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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桃了个宝-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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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了个宝》




    01 父母意外身亡

    

桃花村在湘中的一个小城市的边缘地带,与少数名族聚集地搭界了。桃花村居住着一百多人家,而桃花有两大姓氏,河东边的大部分很林,西边的很大部分姓杨。

    林雪就出现在这样的一个小村庄里,这里爷爷有四子,林雪的爸爸林二荣排行第二,上面有林雪的大伯林大荣,下面是三叔林三荣和四叔林四荣。而林雪还有一个小姑姑林彩虹。

    在家里爷爷奶奶都比较重男轻女,对于自己爸爸妈妈是双职工只能生下林雪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女孩,他们老是对着自己爸爸妈妈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

    林雪拿着笸箩装了些谷壳,今天爸爸打电话回来,说晚上要回家吃饭。林雪先把小鸡喂了,等会去菜园里面摘韭菜和辣椒,给爸爸妈妈做顿好吃的。

    “小雪,你喂鸡呀”隔壁的三婶正拿着桶要去桥头打水,桃花村就两口井,一口在河东边,一口在河西边,不过河东边的井打在进村口的石桥边,而河西边的井打在村中间的沟通东西边的木桥边靠村西近。每到下午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村东边的女人都回去桥头打水。来来往往的女人挑着水桶,一路八卦着村里的是是非非,让整个黄昏热闹非常。

    “是呀三婶,你去挑水呀”林雪的三婶蔡芳是个老实本分的农村妇女,去年年头的时候嫁到林家,跟着爷爷奶奶吃了三个月,奶奶就用二十斤米,一坛子猪油,两间土坯房把三叔和三婶分开了。

    “你挑水了吗这天气热着,我等会帮你挑一担回来吧”三婶说完那高高瘦瘦的身影已经出了她家的院子。

    林雪才九岁,一般去井里挑水的事她一个人趁着早上才去的,不然等到下午她还真的打不到水,尤其是天气炎热水位下降的时候,她根本就打不到水。爸爸是一个星期才从厂里回来,妈妈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不过每天都会回来,早上帮林雪煮好早饭才出门。中午林雪在学校吃,晚上回来自己煮好饭等妈妈回家吃。

    等林雪摘了菜,淘米煮饭,在搬着凳子在院子的樱桃树在折菜。心里想着等会用今天早上捡到的鸡炒韭菜,再把妈妈榨油留下的油渣炒辣椒,在煮上一个青菜汤。爸爸妈妈一定很喜欢吃。

    一边幻想和爸爸说等今年生日会给自己一个礼物,因为自己今天十二月就十岁了。农村里面说小孩子过了十岁生日就过了童关,是要办寿宴的。

    我们的小林雪还在自己的美梦中,一点都不知道命运在和她开了和很大的玩笑。

    我的做梦的分界线

    天越来越黑,小林雪已经把饭菜做好摆在院子里面的凉桌上,又搬来四张椅子,把院子里的灯开上,歪着小脑袋等着爸爸妈妈回家。

    “小雪快快跟我走。”还没有等到爸爸妈妈的小雪,等来了隔壁村潘家的大伯。潘大伯抱起小雪就往外走,什么也没有跟小雪说。

    “潘大伯,你抱我去哪里,我爸爸妈妈说要回来吃饭的,我要等他们。”小林雪给潘大伯吓到了,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转,抓着潘大伯的肩膀就狠狠的咬上一口。

    “呀”潘大伯没有想到这小小的孩子会那么大的反应,竟然在自己的肩膀上面来了一口,真是个小狼崽子。“孩子,你爸爸妈妈出事了,快跟我去医院。”

    “哄”的一声,不知道是什么在林雪的脑袋里面炸开了花,她不懂什么是出事,不管她知道去医院肯定就不是什么好事情。年头上面的姨奶奶就是因为去了医院,然后就没有回来了。

    潘大伯见怀里的小娃娃没有出声了,傻傻的任自己抱着往外去。哎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这林福叔本来就看二荣两口子不顺眼,这孩子又是个女娃,这二荣两人出事了,这娃可怎么活下去。

