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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浮世珍馐馆-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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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一直有个红头发的小男孩气鼓鼓的抱着胳膊坐在那,叫他快一点醒过来,娘又带着小鲛人去哪哪玩了,没他的份!
  释月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做,就轻轻摸了摸那粒血红的小痣。
  方稷玄正揉自己发痛的脸呢,见状道:“刚才弄醒我怎么连拧带掐的?”
  释月不语,只俯下身亲了他一下,听见身后众鲛纷纷发出惊叹。
  大鲛人以为他们要交欢,就一个个拽着自家崽回去了。
  释月和方稷玄看着水藻水草如绿色的幔帐般一重又一重的遮掩上,一时间很是无语。
  这里难道不是墓园吗?再怎么急不可耐,也不至于在这里享鱼水之欢!
  释月叹了口气,道:“我又不清楚你醒过来的时候还是不是你,如果不记得我了,我可懒得搭理你。”
  方稷玄听得出她这轻松语调下的担忧,笑道:“都说了那小混蛋成天念念叨叨念念叨叨,沙海另一面属于冥府灵域,是魂魄诞生和重塑的地方,我偶有迷失,但也都被它拽回来了。”
  方稷玄魂魄虽然有损,但小呆的魂魄是完好的,可它又在方稷玄的身体里,不会像释月那般被隔绝出去。
  小呆在灵域里相当于给方稷玄做了指路明灯,是他的安魂香。
  释月想起自己那时候企图抓住冲向方稷玄的小呆时,在他足踝上留了一圈银环,她稍稍感觉了一下,发觉那个银环还在,顺着银环真的就把小呆拽出来了。
  那是一团小小的火苗,出现在这深海之下,即便有释月的灵力包裹还是显得那么可怜,瑟瑟发抖。
  方稷玄看着释月掌心的一捧火苗就是说不出话来,以小呆在他脑海里叽叽喳喳,聒噪乱叫的那个精气神,他根本没想到小呆的灵力消耗至此,居然又回到他们刚把它从坑里带出来的状态了。
  水下太不适合小呆修炼,释月和方稷玄留下一堆火红温暖的光球之后,有些匆忙地离去了。
  小鲛人很舍不得,但看着那小小一团火苗,也知道发生了不太好的事情。
  “下回来的时候,他就能跟你们玩了。”释月微微笑着说。
  人间此时又是冬。
  释月和方稷玄从冥府拿了杀令,从各地城隍那里拿状纸,成了巡游仙将。
  不过他们并不要什么仙阶,也不要什么赏赐,只是想给小呆多弄点‘补品’。
  很快,小火苗成了小只,小只又成了小呆。
  进补也不能太过,一边吃还要一边循序渐进的修炼消解。
  释月和方稷玄攒了两匣子的灵珠、灵核让小呆慢慢吃,便把杀令交了回去。
  整日打打杀杀都不是他俩所喜爱的,方稷玄是厌恶,释月是更喜欢看别人打。
  “阿娘阿爹,咱们接下来去哪啊?”
  嘴里鼓鼓囊囊塞满糖的小家伙低头看看假寐的两人,把自己往中间一趴,托脸望着那明亮圆满的一轮海上月。
  孤舟一叶,蓝海星光。


第69章 梅干菜烤饼
  ◎这饼虽然大一点,但皮也很薄,显得肉馅更厚,一烤出汁水,浸得饼皮微微◎
  三月; 正是江临春鲜上市时。
  释月和方稷玄此番来到江临,不似先前那般寻了个落脚处,只如游人一般; 只顺着画舫恣意漂流。
  画舫体大; 需得大河江流才能航行; 所以只停在满南苏城外的码头上。
  满南苏是江临最富庶之地,商贾云集车水马龙; 城里城外的寻常百姓穿戴也比别处看起来要体面讲究。
  生在水乡; 种桑养蚕; 纺纱织布,总比只有土里刨食一条路要好。
  他们一家三口生得点眼,从画舫上一下来; 就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男子冷峻高大; 提着两只竹编箱笼; 女子灵秀逼人; 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
  打头冲出去的小娃娃更是白胖壮实,肉嘟嘟脸也藏不住五官的标致。
  看起来才五六岁的样子; 初来乍到竟是半点也不怕生; 三下两下蹦出去。
  这么点大的孩子最淘气也最让人操心; 码头上挤得人头攒动,一眨眼就瞧不见了。
  几家商行正在装货; 力夫们打着赤膊忙得满身大汗,不远处的凉棚下头站着好些管事; 也坐着几个老板。
  小呆嗅着梅干菜烤饼的香气一路跑过来; 喜团团的一张脸; 看得格外叫人觉得心里亮堂。
  凉棚底下; 有位姑娘独占了一张茶桌; 她好奇地多看了两眼,见那男孩衣着讲究,就是头发不怎么顺服,炸炸的,在阳光一照,竟是火红一团的。
  这孩子在家里肯定很受宠,随随便便就摸出一角银子来,见卖烤饼的破不开,就说自己要包圆这一炉。
  “呦,小少爷,您可吃得下吗?”
