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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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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调侃的宁长风略有些尴尬,便放下饭碗,岔开话题道:“今日两位大人在渡口忙什么呢?”
  闻言二人神色俱是一僵,各自对视一眼,还是裴瑜先开口:“说来惭愧——”
  “近几月益州各地频出怪事,多处村庄新坟被刨,里头的尸体不翼而飞,要么就是头天下葬的死人第二日好端端地跑回家里,过几日全家人都一并失踪了……”
  “百姓之间传谣传得厉害,说是撞见有活尸三更半夜吃人,更甚者直言那些死而复生的人都是鬼魂,来向家人索命的……闹得人心惶惶,下官与厚之想尸体不可能凭空消失,也许是被歹人用作不法之图,便加强了各县搜查关卡,离开金平城的每艘船都要彻底检查才能启航……”
  “只是至今仍无所获。”
  活尸吃人。
  捕捉到这几个字眼的宁长风额角青筋一跳,当即起身道:“带我去被刨坟的地方看看。”


第81章 
  益州地处西南;与南越和南昭国均有交界,除金平城和极有限的几座县城外,大部分地区山高林密、瘴气丛生、路途难行;民智难开;北昭官员私下里都称其为“冷板凳”;若被发配到这里,一生与黄芦苦竹作伴,升迁无望。
  咴律律的勒马声传来,四人翻身下马;沿着山道往上走。
  “起初便是这个村庄有人报案,道才下葬的尸体不翼而飞;我与厚之只当是有人盗尸倒卖;怎知失踪的尸体越来越多,后来发展至活人也开始一户一户消失,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查……”
  “这铁网是——”容衍指着四面八方围住整个村庄的铁丝网问道。
  裴瑜苦笑:“说来惭愧;百姓间谣言四起,人心惶惶。我与厚之无法,只好将此地村民迁出,围锁了起来。”
  宁长风上前攥住那铁网,手下用力撕开一道豁口;可供一人钻入。
  听身后容衍又问道:“还活着的村民现在何处?”
  裴瑜:“迁至别处看管了,一则以防他们再出事;二来也是怕他们再胡说八道,节外生枝。”
  容衍“唔”了一声;不再说话。
  村落里空荡无声;成片的乌鸦聚集在屋顶,看到活人进村时发出一段凄厉的叫声;扑棱棱飞走了。
  路上荒草丛生,夹在道路两旁的屋子静默地耸立着,在逐渐昏暗的天色下露出黑洞洞的门窗,仿佛张开巨口等着吞噬活物的怪兽。
  宁长风走在最前,容衍落后他半步,与裴瑜和江山云交谈着。
  整个村庄都只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此事最初发生在何时?”
  “去年除夕过后,正月里。”
  宁长风推开柴扉,趟过院子里几乎有半人高的野草,草叶与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在静寂的村庄中显得尤为刺耳。
  江山云叫住了他。
  他脸上闪过一抹扭曲挣扎的神色,却被夜色盖住无人得知,随即宁长风听到他的声音:“无事,小心有蛇。”
  宁长风手掌抵在破旧的门板上,却迟迟没有推开。
  他侧过头,看向黑暗中两人的模糊身影,突然问道:“三年前江大人与我比试那场刀使得很好,今日怎么没带?”
