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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帝国中兴-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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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仇,报仇!她心中装满此念,已无瑕思考其它闲事。但当仇恨成为一个女人的全部时,这恨与爱便已无实质区别。

  她每天都想着要找机会逃走,对于逃走之后做何打算,她却了无设计,不知要去哪里安身。身处乱世,四处兵起,大男人尚且无法自保,只能投军充当炮灰,她这个小女子岂有余力照顾自己?故而她思索再三,只能一次次捺压逃跑的痴念,安顿在这里。

  且说她发现门外有人,一声询问之后,人已经站了起来,朝窗口走来。

  朱云天眼见避无可避,便把手朝脸上一抹,瞬间已装出一副憔悴模样儿,但这伪装在陈京看来太不成功,已经发福许多的老大就算被人狂殴一百拳,脸上怕也丝毫看不出伤心欲绝的真切。

  “姐姐,是我!我能进去坐坐吗?”朱云天推开了门,站在门口,小声的请求。

  朱宁巧起初看去,觉得这男子有点面熟,像在哪里见过,再听了声音,又细细端详,方才认出是朱云天。现在他的这副模样跟当初时的驴长脸已截然不同,宛如一个富家子弟,又像是全身官气的元廷大官。

  “这是你的地盘,随便。”宁巧除了这句话,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对他说的。她回了桌前,重新坐下,拿起书来,又是一阵翻阅,只是心儿已不在书的上面。

  朱云天留了陈京在门外,他进来后,本想坐在她的身旁,但一想还是小心为妙。若宁巧起了杀手,早就准备了什么翦刀之类的凶器,抱住他跟他同归于尽,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房内布置得十分精致,一张罗床摆在东角,床靠外一侧有衣柜和屏风隔开,内又有帘子,粉帘绿屏,显得极有女儿家闺房的氛围,不亚于鱼奴儿的小窝。西墙处放了一张方桌,桌后还有书架。这房内的每一处墙壁,都放置了光华四射的彩木与屏风,哪是牢房,根本就是一处休闲度假之地。

  “多日不见,姐姐在想什么?这里,还好吧?”隔了十几秒,朱云天首先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他必须先试探一下宁巧目前对他的态度。

  宁巧不答反问,目光逼视着他,霎间就像变了一个人:“我倒想知道,你想干什么?把我关在此处,既不杀,也不放,难道你要把我软禁一世?这里表面胜似桃源,实是人间苦海。”

  朱云天想了想,认真的道:“我不想把你关在这里,但外面太不安全了。我想保护你一辈子,真的,只要你不恨我……”

  “哈,笑话!”宁巧冷笑起来,对他的这种想法感到不可思议,“你可以杀了我,亦可以用任何一种法子折磨我,但你休要妄想我能忘了这弥天的仇恨!”

  最后的几个字,她几乎是使尽全力吼了出来。朱云天的这种要求确实太过分,“只要你不恨我”,连陈京在门外听了都大感汗颜,老大真能意淫的,你夺了她的贞操,杀了她的哥哥,灭了她的家,屠了她的乡亲,还有什么理由让人家不恨你?

  朱云天羞愧的道:“姐姐,我说错话了,但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否则我早把你杀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在做最后的努力,一年多不见,他一下就感觉到宁巧整个人都成熟了许多,仿佛变得冷酷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多愁善感了。

  宁巧道:“我明白,你想让我顺从于你,听你的话,是吗?但我做不到,我之所以苟活于人世,就是盼着你死在我面前!!” 
  