    林雪傻愣愣的任潘大伯抱进了医院,他看到了自己爷爷奶奶,看到了自己家大伯、三叔、四叔,看到了小姑姑和小姑父,看到了桃花村林家的很多叔叔和伯伯。就是没有看到自己的爸爸妈妈,林雪瞪着眼睛看着医院走廊上面来来往往的白大褂医生,想问问自己爸爸妈妈在哪里,可是又不知道问谁。

    “小雪。”小姑姑林彩虹看着自己的小侄女呆呆傻傻的站在墙角边,那样子说不出的孤独无助,自己那颗心像给刀扎了一下,疼到无法呼吸。

    “小姑姑我爸爸妈妈呢”林雪一直都和林才华亲近,见到小姑姑伸手抱自己,整个身子马上就靠了过去。

    “你个扫把星,你还好意思问,就因为你,从来生下来,我们老林家就没有安宁过,你看你看你把你爸克死了吧”还有等到小姑姑林彩虹回答,原本在走廊那头哭闹的林奶奶,一看到林彩虹怀里的林雪,马上就像疯了一下指着小小的林雪咒骂了起来。

    “妈”林彩虹对于自己的母亲不知道说什么,从小就对家里的女孩子成了偏见,就连自己这个亲生的女儿都讨不到好。

    “妈什么妈你这个赔钱货,一边去,我今天一定要把这个扫把星掐死”林奶奶推开小姑姑,伸手就在小林雪的脸上刮了一耳刮子。

    小林雪也不知道是因为听到自己爸爸的死讯刺激傻了,还是给林奶奶一耳刮子扇傻了,就这样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哭不闹的。

    看着小林雪脸上那鲜明的五指印,林家其他的男人没有一个出声的。只有小姑姑一个人,上前抱着小林雪。“妈,她是你孙女,大哥你怎么就不拦着妈呢爸小雪怎么样都是二哥的骨肉。”林彩虹心冷的看着自己那所谓的亲人。

    林雪死死的抱着小姑姑的脖子,她知道这里所有的人都欺负她,就只有小姑姑是疼自己的。

    林奶奶瞪这自己的女儿,林爷爷看都不在那哭的稀里哗啦的女儿和那傻愣愣的孙女,他现在是想知道老二厂里面怎么说,到底是赔多少钱,这是厂里的房子发生起火,这总算是厂里的问题。

    林家老大看了看自己妹妹和侄女,什么也没有说,把自己的视线移开,他来这里是等老头子说人多老二厂里的领导才会害怕,才会多赔些钱。

    “小妹,你带小雪去看看二哥和二嫂吧,在里面。”林三荣拉着自己老妈,他不是不想管,而是真的拿自己老妈没折。

    林彩虹看了一下自己的几个兄长,大哥和四哥她是根本就指望不上了,三哥老实本分怕也搬不上小雪什么了。抱着小林雪朝前面的那扇门走去。

    林雪看到里面躺着两个人,她听三叔的话里知道,那就是自己的爸爸妈妈。”唔唔爸爸妈妈”小林雪爬在小姑姑的肩膀上面呜呜的哭了起来,下午的时候还跟自己说要回家吃饭的爸爸妈妈,现在就躺在那里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小林雪根本就不相信。

    “小雪乖”林彩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安慰这哭得正伤心的孩子,就算刚刚给林奶奶那样刮一耳刮子都没有掉眼泪的孩子,这会那眼泪都把自己的衣服泡湿了。

    小林雪就算再懂事,可也还只是一个没有满十岁的小女娃,哭着哭着就在林彩虹的肩膀上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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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父母的丧事

    

等林雪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躺在家里的上,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看着熟悉的卧房,这里是爸爸妈妈精心帮她准备的房间,窗子上面还挂着爸爸给自己做的风铃。屋里的有张爸爸特意找人打造的书桌,书桌上面放着一盏漂亮的小熊台灯,这一切都是爸爸妈妈对自己的爱,可是想着爸爸妈妈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林雪又在上躺了一会,等晃过神来才从上爬起来,刚走出房门,就听到外面一片吵闹声。林雪不出声站在房门口看着厅屋里,自己大伯母和自己奶奶在那里争执着什么,爷爷和几位叔叔伯伯坐在春凳上不出声,小姑姑一个人站在墙角边抹着眼泪。

