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烈-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有话说:
追妻,但不是火葬场的追妻,想写有点甜的那种
—
感谢在2023…06…24 17:20:51~2023…06…24 23:29: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妖儿要听话~、陳小咪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3900521 60瓶;小米粒 15瓶;48609685 10瓶;JoyceYuyyy 5瓶;62819647、淘淘淘不停的跳MM、N& Y^~M、鬼娃熊猫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5章
◎就这么喜欢◎
楼道的灯又开始闹脾气。
无论陈静安怎么出声; 依然固执地罢起工,没办法,她只能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亮狭窄楼道。
两人一前一后,她在前; 闷声提醒沈烈小心些。
到门口; 陈静安从包里摸出钥匙熟稔地打开门; “啪”地一声打开灯。
从瓷砖的纹路跟破碎程度,以及陈旧的家具; 老房子的气息铺面而来。橘色暖调灯光; 屋内干干净净,养着几盆绿植装点; 简单,也透着生活的气息。
陈静安低身; 从鞋柜里拿出男士拖鞋:“只有这一双; 我爸穿过; 不换也没关系。”
她拖鞋是白色的绒毛兔子。
沈烈换上。
“你随便坐吧; 我找医药箱。”陈静安放下钥匙,又挂上包包。
布艺沙发,规格偏小,容纳两个人多一点的空间。
他坐下去便占了大半,前面支着玻璃茶几; 留着不大的空间; 他一双长腿显得局促。
沈烈很难不去看房间的陈设,东西并不多; 井井有条地摆放着; 茶几上叠放着两本书; 历史相关。不难想象; 她每天是怎么生活。
陈静安找来医药箱,医用剪刀跟绷带,以及常备的药瓶,这些全是陈母准备的,担心她独居,担心万一生病没人能及时带她过去。
“怎么伤的?”
陈静安洗干净手,拿着剪刀,将他掌心上的绷带剪开,因为渗出血,揭开时小心翼翼,生怕牵扯到伤口。
沈烈垂着眼,目光所及是乌发里发旋,半张脸,浓密睫毛下,挺巧的鼻尖,她神情认真,因为过于紧张,而不由自主地轻吹着气,仿佛真能将他弄疼。
绷带剪开,掌心一道凌厉划痕露出来,伤口还没结痂,殷红的血仍在往外渗。
“被碎瓷片割的。”他道。
陈静安闻言皱眉,也没再问怎么会被碎瓷片伤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并不该问这么细致,她推过垃圾桶,拧开碘酒的瓶盖,下手之前提醒道:“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模样认真,就像是放烟花,叮嘱一定要早早地扔出去。
沈烈清楚心里有位置塌陷陷落,他轻嗯一声。
三支棉签蘸满碘酒,缓慢地涂抹着整个掌心,快碰触到伤口时手跟着轻抖一下。
看起来,她要比自己还紧张。
沈烈看着,片刻,他倒吸一口气。
“很疼吗?”陈静安停下问。
“嗯,有一点。”沈烈应声。
陈静安面带愧意:“抱歉,我轻一点。”
“好。”
室内的暖色的光照在她脸上,淡淡一圈柔和光晕。
涂完药血也没再往外洇出,陈静安拿过纱布,从手背的位置开始绕,一圈一圈,然后系好一个结,她放开手道:“好了,这几天最好不要动这只手,等伤口结痂。”
“好,谢谢。”沈烈道。
陈静安将药盖拧紧后放回箱子里。
沙发太小,两个人距离过近,她抬眼就能撞入他眼里,一如楼下时的眼神,像是有黏意,逃无可逃,握着药箱的手收紧,她想到学姐钟欣笃定语气说的那些话,掀唇问出口。
是因为她吗?
“如果说不是你会信吗?你要信也不会问我。”沈烈好不掩藏地回答。
“这样做没用的。”
沈烈摊开手,刚绑好的绷带,于胸腔里溢出闷笑声:“这样就很够了。”
陈静安心里如堵,她难受,却不知道自己在难受什么,分明一切都如她所愿,分明她从开始,就想到这样的结局。
“这里的确没那么安全,你一个人独居应当更小心,我走之后记得锁好门窗,平时出入,要注意有没有人尾随。”沈烈静静道:“出门不要太早,回来也不要太晚。”
“以后少碰酒,有人劝酒要懂得拒绝。”
“……”
他事无巨细地叮嘱。
这些话,他早想说,却一直没有机会。
陈静安尝到酸涩的味道,低声说好。
“早点休息,今晚打扰了。”沈烈去拿沙发上的外套。
衬衣袖口往上移了些,也是这时候,陈静安看清楚他手腕上的表,她随手买下来送他的礼物,不值什么钱也没费她什么心意,而他也说随便带带,却也一直带到现在。
情绪在不断发酵,在翻涌,在泛滥。
她今晚分明没喝醉。
眼里起雾一般,陈静安呆呆地盯着那支表,喃喃出声:“为什么呢,那么多表,为什么带这一支?”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带一次或许是新鲜,再之后就该束之高阁,放置积灰,直到它指针都停止跳动。也许多年后翻出来,再见到老物件会有些意外,想不起什么时候得来的,又是怎么来的。
沈烈低头,也看到那块表,有些怔愣,他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这块表就一直带着,久到他甚至没意识到,今晚他也带的这块。
“不知道。”
“带了就没想换过。”
“你还给我吧。”陈静安语气哽咽,“你送我的,我都还回去了。”
幼稚又很不讲道理。她知道。
她从没有这样过,在外人眼里,她永远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好像没什么情绪起伏。但今天,她理智清醒全都不在,她过来,要将那块表取下来。
沈烈单手轻易便将陈静安的手握住,掌心的烫意要隔着皮肤烫到她心底,他又用那种叹息无奈的语气让她别那么霸道,声音递到耳边,连带着鼓膜颤动。
陈静安也没挣扎,他手上的伤口刚包扎好。
两人犹如困兽。
触到那双眼,胸腔里情绪轻易满溢出来,她红着眼眶问:“为什么,沈烈,就那么喜欢吗?”