第二卷 四海风云起 第五十节 似水流年(下)
 
  朱云天愕然,这小妞子太狠了吧,她活在世上就是为了等着我死?“这个,姐姐,尽管你不爱听,我还是想解释一下重八的死……”

  “不用再说了,我都听厌了,何况,我亦说过了,重八杀人,人亦杀他,他确实该死,这一点,我已悟透。但这不妨碍你也该下十八层地狱!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是,是,姐姐,我不是好东西,我该死,但我是死是活,并不重要。我只想请求你的原谅!这一年多来,不管是在战场,还是在什么地方,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心中只有这个小小的愿望!虽然我知道,想实现它,确实很难,但我愿用一辈子的等待和赎罪,来换取你的回心转意……”

  朱云天开始祭出他百试不爽的这一招,说出来丢人,就是恬不知耻的不断求饶,把自己放在一个需要同情的弱者位置上,像个娘们似的唠唠叨叨的诉说心中的苦闷。

  他用这一招搞定了鱼奴儿和小魏,现在又想在宁巧身上如法炮制。

  但是结果令他失望,宁巧脸上的表情只是突然黯淡了一下,接着又恢复了冷淡如水的境界,轻蔑的道:“朱云天,你别在我面前演戏了。”

  除了头痛,还有心痛。朱云天可不想失去这样一个世间独一无二的美人,不到最后时刻,他绝不能放弃努力。

  应该说,潜意识中,朱云天确实有赎罪的想法,为自己的不理智赎罪,更要为宁巧的悲惨生活买单。但问题是,他现在入门无术,史上还从没有强奸犯可以轻轻松松就获得受害者的芳心的。

  这是一个巨大的难以剔除的矛盾,若宁巧接受了他的道歉和忏悔,岂不表明宁巧是一个无良女子?那他亦会渐渐凉却了对她的感情,因为太容易搞定的女孩并不好玩。反过来讲,若宁巧誓死不从,他最后只能别无选择,两人彻底走向你死我活的对立面,他便不能不杀她。

  朱云天杀了朱元璋,改变了历史的进程,这是在他计划之中的事情,但他不可能坏到要故意折磨一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而且还是朱元璋的姐姐。尽管从历史上看,朱元璋的姐姐们都是在死后才得到了明太祖的追封,生前也没享过什么福。但朱云天对这些史实并不感兴趣,因为他现在就在这个历史当中,历史上的那一切,现在还没有发生,而且已经不太可能发生。

  所以朱云天对宁巧的冷漠很是难受,既有预料之中的快感,又是妄图去改变的奢望。而且她的态度总是出乎他的想象,上一次见面时,他们都在胡思福的掌控之中,受尽折磨,特别是,当时的朱云天为典型的弱者,整天被红巾军暴揍,又被宁巧用蜡油烧肿了脸,打折了手臂,惨不忍睹。那时,宁巧对他仍存有几分怜惜和亦爱亦恨的怪异情感,但现在连那种模棱两可的感觉都荡然无存了,只剩了无处不在的淡漠。

  在来定远城之前,他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仇恨这东西在宁巧的心里早已是落叶流水,一去不复返,但他永远也搞不清楚的是,对于一个古代女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最重要的不是亲情,当然朱重八的一条命在朱宁巧心中亦没这般重要,而是她自己的贞操,她自己的名节,这比什么都要紧。

  朱云天拿走了她最重要的东西,而她又无法随之得到一个正常的、合理的、能够让她接受的名节,这怎能不让她疯狂的陷入复仇的情绪中不可自拔?!

  在背后起着决定性作用的,无非就是古代社会男尊女卑的无形魔爪。若换到现在,她哪管你地位的高低,敢奸我?杀了你丫的!

  她的确想杀了他,无时无刻不想让他死;但她偶尔又会对他流露出孩子一般的情绪。现代的科学家管这种情绪叫神经自主意识。她不经意间会显露出对拿走自己贞操的这个男人的爱。

  这种爱,是不受她的精神控制的,而是由当时她被强奸时产生的莫名快感主宰、催发,继而膨胀,蓬勃的生长起来。到现在,已经长成了一颗不可摧毁的大树。

  一个奇怪的理论,但在人类社会中却又真实的存在。男人经常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终身不忘,哪怕她只是个理发店里的廉价小姐,他也会在结婚若干年后都清晰的记得她。而女人,更是不会忘掉第一次探访自己身体的男人,即便那不是温柔的探访,而是一次野蛮无理的强奸。

