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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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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边,只听到他强作镇定的声音传来。
  “你没想明白,我不跟你谈。”
  容衍神经质地扯了扯唇角,最终什么都没说,掀帘进了里间。
  几息后,里头传来“咚”一声重响,似乎有人在里面摔倒了,宁长风眉梢跟着一跳,强行被他压了下去。
  刚提上裤子的景泰蓝被这声重响吓得一激灵,将恭房的门打开一条缝,探头探脑地往外看。
  只见更衣间的墙角蜷缩着一道红色的身影,他似乎在遭受极为痛苦的折磨,浑身抖如筛糠,下唇被他咬出了血,又被舔去,一并舔去的还有其上的胭脂,露出苍白憔悴的底色。
  景泰蓝目光在他银白色的面具上扫了好几遍,最终鼓起勇气小跑过去,捡起地上掉落的药瓶递给他。
  方才在酒席上容衍就预感到长生蛊要发作,这才急忙往更衣间赶,不成想在廊上碰到了宁长风……差点在他面前露了馅。
  心脏肺腑似被捅进一把利刃在里面翻搅,长生蛊带来的药物作用使他眼前发黑模糊,以致身边走近了人才发觉。
  “你的药掉了。”
  小巧精致的玉瓶递到他眼皮底下,一并出现的是一只属于孩子的手,手指肥肥短短,食指紧张地抠着药瓶上的纹路。
  景泰蓝很害怕,递出去的手有点发抖,却没有往回收。
  他偶然窥见过几次容衍被先帝折磨的样子,用药物控制他,用刑罚驯化他,用言语刺激他……那时景泰蓝还很懵懂,只要看过一眼便要做好几夜的噩梦,渐渐地演化到只要看到这身红衣服就会心肝打颤的地步。
  放在两年前,他绝対不会相信自己敢隔着这么近的距离站在容衍面前。
  容衍抬起脸,模糊的视线聚焦了一瞬,下一秒杀招已到了眼前。
  “是我!”景泰蓝慌忙低声喊道。
  凌厉的劲风停留在他细嫩的脖颈上,容衍望着眼前这张黝黑朴实的娃娃脸,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眼角弯了弯,随后从他手里接过药瓶,握住,震为齑粉。
  景泰蓝眼珠蓦地睁大,悄咪咪退了半步,预备苗头不対就张嘴呼救。
  怎知更让他目瞪口呆的事在后头。
  容衍强撑着站起来,摇晃着走到洗手的水桶前,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刀,将手浸到了水里。
  血线瞬间将桶里的水染红了。
  “阿父!”
  神智恢复些许清明的容衍勾唇笑了笑,转头道:“方才叫我什么?”
  景泰蓝捂住嘴巴死命摇头,拒绝承认刚刚情急之下叫出的称呼,大眼睛里却慢慢蓄起了眼泪。
  外面曲廊上传来脚步声,伴随着宁长风的声音:“小崽子你好了没?”
  景泰蓝眼睛一亮,刚要出声就见容衍完好的那只手食指比在唇前,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别告诉他。”他无声说道。
  宁长风已经走到更衣间门口,掀帘。
  “阿爹!”景泰蓝急中生智,转身扑过去抱住宁长风的大腿,将他拦在了门外。
  宁长风松了口气,将他抱起来:“待了那么久,便秘了么?”
  景泰蓝含着眼泪点点头:“嗯呢。”
  宁长风:“眼睛怎么红了?”
  景泰蓝做虚脱状:“拉不出来,憋的。”
  宁长风扫了一眼空荡无人的更衣间,鼻端萦绕的淡淡血腥味让他心绪复杂地抱着景泰蓝出来了。
  爷俩穿过曲折优雅的回廊,正准备下楼,就听得右手边的雅间门突然打开,从里头被推搡出一人,伴随着叱骂:“去去去,惹了容大人不喜还想入宫谋职,门都没有!”
  那人还伸着脖子往里张望,一时没顾上后边,宁长风托住他后背一转,借势卸了力道,也避免了这人摔下栏杆。
  景泰蓝眼尖,一眼就瞧见了这人满脸的络腮胡,脱口而出:“陈叔!”
