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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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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挨一顿打就能换来阿爹的原谅,他求之不得。
  可戒尺最终没有落在他身上。
  头顶暖融融的,是宁长风温暖干燥的掌心,景泰蓝睁开眼,对上他略含叹息的目光。
  “生在皇家不是你的错,贪恋好生活也是人之常情,如果非要说出一个,那就是你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家人,这令我很失望。”
  景泰蓝一愣,随即拼命摇头道:“没有的,是阿父——他不让我告别,他说你不会想要接受这个麻烦的。”
  他一声“阿父”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改成了“他”。
  宁长风却是一怔,他把容衍带回来之初,的确说过怕麻烦之类的话,原来这就是他不告而别的原因么?
  他正理着思绪,大腿突然被抱住了,景泰蓝一边吸鼻子一边小心翼翼道:“阿爹,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很乖的。”
  宁长风回神,摸了摸他犹带泪痕的小脸,道:“如果认我这个阿爹,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景泰蓝愣了愣,眼底闪过挣扎的神色,宁长风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也不催促,最终等来了他的坦白。
  和他猜的八。九不离十。
  “你说容衍倒戈?”宁长风抓住其中的只言片语问道:“宫变时容衍和你说的那个景越本是同一个阵营?后来因为什么原因他改变主意了?”
  随着他的诉说,那夜的可怕记忆再次席卷而来,景泰蓝白着脸,试图把脑海中那个癫狂疯迷的容衍甩掉,但丝毫不起作用,于是他攥紧了宁长风的裤脚,小声呢喃道:“我不知道,他们都是疯子,我好怕……”
  即便再天资聪颖,也不过是个四岁多的孩子,当噩梦般的记忆被唤醒,景泰蓝的身体忍不住细细地发起抖来。
  宁长风轻叹一口气,将一直在打哆嗦的小孩抱起坐在腿上,手掌落在他背上沉稳而有力地拍抚着。
  肩膀上传来一阵湿意,景泰蓝依恋地在他肩上蹭了蹭,反复重复着对不起。
  “阿爹,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不要我……”
  等哭够了,景泰蓝抱住宁长风的脖颈贴贴,小声说道。
  宁长风拍了拍他的脑袋:“不是你的错我怎会怪你,我气的是你不跟我说实话而已。”
  景泰蓝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抬起头道:“那阿爹你还回去么?”
  宁长风脸上的表情慢慢淡了,如果真如景泰蓝所言,他是被新帝追杀的太子,而容衍则身陷盛京,他就更没有理由躲在山上假装天下太平了。
  “阿爹——”景泰蓝扯扯他的袖子,小心翼翼问道:“你还是要走么?”
  宁长风放下他,颔首:“你呢?”
  景泰蓝皱起眉毛,露出不舍又纠结的表情:“他说我不能躲,落护卫会带我回京。”
  容衍的原话是他若不回京夺回皇位,宁长风势必一辈子都要躲躲藏藏地活着。
  景泰蓝不想阿爹受委屈,所以他一定要回京。
  似乎是预见到了和阿爹的分离,景泰蓝的眼眶又红了,他牢牢攥住宁长风的衣摆,却紧抿着唇不肯再开口。
  宁长风牵着他的手走出房门。
  落无心从树上落下,和宁长风目光对视上的一瞬间竟有些心虚,毕竟他也是曾经欺骗他的一员。
  宁长风却没在意。
  或者说,他一直都不是很在意别人的人。
  他只问了一句:“容衍是不是真的自身不保?”
  跑过来的落十三刚要张嘴,就被落无心的剑鞘捅了回去,只听他四平八稳地道:“主人自有安排。”
  宁长风点头,不再说话。
  落无心目光扫过被他牵着的景泰蓝,又道:“这次是出了内鬼,我已将手下暗卫尽数调了过来,必定能安全护送小殿下回京。”
  景泰蓝抓着宁长风的手指不安地动了动,闻言道:“知道了,我送阿爹出门。”
  出了门却死活不愿放手了。
  宁长风不得已,蹲下强迫小孩躲闪的眼睛看向他,一字一句说道:“你认不认我这个阿爹?”