  江山云沉默片刻,道:“两位大人在此,怎敢携兵器在身。”
  “是吗?”宁长风意昧不明地笑了声,推开门。
  “不要——”空寂的村庄上空传来一声高亢的尖叫,随即有人扑上来,带着门后的活尸一起撞倒在地,霎时烟尘四起。
  宁长风面上闪过一丝愕然。
  江山云倒在地上,身体死死压着不断挣扎的活尸,眉心正中没入一把黑铁匕首,面容不停地变换扭曲,显得狰狞可怖。
  终于,残存的意识在与蛊虫的争斗中短暂地占据了上风。
  他看向宁长风,笑了笑,依稀还是那个性情爽直的江守备:“我使得最好的——是枪。杀,杀死母蛊——”
  一句话未完,血色纹路已经爬上他的脖颈,并蜿蜒着往脸上蔓延,江山云目光陡然呆滞,眼白翻出,他四肢着地,喉咙里发出鬣狗般的嘶吼,以一种不似人的速度朝宁长风扑来。
  宁长风早有准备,他侧身躲过,见机拔出插在活尸化的江山云额间的短刃,转身蹬上房梁一跃而下,插。入他的头顶一绞一拧——
  江山云轰然倒地。
  自他后脑中钻出一条黑色线虫,被宁长风徒手捏成粉末。
  在门外解决了同样蛊虫入脑的裴瑜,容衍抽出火折点燃抛掷在地。
  被牛毛针钉在地上的蛊虫一被火靠近便卷起细长的身体,不到几息功夫僵化不动了。
  火苗还在燃烧,直至将它的身体燎成灰烬。
  宁长风负责杀,容衍负责烧,如此几回,屋里的活尸便被清理干净,散发出浓烈的恶臭味。
  “至少死了两三个月,肉都腐了。”容衍踢了一脚尸体,上面附着的肉便哗啦哗啦往下掉,露出森森的白骨。
  宁长风捡起掉落在地的能源珠碾碎,脸色不太好看。
  这些被高级蛊虫操控的活尸比他想象中进化得更像人,更难以察觉……连江山云和裴瑜都着了它们的道,益州境内是不是早已千疮百孔?
  那别的州呢?
  盛京呢?
  有多少行尸走肉顶着人的皮囊生活在阳光下,一旦黑夜来临就露出獠牙,吞食同在一个屋檐下的父母妻儿,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宁长风扶墙而站,指腹在墙面留下五道深深的凹陷。
  屋外笛声骤起,乐音清雅散入村庄中,容衍恍惚一瞬,他当即狠咬舌尖,剧痛令他清醒,随宁长风掠出屋门。
  只见道路两旁矗立的村居里钻出无数活尸,男女老少皆有,他们无不双眼翻白,目光呆滞,随着笛声朝这边涌来。
  挤挤簇簇,乌泱一片,生出的獠牙上滴着恶臭的涎水。
  宁长风蓦然抬头望去。
  只见一人白衣雪衫立于树梢,他手持横笛,背后映着上弦月,夜风吹起他用于遮掩的帷帽,看不清此人的脸。
  “久违了。”
  那人运起内力,细细一丝传音入耳,两人俱是神情一变,飞身而起,踩着活尸大军的头追去。
  白衣人影一闪,不见了踪迹。
  宁长风落在树梢,感受着残留在原地的强大能量波动。
  这种程度的波动,他只在被实验基地改造而成的丧尸王身上感受到过。
  不,甚至比前世更强。
  “走,回金平城!”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在对方眼神中看到了凝重,异口同声道。
  *
  金平城作为益州的府城,城门把守本就严密,日头下去便关了城门,只余守卫值岗,身后城墙上挂着的火把将城门内外映得一片通明。
  一名白衣人走近,立即被兵戈相对:“城门已落锁,明日卯时再来。”
  那白衣人戴着帷帽,语气清雅,被长枪架着脖子却一点也不着急,慢条斯理道:“我有一物落在城中,烦请军爷行个方便,让我进城取一趟。”
  守卫粗声粗气地呵斥:“城门重地,少在这胡搅蛮缠,走远点!”
  说罢将那白衣人搡出老远,边转身往回走边嘀咕道:“哪来的土老鳖居然敢叫开城门,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白衣人被推倒在地却不急不恼,自己站起来,姿势优雅地拍了拍衣摆沾上的泥土,对着那守卫的后背屈指一弹。
  一条黑色线虫吸附在背甲上,往上攀沿直至钻进他后脖子里消失不见。
  守卫身体蓦地僵直,话音像被硬生生掐断一般中止,目光变得呆滞。
  同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了?”
  只是瞬间,那守卫又恢复了正常,他搓了把脸,凝滞的眼珠开始灵活地转动:“嗨能有什么事,大半夜还怪冷的。”
  白衣人的手收回袖中,悄无声息地离开。
  半个时辰后,城门换防,两人两骑自远处奔来,容衍勒紧缰绳,骏马扬起前蹄,停在城门口。
  “今晚可有异动?”他高踞马上,亮出腰牌,视线扫过城墙上下数十守卫,高声问道。
  立即就有城门校尉走出来:“报首辅大人,今晚无异常!”