  “多加肉!”小呆肉乎乎的小手一挥,觉得人家多这一句问。
  小摊上的烤饼本来是小小的那种,皮很薄,一烤就酥得不行。
  得了阔少爷银子的小摊贩自然肯塞馅,又给包了一张很大烤饼,有小呆脸那么大。
  小摊贩还没来得及喊一声烫,小呆已经吃上了。
  这饼虽然大一点,但皮也很薄,显得肉馅更厚,一烤出汁水,浸得饼皮微微湿润,脆中又多一点发韧的口感。
  啃了两张饼子,小呆瞥见角落里还有卖熟水饮子的,就又跑去了,像只小鹅一样东跑西跑,却是不见身后有什么大人跟着。
  码头这地界龙蛇混杂,拍花子也多,要是在码头上丢了,随便塞进哪箱货里头,船一开可就找不着了。
  所以凉棚里的姑娘一直留意着小呆,可此时管事的拿来一张货单要她验看,等看过了,再一抬头,小呆已经不见了。
  那姑娘左看看,右看看,管事的也跟着她左顾右盼,纳闷地问:“当家的,您这是看什么呢?”
  话刚问出口,就见姑娘愣住了,忽然站了起来,眼神发直的朝凉棚外的人群走去。
  “诶?当家的,当家的。”
  那姑娘一望过来的时候释月就觉察到了,更别提她的目光那样热烈。
  “释娘子,方郎君。”
  多年前张巷边举家来到江临,让乔金粟在这汪绿水里养了多时,如今再看她,真觉得岁月如梭。
  小女孩长成一个漂漂亮亮的大姑娘了,羞怯的眉眼越发舒展精明,但也沾染着几分温润清丽的水乡风情。
  来不及寒暄几句,乔金粟笑容一凝,道:“方才那个头发有些泛红的男孩可是你们的孩子?生得同方郎君很像。”
  见释月和方稷玄笑着点头,并不着急的样子,乔金粟倒是替他们急上了。
  “我刚还瞧见他去买饮子,人呢?人呢?李管事,你快叫上几个人找去,快些快些。”
  乔金粟显然看过不少惨剧,可释月和方稷玄却不见半点急色。
  忽然,喧闹杂乱的人声中传来一声惨叫。
  方稷玄有些无语,低声同释月抱怨,“刚上岸,这么快又有事情?什么惹祸精转世?”
  释月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就见小呆拖拽着一个昏到的男子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见释月冲他眨眼,赶紧做出有些费劲的样子来。
  “爹!娘!他劈我后脖颈子!连劈了我三下!”
  劈了三下还没把他劈晕过去,那拍花子都有些摸不准了,就见那娃娃摸着脖子鼓着脸看他,看着傻里傻气,愣头愣脑的,可忽然就是一个暴起,狠狠给了那拍花子一下,倒把他给劈得人事不知了。
  “这人就是个拍花子!”乔金粟摆摆手,让手下把人送到衙门去,牵了小呆的手问,“你可真机灵啊,叫什么名字?”
