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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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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活动了一下手指;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沉涩无比。
  “哦。”
  只这一个字;他便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脑子里乱得很,一会想抓住容衍再问些什么,一会又只想夺路而逃,离这人远远的。
  朝廷鹰犬;作恶无数。
  原来是他眼瞎看错了人……
  宁长风扶在山壁上的手指骤然一蜷,激出掌风朝容衍飚射过去。
  容衍闪身一避;身后劲风直射数米远;只听“咔嚓”一声响,前方碗口粗的树木竟应声而断。
  掌风再次袭来,容衍勉力支撑着与他对上数招;终于敌不过退出山洞,脚跟抵在那棵折断的树干上,吐出一口血来。
  白雪染红,格外刺眼。
  宁长风迅猛的攻势一顿,盯着那滩血迹晃了晃神。
  就在这档口;容衍袖风一扫,地上的雪沫卷着树叶朝宁长风扑来;借他视线被遮挡的瞬间,容衍转身便撤;眨眼没了踪迹。
  雪尘散尽;露出狼藉的地面和空荡荡的山谷。
  宁长风还要追,就听得远处山野传来段弘的声音:“在那里;快追!”
  他跨出去的脚步蓦然一收,盯着容衍离开的方向看了半晌,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林声簌簌,枝头的积雪扬起又落下,容衍终于体力不支,被飞来的流星锤砸中后心,踉跄着扑倒在地。
  身后段弘带着手下已追到,遥遥站在数米远的地方,警惕地打了个手势。
  立刻就有弩兵上前,手里拿着铁索,弯钩直射出去,一左一右牢牢钉住容衍的肩胛骨,两人同时发力,容衍被扯得往后一仰,发出痛苦的呻。吟。
  “呵——我还当你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过如此。”
  段弘走上前,一脚踹上他心口,在容衍身边积压多年的恐惧与怨愤在此刻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因此这一脚毫不留情。
  容衍被踹出一米远,穿住琵琶骨的铁索被猛地拉直,在雪地里拖行出一道血红的印记。
  “带走,陛下要活的。”
  *
  “什么,容衍那杀千刀的被抓了?还是在咱们益州地界?”
  金平城,江山云听到消息猛地站起来,他来回踱步,片刻后再次看向裴瑜:“小殿下呢,可是一起被抓了?”
  裴瑜喝了口茶润润快要冒火的喉咙,这才道:“据说那夜被容衍挟持从鱼头山坠崖时就不慎被摔死了。”
  江山云:“这——”
  怎会如此?
  他怔怔半晌,突然弯腰扶住桌角,声音怆然:“先帝被刺,小殿下也已身亡,这天下七分已尽入新帝囊中,你说咱们还争个什么劲呢?”
  师出无名,是要被天下人辱骂的。
  何况他们益州向来不被朝廷待见,驻地常备军仅有五千,西北驻地却足有五万,更不用说拱卫盛京的京畿重军,贸然起事就是找死。
  裴瑜手中正摇着的蒲扇不动了,半晌,他放下茶杯,轻轻叹了口气。
  如今登基的这位是宫女所生,早些年一直在冷宫中长大,长到十几岁时才不知怎么入了先帝的眼,自那以后时时刻刻带在身边,虽备受宠爱内里却是个草包,治国之道半点不懂,争权弄权倒是一把好手,搅得朝廷内外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若不是先帝子嗣单薄,这么些年死的死,疯的疯,就留了他这么个种,还真轮不上他来坐这皇位。
  “戚将军呢,可有动向?”缓了缓情绪,江山云这才想起远在西北还有位大将,忙问道。
  裴瑜摇了摇头:“先帝在时她便已当着文武百官立誓,此生非战死不得回京,陇西又堵着个赵阳,别说有动作,便是出陇州境内都难。”
  提起赵阳,江山云气得一捶桌子:“可恨西北驻军防守严密,否则我定要取他赵家人狗头!”