  景泰蓝急了:“怎么不认,你就是我阿爹!”
  他自记事起就一直养在先帝身边,从未感受过父母关怀,宁长风是第一个真心爱护他的人。
  听到这句话宁长风欣慰地笑了笑,他点头,又道:“你既然认我,我就要担起保护你的职责。景泰蓝,不要怕,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护着你。”
  也许是他的语气太过笃定,那一瞬间景泰蓝心底的紧张焦虑得到了缓解,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宁长风一介平民,能拿什么护着他就重重点了点头,捏紧了小拳头,对宁长风郑重许诺道:“我也会努力变得强大,保护阿爹的。”


第40章 
  盛京;诏狱。
  “他还是不肯招?”幽深晦暗的过道上,段弘边走边问道,脸色不太好看。
  过去十余日;他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没能从容衍嘴里撬出一个字。
  手下战战兢兢地点头。
  诏狱内烛火幽微;过道设计得长而狭窄,到处都是犯人受刑时的惨叫声,难闻的异味充斥着整座牢房。
  越往里走反倒越安静。
  终于,段弘停在最里面的一处水牢前;眯眼看着里边被锁了手脚吊起的人。
  铁钩自前而后穿过他的琵琶骨,将他牢牢钉在墙上;血迹自他天青色的衣裳蜿蜒而下;凝成暗黑直至没入浸至腰部的水中。
  脏污的水面有老鼠堂而皇之地游过,啃啮着他受伤外翻的皮肉,被囚锁的人却低垂着头;黑发遮面,一动不动。
  “把他弄醒。”段弘道。
  立刻就有手下端来一盆生姜捣成的黄汁,尽数朝容衍身上泼去。
  锁链哗啦啦一阵响动,姜汁泼在身上的瞬间,容衍肉眼可见地痉挛了几下;被铁钩穿过的琵琶骨随着挣动伤口再度撕裂,洇出鲜红的血迹。
  他急剧喘息着;扣住锁链的手指发白,青筋暴起;好一会儿才无力地脱垂下去;指尖微微颤抖。
  “醒了?看看你一手建立起的诏狱,滋味如何?”段弘站在牢门外;肆意欣赏着容衍此时落魄的样子。
  容衍却没理会他,而是略抬了抬头,露出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
  穹顶一线微弱天光照在脸上,他抬头的样子似乎在追逐幽暗诏狱里难得漏下的光。
  段弘不知怎么就恼怒起来,他扳下墙边的机关,就听见锁在他手脚上的镣铐猛地收紧,穿在琵琶骨上的铁钩硬生生将他往上提了几分。
  容衍似乎听见了自己血肉撕裂的声音。
  他喉咙里逸出一声闷哼,终于睁开眼看向牢房外站着的段弘——他曾经的副使。
  “段首领,当狗的滋味怎么样?”
  他语气轻飘飘的,段弘却瞬间暴跳如雷。今早陛下便把他叫过去一顿臭骂,道若是还问不出小太子的下落这个绣衣局的首领便换个人当。
  他在容衍手下摇尾乞怜了那么多年,如今换了主子,却仍然逃不开被随意打骂的命。
  更何况他上位的形式并不光明,整个绣衣局有一半的人都盯着他,断不能在这时候出岔子。
  “呸,什么玩意儿。还当自己是风光无限的大首领呢?”他起身踹了容衍一脚,转身掰动机关,巨石四周轰隆一阵响动,外面的水漫灌而进,水位逐渐变高,直至淹没容衍的头顶。
  “淹,淹死你!”