  陈璟站稳后,见到是宁长风,面露窘然道:“多谢宁兄搭手。”
  宁长风透过雅间还未合上的门扫了一眼,只见七八名穿着常服的官员坐在里边喝酒划拳,其中一人约莫五十多岁,瘦长脸,五官和赵阳有七八分相似。
  眼见推他出来的人就要关门,陈璟顾不得和他叙旧,一把将门堵住,从怀里摸出两枚金锭放到他们手里:“大人行行好,不谋差事也成,烦请让我把珊瑚树带走,我给大人们每人再孝敬一支玉如意。”
  那关门的官员掂了掂手里的金子,看向坐在主位的赵怀仁。
  赵怀仁轻轻摇了摇头。
  就见门口那俩官员把金子往怀里一揣,将陈璟往外推去:“什么你的珊瑚树,那是赵大人的。快走,区区一个商行老板,我们大人还不放在眼里。”
  眼看又要被搡出门外,陈璟心一沉,扒在门缝上的手指动了动。
  下一瞬就听到一声巨响,雅间的门被一股大力拍回墙上,宁长风单手按着门板,颇为熟稔地朝里边打招呼:“赵大人,久仰大名,果然虎父无犬子啊!”
  他一只手按着门板,那两个壮年官员任凭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推不动分毫了。
  赵怀仁被容衍驳了面子,正喝着闷酒,闻言眼皮往上一掀:“你谁?”
  宁长风:“陇西营第三十二旗旗长宁长风,奉命押解贪污军资一案要犯入京,各位见笑了。”
  听到这个名字,赵怀仁才拿正眼珠子瞧人,只是那眼神不友善罢了。
  军资贪污一案在朝里掀起一场狂风骤雨,差点将他远驻西北的儿子赵阳一并拉下马,若不是这段时日他拼命回旋,这会被押解入京的恐怕就是他那儿子了。
  而这一切,全都是面前这个小小旗长挑起来的。
  只一瞬,赵怀仁就收敛了眼底的杀意,摆手示意那两个官员退开:“既是宁旗长的朋友,那珊瑚树你便拿走吧。”
  他看向陈璟,脸上挂起长者的笑容,仿佛方才默许示意驱赶陈璟、独吞宝贝的人不是他一般。
  “你所托之事并非本官不帮你办,只是如今绣衣局奉皇上之命把管宫廷内外,容首领不让你进,那便是进了,也要横着出来的,懂么?”
  陈璟收了内力,接过包着珊瑚树的包袱,神情委顿地应是。
  赵怀仁这才看向宁长风,语气堪称温和:“宁旗长年纪轻轻便立此大功,想来皇上一定重重有赏,老夫也是佩服得很哪,来了就别走了——留下喝口酒热热身。”
  宁长风轻轻推了一把面露颓然的陈璟,在他耳边迅速报了一个地址和人名:“让他来接孩子。”
  随后关上了门。
  容衍再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副景象:残羹冷炙被撤走,筵席又新摆了一桌,赵氏一党喝得七扭八歪,宁长风一脚踩在椅子上,正和不知第几位拼酒。
  喝不完的酒液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洇进里衣,桌前地上已被扔了一堆酒壶。
  饶是如此,他另一只手还牢牢牵着景泰蓝。
  见到容衍,景泰蓝满脸的焦虑才骤然缓解,拼命朝他使眼色,阻止这场莫名其妙的酒局。
  他才飞了个眼色,就听得满是喧嚣酒气的雅间内诡异地静了一静。官员们默默放下手中杯,更有甚者偷偷吐出了口中酒。
  容衍方才是甩袖离开的,一点情面都不讲。
  这去而复返……是怎么回事?
  况且这人太冷太独,虽不推拒这些官员们的宴会邀请,但有他在的地方,场子总是热闹不起来。
  久而久之,私下的喝酒玩乐便不找他了。
  赵怀仁搁下酒杯,站起身看向容衍,语带疑惑:“这是——”
  容衍的目光从在座的人身上一扫扫过,最终落在提着酒壶一个眼神都不给他的宁长风身上,语气平静无波。
  “你的事我答应了。”
  “他我也一并带走,做事做绝,斩草除根最好,你觉得呢?”