沈烈凝视着她:“嗯。”
“就这么喜欢。”
陈静安怔怔,声线轻颤:“沈烈,我没那么好,真的,你别这样,不应该是这样。”
她这会儿难受到极点,以前相处点滴在目,她跳舞扭到脚,他临时学习替自己揉脚;她丢掉一只高跟鞋,他抱着自己从河堤处上来;除夕夜里他突然出现……他有时候也会很恶劣,说些荤话恐吓自己,但没有,他从来没有兑现过,她清楚,他待自己很好,一直都很好。
而她无法坦荡,喜欢时不敢太深,怕结束伤得太重,她将自己保护的很好,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你很好,哪里都好。”沈烈哑声道:“现在说喜欢你,会让你感到不舒服吗?”
“如果是,抱歉,我的确不太会说谎。”
“这么说,你是不是又要往后退?”
“……”
“不被喜欢的是我,你哭什么?”沈烈叹气,饱含无奈,像是小孩起争论,将人推倒在地,倒在地上的人没反应,欺负人的反倒伤心哭起来。
陈静安才惊觉自己在掉眼泪。
滚烫的,一滴接着一滴的往下掉,脸上湿透,怎么擦也擦不完,不断有更多的眼泪涌来,她从不知道自己这么能哭。
从来没有过。
她抬手抹着脸,掌心里全是泪水,心里反倒涌出惧意,她甚至不知道在惧什么,只能一边擦一边往后退,直到脚后跟碰触到沙发,她停下来,模糊视线里,他朝着自己走来。
沈烈替她擦掉眼泪,掌心濡湿,他也不好受。
“就这么难受吗?”
“对不起。”
沈烈声音很低。
陈静安捏住他的衣角,一直在摇头,开口才觉得被情绪虏获,哽咽不成声:“沈烈。”
“嗯,我在。”
仍是一点点替她擦着眼泪。
那一声,像是原地刮起一阵风,风声赫赫,许多东西顷刻间被吹散,胸中郁结也一并倾泻涌出来,全都化为不成调的呜咽。
“沈烈。”
“你都没有好好追过我。”
似控诉,似呢喃,千百种情绪,都化作这一声了。
作者有话说:
久等,真的有点难写,从来没写过这种题材,真的是全靠摸索着写
晚安晚安
——
感谢在2023…06…24 23:29:42~2023…06…25 23:22: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潇潇。、67232594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陳小咪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indy" 18瓶;48609685 14瓶;luftschloss 10瓶;挪威森林喵 7瓶;元元 5瓶;车厘子自由、妍妍小花猫 3瓶;忆吾书 2瓶;N& Y^~M、七公主、柠檬茶、保质期少女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6章
◎口出狂言◎
陈静安还记得跟秦宜年在一起时; 她很少闹脾气,即便他偶尔有事,定好的时间不能如约而至,她也不觉生气; 挂完电话; 重新安排时间。
阮灵匪夷所思; 觉得她过于大度。
秦宜年那时也会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喜欢啊。”回答没有迟疑。
“那你为什么都不回生气呢?我身边朋友的女友,总是跟她们男朋友吵架。”
陈静安不太理解:“你要吵架吗?”