  大约过了半刻钟,水位才逐渐下降,露出容衍的头。
  “咳,咳咳——”他剧烈咳嗽着,吐出呛进肺管里的水,那水已成了粉红色。
  如此往复几次,容衍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段弘恨不得将他淹死,脑中却闪过景越的警告,忿忿地关闭了闸门。
  水牢恢复一片宁静。
  良久,容衍僵白的手指动了动,指尖捻着的被水浸透的牛皮纸包无声滑落,沉入水底。
  此后,段弘每天来看望他一次,便要吸入一点粉末,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动辄打人伤人,甚至在陛下面前也几次出口顶撞,差点被下狱。
  “是你!是不是你给我下了药?”他终于意识到问题,怒气冲冲到水牢找容衍。
  容衍坐在水牢里,许是觉得水刑対他不管用,水牢里的水已经被放走,只留了锁链栓住他的四肢,被铁钩穿了琵琶骨的肩上一大片暗沉发黑的血渍,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容衍闭着眼,连看都不看段弘一眼:“段首领,你的嗅觉过于迟钝了。”
  段弘一听头皮就炸了,这才反应过来前些时日他是故意激怒自己好完成下毒这一手段。
  “好,好啊!不愧是先帝一手培养出来的人形杀器,果然名不虚传。”他不敢再靠近容衍,怕又着了他的道,便取下墙上的弓,弯弓搭箭:“我今天就杀了你!”
  “你敢么?”容衍睁开眼,看着他平静地问道。
  他声音始终不大,段弘拉满的弓却没有射出去。
  “今日你杀了我,明日景越就会砍下你的项上人头。”
  “要想解你身上的毒就去告诉景越,即便没有景泰蓝,北昭国君之位并非只有他能坐,让他滚来见我。”
  ……
  “什么,他当真这么说?”御书房内,景越才下了朝,就听到容衍带到的话。
  段弘顿时汗如雨下,自从登基以后,景越的本性逐渐暴露,性格阴晴不定,行事作风越发像死去的先帝。
  但为了解药,他只得硬着头皮往下答:“是。”
  “混账东西!”
  这次砸来的是一方砚台,段弘硬生生受了,额头瞬间冒了血。
  景越犹不解气,将桌上的奏折一应扫落在地,脸上阴云密布:“他怎么敢要挟我,这个贱人!”
  他几乎砸光了御书房所有的东西,被遣令退在门外的侍女太监们瑟瑟发抖,不知道陛下又发了什么火。
  景越砸无可砸后,当胸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段弘不敢反抗,连忙爬起来跪好,心想吾命休矣。
  怎知新帝突然平静下来,仿佛那一地狼藉都不是他砸出来的,他甩了甩袖子対跪得十分标准的段弘道:“前面带路。”
  水牢的门发出嘎吱的声响,从外面走进来一人。
  容衍眯起眼睛,借着头顶微弱的光线看清了是谁。
  景越挥了挥手,示意段弘在外面等候,孤身走了进来。
  他朝服还没换,一身明黄与这阴暗潮湿的牢室格格不入。景越往前走几步,停在了暗处,望着水牢里的容衍。
  “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你这么狼狈的样子了。”景越开口,语气竟像多年的老朋友。
  容衍轻轻抬了抬头,穹顶的光线洒落在他脸上,有点温度,但和竹楼里的阳光比起来差远了。
  他开口,声线因连日来的折磨显得虚弱,语气却是嘲讽的:“从前便见不得光,如今当了皇帝还是见不得光么?”
  景越似乎被他的话激怒,转念一想冷哼道:“我不是来听你扯皮的,说吧,什么条件?”