  赵怀仁的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落到喝得五荤三素,七颠八倒的宁长风身上,突然抚掌大笑:“好!不愧是容首领,你办事老夫放心,那就——静候佳音。”
  容衍颔首,于是赵怀仁带着官员们陆陆续续离开。
  雅间的门开了又关,最终满室人空,陷入一片寂静。
  容衍绕开一片狼藉的桌面,被一道小小的身影拦住。
  景泰蓝像头小兽般护在宁长风面前,冲着容衍恶狠狠地威胁:“不准伤害我阿爹!”
  方才的话他都听到了,容衍要斩草除根。
  哼,在更衣间时就不该一时心软!
  景泰蓝的大眼睛里泛起一层红,瞪着容衍的眼神害怕又倔强。
  容衍弯腰——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儿。
  “唔。”景泰蓝呼痛地捂住额头,还不忘从手指头缝隙里瞪人。
  容衍语气中含了笑意:“叫声阿父,我便不害他。”
  景泰蓝将信将疑地眼神上下打量了他好几趟,最终抿了抿唇,别扭地叫了一声阿父。
  容衍轻轻一声:“嗯。”
  这时,门口有人叫了一声“主人”,是穿常服赶来的落十七。
  景泰蓝看了眼门外,又看了眼正在支额假寐的宁长风,依依不舍地走到门口,突然回头朝容衍亮了亮藏在小靴子里的匕首:“我就在门口守着,要是阿爹有事,我就杀了我自己,让你无论有什么计划都尽数落空。”
  容衍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雅间内终于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到宁长风身上,顺着他露出的半张硬朗的侧脸轮廓细细描绘。
  “那个小疯子为了你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拨开宁长风额前一点碎发,视线描摹过他的眉眼,半晌苦笑道:“景家人生下来就都是疯子,你啊——”
  未尽之言被他湮没在唇齿中。
  这时,宁长风支着额头的手一错,脑袋差点砸在桌面上,被容衍的手掌托住了。
  宁长风抬头,被酒气熏过的双眼难得带上些迷茫,他目光聚焦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看到容衍,神情立刻变得兴奋,好兄弟般揽过他的肩膀就往身边带。
  “这个还没倒?来,继续喝!”
  话音刚落容衍手里就被塞进一个酒壶,宁长风单手执壶,隔空虚虚和他碰了碰壶,仰头喝下,眨眼半壶四季春便见了底。
  “喝呀!”宁长风目光灼灼地催促。
  手臂上的伤隐隐作痛,结痂的、没结痂的伤口发痒发麻,他本不该多饮酒的,但在那样热烈而期盼的眼神中,容衍只轻轻笑了笑,执壶与他碰杯。
  “叮”一声脆响,他仰脖将整壶酒液一饮而尽。
  “爽快!再来!”宁长风接过空壶,又塞给他一壶新的。
  一壶接一壶,一壶接一壶……
  直到日薄西山,远远的长街上打起了更,宁长风才将空壶往地上一甩,踩着满地的酒壶就要出门找店家再上酒,被容衍拖了回来。
  他从后环绕住宁长风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低声哄道:“夜深了,店家要打烊了。”
  宁长风半眯着一双醉眼:“你骗我,外头灯笼还亮着呢。”
  容衍:“十七。”
  片刻,飞仙楼的烛火尽数熄灭,几个闲客也离开了。
  容衍:“你看,灯灭了。再不走店家要赶人了。”
  他半扶半抱,总算是将宁长风哄进了马车,一直盯着的景泰蓝见状便往马车里钻,被容衍拎了出来。
  “回你院里睡。”
  他将景泰蓝交到十七手里,转身上了马车,掀开帘子的那一刻,却対上一双清明无比的眼睛。
  宁长风坐在马车里,眼底的失望深不可及。
  “就连不会喝酒也是骗我的。”
  “容衍,你嘴里可有半句实话?”


第52章 
  容衍静了一静;上了马车,屈身坐在他右侧。
  时值深夜,外头静得只听见车轮辘辘的声音;车厢内两人一言不发;宁长风死死盯着右手边闭目养神了一路的容衍;突然越过他去掀车帘。
  手腕却被人攥住了。
  宁长风磨牙,扭头与不知何时睁开眼睛的容衍对视:“怎么,不继续装睡了?”