  年华似水,朱云天已经21岁了,她也长大了,更显贤淑端庄的姐姐之相。在古代,这个年纪怕是已算壮年。两个人都算是长大了,朱云天由刚来元世那个带着些鲁莽的少年,现已变成近乎老谋深算的奸雄;宁巧亦是成熟了不少,特别是学会了合理的控制情感,也总结出了一些对付朱云天的经验。

  宁巧揭穿了朱云天猫哭耗子的把戏,心中亦是一阵痛楚,她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头发,用央求的口吻道:“你要么就杀了我,要么就放了我,好吗?”

  这时的口气,已经有所变化,不再像刚才那般的生硬和无情。现在她婉婉道来,若忽略掉内容,只听她的语气,仿佛真的像在对自己心爱的人吐露心菲。

  陈京在外一听,赶紧想对老大使个眼色:这丫头很精的,绝对不能放,不然你会后悔的。可他这双马眼挤了半天,老大都像中了魔似的,根本看不到。

  “大帅,你出来一下,好吗?”陈京只好厚着脸皮,探出头来,叫道。

  朱云天扭过脸,脸上的肌肉凝成了一团,不言一语,狠狠瞪着陈京。

  在陈京看来,不哪是瞪他,而是在用目光把他千刀万剐,行凌迟之刑。他急忙缩回头,坐到了屋角,叹口气,自言自语道:“算我闲吃萝卜淡操心,你妈自己玩火吧。”

  不一会儿,屋里传出了朱云天的一声命令:“陈京,你过来一下。”

  陈京心中一振:老大终究是老大,这会儿想开了吧?他拍拍屁股进了屋,却见朱云天亦已站起身,正垂头丧气的在房内打转,而宁巧淡然自若的坐在原处,未见有丝毫惊慌。

  “你去准备一辆马车,备足了食物和银两,再找两个信得过的车夫,把她送出城去。”朱云天耷拉着脑袋,失落的说。

  他用尽了一切办法,说尽了天底下最甜蜜的好话,今天在宁巧面前都没起到作用。

  宁巧只抱定了一句:“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走。”她重复的说,再无它话。

  对付朱云天,看来也只有这招管用了。

  为了自己不被她视作虐待狂、变态,为了不再加深她对自己的厌恶,他决定答应她的要求,放她走。尽管这是极大的冒险,但他仍决定要赌上一赌,若她以后真有本事来刺杀了自己,他亦是愿赌服输。

  陈京张大了嘴:“大帅,我没听错吧?”搞什么搞,老大咋滴这么傻!难道被这女人施了妖法?

  朱云天又瞪起了眼睛,不耐烦的吼了一声:“叫你去你就去,罗嗦什么啊!奶奶的!”

  陈京腿一软,心跳加速,赶紧应了声“是”,像个兔子一样的窜了出去,把院里把门的军兵都吓得全身哆嗦了一下。

  这时天已经全黑了,月牙儿升了起来。马车备好时,正是杨义尘牵了徐达的手,由小魏陪着去后府相亲的时刻。徐达问杨义尘大帅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他不来?杨义尘谎称大帅临时有事跟陈京去了定远城楼巡视防务,故而未及亲临观摩您的相亲大事,大帅临行前托我告你一声,请您谅解。徐达哦了一声,满面狐疑的跟在他身后进了杨义尘的内宅。

  没有一个人注意这辆马车,它悄悄的停在了定远府衙的院子里,周围戒备森严,军兵们把这院子周围堵得水泄不通,衙门外面街上的三三两两的百姓亦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收拾一下吧,你想带什么就带什么,银子我让人放在车上了,足够你路上之用,你想去什么地方,对车夫说便是了。”朱云天慢声慢语的说着,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他从未如此失败,说话的语气明显带着点感伤。

