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溺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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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密密的汗液从舒展的毛孔里渗透出来,温一心大汗淋漓,仿佛被从浴缸里捞出来,她想要握紧拳头,却发现浑身的骨头都软绵绵的,撑不起一丝丝的力气。
她气若游丝,哼哼唧唧的求饶:“我快要累死了。”
裴瑾不放过她:“叫我一声来听听!”
温一心揪着被汗水打湿的床单:“裴。。。。。。裴瑾。”
裴瑾低低沉沉的笑:“换个称呼。”
温一心仿佛身置云端脑子空荡荡的,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裴。。。。。。先生?”
裴瑾更加不满意,下手越发狠了。
温一心忍不住呜呜咽咽的哭出声,“你要弄死我吗?”
裴瑾拨开她被湿漉漉黏在脸颊的发丝:“我哪里舍得弄死你。”
温一心哭的更厉害了,泪水汹涌而出,同咸湿的汗液混在一起:“你到底想听什么?”
裴瑾这才发了善心:“叫老公!”
温一心一连叫了好几声“老公”,才终于从濒死的边缘捡回一条小命。
嗓子干涩的厉害,眼皮沉重,困倦的无法睁开。
裴瑾用温热的毛巾替她擦干身子,轻声唤她:“一心,一心。”
温一心哼了哼,将脸转到另一边,埋进被褥里,不想搭理他。
裴瑾连人带被子将她抱起来,掌心托住她的脸,将玻璃杯抵到她的唇边:“喝点温水了再睡。”
温一心渴的慌,就着他的手将整整一杯水喝完了,满足的呼了一口气,头一歪便又睡了过去。
裴瑾将她放到干爽的位置,让她继续沉睡。
他从被褥里扯出凌乱的浴袍和睡衣,垂眸想了想,打开柜门,将同款式的丑陋睡衣睡裤全部拿出来,扔到了客厅的垃圾桶里。
衣柜里只剩下些他满意的清凉睡裙。
晚宴上那点插曲对此时心情甚好的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那小白脸不是她的老相也好,就算是她的前任也无所谓,只要不是眼瞎,闭着眼也能知道该选择谁。
他只不过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
她愿意来哄自己,还能提前替他准备生日礼物,心里有他的一席之地,便足够了。
毕竟,来日方长!
裴瑾心满意足的回了房间,躺到她的身侧,抱她在怀里,心满意足的闭上眼。
第二天是周末,温一心又起晚了,一觉睡到了中午才醒来。
她摸了一下身旁的位置,空荡荡的,余温散尽,裴瑾早已经离开了。
温一心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解锁翻了翻,任重并未给她打电话。
温一心给钟黎发了短信,约她去私房菜馆里一同吃午饭。
她裹着被子起床,打开柜门时候,却看到自己以前买的睡衣全部不见了,只剩下昨晚扔在枕头上的那种款式。
温一心摸着薄薄的布料,只觉得身上越发酸疼了。
她取了要出门的衣服进了浴室梳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颈脖上两处清晰的红紫色痕迹实在太过显眼。
她梳洗完毕,取出创口贴贴上,又换了一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这才拧着包包下楼。
管家见她起床了,忙道:“先生临时有事去公司了,吩咐厨房给您炖了补汤,您喝一碗吧。”
温一心套上黑色风衣,“不用了,我约了朋友赶着出门。”
管家满脸为难:“先生出门前,特意叮嘱我一定要让您喝的,这是新换的药方子,他说您这几天太过劳累,睡得也不好。。。。。。”
温一心听得心虚,忙打断管家的话:“我喝了再出门。”
管家胖胖的脸庞堆满笑意:“这可是先生一番心意,太太不要辜负了。”
补汤入嘴微苦,温一心端起碗,闭着眼三两口灌进去,漱了口,在管家絮絮叨叨的叮咛下,抓起包包开车出门了。
熟门熟路进了定好的包间,钟黎已经等在里头,饭菜掐着点已经上齐了:“不好意思,又让你等我。”
钟黎合上电脑,“你又没迟到,是我来早了,晏殊这个狗东西现在只允许我出门见你,除此之外,谁也不让我见。”
她似乎没睡好,打着哈欠,眼窝下泛着淡淡的乌青。
包间的暖气开得有些足,温一心脱了风衣,同包包一起挂在门后的架子上。
转过身时,就看到钟黎瞪圆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上上下下的打量她的身段,眸底腾腾燃着两团小火苗。
钟黎的眼神太过直白,要不是温一心知道她某方面的取向正常,一定直接将她等同成外头那些猥琐的登徒子了。
温一心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看什么看,我有的你不是也都有?”