  室内一时陷入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裴瑜这才站起身,语气不无遗憾:“可惜,你我手下缺个胆识过人,又能不被怀疑的有用之人,否则那陇西营还不是如探囊取物。”
  赵家若倒了,新帝便犹如断下左膀右臂,届时朝堂上就好说话了。
  “再等等,总会有机会的。”
  *
  鹿鸣山。
  宁长风推开藩篱,入目便是一片空荡。
  檐下烧烤架子还扔在那,被刮进来的风雪裹上一层白,酒坛倒翻在地上,咕噜噜滚出老远,一旁用红泥小火炉煨着的竹叶青还剩一个底儿,炭火早已烧完,被鹅毛大雪一扑,湿淋淋的像只落汤鸡。
  热炭已冷,筵席易散,原来没什么是留得住的。
  他从来都是一个人,踽踽独行在失去人类的世界,也在万家烟火的另一个人间。
  上辈子是,这辈子亦然。
  宁长风缓步上楼,右手边是景泰蓝的房间,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连功课本都带走了。
  他不免觉得好笑。
  一个皇子,愿意哄着他做那些低能的功课,不知道算不算看得起他?
  左手边是自己和容衍的房间。
  宁长风带上门,仰面扑倒在床上,怔怔地盯着屋顶出神。
  被子上清冽的酒香传至他鼻端,宁长风嗅了嗅,从里面分辨出几分容衍身上特有的清淡松香。
  于是他翻身把被子一裹,卷在里面不动了。
  过了一会,房间里响起窸窣的声音,裹着被子的宁长风扯过脖子上挂着的戒指,反手扔出窗外。
  玉戒滚落进菜地,不多时便被大雪掩埋。
  雪下了多久,宁长风就睡了多久。
  天放晴时已不知是几日后,他被刺目的阳光照醒,脑子一片混沌,起身时竟险些被床脚绊了一跤。
  宁长风扶着墙壁缓了好一会,这才将头晕恶心的感觉压下去。
  太久没吃饭了,饿的。
  自从有了能源核心后,宁长风的身体还从来没感觉到这么虚弱过,容衍带给他的后劲真足。
  他走出门外重重吸了口气,冷冽的空气被吸入肺腑,终于将这几日来的浑浊一扫而空。
  家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就不必每天想着吃什么,宁长风随便烧了点饭,就着霉豆腐三下两除二扒拉干净,取了墙上的弓箭去了深山。
  这一走就是七八天。
  深山中无日月,昏暗中猎物的丁点动静都能让他更专注,手上也更加有准头,因此收获不菲。
  从黔南山脉出来,宁长风就着冰冷刺骨的溪水洗了把脸,扛着打到的猎物往山下而去。
  经过村里时,玉婶正在河边洗被褥,见到他连忙拿出一盒松子糖来,笑呵呵地说带给景泰蓝吃,被宁长风推了回去。
  “不了,他们出远门了,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啊?”
  看着宁长风离开的背影,玉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咕哝几句,到底还是将松子糖收了起来。
  酒楼掌柜的一如既往的好说话,验过货之后当场结付了银钱,宁长风兜里揣着沉甸甸的银两,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花。
  他的物质欲。望一直都很淡薄,要不也不能在山上自得其乐地过上那么多年。
  以往景泰蓝这小崽子是看什么喜欢什么,一张小嘴哄得他不停买买买,容衍又是个药罐子,三天两头便要去医馆散银两,不知什么时候竟养成了他多挣钱的习惯。
  宁长风脚步顿了顿,心想回去就把山岭里圈养的那些羊啊鹿的给放走。
  肉还是野生的好吃。
  他走在街上,一边盘算着把家里关于容衍和小崽子的东西全部清出来丢了,一边很认真地在思考他这种情况算不算死对象。
  这时,有人叫住了他。
  宁长风回头一看,原来是鹿鸣书院的邱夫子。
  “可一段时日没见着您二位了,容老爷近日可是事忙,怎么派了个才束发的少年来当掌柜的呢?”邱夫子胳膊下夹着一卷书,想是才从书院出来。
  虽说那少年办事麻溜圆滑,书铺里的事也处理得井井有条,但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邱老夫子总觉得不太得劲儿。
  宁长风这才想起镇上还有个他们开的书铺,因着一直是容衍在打理,他插手得少,便下意识忽略了。
  但对外容衍一直称是他的产业,要求书铺里的学生都一视同仁叫他老爷。
  宁长风皱眉,隐约觉得有些古怪。
  容衍那日不告而别,应该就是抱着跟他死生不见的念头走的,虽说后面突发了一些状况,但无论如何也不该再派人到铺子里守着。
  这不是平白给他把柄么?