    “闭嘴。”林福见两个女人争个不停,吵到他脑袋都疼了。“那丫头送到她外公家去,我们林家可养不起。”

    “就是,那扫把星,赔钱货,送到段家去,我们可没有钱养她。”林奶奶哼了一声,真是个扫把星不但把自己儿子克死了,还要自己这老骨头来养他,想想都气死了,都是那段家的贱人害的,如果当初她不进门,那老二可是最听自己话的了。原本在电厂做事每个月一百多块都会上交,现在好了,娶了媳妇忘了娘,每个月只给自己三十块,真是气死了,最后自己要他在生个儿子,老二竟然不同意,这都是段家那女人害的。

    林奶奶把所有的错都推给林雪妈妈和林雪,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到底有没有错。从小奶奶就不喜欢自己,她都知道,没有想到奶奶现在这么的不待见自己。

    “那爸,老二走了,那房子和田土”大伯父林大荣看了一眼林福,其实他很想要老二家的那房屋,那是老二家94年盖得房子,还有一个大大的院子,宽敞又明亮,比自己现在住的那两间老房子好上了很多。

    “大哥,你说什么呢那房子是二哥的,是小雪的。”林彩虹一听大哥竟然打二哥的房子和田土的主意,真不是把小雪往死路上赶吗虽然她知道二哥和二嫂走了,那田土是要退出来的,只是小雪不是还有一份在吗

    “你个赔钱货,你懂什么,你一边去。”林奶奶一见自己女儿站出来说那房子和田土是那小扫把星的马上就不干了,指着自己的女儿就开骂。“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林家的事情没有你说话的分,赶紧给我滚回你们刘家出。不要以为你大了老娘我就打不得你了,再说那房子是那小扫把星的,老娘我打得你屁股开花。”

    林彩虹没有想到自己老娘这样的不讲理,那房子可是自己亲眼看着二哥二嫂辛辛苦苦的盖气来的,怎么到了自己家人的眼里就成了他们的了呢那小雪怎么办,她还那么小,电厂有不给赔偿,这可让她怎么活呀

    “房子给老四娶媳妇用,田土每家分一份,女孩子反正要嫁人的,并且她还小也种不上,放着也浪费。”林福想都没有想就把东西给分了。

    “那小雪怎么办”三婶看不下去,不过那田土分了自己一份,自己嫁进来只分到了6分田,土根本就没有自己份,现在好了,能够分到多少都是一件好事。

    “等老二两口子下了葬,就把她送到他外公那里去。”林奶奶想都没有想就就把小林雪的去向决定了。

    其他人听了都没有反对,他们自己家的条件本来就不好,哪里能够在养一个孩子。

    林雪没有想到爷爷竟然要把自己送到外公那里去,外公一个孤寡老人,原本就没有什么生活来源,怎么能够养得起自己呢

    林雪的外公住在桃花村和柳园村的搭界处,属于桃花村,不过那一片是烈士家属区,房子也是政府盖给烈士家属居住的。林雪的舅舅是名军人,比林雪妈妈大上整整十岁,妈妈说过她个舅舅的感情好从小就是舅舅把妈妈带大的。

    林雪看着那些所谓的亲人,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爸爸妈妈还没有下葬,就已经把自己家里的家产分的一干二净的人,她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爷爷奶奶,这就是自己的叔叔伯伯,她觉得都快撑不下去了,眼泪啪啦啪啦的往下掉。“爸爸妈妈,你们为什么要把小雪一个人留下,小雪想你们。”

    林雪静悄悄的从房里的侧面走了出去,没有惊动厅屋的任何人。走到堂屋,看见堂屋里面摆放着两口黑漆漆的棺材,她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就躺在那里。