第8章 冤种
“这不一样。”钟黎用力收了收本就平坦的小腹,“你身上的肉怎么这么会长,都长在该长的地方了,不该长的地方一块多余的肉都没有。”
温一心年纪小,比刚入大学的学生大不了几岁,偏偏容貌生的太过出众,往人群里一站,被生生衬托成了同龄人。
她怕管不住调皮的男生,迫切的想要拥有身为人师的威严,平时在学校的穿着打扮都煞费苦心,努力把自己往老成持重的风格上装扮,衣服尽量都是宽松的黑灰色。
今天在柜子里翻了一圈,只剩这一条贴身的米白色高领毛衣,便穿出来了。
此时听钟黎提起,才低头看了看,毛衣实在太过修身,将她玲珑的身段展露的淋漓尽致,难怪钟黎刚才看她的时候,眼睛里冒着色眯眯的光。
钟黎对着温一心招了招手,又拍了拍身侧的位置:“亲爱的,过来跟我一起坐。”
温一心走到她的身旁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笋片放进她的碗里。
钟黎羡慕的望着她吹弹可破的瓷白肌肤:“裴少给你喂了什么灵丹妙药,把你滋润成这副令人眼馋的神仙样子,想当初你刚嫁给他时,瘦的形销骨立,风大一点就能把你吹跑,还动不动就晕倒。”
温一心咀嚼着嘴里的米饭,慢慢吞咽下去,“他拜访了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中医,请来替我调理身子,今天开始第三个疗程,才换了新药方子。”
“我也想找那位老中医替我调理调理。”
“怕是不太好请,老人家年事已高,深居简出,除非晏公子出面。。。。。。”温一心侧眸看向她。
钟黎瞬间垮了脸,“还是算了吧。”
温一心默了默,忍不住问:“晏少最近对你还好吗?”
“好啊,怎么可能不好。”钟黎用筷子挑着碗里的饭粒,“我要什么就给我什么,钱随便我花,卡随便我刷,只要我不跟别的男人接触,不要跟他闹脾气,他可以对我百依百顺。。。。。。”
她这副死灰般的语气,仿佛是在为自己找一个说服自己继续留在晏殊身边的理由。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身不由己。
空气突然变得沉闷。
钟黎突兀的笑起来,打破了一室的静谧,魔爪伸向温一心的腰,不安分的往上抚去,“你这副水灵灵的样子,我一个女的看了都有些心旌神摇,裴少肯定更加把持不住吧。”
气氛和缓,钟黎的爪子还没碰到想碰的位置,就被温一心一巴掌拍开了。
钟黎捂着被拍红的手背:“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去泡温泉蒸桑拿了,择日不如撞日,吃完饭后我们就过去吧。”
温一心自顾自的扒着饭:“下午还有事,今天是学生交作品的最后一天,我要去验收一下壁画的收尾工作,顺便去收尾款,改天陪你去吧。
这些学生家境贫寒,就等着勤工俭学的钱支付学费和下一个月的生活费呢。”
钟黎只得作罢。
温一心放下筷子,伸出葱根般细白的手指头戳她的肩膀,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言语里却满是打趣:“你不会因为晏殊,对全天下的男人都失去了兴趣,开始喜欢女人了吧?”
钟黎故作凶悍的剜了她一眼:“你去泰国变个性,我可以勉为其难的考虑考虑你。”
温一心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
钟黎被温一心的好身材刺激到了,只吃了七成饱便放下了筷子:“你今天约我,不会只是为了吃饭吧,还有什么事?”
“我昨晚陪裴瑾参加慈善晚宴,遇到了任重,他是姜恒的校友,听说过姜恒的近况。”温一心敛了笑,心情复又被沉痛覆盖住:“我想要他的联系方式,他没给我,但留了我的号码,说替我打听到姜恒的下落,会主动联系我。”
“裴少在宣城可是呼风唤雨的人物,裴太太又被他捂得紧,从不轻易露面,但凡是个有点分寸的男人,都不敢随随便便把联系方式留给你,免得惹上一身麻烦。”钟黎又道:“生日礼物我已经替你寄给姜家了,姜家人若是有心,一定会在他生日那一天,把这份礼物送到他的面前。”
温一心脑海里浮出姜恒收到礼物后的样子,感激的开口:“谢谢。”
“你我之间,不需要说这些客套话。”钟黎拍了拍温一心的手,“你放心吧,顾明渊来了宣城,我让他去帮忙打听一下任重的消息。”
温一心眉尖微微蹙起:“他来这里做什么?还是不要了,万一被晏少发现你为了我特意跟他接触。。。。。。”
“管他怎么想,反正我迟早要跟顾明渊接触的,到时候我也只是顺口提一嘴,顾明渊愿意查就帮我查,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他。”钟黎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你不是还有事吗,快去吧,我也要走了。”
温一心只得站起身,披了风衣,抓起包包,和钟黎分开。
开车到了目的地,是一处未完工的建筑工地,工地的院墙旁边,站着几个打扮普通的年轻人。
看到温一心过来时,纷纷朝她挥手:“温老师,这里这里。”
温一心从包里掏出黑框眼镜戴上,大步走过去,比对着客户发的图片,一幅幅的检查过去,拿着画笔精心修饰了一番,力求尽善尽美后,拍了图片发给客户:“我这边依照您的要求完工了,您什么时候方便,请把尾款接一下,直接转账过来也可以。”
客户回复的很快,“今晚八点,楼兰会所三号包间,劳烦温老师亲自过来一趟,我们结了账,顺便谈一下接下来的合作。
我这边还有几位合作商,新买的别墅准备装修,正好需要画工精湛的壁画师。”
温一心飞快的发了个遵命的表情包过去,把信息递给学生看:“今晚八点我们去结账,现在我开车送你们回学校。”
学生欢呼起来,温一心听他们都还没来得及吃饭,又请他们在学校附近的餐馆饱餐一顿。
去办公室拿了打印好的合同,正要离开,却被主任拦住了,主任满脸兴奋,见了她就跟见了救命稻草一样,“温老师,你来得正好啊,今天有大人物要来我们学校演讲,张老师几个实在忙不过来,麻烦你帮着去维持一下秩序。”
学校经常会请一些毕业多年,在社会上已经功成名就的人回校演讲,为快要毕业的学生指明一些方向,传授一些经验,甚至还会提供一些就业岗位。
对学生是有很大益处的,温一心欣然应承下来,好奇问:“这次又是哪个大人物?”