  宁长风冲他轻轻摇了摇头,表示的确什么都没感觉到。
  容衍掩下眼底忧色,以首辅的身份发布了第一道命令。
  “即日起,金平城全城警戒,不出不进,任何人不得有违!”
  ……
  这道命令来得太急太突兀,以至校尉愣了片刻,正想斗胆询问守备大人和知府大人为何没有一同回来,就见容衍手掌一翻,益州军备的虎符赫然出现在他掌心。
  “调集府城内所有重炮,蓄势以待。”
  虎符出手,校尉立即咽下心中疑问,当即照办。
  金平城局势瞬间紧张起来。
  守备官兵举着火把连夜敲开城中百姓家门查问行踪,可疑的一律带走集中看押……
  一时城中灯火渐起,吵嚷得如同白昼。
  宁长风站在星象台顶,整座城池的动静尽收眼底,跳动的火光在他眼瞳中闪耀。
  “这个方法作用有限,有些人蛊虫入体时日尚短,连自己都不能察觉,盘问不出来什么的——”他低声自言自语,运起手中异能。
  绿色光团亮起,尚未凝聚便被一只手打断,容衍握住他掌心,眼底溢出不赞同。
  “金平城十几万人,你的异能能甄别多少,还要不要命了?”
  宁长风顿了顿,掌心的能量熄下去,面上却闪过一抹肉眼可见的焦躁。
  他甩开容衍的手,在星象台上踱来踱去:“那白衣人如此明目张胆,分明就是留有后手,你们根本不会有还手之力,城门口的重炮充其量只能抵过一波活尸冲击,若是城中再沦陷——”
  他猛然闭嘴,坚硬的下颌线在月色下绷紧。
  他不敢再想下去。
  以前常听人说,人无所得便无所失,得到越多反而越害怕失去。
  他不再是那个孤勇无畏的宁长风了。
  高楼风声烈烈,吹得他耳膜鼓痛,那些跳跃的火光仿佛某种催命符,一下一下击打在他心脏上。
  宁长风捂住胸口,泵动的心尖上有一处是灰白静止的,那里永远没有了血液。
  他深深呼吸一口,满肺寒凉。
  他说:“我不想——”
  余下的话被他咽入喉间,无人得以听见。


第82章 
  火光与喧嚷声充斥了一整晚。
  宣和捂着被子躲在床上瑟瑟发抖;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知府院内火烛通明,半夜突然来了一队官兵手持刀戟守在门外不许她进出;不时有厉斥声传来;铁甲摩擦声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快到天亮时这些可怕的声音才消停点。
  宣和从被子里小心翼翼地钻出个脑袋;顶着红肿的双眼打开门。
  “铿”一声兵器交接声响,两道长戟架在面前,值守两侧的官兵目不斜视,一脸肃色。
  宣和又是一抖;颤着声音道:“我……我想……”
  话还未出口就被打断:“首辅大人吩咐全城戒严,所有人都必须待在家中不得外出;街道上但见活人走动立即射杀!”
  宣和眼睛更红了:“连阿衍哥哥也不能见么?”
  守兵并不知容衍名讳;只一板一眼道:“不能。”
  宣和绞着手指,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双唇紧紧抿起;却没有像以往几次那般退回房内,脚像扎了根似的站在门口,彷徨无措地低着头。
  她自幼被养在深宫,目之所及都是宫墙内窄窄一方天地,遇见容衍后更是被保护得滴水不漏;从未有人对她如此凶恶过。
  宣和很想见一见容衍,告诉他自己很害怕。
  她性格善良胆小;一个人会害怕,打雷下雨会害怕;见到虫子会害怕;连路边上跳出一只青蛙都能吓唬她半天,以往这种时候容衍总会沉默地出现在她身边;听她絮絮叨叨说些闲话,直到陪伴她睡过去。
  那个阴郁少年像个保护神一般,有他在的地方永远不会有黑暗。
  十年后的容衍却将她独自锁在房间内,任凭她哭肿双眼都不闻不问。
  这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自胡乱猜想,就听得守兵齐声高喊:“侯爷好!”
