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烈-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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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鼻尖相抵,气息纠缠。
“清出去了吗?”陈静安问。
“没有。”
“清到一半,又让原封不动放回去。”
因为东西不少,家政公司安排过来的阿姨有三个,全都是公司里能力最拔尖的,干活利落效率,他看着东西迅速被收掉,比想象中的速度更快……他以为东西不少,在她们那似乎不用半个小时就能全部收完。起初,他只是冷眼看着,很快,他看着空掉的衣柜,发觉胸腔里也跟着缺一块,空荡荡的……她的痕迹在消失。
等清理完,她就像从未出现过。
他中途叫停。
阿姨以为做错什么,互相对望,问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还有十几分钟就能全部收拾干净。
“不丢了,放回去。”
“?”
阿姨们在这行都有十几年的工作经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要求。
东西复原,钱还是照收。
陈静安似乎都能想象出画面,胸口如堵,撑着手臂主动探身,在他的唇边很轻地啄了下:“沈烈,我回来了。”
很轻很轻,像羽毛拂过。
两人近在咫尺,视线那么近,沈烈握住她的下巴,去碰触她的唇,刚吻过,饱满鲜艳还有些烫意,触感真实,他探身再吻下来,比刚才要汹涌的多,撬开唇齿,肆意品尝,陈静安被吻到舌根发麻,呼吸不畅。
完全意乱情迷,全凭身体本能。
直到中岛台发出咕噜咕噜的沸腾水声,陈静安意识回笼,清醒过来。
她的针织外套被剥掉,只剩里面白色的吊带裙,裙摆被推至腿边,乱糟糟的,全是折痕,而沈烈的衬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又是被谁解开,他光着精壮上身,视线里全是他清晰的肌肉线条。
很白,触感坚实有弹性。
“汤烧开了。”
陈静安偏移开视线,提醒道:“你还是穿件衣服吧。”
下巴被捏住,被迫摆正。
她垂着眼,视线全在他腿的位置,西裤被撑的笔直修长。
“躲什么?”沈烈问。
“也不是没看过。”
陈静安顾左右而言他,问他追女生的十二条技巧里也有这一条吗?
她本意是想戳他软处,让他难为情,不会追女生,还要向百科求助,最后还被她看见,换做是她,早已经想找条地缝藏进去。
但沈烈不仅不觉得羞耻,反倒坦荡回答:“有,说外表同等重要,要穿戴得体,干净清爽,要看起来赏心悦目。”
看起来,他不仅看了,还真记住了。
陈静安想问他现在哪里穿戴得体,沈烈拥着她,道:“现在看来,不穿会更好?”
从哪里看来?
她的反应?她没有。
陈静安有心要辩驳,沈烈却替她捡起桌上的外套给她套上,低身捡起衬衣套上,只是再怎么穿都有些松垮感觉,慵懒随意,咕嘟声还在响,他去管那锅已经煮开的汤,将火关小,为了不饿肚子,厨师无法罢工。
煮饭的时间,她搜到鱼沉底的原因,有好几条,她看了水质是干净的,并不存在水质不净的原因,其中一条大概是水温偏低,她问沈烈,最后得出结论,大概是新来的清洁,过于频繁换水,导致水温过低。
这好办,只要多嘱咐一声便好。
半个小时,沈烈做出三个菜来。
“好吃。”陈静安没有半点虚假的夸赞。
沈烈看着她吃,撑着手臂:“你喜欢,搬过来,我天天做给你吃。”
陈静安停住筷,摆出不为所动的姿态:“禁止行贿,以达到走捷径的目的。”
“那未免令人遗憾。”
沈烈替她夹菜,故作懊恼,实则演技很差。
—
很快到演出那天,严格算起来,是她进团后第一次在正式舞台上演奏,规模比以往都大,六十七个人,加上指挥,虽然训练过后没出现什么问题,到真正上台,还是难免有些紧张。
钟欣跟陈静安说着话,她瞥见赵嘉树的身影,调侃一句夸他今天妆容不错,看着英俊倜傥。
赵嘉树看过来,不可避免也看见陈静安,她今天着浅色旗袍,很端庄的盘发,面如星月,清冷漂亮,上次告白失败,虽然嘴上说着以后还是朋友,但难免心里有芥蒂,再见面不如之前自然。
连着回应钟欣的话,也怎么专注。
反倒陈静安依然叫他赵老师,说话相处跟以前一样,她始终都是客气疏离,这倒更叫他无力。
这种情绪一直到演出时间。
赵嘉树一眼看到VIP区域前排的沈烈,他来,他也不意外。
