冷嘲热讽。

  李虎摸不到丈八头脑:“大哥,前列腺炎是种什么病,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哎,就是你的脖子根里那个很重要的地方发炎,最后烂掉了你的命根子,真他妈笨!”

  “这个……大哥,你解释得很详细,但我还是不明白,脖子发炎,跟我的命根子有关系吗?”李虎继续虚心请教。

  “我靠……”朱云天服了李虎,赶紧道歉,“好兄弟,快闭嘴吧,我不怪你了,真受不了你这张钢嘴!”

  会议开到了第二天早晨太阳爬上了树杆,商量来商量去,谈正事还没有扯蛋的时间多。好歹,几个高层人物形成了一个最保险的决议,让支胡格日尔率蒙军火速出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直扑红巾军在慧安的巢穴,试探一下红巾军到底有多大能耐。

  兵贵神速,棋行险招,既然想摆脱胡思福的控制和要挟,彻底翻脸决一死战不失为一招上策,总比蛋蛋被人捏在手里的好。

  支胡格日尔点齐兵马,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出城而去,两万骑兵卷起冲天的烟尘,在共和军探马的引领下沿一条隐蔽小径冲向陈乡里。

  朱云天和手下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遮天蔽日的烟尘渐渐淡去,不知这些兵马此去是凶是吉。

  “大帅好计策啊,可谓一石二鸟,无论谁赢谁负,都是两败俱伤,我军却稳如泰山,坐收渔翁之利。”冯国用上来拍马屁了。

  “冯参谋,你不解我心中的担忧啊!”朱云天苦于不能告诉他真相,只能叹口气道,“我对红巾军的忌惮,远胜于对蒙古人。自古以来,汉人的智慧若能够集中起来,必是无敌于世界,想我汉唐盛世,风骚近千年,无它,合智也!在红巾军身上,我似乎感觉到了一种集体的智慧,这支军队不同于白莲教,将来对我们的威胁会非常大,所以,你一定多研究一下如何对付他们的计划。”

  冯国用心里嘀咕,虽然红巾军有几杆火枪火炮,但还不至这么严重吧?嘴上却极为恭敬的回答:“是,属下定会潜心领会大帅的指示。”

  “哎,下楼回府吧,再在这儿呆下去,不知哪儿又会蹦出四个黑衣小鬼来,把大爷我用一张鱼网给绑走。”朱云天说着风凉话,背着手走下了城楼。

  跟着身后的图龙和陈京都面红耳赤,老大说的就是我们啊!真不给面子!

  回营后,图、陈二人各找一个角落将自己的心腹手下收拾了一顿,才算稍微泄火。可见,无论什么时代,任何一个下级永远都具备替上级泄火的功能,就像我们睡觉时总会在床边备一个夜壶一样。

  不到傍晚,支胡格日尔弑羽而归。他的部队在慧安什么都没找到,那地方连一只会叫的鸡都没有。按照朱云天事前的交待,如果红巾军已经离开,就把一个叫宁巧的女人给带回来。支胡格日尔牢牢记住了这句话,仿佛此行去的目的并非跟黑帮火拼,而是帮朱大人找女人。他派兵士在每一间空空荡荡的房子里都搜了个遍,别说女人,连一条雌性的毛毛虫都看不到。

  “不好意思,朱大人,我没完成任务。”支胡格日尔非常难过。

  他自从进了军营当了官,到现在已经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完成过一件任务。在濠州的军营中,他就是“失败”的代名词。每一名士兵做错了事或者遭受了委屈,都会拿他的事迹来安慰自己:没关系,支胡格日尔大人比我还惨呢,他都活得好好的呢,我也绝不能自暴自弃。

  朱云天迷茫了,即便撤得再快,也得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啊!难道胡思福带着他的一千人马飞上了天不成?

  “朱大人,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一个严肃的声音。

  抬头一看,支胡格日尔还没走。“嗯,但说无妨。”

  “现在札朋将军已经死了,那么我就目前濠州城内职位最高的蒙藉军官,不知,朱大人是不是应该把濠州的主管权尽快交给我呢?”这位刚死了堂姐夫的蒙古蛮夫理直气壮的说。

  朱云天一下就火了,他正愁找不到夜壶发泄一番,冲上去对着蒙古人的大裤裆就是一脚,力道之大,准确度之高,都是世所罕见。将军府内内外外的几百号人只听到议事厅传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直窜苍穹,绵延足有两分钟仍然无法散去,回音仍在府内的各个角落回荡。

  这一脚,直接把支胡格日尔的老二给踢废了。他捂着裆部满地打滚,脸部肌肉因为痛苦变得狰狞万分,舌头外吐,流着口水,而且拉了一裤子的屎,臭气薰天。共和卫队的士兵听到了叫声,以为这厮要行刺大帅,马上冲了进来,抽出兵器对准了地上的支胡格日尔。

  没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在想:大帅是怎么把他搞趴下的?

  朱云天还不肯罢休,叉着腰像个泼妇似的大骂:“狗日的蒙古傻瓜,你妈是弱智啊,生了你这个不要脸不要腚的怪胎!想当官?好啊!你给老子我立功啊!身无寸功,一点小事都办不成,刚死了姐夫就他妈的想篡权,你找死啊你!赶紧滚回蒙古去!如果不服,就去大都皇帝那里告我,看皇上会砍了谁的脑袋!”

  “你,嗝!你……嗝!”

  支胡格日尔只觉全身如烈火在烤,舌头不听使唤,已经说不出话,不停的打嗝。他被这一脚踢得生出了幻觉??面前站了一人,长着一对黑色的巨大翅膀,嘴是一根七尺长的毒针,喷着毒水,对着他不停的刺来。

  “啊……”他吓得昏死过去。

  “把他抬回军营,顺便告诉那些蒙古人,现在濠州是我当家,我,朱云天!一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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