  宣和吓得又是一抖,抬眼望去,见宁长风已三步并作两步来至近前,叫守兵撤了戟枪,扣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你,你做什么!”宣和连忙挣扎,抓着门框不松手。
  虽说宁长风是个哥儿,但身形高大冷峻,又是容衍的夫郎,宣和对他本就有几分怕意和抵触在身上,见他如此粗蛮不由哭得更厉害了。
  宁长风无奈松手:“你不是要见容衍么,我带你去。”
  宣和揉着被抓红的细白手腕,眼泪珠子还挂在脸上,闻言仰起头,眼中冒出希冀:“真的?”
  问完又警惕地看着他,偷偷往后退了两步,又瞄他两眼。
  一副想问又别扭着不问的样子。
  宁长风失笑,这小姑娘性子软不说,还单纯得很,脸上藏不住事儿。
  “现在城外到处都是活尸在游荡,容衍怕你着了暗算,特地叫你去跟他待在一块儿,你若不去我可走了?”
  “等等!”
  他转身便走,果不其然听到小姑娘着急的声音。
  宣和提着裙摆追上来,眼神中流露出怕惧与疑惑:“可是阿衍哥哥为什么不亲自来呀?”
  宁长风难得叹气:“把他惹毛了,不理我呢。”
  宣和:“啊——”
  ……
  她跟着宁长风穿过回廊,来到二人所在的居所。
  才在门外站定,就听得里面传来某人阴阳怪气的声音:“你不是能么,走啊,我不管你了!”
  宁长风站在门侧,颇为心虚地给小姑娘使了个眼色。
  宣和眼皮一跳,心下觉得有些奇怪,却并未多想,抬手扣了扣门扉,轻轻软软地喊道:“阿衍哥哥,我是宣和。”
  宁长风扭过头,努力将唇角拉平成一条直线。
  屋内一静,没有了声音。
  宣和惶然无措地看向身边的人,宁长风侧过身子,伸出一只手替她推开了房门。
  容衍屈膝坐在几案旁,抬起眼皮撩了门口的宣和一眼,抿唇不语。
  秀美绝伦的脸上残留怒气。
  大有一种若站在门口的是宁长风他就要捞起砚台砸过去的架势。
  宣和觑着他的脸色一步一步挪近,见容衍没有要砸她的意思,心中暗喜,蹭到几案旁趺坐而下,斟了一杯热茶递过去。
  “消,消消气……”
  容衍面色仍然冷厉,却在接过茶杯时一顿,道:“你不必做此等粗俗事。”
  宣和先是一怔,随即眉眼舒展,圆圆的杏眼弯成了月牙:“宣和就知道阿衍哥哥心里是有我的!”
  容衍并未喝茶,指尖转着杯沿,问:“他叫你来的?”
  宣和犹豫了半会儿,点头,随后睨着他脸色,期期艾艾问道:“你们——怎么了呀?”
  容衍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冷笑:“他多厉害啊,仗着自己有异能便要孤身去挡千军万马,想没想过万一死了夫君怎么办?”
  说到后面那句他声气拔高,显然是特意说给门外人听的。
  宁长风撇过头,不听。
  宣和一头雾水:“异能是何宝物?能对抗城外的活死人大军吗?”
  一路她已听宁长风描述过了活尸吃人的事件,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如此想来容衍关押自己自然是用心良苦了。
  想通这层,宣和又开心了些。
  阿衍哥哥虽说与她认识的那个戴着面具的阴郁少年大相径庭,但心里到底是在乎她的。
  她扬起唇角,脸上的笑意压也压不住,依稀露出点及笄少女的娇憨来。
  容衍转着杯沿,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她诉说着近日的难过,间或低低“嗯”一声算是回应,寻常人都能看出他的敷衍。
  于宣和而言却是他这段时日以来最好的脸色了。
  她越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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