台上陈静安跟随学姐微微欠身,在自己位置坐下,素净的手持着琵琶,起初面上还有些怯意,甚至很细微地做了个呼气的动作,直到第一个鼓声出现,她越来越投入,抿唇垂眼,指法令人眼花缭乱,琴弦与灵魂共颤。
一场无可挑剔的合奏盛宴。
赵嘉树始终注意到沈烈。
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变过,直白又炽热,其他人都不复存在,他看的始终只有陈静安一人。
曲终,集体谢幕。
陈静安心潮还在涌动,然后,她看到台下的沈烈,他扯唇轻笑,微微颔首像是夸赞,她脸颊发烫,微抬着下巴,像是坦然接受,没有半点谦虚。
灯光平等打在每个人身上。
而台上有六十八个人,她只是其中一个,以她的名气跟资历,是最微不足道的那个。
但有个人看得见她。
便觉得都够了。
演奏结束,陈静安先从后台出来,沈烈的车停在路边,她认识车牌,拉开车门弯腰上车,动作一气呵成,像多一秒就能被瞧见。
因为小跑过来,气息不稳,鼻尖有细小汗珠。
沈烈以为她跟自己一样,迫不及待地想早点见自己,弯唇,有些被愉悦到,手上扯过纸巾递给她:“也不用这么赶,我又不会跑。”
“不是……”
陈静安缓过气:“我过来,是想叫你先走的,晚上还有庆功宴,应该会很晚。”
“不能不去?”沈烈笑意止住。
“可以,但我挺想去的。”陈静安没什么犹豫,回答的干脆利落,很坦白,眼里清透,没有半点掩藏。
可以不去,但是她想去,所以她要去。
沈烈单手撑着方向盘,其实不太乐意,不愿意让任何人分去她的时间,看她对着其他笑,温声叫前辈学姐,这种不舒服的情绪,让他很想将人藏起来,只能对他笑,对他十分用心,对他温柔小意。
但这样只会令她厌恶。
缓了片刻,他揉揉她的柔软发顶,说好。
陈静安有些意外,又很满意,于是探过身轻盈地在他面颊落下一个吻,更像是奖励。
“那你路上小心。”
属于她的味道,淡淡的甜味,叫人生出那么点不满足,不满足于只是浅尝辄止地呼吸进肺里。
“嗯。”
“再陪我待会?”沈烈道。
陈静安大方表示:“好,再多待三分钟。”
沈烈仍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她的头发,嗓音低沉问:“聊会天?”
“好,聊什么?”
“聊点成人话题。”
“嗯?!”
“分开后,我没有做过,你呢?”
很平静的语气,说出的话,却叫陈静安惊愕到呆住。
沈烈微微一笑:“你知道我对你一向没什么意志力,你钓着我不上不下的,就不怕哪天我被你玩废了?”
“……”
“钓一天就多做一次,我替你记着账,一天多做几次,总有还清的时候。”
陈静安被他直白话语弄得面红:“沈烈,你威胁我?”
“不是,我在跟你讲道理。”
“你这是什么道理?”
“讲的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道理。”语气依然正经。
作者有话说:
晚安安
被卡住的时候差点觉得自己要嗝屁了,丢人,短时间内不敢再吃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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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9章
◎学坏了◎
“我没做过。”
沈烈继续道:“算起来; 分开到现在,刚好到一年,按照一个正常成年人一周三到四次,已经欠了多少次?”
“哪有这样的算法?”陈静安一时语塞。
按照他的算法; 一年52周; 一周算三次; 她已经欠下156次。
怎么还,工作都还有休息日呢。
“……”
沈烈以一种“恐怕你余生都要在床上度过”的怜爱神情; 揉揉她的发顶:“去吧。”
陈静安轻咳一声:“你现在的思想很危险。”
“现在危险的还只是思想; 你再不走,就说不准是什么。”沈烈指间捏着她一缕头发把玩; 听起来不像是威胁,但语义是。
“再见!”
陈静安下车; 跟上车速度差不多。
庆功宴上; 觥筹交错; 到兴头开始哼曲; 有钟欣在,她一向是不用喝酒的,就看着前辈们玩闹,打趣团长,互相揭老底; 场面和谐欢快; 陈静安有时难免出神,脑子里都是沈烈车里那些话。
那些话; 他是怎么用最正经的语气说出来的?
等庆功宴结束; 已经很晚。
一行人除了陈静安多少都喝了点; 要么打车; 要么找代驾。
陈静安本打算跟搭钟欣的车,沈烈发来消息问她结束没有,让她提前发消息,他过来接。
她觉得不必麻烦。
沈烈道:“为什么是麻烦?”