  “我去看看。”
  邱夫子还在那里念叨,宁长风已经迈开长腿,直朝书铺的方向走去。
  雁回书铺。
  宁长风还没走到近前,就看到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搭着梯子擦门口的招牌。
  “雁回”两个大字让他擦得锃锃发亮。
  这动作莫名有些熟悉。
  他脑海中才闪过一张脸,就见那少年一回头看见了他,欢快地打招呼。
  “宁老爷好!”
  他“呲溜”一下从梯子上爬下来,几乎小跑着走到宁长风面前,圆脸大眼显得十分可爱,不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单薄少年。
  宁长风不知怎的舒了口气,他扫了一眼铺子里,问:“落大呢?”
  那少年道:“落大哥呀,辞工了。”
  宁长风扫了他一眼,沉声道:“你跟我来。”
  说着大跨步往后院走去。
  少年在无人处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转身扬起笑脸小跑着跟上。
  后院。
  宁长风打开门窗,确认周边无人后才返身,脸色沉沉地问道:“叫什么?”
  平时倒不觉得,他变脸时显得凶悍极了,少年缩了缩脖子,如实道:“落十三。”
  宁长风:“……”
  他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容衍这人浑身上下净是心眼,早就安插了人在身边。
  他竟然还觉得“落大”可怜,自作主张地把他“捡”了回来。
  见对方脸色越来越沉,落十三眼睛骨碌一转,想起容衍的嘱咐,忙解释道:“主人吩咐过了,让我来这里只打理书铺,别的事儿一概不做,绝不会将麻烦带给您的!”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宁长风却不为所动,冷声道:“你以为我会信?”
  落十三讪讪闭嘴。
  好吧,主人说的话确实没什么可信度。
  宁长风转身就走:“这铺子别开了,你最好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再让我发现还有他的人跟着,我绝饶不过。”
  落十三一听,那哪儿行啊,主人可是下了死命令要保护他,更何况宁长风如今是主人的夫郎,主人得罪的人多如过江之鲫,若真有个疏忽,他就只能自挂东南枝了。
  于是他抢上前一步,抱住宁长风的大腿就开始嚎:“主人有命令在身,是死是活十三都跟定您了!”


第38章 
  少年将他大腿抱得死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若不让他跟着回去后会受到怎样严厉的惩罚,将卖惨发挥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他生得可爱,年纪又不大;若是个大人也还罢了;偏生是个身体都没长开的少年;被抱大腿的宁长风心知他多少有些演的成分在,但到底拿他无可奈何。
  他单手卡着落十三的胳膊提溜起来,沉声警告道:“既然你想留在这里,那就把话说清楚;第一,你就在镇上待着;不许上山;更不准跟踪我。”
  落十三抬起脸,眼巴巴地问:“那有事可以上山找您么?”