  容衍垂着眼,眼尾向下,看起来并不是很关心自己生死存活的问题,或者说,他从来就没关心过自己。
  他说:“只要我活着,什么条件你都不会答应。”
  景越不说话了,他的脸沉在阴影中,不得不说容衍说中了他的心思。
  容衍给他的危机感甚至超越了景泰蓝这个正牌太子带给他的。
  “但我想活,我不光要活着,我甚至可以成为你手里的一把刀,你可以像先帝一样使用我。”
  从前他苟活于世是因为心中念想,后来念想破了他便不想活了,可现在……他不想死。
  景越看向他,目光谨慎。
  不得不说容衍是非常好用的一把刀。
  先帝得位不正,朝中并非人人都服,时常被诟病。自从容衍组建了绣衣局后,那群动辄耍嘴皮子搞弹劾的大臣便销声匿迹,到后来朝中一派清明,再没有反対的声音,这都得益于容衍暗地里干的那些勾当。
  这也是如今的他急需的。
  但,刀可伤人,亦可掉转过来伤己。
  先帝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景越不是先帝,他比先帝更胆小,更善于保全自己。
  他思索再三,舍不下容衍抛出的肥肉,又不敢涉险,便将门外的段弘叫了过来。
  “去,把这个喂给他吃。”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玉瓶扔给段弘。
  段弘战战兢兢接住,走到容衍面前,当着他面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
  容衍睁开眼睛,长年浸泡在各式毒物与药物中,他只需一嗅就知道这是什么,迟迟没有张嘴。
  “想必你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长生蛊,南越进贡来的奇药,服之神清气爽,欣快然然,若久食,不予,则蛊虫在浑身筋脉游走啃噬,痛苦非常人能忍,直至枯竭而亡。。”
  “吃下去,我便让你活。”


第41章 
  “什么;户部尚书易大人在青楼意外身亡?”
  益州金平府。江山云惊站起,顾不上被打翻的茶水,他向前疾走几步:“消息属实?”
  裴瑜转身将门关紧;眉头紧皱:“如何不真!我的人亲眼看着尸首从里头抬出来的;都道是——”
  江山云:“是什么?”
  裴瑜难以开口;索性一跺脚,背过身道:“道是易大人老不知羞,半夜狎妓以致,以致精尽人亡!”
  江山云震愕:“怎么会;易大人已是七十高龄,平素最爱惜羽毛——”
  说着说着他便没了声;就听得裴瑜的声音响起:“绣衣局那尊瘟神回来了。”
  江山云震惊地看向他;片刻后以拳击掌,忿忿道:“我就知道!一定是他的手笔,这天打雷劈的走狗头子!”
  他一掌劈在桌上;上好的梨花木桌面裂开一条缝,江山云神情悲痛:“易大人一生为朝廷恪尽职守,临老却要遭此毒手,以致晚节不保,可恨!”
  说着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裴瑜:“陛下呢,陛下如何反应?”
  裴瑜见他神情激动;眼含期待,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江山云:“说啊!”
  裴瑜:“陛下——准他官复原职。”
  话音刚落;身边的桌子终于不堪重负;裂开在地。
  江山云怒气冲天:“他算什么狗屁官!陛下才登位几天,就学前朝开始铲除异己了么?”
  “厚之慎言;慎言!”裴瑜连忙拦住要往外冲的他,低声劝道:“昔日在京中时,易大人素来喜欢你,我知你心中悲痛,可你要忍耐,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
  江山云双目通红:“那什么时候才是?”
  裴瑜沉声:“等。”
  等民怒人怨,等事态激烈,等西北吹来东风。
  他和江山云远在益州,手下常备军不足五千,西北驻地却足有五万,其中三万牢牢握在景越手中,唯一的陇北营态度不明,更不用说遍布天下的绣衣局探子和京畿重军,贸然起事就是找死。
  江山云自是明白这个道理,等最初的悲痛过去后,他才摆摆手,眼底仍是红的:“我没事了,你放开我。”
  裴瑜忧心地看着他:“不止易大人,京中但凡主战的大臣家中多少都出了点事,经此一事,朝中恐怕再无人敢言战了。”
  江山云跌坐在椅子上,深深地吸了口气。
  室内一时静默无声。
  风吹过窗外的树梢,发出沙沙声响,突然一道人声插。进来,屋内颓然的气氛一扫而空。
  “需要帮忙么?”
  “什么人?”
  江山云霍然站起,地上碎裂的瓷片击破窗纸,直朝外面的树梢飞去,同时裴瑜快步打开房门。
  树梢一阵晃动,宁长风避开瓷片,落在房门前。
  “是你!”裴瑜惊异地看着宁长风,他和江山云在府上的戒防上面花了大功夫,就是绣衣史来了也得在府外绕圈,寻常人根本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到后院。
  上次试武,这个哥儿竟然对他们是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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