“等你到了就知道了。”主任神神秘秘,夹起泡了枸杞的保温杯到腋下,就带着温一心出了办公室。
一路紧赶慢赶到了多功能厅会议室,连走廊都被慕名而来的学生挤得密不透风了。
学生们一个个伸长脖子朝里张望,多功能会议厅的台前站着一排人高马大的保镖,确保不能有学生靠近。
学生会的成员和几个老师,正在维持秩序,让情绪热情的学生保持安静。
温一心还是第一次看到闹这么大的排场的,心里越发好奇了,“回母校演讲带保镖做什么?”
“当然是怕学生太冲动,冲到台上吓着人家啊。”主任指了指前头:“你跟着张老师站在这里维持秩序,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后台看看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温一心扫了眼最前排空着的座位:“不是说快开始了吗,校领导们怎么还没来?”
“早就来了,都在后台呢。”张老师看了下时间,“妆造师已经进去有一会了,应该快了。”
自带保镖就算了,还能劳烦校领导人全部亲自去后台嘘寒问暖,果真是个大人物,温一心看了眼已经安静下来的学生,越发好奇了:“今天来的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还带了那么多的保镖,生怕学生靠近了。
我们学校的校风那么好,学生可都是有素质的,不至于戒备的这么严吧?”
张老师放下手中的喇叭,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为了以防万一吧,虽然我们学校学生绝大多数都很不错,但也不能保证人人都是这样,毕竟今天来的这位可是正当红炙手可热的。。。。。。”
话没说完,就见校领导从后台鱼贯而出,一个个笑容满脸,看着很高兴的样子。
张老师拉着温一心坐到第二排的位置上,“出来了出来了。”
温一心堪堪坐好,抬头便看到盛装打扮的阮晴踩着高跟鞋款款从后台走到台中央的位置。
小助理弓着腰,双手托着她的裙摆,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
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得了国际大奖,出席红毯上的颁奖典礼。
温一心眼眸微冷,静静的听着她的演讲词,越听越觉得索然无味,并没什么干货。
张老师撇嘴:“谈绘画艺术就好好谈绘画艺术,谈就业前景就好好谈就业前景,讲那么多娱乐圈的事情做什么?
又不是每个人都能榜上一掷千金的冤种大老板,用人脉和资源替自己铺路的,也不是每个人都出生在有钱人的家庭,能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张老师身子往温一心身边靠了靠:“一心,听说你也嫁入豪门了,你知道砸重金捧阮晴的大傻逼是谁吗?”
温一心:“。。。。。。”
作者有话说:
男二是女主床前的白月光,男主是女主心口的朱砂痣。男二到后面才出来。
第9章 救人
张老师见温一心没吭声,自顾自继续道:“不过这傻逼眼光还是蛮独到的,他花重金买下的那四幅画确实没的说,画风独特,有墨染晴空的风骨和意境,可惜墨染晴空早早封笔了,再也没有作过画。
我也是后来参加一个书画展览才听说墨染晴空去世的消息。
才三十多岁的人,实在太可惜了,天妒英才啊!
要是好好活着,现在早就成为大师级别的人物了。”
温一心听着张老师连连的叹息声,眸底浮出一层浅浅的水雾。
她垂下眼眸,眨了眨眼,转移话题:“成名后,她还有好的作品问世吗?”
张老师意识到温一心口中的她是指阮晴,失望的摇了摇头,惋惜道:“这之后,再也没有画作能达到那种水准了,再后来,展出的作品越来越没了从前的灵气,她也跳出书画界,进军娱乐圈里。”
说到这里,张老师越发气愤了,“都怪这万恶的傻逼资本家,要不是他用金钱和名利迷了小姑娘的眼,说不定也不会有伤仲永的悲剧发生。”
温一心默默的听着张老师将裴瑾骂了个狗血淋头,不敢辩解分毫,直到张老师骂的口干舌燥,喝水的功夫,才替裴瑾说了句公道话:“阮家好歹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豪门家族了,这点名利对于从小见惯了世面的人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有人天生就喜欢前呼后拥,被人众星捧月般对待。
还有的人天生就喜欢躲在安静的角落,过自己平静的生活,不愿抛头露面。
都是个人权衡利弊后的选择而已,怪不得旁人。”
张老师细细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就算阮晴年纪小不懂事,可阮家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