  小呆一哼小鼻子,一挺小肚子,“叫炎霄。”
  熊熊火焰照九霄。
  有了个人形,总得有个人名,总不能一直叫小呆,小东西,小家伙。
  乔金粟已经长大成人,但想起年幼时同释月在一块的日子,总觉得坠满了奇异的星光。
  乔金粟根本不在意释月和方稷玄为何容颜不改,年轻如旧,她只是很欢喜,很高兴。
  “阿爹走之前同我反复交代,家里的买卖有你们一半,这些年的进项我都记着呢。”
  乔金粟看着炎霄,也觉得非常亲近,忍不住摸摸他在太阳底下有些发红的头发,给他喂水吃糕点,见他吃得满嘴糖丝,还拿出帕子替他擦。
  “张巷边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
  方稷玄觑了眼乔金粟手边厚厚一沓货单,想起那年给张巷边五十两,彷佛是昨日发生的。
  乔金粟有些怅然地点点头,道:“前年,我娘先走了几年,她在北江落下了病根,
  生了小妹之后,这毛病就显出来了,一冷就喘,大夫说住在暖和的地方会好些,阿爹原本只是在江临做买卖,因为大夫这句话,就在满南苏落脚了。”
  说起往事,乔金粟眼神中满是怀念,唇角情不自禁地扬起。
  “买卖稍微好一点,爹就不怎么让我娘操劳了,倒是总带着我,他说家里没儿子,但叫我别泄气,女人还能称王呢。我同他学着做买卖,他一点点交到我手上,人也一点点老下去,娘一走,他的精气神就不成了,小妹成日的陪着他,勉强多留了他几年。走的时候,他叫我顾好两个妹妹,”乔金粟眨了下眼,把眼泪笑没了,“我想,我应该做的还行。”
  满南苏的杂货铺子有一半是她的,岂止还行,且还没算张铜麦手上管着的几家绸缎坊呢。
  释月和方稷玄可算尝到傍大户的滋味了,衣食住行乔金粟一手就给安排了。
  不过他俩也不喜欢住在深宅大院,携奴拥婢的,只要了一间临街临水,带小院带二楼的铺子,看起来精巧别致,一样是前头开店后头住人的格局。
  释月倚在后厨窗子往外望,就见白桥斜碧水,杨柳拂乌篷,端是一副可入画的景致。
  “我就住巷子里,往里走几步的张府就是了。”乔金粟见释月喜欢这铺子,也是高兴,往后又能做邻居了。
  张巷边置办下的家宅瞧着也就是个两进的院子,不打眼,但这地段好得很,一面临闹市,一面临湖泊,动静皆宜,现如今有银子也没地买这样一处好宅子。
  “你那宅子着实不便宜,张巷边发家也没那么快,做买卖总要银子压在账面上,怎么买得起?”方稷玄问。
  乔金粟叹了口气,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从带来的食盒里给小呆掏各种糖果点心。
  “说起来还是我爹吃的一个亏,初来乍到不知底细,见我们三姐妹都喜欢这宅子,也买得起,就买了,付了银子才知道这宅子原先的主人就是江临一带大名鼎鼎的大才子徐广玉,被人在家中杀害,尸首就弃屋后的湖里。”
  “既是大名鼎鼎,就算是凶宅也不至于那么便宜吧?难道不会因为他的名望而更加昂贵吗?”
  释月觉得这其中定还有转折,果然就见乔金粟笑得更狡黠。
  “徐广玉死后才出名的,杀害徐广玉的凶手夺了他的画作充作自己的,后来因为画作宣纸有多层,徐广玉在其中一层上落了自己的私章,被一个买家发现了其中奥秘,这冤案才大白天下,也就是前些年事吧。说起来阿爹能多活两年,除了小妹照顾周到之外,可能也有徐广玉的功劳,阿爹那日听到这消息,竟都能站起来走步了。”
  张巷边那得意洋洋的劲儿实在太容易想象了,众人都笑了起来。
  炎霄也笑,边笑边往嘴里塞一个麻酥糖,沾了满嘴黑乎乎的芝麻粉。
  虽说释月和方稷玄没几件家当,但总归是要拾掇一下的。
  乔金粟看见炎霄也有自己的一个小箱子,打开来是一件件小衣裳、小玩具,还有陀螺弹弓什么的。
  虽是个孩子,到底是个小男娃呢,乔金粟也不好盯着看,正要别开眼,就见他箱子里还有一个红色的石敢当。
  乔金粟看见那个石敢当愣了下,想到张巷边千里迢迢回来,给她们一个劲从包袱里掏礼物的景象了。
  而她那个石敢当,已经搁在张铜麦床头很久了。
  乔银豆那时候年纪小,对于释月一家的记忆比较淡,但一听到这俩人的名字,估计就能想起一些。
  至于张铜麦,更只是父母姐姐口中听说过这两位恩人,一直觉得像是故事里的人,如今故事里的人住在隔壁,当然是好奇心大起。
  “明儿再去看吧。哪有大晚上登门的?”