  宁长风顿了顿,点头:“如果是书铺的事;就可以。”
  “第二,我不管你们绣衣局是个什么组织,别来招惹镇上和村里的人。”
  落十三连连点头,何止不招惹,鹿鸣镇里外都被主人的密探围了个严实;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来。
  “第三——”宁长风目光有一瞬的放空,旋即回神道:“告诉他;无论这次他玩什么把戏,我都不会上当了。”
  ……
  就这样;落十三在鹿鸣镇住了下来。
  这孩子性格活泼;又善交际,没两三天就把书铺里的老人笼络得七七八八;就连邱老夫子都笑呵呵地夸他嘴甜会来事,全然不见前几日在宁长风面前抱怨的样子。
  只是也忒勤快了些。
  自打宁长风点头说有事可以上山找他后,这孩子便三天两头地往山上跑,今儿提一壶酒坊新酿的糯米酒,明日送来俩过路商沿街贩卖的荷叶鸡,所幸他懂事,东西放下就走,从不逗留。
  连宁长风赶他的机会都不给。
  只是那些东西宁长风多半都散给了村里人,他的生活一直很简单,容衍和小崽子在时还有些热乎气,他们走后竹楼里又变得冷冷清清,走个路都能听到空荡的回声。
  他不愿待在竹楼里,便携了弓箭和猎刀往山里跑,常常十天半个月都不出来。
  转眼到了初夏。
  天气逐渐变得炎热潮湿,一天能下三场雨,宁长风从山里出来就被淋了个透湿,等到家时雨大得更是连眼睛都睁不开,檐下挂着一排洗过的衣裳,一摸全是湿的。
  宁长风抹了把脸,站在原地出神。
  去年这个时候,他才捡回容衍和景泰蓝不久。那时容衍还坐着轮椅,每次他洗了衣裳容衍就会替他烘干叠好,他只要打开衣柜就会有清爽干净的衣服等着他换。
  宁长风脱下衣服拧干水,又将就穿上了。
  灶房里冷锅冷灶,桌上用竹罩盖着的半拉馒头已经发霉,被宁长风拾起扔走。
  他不想做饭,便起锅烧水,准备下碗面随便对付一顿。
  水刚热就听到外面竹林子一阵响动,接着门前传来脚步声,落十三推门而入。
  “哎呀您怎么穿着湿衣裳,幸好我带来了,快换上快换上。”落十三着急得和个老妈子似的,将手里的包袱塞给他,连忙催着他去换。
  宁长风也没矫情,加上湿衣服穿在身上的确难受,便拿了包袱上楼去换。
  包袱里不止一套衣裳,均是便于行走动作的短装,颜色均是沉稳的黑蓝灰,虽不明亮,但手感很好,应该是细棉制成的。
  这小子倒挺能摸清他的喜好。
  宁长风随手拿了套黑色的,抖开——一条犊鼻裤掉在了床榻上。
  半晌,他勾起那条裤子,仔细比对了一下尺寸……
  灶房。
  落十三翻着手里的册子,嘴里在小声碎碎念:“重口、喜吃辣……红烧兔肉、炝炒腊肉、一碗鲜……”
  他越看脸皱得越紧,要知道盛京喜甜口,他还真没吃过几道辣菜。
  主人真能给他出难题。
  落十三看了眼熊熊燃烧的灶火,准备死马当活马医时,一双手无声无息地伸过来,将他手里的册子抽走了。
  他甚至没感觉到任何气息。
  落十三一惊,下意识就要出掌,却被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按住肩膀,接着就听到宁长风略带阴沉的声音响起:“看什么?”
  落十三身体一僵,老老实实收了内劲,转身看着他挤出一丝笑容。
  册子第一页用几个横七竖八的大字写着:主母喂养指南。
  宁长风:“……”
  他一言难尽地瞥了眼抓耳挠腮的落十三,翻开了第二页、第三页……


正文的字迹清隽飘逸,和标题显然不同,上面从衣食住行、性格、喜好各方面做了归类,连他穿什么尺寸的衣裳都标得清清楚楚。
  包括犊鼻裤。
  见宁长风脸色越来越沉,落十三腿一软打算故技重施再来个抱大腿,怎知宁长风比他更快,脚尖踢上他的膝盖骨,他便怎么也跪不下去了。
  “宁大哥——”落十三欲哭无泪,只好央求般看着他,企图装可怜蒙骗过去。
  宁长风对着册子里的内容念道:“心软、怜弱,切不可硬碰硬——说的是我?”
  落十三拼命找补:“主人只是不想惹您不快,没有别的意思……”
  宁长风盯了他半晌,直到落十三渐渐低了头,不再说话了,他才冷笑道:“难怪找了你来……他葫芦里卖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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