秦宜年泄了气:“算了; 不吵架也挺好的。”
她以为谈恋爱是这样的。
平和; 简单,在一起时快乐; 不在一起也不觉得难受。
但不是这样的。
那些伤人的话说出来,她也不觉得好受。
陈静安不是没试过; 让生活重新回到正轨; 她没办法做到彻底忘记; 她以为是时间问题; 但他一再出现。
她也想试一试,往前多走一步。
……
沈烈的唇先是贴上湿透的面颊,滚烫的温度让陈静安止不住地颤,一点一点,直到碰触到柔软的唇; 带着眼泪的咸湿; 滋味不太好受,他吻得温柔缱绻。
湿漉漉的感觉; 仿佛雨中接吻。
两颗寂寂的灵魂; 时隔多日; 终于相撞。
陈静安承受不住; 往后倒在沙发,手臂被拉住,减缓些力道,并没有想象中的痛意,沈烈附上来,两个人拘于狭小空间,被困住,也甘愿被困住。
“陈静安。”
沈烈唤着她的名字。
一遍遍,空了好久,要在现在全部弥补回来。
胸腔的快意在暴涨,沈烈今晚并未沾酒,却觉得自己醉得厉害,像是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急切的要将所有情话都全说出来,说给她听,好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但没有,他想不出来。
到嘴边就只剩陈静安,那么多声,各种情绪……又怕只是空欢喜,一切如镜中花水中月,抬手一拂,全都散开。
沈烈紧紧扣住她的手,沙发海绵垫陷落一角。
眼前,是雪白透亮的脸,眼眶泛红,鼻尖也泛红,软的像是糯米汤圆。
喉结重重碾过,生出无法满足的渴意,他再次低头,唇被手捂住,细白柔软,他闭眼吻过掌心,似无法疏解的瘾。
“沈烈。”
陈静安焦急抽回手来,掌心里温度残留,她道:“只此一次,没有谁刚开始追求女生就能直接给亲的。”
“那要多久?”
“不知道。”陈静安低垂着眼,面颊泛红。
沈烈抱着她没动,呼吸里全是她的味道,他嗓音低沉喑哑:“好,我一辈子都追你。”
两个人都有些惊诧。
一辈子。
谁要一辈子,陈静安只要现在。
她撑着沙发,眉眼灵动:“现在,沈先生,你该走了。”
—
团里最近出件新鲜事,每日有鲜花送来,几日不间断。
收花的是陈静安。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静安这么漂亮,有几个追求者不奇怪。”团里的人见怪不怪,那些花摆在室内,明媚漂亮,看着心情也好。
钟欣一个眼神递过来,陈静安在午饭时主动坦白交代。
花是沈烈送的。
钟欣像是早就预料到,轻啧一声,又觉得欣慰:“有进步啊,至少没那么闷葫芦什么都不肯说。跟学姐说说,你们走到哪一步了?”
陈静安:“就这一步。”
“会复合吗?”
“唔。”
陈静安抿唇淡笑,不置可否。
钟欣就什么都明白了。
“在聊什么?”赵嘉树带着饭菜过来,在钟欣身边坐下。
钟欣单手撑着头,打量一眼赵嘉树,信口胡诌:“我们在说赵老师什么时候给我们找个嫂子,给我们做做榜样。”
“这么关心我?”赵嘉树手臂撑着桌面,懒散笑笑,目光偏向低头吃饭的陈静安,“我怎么听见的是有人想要对我们团里的高岭之花下手了啊,谁啊,眼力见这么好,上来就要摘我们团花?”
半打趣,半开玩笑地问起。
钟欣知道陈静安不方便说,出来和稀泥道:“你也说了静安是我们团花,团花漂亮谁不知道谁看不见,追求者多了去了,今天张三,明天就可能是李四。”
“这么说还不是同一个人了?”
“是呀,不可以吗?”钟欣反问。
赵嘉树心里松口气,又是惯常的玩笑口吻:“那可不行啊,那也得过我们这关,静安年纪小单纯的很,以后怎么也得让我们先给你过过眼。我跟你学姐阅历丰富,最懂男人。”
“我也懂女人啊,你什么时候带来给我过过眼?”钟欣偏头,意味深长打趣。
“怎么也得钟学姐先。”
“呸呸呸,这句学姐你怎么好意思叫出来的,大哥?”
“……”
陈静安听两人拌嘴,笑间,有信息发来。
是沈烈问她今天的花好不好看。
陈静安放下筷子,想了想回:好看,但能不能别送了。
沈烈问:为什么。
陈静安:你再送下去,团里就成花店了。
不是她夸张,是真如此。
送花哪有这种送法。
赵嘉树余光瞥来,一下没一下地夹着菜往嘴里丢着,没滋没味的。
陈静安回完消息便放下手机,跟钟欣赵嘉树闲聊。
吃过饭,沈烈打来电话。
信息太慢,不够直接。
电话那端是熟悉磁性嗓音:“陈静安,我合理怀疑你在故意为难我。”
“我怎么为难你了?”这控诉毫无道理。
“你不让我送你花。”
陈静安轻哼。
沈烈又道:“今晚一起吃饭?我过来接你。”
以前他也会这样,会让纪弘通知她,什么什么时候吃,去哪里吃。
陈静安:“不要。”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现在是追人,追人哪有这么简单。”
“抱歉,”沈烈低笑两声,又问:“应该是请问陈小姐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赏脸跟我一起吃顿饭?”
陈静安故作停顿,像是想许久,说:“我考虑考虑吧。”
“好。”
“还是不好。”
她托腮,学着他以前的口吻,重新通知他一遍,去哪家饭店又什么时候来接。
说完,那端却又是折磨着耳膜的低笑,她面上燥热,仍然是沉住气。
“我以前是这样说的吗?”沈烈问。
“嗯。”声音气鼓鼓的。
“我以前的确太坏,你睚眦必报也是对的,只是,静安,”他声音忽然低下去,“能不能快点跳到强吻那一段?”
陈静安面红耳赤,却板着脸低叱:“口出狂言,会扣分的。”
“我还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