“因为好晚了,再来回折腾,就已经是深夜。”
“没事。”
沈烈坚持,陈静安也没说什么,眼看着吃的差不多时就发了消息。
车停在另一个转角位置。
告别其他人,陈静安一眼看到他的车,车灯亮着。
“没喝酒?”沈烈没闻到酒味。
“没有,”陈静安系着安全带:“学姐知道我不能喝酒,会替我挡着。”
“叫什么。”
“钟欣。”
沈烈也没多说什么,路上问她玩的是否开心之类不痛不痒话题,不到半个小时,已经开到小区楼下。
他送至楼下,都到这里,不请他上去喝水似乎不太礼貌,但时间又太晚,她捏着钥匙,沈烈先出声,问方不方便借用下洗手间。
“方便。”
借洗手间只是托词,肆无忌惮地接吻才是企图。
进屋,刚开灯的手被握住,要被坚实的手臂箍紧,她背抵着墙壁,沈烈低头,精准捕捉到她的唇,比视觉更快的是嗅觉,他的味道铺天盖地,急切的,热烈的。
陈静安措手不及,迟钝又笨拙地回应。
吻到四肢发软,沈烈贴着她的耳边:“陈小姐心善,我无处可去,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沈家全国各地都置有房产,旗下酒店更是不计其数,怎么会没地方可去。
无非是扮可怜,哄骗自己。
但他声线太具备迷惑性,陈静安呼吸还乱着,没直接拒绝:“但我房间太小了。”
只有一张床。
沈烈要留下来就只能睡沙发,但沙发真的很小,他这样高大的个子,一双长腿都能将沙发占住,别说蜷缩着睡一晚上。
“我也并不很占地方。”
沈烈抵着她的额头:“静安,很晚了。”
陈静安才恍然,接她那会儿可能就是圈套,他不辞辛劳等到半夜,实则目的不纯。
无利不往的奸商!
“好吧。”
“但是怎么睡呢,沙发太小,睡不了人。”
陈静安握着他的手臂,作苦恼纠结状,眼前忽然微亮:“还是睡我房间吧。”
沈烈支着眼皮看她:“不太好吧,我还在追你。”
“那也没办法,就只有一个房间,沙发你也看到真的太小,我都睡不了,别说你一个大男人。”陈静安叹气。
“也是。”
沈烈显出勉为其难。
“跟我来吧。”陈静安牵着他的手臂往房间方向走,他第一次看到她的卧室,布置一样简单,但床看起来很柔软,双人床的规格,奶油黄床单,房间里,全是她的气息。
“会不会太小了?”陈静安问。
沈烈黑眸如星:“够了。”
“那今晚只好委屈你了。”陈静安微微笑,拿过瑜伽垫铺下,问他习惯睡硬一些还是软一些,她柜子里放着备用的棉被,地面干净,打地铺很是方便,“委屈你啦。”
沈烈不动声色地看她几分钟铺完,捉她过来,双肩微塌,扯唇笑笑,实在拿她没办法:“学坏了。”
“还是跟您学的。”陈静安眉眼舒展。
“学生就这么对老师,不知道尊师重道?”沈烈单手放在她腰间。
陈静安笑,笑里有不常见的狡黠俏皮:“只知道欺师灭祖。”
“古有勾践卧薪尝胆,今有沈总追爱睡地板,千古佳话。”
“如此甚好,甚好。”
沈烈被小祖宗气笑,“好,我睡。”
还行,至少没被赶走。
洗漱睡觉,一套流程下来,都有些累,晚上并没再折腾出什么,至少陈静安睡得很快。
早上是被外面声音吵醒。
老房子隔音不好,隔壁是位中年夫妻,带着老人孩子住着,时常有摩擦,有时候吵过头,她这里也能听到,语速快,声音也很大,叮咚哐啷的,很有柴米油盐诸多不顺的琐碎感。
今天也如此。
陈静安已经习惯,但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她将长发别过耳后,慢吞吞地挪动上本身,在床边停下,趴在床边,脸枕着手臂,刚睡醒时惺忪模样,却不想沈烈也已经醒来,睡姿标准,上手搭在前胸,一双眼黑白分明,似乎比她还要早醒。
隔壁骂声不断。
“吵醒你了?”陈静安问。
沈烈没回答,问她是不是每天都这样。
“也还好,他们吵架还蛮分时候的,早上是起床的点,晚上是没到睡觉时间。”陈静安眨眨眼睛,迟疑了下,问:“你昨晚睡的好吗?”
“还不错。”沈烈回,“挺软的。”
“真的吗?”
陈静安知道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睡地板是头一次,她起初只是开玩笑,没想到他真要睡,因此,还是多铺了两套被子。
“你可以试试。”
陈静安没那么容易上当,但被沈烈握住手臂拉下去。
事发突然,她慌乱中叫了声,因为有他垫底,掉下去也不觉得疼。
掉下去,就被藏进被子里,被子里狭小局促空间里,四肢无法施展,因此动作有些莽撞笨拙,他全身好烫,她像是被点燃,从唇瓣开始,然后是耳垂,渐渐,是其他地方。
像烧红的炭火,温度高到大脑罢工。
睡衣单薄,忘记是怎么在混乱中被解开,又是怎么被推出被子里。
“别,沈烈,这里隔音不好。”
陈静安从混乱中找到理智,推着那只撩拨炭火的手。
出声,就难免溢出呜咽声。
她不知道声音有多大,只知道没压抑住,便羞耻不安,巧合的是对面吵架声戛然而止,她面红耳赤,很难不去联想,是不是隔壁也听到她的声音。
沈烈低/喘,回应她:“我们小点声。”
“不……呜呜。”
隔壁的门被打开,有人走到过道里,与她的房间只是一墙之隔,开始说起话。
男人劝自己母亲不要总针对自己老婆,都已经生活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