    堂屋里面有些林家本族的男人在那里帮忙,还有几个和尚正在做道场,大伯父家的大表姐林春正代替心雪跪在那里当孝子湘中农村的一习俗,在丧事中棺材的前面会摆放一张八仙桌,家里的子女要跪在八仙桌的右边一边烧纸钱,一边哭泣。这样死去的亲人在会得到安息,下辈子转身投胎才会成为哑巴。如果家里没有子女后者子女不在的时候就由家子兄弟的晚辈做,后者是家族中的后辈皆可。埋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林雪走进,林春才发现她。林春一见到林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也不开口。见林雪跪下,她马上就站起来。“我去上厕所。”丢下一句话,从后堂走开。

    林雪什么都没有说,她知道林春从来都看自己不顺眼,从小就喜欢和自己抢东西,不管是妈妈给买的白色的公主连衣裙,还是爸爸买的双层的铅笔盒,她都会同自己争抢,爸爸知道了后都会在第二天买过一个新的给她送去。

    想着以前的事情,眼泪就顺这脸颊往下掉。边上的帮忙敲锣的潘大伯看得有些不忍,又瞧了瞧林福叔家的所有人都没有出现。哎这一家子

    “孩子,你吃饭了吗”

    林雪抬起头来,摇了摇头。从昨天到现在她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你跟我来吧小辉,你替小雪一下。”潘大伯把自己而子潘明辉喊来,对着二荣,他一直把她当兄弟,就让自己儿子当当他们两夫妻的孝子也没有什么。等潘明辉跪下,就带着小雪就去了大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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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桃花玉扣

    

林雪死死的撑着不让自己倒下,直到爸爸妈妈下葬后,才拖着已经虚脱的小身躯回了房子,她直到过两日爷爷奶奶就会把自己送到外公那里去。

    爸爸妈妈出事已经三天了,外公都没有出现,这和老人家的脾气有关,更和桃花村的一个老风俗有关。晚辈前世,家里的长辈是不能出现在晚辈的丧礼上,这样会上死者无法安息,更加不得转世投胎。

    林家其他人也没有管林雪到底怎么样,各自把丧事的剩菜剩饭打包拿回自己家里。林大荣的媳妇看着那一碗碗的猪肉给林奶奶拿到老屋东屋里,心里很是不甘心,一边偷偷的把一些猪肠和鸡肉装在自己的海碗里,趁林奶奶不注意,就从后门溜了回去。一边在心里把林奶奶骂了个遍。

    林三荣媳妇虽然老是,也很心疼林雪这可怜的孩子,不过她更加在乎自己男人,这一年到头难得吃上两顿荤菜,也在大锅里装些鸡鱼肉等物回了自己家。家里的三个女人没有一个关心林雪吃了饭没有,更在没有关心怎么小的孩子在父母过世以后心里难受不难受。

    唯一剩下一个关心林雪的人,也已经病到了,躺在上难受的流这眼泪。她恨自己的父母变心眼,很自己的哥哥嫂嫂冷心冷肺,更加很自己的无能。恨自己没有办法帮到那可怜的孩子,恨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兄嫂把那孩子往死路上赶。就这样一等林雪的爸爸妈妈下葬,她也就病倒了。

    一家子的行为和心态,林雪看得清清楚楚,看着那亲人是怎么待自己的,虽然她还小,可是她心里透亮着,爷爷奶奶把自己当成扫把星,大伯父和几个叔叔把自己当成傻子,几个婶婶更把自己当成包袱,就怕自己给他们惹上什么灾难和负担,就怕自己多吃他们一点粮食多花了家里一分钱。

    林雪木着脸,把自己的衣服放进妈妈给做的花布袋子里,把自己四年的书本也放了进去,也算是大大的一袋子。想起爸爸也自己买的一些小东西,像一个可爱的芭比娃娃,还有几颗漂亮的玻璃珠子,一些发夹和头花。

    林雪从书桌的抽屉里面拿出一个圆圆生锈的仕女粉扑铁盒子,看见里面装着和爸爸从河边捡回来的鹅卵石,摸了摸,林雪把里面的鹅卵石全部倒了出来,放在书桌上,又一颗一颗的全部捡到铁盒子里,这是她和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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