  容衍的眼睫极细微地颤了颤,吐出口的字句却强硬:“不准下去。”
  宁长风挪开眼;手腕一错便挣脱他的钳制,躬身就要往外跳。
  这时容衍飞扑上前;卡着他的肩膀将其整个人往后拖;车厢内狭窄,宁长风施展不开,一时只听见接连几声碰撞声;车厢整个摇晃不已,几乎要侧翻了去。
  十七叫停马车,低声询问:“主人?”
  马车里的动静这才静了静,须臾后传出容衍气息不稳的声音:“继续走。”
  马车又辘辘而行。
  车厢内。
  宁长风后腰咯着暖凳,一只手被压在暖凳上;另一只手被死死攥着,容衍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衣裳下的大腿紧紧相贴。
  这让他有一瞬间的恍然,似乎还是在鹿鸣山上的那些时光;两人毫无芥蒂;相拥而眠。
  那样的时光不会再有了。
  “放开!”他挣动无果,黑暗中的眼眶隐隐发红。
  容衍气息不稳地喘了喘;垂下的额头在他肩上抵磨,方才宁长风的挣扎太过激烈,他险些制不住,最后不得已手脚并用才将人压住了。
  饶是如此,才压下去的长生蛊又开始作俑,激得他心脏骤缩,浑身止不住地发冷发抖。
  “别下去,有埋伏。”他嘴唇贴着宁长风肩上粗糙的布料,低声提醒道。
  果然挣扎的力道变小了,直至安静。
  容衍心下觉得异样,微微抬起头看向他,车窗外的月光洒下,他对上一双看似平静的双眼。
  那双印象中沉稳坚定的眼睛,此刻却含着几分冷漠几分讥嘲,他说:“容衍,是你隐瞒在先,不告而别在后,现在又凭什么管我?”
  容衍心神一颤,被宁长风寻了空挡立时将他掀翻,后背撞在马车上发出“咚”一声巨响。
  “唔。”痛吟溢出唇齿,又被他咽了回去。
  宁长风即将跨出马车的脚步一顿,回身定定地望着蜷缩在矮凳边的人影。
  车厢内弥漫开一股熟悉的血腥味,渐浓。
  片刻后,他放下撩开到一半的车帘,躬身返回车内。
  容衍仰靠马车厢壁上,察觉宁长风的靠近,抬袖遮住了自己,掩在宽袖下的嗓音喑哑:“不是要走么?”
  宁长风一言不发,他蹲下。身,手掌按在他腿上,一寸一寸摸了上去。
  “做什么?”
  容衍一脚踢开他,却又被他抓住,这次使了十成力,轻易挣脱不得。
  那只手掌继续往上,在他腰上按了按。
  容衍偏过头,语气不耐:“我最厌恶你这幅滥好心的模样,真恶心——”
  话音未落就听他极不明显地顿了顿,宁长风的手指顺着里衣摸进去,在他腰腹处触到一道隆起的伤疤,约一指长,表面凹凸不平,应是近几月添的新伤。
  他还要再往上,却被另一只手攥住了。
  “够了!”月光下容衍的眼底也隐隐泛红:“你要走便走,犯不着如此羞辱我。”
  指腹下的肌肉在微微抽搐,宁长风却没因此停下,而是更强硬地压住他的手脚,指腹顺着那道伤疤再往上。
  容衍开始剧烈挣扎,宽大的袖子落下,月光映出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刀口。
  每道口子约寸余,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手腕至手肘之间,有些已结了痂,有些在方才的挣动中又裂了开,正汩汩流着血,还有些能看见森白的骨头。
  旧伤叠新伤,看起来格外狰狞可怖地占据了他的视线。
  宁长风呼吸一窒,一时竟怔怔望着,不能言语。
  容衍垂着头,声音满是疲惫与不堪:“如你所愿看到了,可以松手了吗?”
  宁长风喉结上下滚动,几乎从嗓子眼里挤出字来:“怎么弄的?”
  “嗤。”容衍嗤笑一声:“掌管诏狱的能有几个正常人——”
  他抬起眼,用那双寒墨似的眼睛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宁长风,我骗你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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