  在跟宁巧一个人的战争中,他一败涂地,除了靠一股野蛮之力占有了她的肉体,其它一无所得。

  宁巧淡淡一笑,她只拿了一把梳子,慢慢的掖进袖口,走到门外,却又轻轻的回过头来,说:“我刚才已经对你说了,要杀要放,随你的便。你可以让人在路上杀了我。”

  现在的她,完全是一个胜利者的形象。

  “我不会的!!”朱云天坚决的说。这句话他没有说谎,若要杀她,何必在背后搞这么卑鄙的手段。

  宁巧已不再说话,她内心中急迫的想尽快离开这里。在四名军兵前后的护卫下,她走出了定远府衙。

  “姑娘您请上车!”

  马车已经备好了,两名马夫都是由信得过的共和军士兵扮成。陈京对他们做了嘱咐,这个女人不管想去哪儿,都务必把她送过去,回来后立刻升职,全家老少跟着你们沾光。

  选择干这种事的人选,非常棘手,既要信得过,还得功夫好,办事机灵,有头脑。最重要是上有父母下有孩子的那一类兵士,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就绝不敢生出异心,否则连累全家人。

  这两名兵士便是如此,全家老小都在定远城内,朱云天第一次进定远城时,这俩人就投靠了当时的罗枫月。他们平时做事牢靠,多立小功,把获得的赏银日积月累,一年来已让在街面上开了铺子,干些虽然赚不多,但也不赔钱的小买卖,对共和军感激还来不及,哪会生出反叛之心。

  他们本以为要在路上做掉这女人,还傻乎乎的问了一句:“陈大人,我们在哪儿动手?”结果被陈京一人给了一脚,踢得登时三魂跑掉了两魂,七魄溜了五魄,才算明白过来,这不是一趟下黑手的勾当,而是正儿八经的送人,还不能让这女子出了意外。

  为了防止有事发生,朱云天在纸上写了一道命令,以用共和军作战部的名义从定远调了一支两百人的骑兵部队,率先出城候着,待这马车出来之后,便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一直行使护送之职,直到她要去的目的地。

  只要在这江浙境内,就不能让她跑丢了。

  朱云天这样做的目的除了保证她的安全,还有一个想法,他要搞清宁巧会到什么地方,会干些什么,会跟什么样的人接触,因为他不能让宁巧有跟徐达或者汤和见面的企图。

  只要防住了这一点,她去哪儿,对他来讲都无所谓。

  当然,他也不可能容忍这样一位美女厌世轻生,跳河上吊,或者自暴自弃,跑到青楼去卖淫。

  车帘子掀开了,宁巧在钻进车厢的一霎那,流下了两行清泪,不知是喜悦还是悲伤。这一幕,可惜朱云天没有看到。他只见到了宁巧的背影,在车门一闪而逝,然后随着车夫“驾”的一声,扬长而去。

  这件事做得异常绝密,除了负责看护的相关军兵,知道大帅不知要把这女人弄到哪儿去,府衙内的其他人一无所知,甚至连杨义尘此时都不知道。

  见那马车已在夜幕中没去了踪影,朱云天长长地仰天叹了口气,对陈京道:“兄弟,你说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陈京亦是长吁短叹,感慨老大这颗多情却实在有病的心。不过,他嘴上却道:“大哥此事做得不明智,但绝对地道。换成我,可能也会毫不犹豫的这样做。大哥,您真是性情中人啊!”

  两人苦着脸对视了一眼,接着都哈哈大笑起来,哪管这番感叹是否虚情假意。

  就在这时,朱云天感觉到胸口仿佛终于有某种东西获得了解脱,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他第一次满足了宁巧的愿望,算是对她的赎罪走出了艰难的第一步。

  至于今后会若何,他现在已是顾不得了,因为他突然看到了徐达。

  徐达拉长了脸,正大步流星的窜出府衙后院的大门,径直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第二卷 四海风云起 第五十一节 公子贵姓(上)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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