  乔金粟这一日东奔西跑,真是有些乏了,一边松头发一边要赶小妹去休息。
  张铜麦去挠乔金粟的痒,趁她挡不住了,赶紧往她床上歇。
  “不走不走,今晚上睡姐姐这屋里,趁着天儿还凉快,我要同姐姐睡。”
  长姐如母,乔金粟同张铜麦感情很好,爹娘走了,银豆嫁了之后,她们只有彼此。
  乔金粟的院子就是爹娘从前住的,但是她没动爹娘的屋子,只住在东厢房里。
  这院是离湖最近的,不论从哪个后侧门绕出去,见到的都是湖。
  刚知道有人死在湖里那段时候,大家都不怎么敢往湖边来,总觉得阴森森的。
  不过乔金粟并不是太害怕,谁不会死呢?这湖里是活水,跟满南苏的河流水系都是相通的,但这湖泊总是很平静,它没有江海的易怒,也没有溪流的灵动,偶尔跃出水面换气的大鱼就算是最大的响动了。
  乔金粟可能是她走南闯北见得多了,觉得只要心正,寻常邪佞不得近身,要是实在倒霉遇上厉害的,怕也没用。
  今日乔金粟遇到释月,心中欢喜非常,又想起了太多的往事,回忆是好的,但现在夜深人静,两个妹妹已经睡着了,屋外明月半遮半掩,她心中又有些发闷。
  想爹娘了。
  夜深人静时,乔金粟在湖畔静坐,管好这么大的家业不容易,每每心烦意乱,抉择不定的时候,她总爱坐在湖边看月色。
  女子柔美的身影映在湖水里,随着微风起波澜,一切都很美好,未有什么蹊跷的。


第70章 三丁包
  ◎她同两位姐姐一母同胞,可不是那种同父异母的离心姐妹,自然没什么信不◎
  不一样的地方有不一样的气味和声音; 就算是在一个地方,晨起、午间、入夜,鼻子闻到的和耳朵听到的也不一样。
  满南苏的清晨从摇撸声起; 船桨温柔地划开水波; 这种声音几乎不会弄醒人; 直到几条做吃食买卖的船只划过,响起女子悦耳甜美的叫卖声。
  江临的女子从商并不稀奇; 养蚕纺织都是女子能干的活计; 王翎的布铺布坊也有些仿照江临风土人情的意思; 不过凡事都要讲究因地制宜,喙珠湾种棉花更合适。
  这个时辰船上卖的吃食都是适合早上吃的,清淡鲜溜。
  谁家要吃; 推开窗门‘喂’一声; 船上人听见了; 划桨过来‘哎’一声。
  满南苏就在这一声‘喂’和一声‘哎’中热闹起来了。
  街口桥畔这家铺子有了主; 没怎么宣扬就有好些人知道了,因为烟囱冒炊烟; 窗外杆子上挂了几件大人和娃娃的衫子。
  “阿姐; 你家是卖什么的呀?”
  船女听声一探头; 就见个五六岁的男娃蹲在自家后门的河埠头看她。
  这娃娃生得真好看,穿了一件短褂就跑出来了; 白嫩嫩肉乎乎的胳膊,谁瞧见了都想捏一把。
  “我家是卖三丁包的; 她家是卖汤面的; ”船女顺口给边上的婶子也拉了一下买卖; “小阿弟; 你往里去些; 脚下都是青苔,瞧着怪吓人的,你家大人呢?这溪水可深!”
  炎霄往回缩了缩脚,瞧见释月出来了,乖乖到她身后去。
  船女张了张口,小阿弟既然叫她阿姐,那她该叫这女子婶子的。
  可这女子好样貌,瞧着鲜嫩嫩的,像一朵刚绽开的花,怎么叫得出口呢?
  “三丁包来两屉,粥水晾温,刚好可以吃了。”释月不在意她一时语滞,只道。
  船女忙是点点头,慢慢摇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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